「雲詩,朕警告過你,不要挑戰朕的極限!」
雲詩充滿笑意的看著逐月,讓逐月有一種回到了御花園的錯覺,那是她還是詩貴妃,而她依舊受著她的詰難。即便現在她如此落魄,依舊無法遮蓋身上散發的貴氣。
「她嗎?呵呵,那你說,要是她知道這一切都是一場戲,是一個局,你猜會怎麼樣!」
「你找死!」
逐月可以很清晰的感受到千燁身上散發出的危險氣息,她生怕他一怒之下殺了雲詩,逸汐生前放不下的除了千燁,就只剩下雲詩了,如果可以,她只想盡力保全她。
逐月緊緊的拉住千燁,對雲詩的話,她有些好奇,也有些不解,他還能欺騙她什麼?
「讓她說!」
一陣風吹過,雲詩的身旁竟多出了三個黑衣人,逐月不得不為自己操心,看他們的陣勢,武功不凡,不知道千燁的武功怎樣。
「逸千燁,你以為我還是當初那個被你玩弄的付雲詩嗎?你加在逸汐身上的一分一毫我都會十倍還給你。」
她素指指著逐月,說︰「又是一個愚不可及的傻瓜,逸千燁,原來你最擅長的就是將人玩弄于鼓掌之中,今天我便讓你體會一分被人欺瞞的滋味!」
她通紅的眼楮卻並不看千燁,只是盯著她,逐月知道,她有話要對她說,暗自用力拉住想要前去阻止的千燁,看的出來他很焦急,像是有什麼事情不想讓她知道。
「你想听嗎?」
她的笑像罌粟,心里明明知道她想說的或許會讓自己萬劫不復卻還是想听。
這些日子,她總是有些不祥的預感,總覺的有什麼要發生,總覺得來到這里的一切都那麼不真實,好像有什麼,事情像她慢慢靠近卻又被一層薄膜包裹,讓她無比的迷茫。
她點了點頭,不管是什麼,她都要知道。
「千燁,你說我是要從什麼地方說起呢?傾付天下還是逸汐?真讓人難以抉擇,不如你挑一個可好?哈哈;;;」
陰笑陣陣,讓人猜不透她到底想要干什麼!
「閉嘴!」
千燁明顯怒不可遏,他不想讓她說。
逐月拉著他的手突然放開,覆上他妖艷的臉頰,說道︰「千燁,不管是什麼,我有權知道,不管是什麼,我都會陪著你!」
千燁怒色漸消,沒有再阻止,依雲詩的性子,即便現在不說,以後也會想方設法告知她,語氣如此,不如現在知道,最起碼現在他在身旁。
「呵呵,真讓我好生嫉妒,就是不知道這一切都是虛情假意的時候不知道你會作何感想。」
逐月上前一步,直視雲詩像妖孽的眼眸,語氣不容置疑的說道︰
「我相信他!」
回頭給千燁一個明媚的微笑,接著說道︰「他相信了我那麼多次,我總該相信他一次吧。」
雲詩斂住笑意,滿臉諷刺。
「相信?呵呵,真是可笑,他利用你誅滅付家所有人,利用你實現傾覆天下的預言,你的存在只是一枚棋子,你竟說你相信他。真是可笑之極。」
「付家與我無關,當初你不也親手誅殺了自己的父親。」
逐月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那麼急于辯解,或許她心里是害怕的,害怕她說的都是真的,害怕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
「是嗎?呵呵,那麼看來那傾覆天下的預言你也不在意了,當初因為這個預言,辰皇後被迫下獄砍成人彘,看來你也沒興趣听了。」
逐月驚呆了,她怎麼也想不到,辰皇後的死居然是因為傾付天下這個預言。
「哎呦,看來有一點反應了。」
「雲詩,你找死!」
辰皇後是千燁的軟肋,只是雲詩身旁的黑衣人也不是蓋的,立刻和千燁打成一片。
「我看是你白費力氣吧!
我逸雲詩要做的事,除了逸汐,沒人可以阻止,可是,你殺了他。」
逐月分明看見雲詩說道逸汐時淚光里的溫柔,原來愛到深處就什麼都不奢求了。
「付逐月,你忘記你姓什麼了嗎?」
逐月想起那夜她在藏書閣里見到的那幾個字,傾‘付’天下而非‘傾’覆天下!她姓‘付’!和那預言里的‘付’字相同!放佛有什麼要噴涌而出。
「沒幾個人知道,辰皇後也姓付,當初先皇娶她為後,也只是因為她姓付!逐月,你以為你會例外嗎?你也跟我一樣,你不過也和我一樣啊!哈和;;;」
逐月手腳冰寒,她也一樣,她看著打斗中的千燁,心里好像有些東西要碎了。
「只因為我姓付嗎?怎麼可能,我不信!」
逐月喃喃的說道,又哭又笑,就在剛才,如果她可以少一分好奇,或許就不會這麼心痛了,只為了再了解他一點點,沒想到,再深入的了解不過是自己遍體鱗傷。
「你以為像他這般無情的人會對你例外嗎?」
逐月看著面前癲狂的女子,她的眼楮並沒有看她,而是看著發著綠光的玲瓏盒,不知何時已經到了雲詩的手里,她抱著玲瓏盒像是珍寶,生怕弄壞分毫。她的眼光很柔和,像是要滲出水一般。
她安靜的看著,溫和的笑了,如沐春風,和這里的氣息顯得極不協調。
「那你呢!你對逸汐無欲無求,卻拼盡生命,憑什麼斷定我會在意他利用了我。」
她不敢在雲詩的面前顯露一絲的不安,除了微笑她不知道還能用什麼蒙騙雲詩。
「逸汐對我的好是他可以比擬的嗎!他不配!」
逐月看見她眼楮里的血絲更加紅了,像是要滴出血一般。
「我從來不會失算,我可以斷定這天下沒有一個女人可以忍受他的算計,所以即便沒有我,他也注定比我孤獨!」
從雲詩進門到現在她都處以癲狂狀態,此刻卻看起來無比認真,她說她從來沒有失算過,可是她卻忘記了她唯一失算的一次卻讓她失去了最愛的人,或許人生就是這麼的諷刺。
她說的對,逐月無法接受,她的眼里是不能容下雜質的,因為不想失去,她甚至接受了他的後宮,可是雲詩卻告訴她,她以為的真情原來都是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