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秋沒有放棄保住這根手帶的念頭,這是她對爸爸的唯一念想,她不想失去它,但手腕卻被男人狠狠的扳住,
「我還沒談過戀愛呢,冉小姐,要不你陪陪我?」
是被稱作二寶的聲音,他伸出粗壯的手臂,想佔她的便宜。
「別過來,不然我會告你們的。」
她被嚇得好想哭,但是附近沒人能幫她,便只好大聲呵斥眼前的男人,希望他能畏懼後果知難而退。
可她的聲色俱厲卻起了反效果,因為怕別人听見她的叫聲,他用力捂住了冉秋的嘴,一股難聞的煙味竄進冉秋的口鼻,惡心的感覺油然而生,眼淚也瞬間飆了出來,另外兩個男人也緊張地靠了過來。
「你們要不要也來嘗嘗鮮?這種美女一輩子也難踫見幾個!嘿嘿」
他的笑得非常下流,而剩下的兩個男人似乎受到了慫恿,也在旁邊蠢蠢欲動︰
「二寶哥,你先來!」
沒想到這個時候,他們也要憑兄弟義氣來個先後順序。
其中一人從身後抱住冉秋的腰靠在牆上,另一人固定住了她的腿,二寶左手拽住她的長辮子,放開捂住她小嘴的右手,惡劣地撫模起了她的柔滑小臉,「小美女,還穿了這麼好看的裙子哎,嘖嘖嘖,可惜了你生在冉建杉家里!」冉秋從沒遇到過這麼可怕的事,直覺是不能放棄抵抗,于是她拼命的甩頭,想掙月兌他骯髒的手鉗制,小皮鞋也在用力的敲打地面,在她用盡全力一次蹬腳之後,按住腳的男人一個松懈,被她無意中踢到了要害部位,痛的抱住哀嚎。
這種掙扎反而刺激了另外兩人,為首男人的表情立刻變得猙獰,他重重地甩了冉秋一個巴掌,從小到大,她都被父母呵護有佳,可現在卻因為歹徒的一巴掌被扇得眼冒金星,長發也散落在身上,掙扎的力氣瞬間小了許多。
看到女孩已經精疲力盡,旁邊的男人再次捂住冉秋的嘴巴,只看見二寶正試圖扯掉冉秋裙子上的背帶,準備對她上下其手
最後一絲力氣也用完了,她像極了一只待宰的羔羊,靜靜地等待屠夫的手起刀落。
她絕望的閉上眼楮任由眼淚唰唰地流淌,只無助地在心中吶喊︰
「默寒,你快來了對不對,救救我」
「嗷」的一聲,一個聲音從她身旁傳來,接著便是激烈的打斗和硬物撞擊的聲音,最後似乎有人倒地。
很快,抓住冉秋的狼爪便松開了,「媽的,今天遇到愛管閑事的了,我們先走!」
二寶的聲音里帶著驚恐,最終他帶著剩下兩個幫凶落荒而逃,把她丟在了牆邊。
終于有人來救她了,她面色慘白聲音全吞在嗓子里︰
「唔默寒,是你嗎?」
來的人並沒有說話,而是忙著檢查她的傷情,借著月光,他發現她的情況非常糟糕︰頭發蓬亂,滿臉淚痕裙子的一條背帶被扯斷耷拉在身體一側,鞋子也掉了一只,就連原本清澈的眼眸也變的毫無生氣。
「默寒,我——」冉秋仰面抱住了他,他的臉好溫暖,頓時讓她感覺好安心。
「秋,唔混蛋!」他低咒,氣憤地用手錘著牆面。
雖然全身無力,但她的腦子還是清醒的,這個聲音並不屬于林默寒,但她無法判斷是誰在叫她的名字。
「是誰?」
他沒有回答,只是溫柔地把她橫抱起來,向著巷尾的光亮走去,她用盡全力睜開雙眼,只看到了一張讓她意想不到的臉,便昏睡了過去
「秋,你受苦了,怪我沒有早點找到你!」
他貼緊她冰涼的小臉,在她耳邊低語:「我喜歡你,不想再這般壓抑了」
醒來的時候,她已躺在公寓舒適溫暖的小床上,冉媽媽正伴在一旁小聲嗚咽著,燈光好亮,周圍似乎來了不少人,林默寒也在,他壓低聲音,好像在和別人解釋著些什麼。
「媽,我怎麼了?」
她的體力還未完全恢復,嗓音嘶啞,聲音小的像蚊子。
「秋秋,你終于醒了,唔乖女兒,沒事了」
冉媽媽暫時止住淚水,心疼地模著她紅腫的右臉。
「哦,我遇到找爸爸要債的流氓了」臉上的刺痛感讓她猛然回憶起剛才的事,這令她後怕,不過她記得那些人最終沒有得逞。
「嗯,我們已經報警了,幸虧林默寒及時趕到救了你並通知了我。」
「默寒?」她在努力回憶著。
「小秋,你醒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林默寒箭步如飛,立刻走到她的床前,一臉關切。
「嗯,沒有,就是好累。」
她的體力在和流氓抗爭的時候消耗殆盡了。
「謝謝你救了小秋,幸好她有你這個男朋友。」
冉媽媽看到默寒像見到救命恩人一般。
「阿姨,不用客氣的,我剛和警察做完筆錄,他們答應今晚在附近增加人手,冉秋需要休息,這里就拜托您了。」
他禮貌地準備告辭。
「別走」冉秋突然拉住他的手,她記得自己得救時的那份安全感,不想再次失去他的溫度。
「乖,我明天趕早就過來。」他溫柔地輕拍她的手背。
「我喜歡你,不想再壓抑下去了」
冉秋的夢里,一個深情的聲音,一直在腦中在不停回蕩。
「瀟,救我!」她一身冷汗,在夢中驚叫出聲。
「秋秋,媽媽在呢,不怕!」
冉媽媽夜里摟著冉秋一起睡的,女兒受驚過度,正在發著低燒,夢里的她還不斷說著胡話。
她從林默寒那里得知他是秋秋新交的男朋友,而且也是他救了下她,可是女兒口中的「瀟」又是誰?
唉,這些都不重要,當下她只希望女兒能夠平安快樂,警察可以調查清楚到底是什麼人會對單純善良的女兒下此毒手,並早日將壞人繩之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