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知道要幫趙姐忙的事情說出來有些唐突,她卻別無她法,只能自我安慰無論結果如何盡力就好。
事實上,對于他是否願意施以援手,她並沒有抱太大希望,只是前男友的關系,而且早已時隔多年。
「哦?」
挑起眉毛後,他的語氣真的有些驚訝了︰
「還真不是件小事,別人的話可能會很難辦呢。」
眼見已經吊足了她的胃口,他狡詐的一笑︰
「好準的眼光啊,一下就找對了人。」
之後便是更為狡猾的奸笑,明顯是在表達我是個商人,以及天下沒有免費午餐一類的意思。
「那你說要我怎麼報答?」
她沒錢,沒有很高的社會地位,實在拿不出什麼吸引人的交換條件。
「要不這樣吧。」
原本坐在對面的他立刻坐到她的身邊,俊臉越放越大
等等!難道他要趁火打劫劫個色?可她已不是年輕的小美眉,似乎也絲毫沒有誘惑他的資本。
被她大力的推開之後,林默寒壞笑道︰
「想歪了吧?只是讓你幫我追女孩子而已。」
「你!」
她羞紅了臉,為了掩飾自作多情的窘態,她下意識的反擊過去,狠狠的擰了一把他的大腿。
「嗷!」
猝不及防的林默寒當場慘叫,沒想到小手柔若無骨的她竟然下手如此之重。
現在的他算是內外傷皆有了,想到這里,他有些失落地嘆了口氣,中午才決定實施收購計劃對付程南星,下午正式約談時卻當場被她揚言要結婚而顏面無存。
大男人的性格再度發作,他厚臉皮的枕在冉秋的腿上︰
「作為懲罰,拿你當枕頭用一會,不許反抗,也不許說話。」
「你們女人為什麼總喜歡挑戰男人的耐心?」
輕嗅著她多年未變的香氣,看上去更像是在她懷中喃喃自語。
冉秋被禁了聲,加上大腿上他腦袋重量帶來的壓迫感,索性便順從的沉默不語。
「瀟,我告訴過你我的心意,還記得嗎?」
林默寒不想舊事重提,但是此刻他非常氣憤,根本無法控制狂躁的情緒,這兩個人的性格一樣深藏不露到令人厭惡,卻完全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拿出了殺手 之後,秦瀟有如蔫黃瓜般的表情讓他的心好受不少,一切都談開了,心里反而輕松許多。
可中午的那一覺,他還是睡得不夠踏實,為什麼腦子里反復想到的都是昨夜對程南星的粗暴場景?
想到下午就可以見到她了,他的心里竟產生了絲絲竊喜,之後便再也睡不著了。
心跳的厲害,他被迫起床綁起了鯨魚頭,還特意換上了一件淺粉色polo衫,滿心期待著這個顏色可以讓兩人見面的氣氛輕松一些。
他一點兒都沒察覺到自己的怪異舉動︰鏡子里的男人正在嘗試演練和她見面時該有的完美表情。
到了訓練場,他發現已經有好幾個學員在練球,教練也在等他,昨天下午為了冉秋提前早退,讓他覺得有點對不住大家,好在良好的運動素養讓他很快便進入了領隊的狀態。
和教練共商對策的同時,他不忘用眼角余光在場內搜尋那個女孩。
可惡,她竟然遲到那麼久,過會一定要好好訓誡一番。
沒想到的是,直到大家都散了也沒見到她黝黑矯健的身影,他突然開始失落
他端起了隊長的架子叫來副隊長裴文君,以上次提過的讓她一起參加集訓的事為切入點,打算查看她最近的練習記錄。
「隊長,你說的是那個短發的女孩子?」
正在收拾裝備的裴文君感到有些意外。
「嗯,還有別人叫那種怪名字嗎?」
最不喜歡別人問他沒有意義的問題,林默寒忽然有些不耐煩。
「哦,因為看她平時沉默寡言的,訓練也很刻苦,我都沒和她說過幾句話。」
「就在你來之前,她突然帶著申請書過來,說要退出社團呢,真是的,好不容易把機會給她,沒想到這麼不珍惜,我讓她直接和你說,但是她很猶豫的樣子,最後直接留下申請就走了,下午的訓練也沒參加隊長,你說她」
「咦?」
裴文君發現自己一直在對著空氣說話,而隊長已經沒了蹤影。
笨女人,真是被你打敗了。
他以為被冉秋的痛苦會讓自己失落一段時間,沒想到同時又另一件事折磨的心癢癢。
那個叫程南星的倔女人從此卻失去了消息,他曾想過去女生公寓門口堵她,又怕那個熟悉的環境讓他觸景傷情,萬一再踫到冉秋,面子上絕對會掛不住。
「隊長,我听說一件事。」
訓練完畢的裴文君突然弄醒了沉思中的林默寒。
「什麼?」
最得力的助手最近變得越來越讓他看不順眼,他似乎忘了自己不喜歡听八卦和賣關子。
「呃,是關于你的」
裴文君一副低眉順眼的樣子,主要是怕他知道了會發脾氣,他們可是經常會見識到他在賽場上嚴厲的樣子,可又不敢不說,因為他是隊長,總不至于所有隊員都知道了,只有他還蒙在鼓里吧。
「說!」
這種溫吞的性格逼得他即將發怒。
「那個,有傳言說你為了程南星甩了冉秋」
「什麼?!」
他發出近似怒吼的聲音,被女人拋棄已經夠可悲,什麼時候又‘被’淪落為劈腿男了?
「隊長,您別激動,我當然相信你不會做這種可笑的事情,可是程南星確實退出社團了,所以外面的人才覺得可疑吧。」
「為什麼可笑?」
眼底的怒火被瞬間點燃,嚇得裴文君心里陣陣發毛︰
「呃冉秋是大家公認的校花,而程南星實在,實在稱不上‘美女’。」
本不想說「美女」二字的,因為在大家的心中,程南星離‘女人’甚至都還有一段距離。
「其實你什麼都不懂!」
她是他的第一個女人,就算再差勁,他也不許別人對她評頭論足。
「哎?隊長,你不會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