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殿內,夙夜留在賀蘭槿的身邊照看她,已經睡了一天一夜還未醒來,她哀傷過度傷了身子還處在危險期,。
夙夜心中依然沒有從雲璟雯母子的失去中解月兌,人往往失去之後才會懂得珍惜。兒時與璟雯的點點滴滴均變得異常的清晰。
一直都是雲璟雯在默默的付出,一直將她當做是責任,從來沒有真心真意愛過她,愧對她的一片真心。
馬匹莫名瘋癲,馬車車輪月兌落,已經命人反復檢查,還是有人做了手腳,一定是匠作司有細作。
默默地看著沉睡的賀蘭槿,他已經命人徹底徹查此事,他已經失去了雲璟雯,不能夠再失去她們母子,那是他無法承受的痛殤,就這樣默默的守著她。
門外李德順前來稟告,太皇太後派人前來傳召前往皇上坤翊宮。
夙夜不放心賀蘭槿,命未驚塵將沉香殿內外嚴密封鎖,不得任何人進入。
夙夜認為祭天一事與馮家廢後傳聞絕對月兌不了干系,這一次只要查到把柄絕不姑息,定要為璟雯報仇雪恨。
太皇太後為的是大局著想,希望皇上能夠看清眼前形勢,為了安民心,祭天活動必須執行。
夙夜踏入坤翊宮一臉陰沉,看著早就等待已久的太皇太後,臉上並無半點情緒波動,主動開口道︰「不知太皇太後,喚朕前來莫不是為了淑妃一事?」
即便知曉淑妃之事與馮家有著莫大的關聯,太皇太後是絕對不會承認,「哀家知曉淑妃之事皇上一時之間無法接受,淑妃以逝不能夠復生,皇上要節哀。」
夙夜如今想要保護的是賀蘭槿,他不能夠再失去她,寂靜如死水的瞳眸猛然緊縮,周身寒意凜冽。
冷哼一聲,「不要以為朕不知曉太皇太後當初給槿妃服用絕孕藥,如果有人敢動他母子一根汗毛,就算玉石俱焚也絕對不會善罷甘休!」態度從未有過的狠絕。
太皇太後心中有些失望,為了一個女人竟然要與馮家徹底翻臉,愛美人不要江山,如此的不理智,看來還真是低估了賀蘭公主在皇帝心中的位置。
太皇太後神色淡然如湖水般平靜深邃的眼眸里沒有一絲情緒起伏,「哀家有何理由去傷害賀蘭公主?倘若斷了皇上的血脈對哀家有何好處?再者若是哀家有所圖謀,皇上還能夠安然的坐在皇帝的位置上?」
「太皇太後沒有心思,並不代表馮家的人沒有。」
太皇太後不僅搖頭,一副失望神色,「身為一國之君,此時不是兒女情長之時,淑妃也已經下葬,這件事情就算過去。身為一個君王如今要想辦法穩住民心,明日是冬至節最後一日,這祭天儀式不能夠再拖下去。
沉香殿內賀蘭槿已經醒了過來,瀠珠剛剛侍候過賀蘭槿服用保胎藥,躺在榻上休憩。
她昏睡了一日一夜,听聞瀠珠說雲璟雯已經下葬,繡荷因為雲璟雯的死,傷心難過以死殉主人,死也要照看自己的主子。
此事令賀蘭槿震驚,沒想到繡荷如此嬌俏的身子,竟然如此貞烈。
如今樂顏遠嫁,璟雯身死,這皇宮里就剩下她一人了,正在榻上哀傷,便是听得門扉輕啟的聲響,夙夜從門外走了進來。
賀蘭槿听聞夙夜是被太皇太後喚了去,相詢道:「夜,太皇太後叫你去所為何事?可查到是何人害死了雲姐姐?」
這一日一夜不見她醒來,整顆心滿滿的擔憂,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直接奔到床榻,「槿兒,你終于醒過來了。」
賀蘭槿的聲音還有也虛弱,見他眸中眼有擔憂神色,「夙夜,我和孩子都沒有事。」
夙夜緊緊的將賀蘭槿抱在懷中,仿若只有這樣將她抱在懷中方才安心,「我不允許你和孩子再出任何事。」
賀蘭槿有些喘不過氣來,夙夜意識到自己弄疼了她,忙不迭松開她,生怕不小心會傷到她月復中的孩子,換做牽住她的手,讓她靠在自己的懷中。
賀蘭槿知道夙夜在因為雲璟雯自責,她也一樣至今都不相信雲璟雯已經去了。
耳邊還回蕩著雲璟雯臨終的叮囑,眸中淚光閃爍忍著不讓眼淚流出來,夙夜見了會更加難過。
伸出手緊緊握著他的大手,「不會再出現這樣的事情,雲姐姐在天上也是希望我們好好地活著。我們以後再也不要吵架好不好?以後不管有什麼誤會,都要敞開心扉,不可以憋在心里不說出來。我們要珍惜在一起的每一天。」
「好!我們再也不要爭吵,夙夜發誓這輩子只愛你一人,不離不棄!莫負莫相忘。」
燕京城,榮郡王府陰暗潮濕的地牢內,陰深而又寒冷,一身黑衣的男子被封了穴道,綁在了刑架上,夙梵冷冷的看著他,聲音冰冷透著陰寒,問道︰「我看到底是你的骨頭硬,還是皮鞭硬。」
那黑衣人抬起頭望著他,嘴角一抹訕笑道︰「就算你打死我,也不會背叛主人。」
夙梵緊緊的盯著他,眼中一絲寒光乍現,嘴角微微上翹,陰冷的說道︰「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你的母親可都在我的手中,來人將人帶上來。」
那黑衣男子半眯雙眸,借著昏暗的光亮,見到監牢門口自己的母親被人押著,那婦人嚇得渾身顫抖得如篩糠。
「你們敢動她,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只要你肯指正是馮家人指使你傷害槿貴妃,本王便不動你的母親。」
「你,卑鄙無恥!」
夙梵眉目陰寒點染,上揚的唇角如鋒利的薄刃,「你不過是馮家養的一條狗,如果你答應本王,本王會給一筆不菲的財富,夠你帶著你的母親過上幾輩子。若是不答應,你們母子兩人都得死。」
夙夜陰冷的眸光又看了一眼門口,手下的人手中拿著長刀別在了那老婦人的頸間,那老婦人嚇得驚叫一聲便暈了過去。
「母親!母親!」
「殺了你母親,就像捏死一只螞蟻那般簡單。」
那黑衣男子臉色青白,眉目間神色掙扎,「只要你們不傷害我母親,我答應指正馮家。」
「很好!」又沖著手下的人道︰「將那婦人安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