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兩人日夜兼程,終于到達燕京城,悄悄的與雲痕會合,如今燕京城朝中一切事物均是由夙梵打理,夙梵更是以皇父攝政王的身份,直接搬進了太皇太後的寢宮,變相囚禁小皇上.
皇上依然每日上朝議政一切如常,夙夜並未對子衿下手,夫妻兩人感到疑惑,難道阮黛音並沒有將賀蘭槿身在羌國的消息傳回北宸。
夫妻兩人與雲痕商議,夫妻兩人決定分別行動,由夙梵去保護孩子,賀蘭槿去對付夙梵,確定孩子安全之後再行匯合。
一切準備計劃準備妥當,趁著天還未亮,眾朝臣準備上朝的時刻,兩夫妻由密道進入皇宮。
借著光亮,賀蘭槿悄悄的潛進小皇上的寢宮,此時子衿上朝去了,紫菀應該在寢殿。
透過窗欞見紫菀在房間內嚶嚶哭泣,莫不是子衿出了什麼事情,細細探查沒有發現異動,方才安心的推門而入。
輕喚道︰「紫菀!」
紫菀含淚的眼眸看向門口,突然出現的賀蘭槿,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太後娘娘,您終于回來了。」
听到她悲戚的呼喚,「紫菀,難道皇上他出事了?」
「娘娘,攝政王他經常虐待皇上,皇上嚇的幾次犯病,您再不回來奴婢擔心皇上的身子能不能夠熬得住。」
一想到自己的孩子忍受的苦,心痛內疚,當初將孩子丟下也是迫不得已,她回來就是解救孩子。
要對付夙梵就要找到白玉瑤琴,「紫菀,我的白玉瑤琴你可收好了。」
听到賀蘭槿索要白玉瑤琴,狠狠的咬著唇,「娘娘,白玉瑤琴在攝政王的房中。」
如今夙梵入住太後寢宮,當日自己逃婚,夙梵看似痴情實則是在囚禁自己的兒子,也是在預防自己會將孩子偷偷救走。
「紫菀,你去幫我準備一樣東西。」
賀蘭槿悄悄潛入太後寢宮,如今夙梵的書房,她的白玉瑤琴就擺在寢殿內。賀蘭槿手中拿著骨灰甕,不過這里面裝的不是阮黛音的骨灰。
而是命紫菀準備的假骨灰甕,她還準備了短刃藏在袖中,還有離魂蠱毒,一切都是未知,如果夙梵依然冥頑不靈,她就只有親手殺了他。
如今的朝政完全由夙梵處理,帶著小皇上一並回到皇帝寢宮,看著膽怯的子衿,心中充滿恨意,母親曾經命人傳回來消息,賀蘭槿去了羌國。
她要留著這孩子的性命穩住時局,有孩子在就可以用來要挾賀蘭槿,也可以用來報復賀蘭槿的背叛。
羌國封鎖了消息,此時的他還不知道自己的母親已經死去。命人嚴密看守子衿,他回寢殿還有眾多的公文批閱。
剛剛走到門口,就听到殿中傳來悠揚婉轉的琴音,那曲調正是姨母月濃彈奏的**之音,普天下能夠彈奏此琴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自己的母親,另外一個就是賀蘭槿。
夙梵猛然推開門扉,邁著凜然的步子走了進去,房間內氤氳的香氣彌散,賀蘭槿端坐在矮幾旁彈奏著惑人琴音。
那琴音有著魅惑人心的魔力,夙梵神情木然,好似進入了夢境一般直直的朝著她走了過去,看來著琴曲完全可以迷惑他的心智。賀蘭槿並沒有停止彈奏。
賀蘭槿想要讓他陷入夢中,然後為他服下離魂蠱毒,雖然他做了很多錯事,想到姨母的死,紅翎月復中的孩子,決定放他一條生路。
誰料,當夙梵離她越來越近,嘴角卻是扯出一絲冷笑,賀蘭槿意識到不好,身子猛然向後退了數步。
夙梵的手卻以經掐住她的脖頸,矮幾橫斜,白玉瑤琴跌落在地斷作兩截,夙梵氤氳的瞳眸染滿血紅,「母親最擅長音波殺人,我怎麼會不懂得破解的辦法。槿兒,你真的是太令我失望了,我那麼的愛你,你竟然如此對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我的忍耐。」
夙梵將她抵在床沿,大手卡在她的脖頸,賀蘭槿喉間火辣灼痛得喘不過氣來,雙手反抗卻是被她一手握住,袖中的匕首落在了地上。
「槿兒,我到底哪里不如他,為了你我已經一忍再忍,這一次我不會再給你機會。」賀蘭槿雙眸大睜,但見她撿起了地上的匕首,毫不留情的穿透她右手掌心,瞬間殷紅溢出掌心。
染著血的薄刃拿在手中,見賀蘭槿痛得皺眉,「你也知道痛嗎?賀蘭槿我不會再對你有任何憐惜!今天我一定要得到你,哪怕只是你的身子。」
將匕首丟在地上,將賀蘭槿壓在身下,強橫粗暴的伸出手去撕扯她的衣衫,賀蘭槿心中愛的只有夙夜,絕對不會讓這個畜生來侮辱自己。
用盡了全身的氣力推開他,「夙梵,你給我听清楚,姨母她死了。」
此言一出,夙夜果然停下了動作,癲狂的怒喊道︰「不可能,母親是不會死的。」
「我腰間有兩枚令牌,其中一枚是姨母隨身攜帶的城主玉牌,那令牌從來都不會離開姨母的身子。」
夙梵忙不迭的從賀蘭槿的身上翻找出兩枚一模一樣的令牌,眸中恍惚。
趁著他出神之際,賀蘭槿緩緩挪動身子,一邊道︰「姨母說紅翎懷了你的孩子,臨終囑托將骨灰送往岫州與澄親王合葬。」
見他依然在出神身子迅速處理床榻,一只手捂住依然在滴血右手。
夙梵眉目凜然,飛身擋在她的前面,「你想跑。」
「不是,姨母的骨灰就放在書案下面,槿兒是想將她歸還給你。」
夙梵方才注意到書案旁的陶甕,「不可能,那不是母親的骨灰,母親不會死的!」
「是夜姬和魅音聯手。」
夙梵癲狂嘶吼道︰「母親不會死!」他不相信阮黛音會死。
賀蘭槿卻是趁著他不注意,左手撿起地上的匕首直接刺向他心口,夙梵瞬間躲閃,躲開了要害部位,匕首直接沒入他的月復中。
夙夜一掌打在賀蘭槿的肩頭,賀蘭槿只覺得骨碎麻木,失去重心的她半躺在地上。
夙夜瞬間封住自己的穴道,直接從月復部拔出匕首,瞬間血染衣衫,手中拿著滴血的匕首丟到一旁。
拔出腰間的長劍劍尖直指賀蘭槿,賀蘭槿眉目驚駭,忍痛掙扎欲從地上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