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
一干皇子垂首靜立在殿中,等著爍皇開口。
皇帝一身便衣,正仔細翻閱著奏折。良久,面上漸漸浮現笑容。
他不在這幾日,奏折上報的政務,一切都進展順利,當下心里一陣寬慰,看來他的兒子們都長大了,有擔當了。
「朕很是欣慰,不在這幾日,你們手上的庶務都處理得不錯。太子主掌大局,處事拿捏有度,做事漸有大家之風,很好。老二潮州災害一事處理得也不錯。小八進步很快。你們的努力和進步,用功和用心,朕都看在眼里。
日後,不僅是你們各自要勤勉,你們兄弟間也要團結共事,相互幫襯,這樣即墨往後才能更強大。朕肩上的擔子,才能真正由你們來抗了。
「兒臣謹遵父皇教誨。」
「另外,太後向佛多年,久居別莊,半月後是她老人家生辰,朕將她接過來,是尋思著給她老人家辦個生辰宴會,讓她也享享你們這些子孫的福。大臣們就不用參加,自家人就行,老人家年紀大了,就不折騰她了。
這宴會一事,就由太子操辦吧,多歷練歷練,老五從旁協助,你們要同心協力,務必辦好此事。」
「兒臣遵旨!」太子與五皇子出列,躬身領旨。
「好了,朕今日也累了,都回吧。」
皇帝深色怠倦,大手一揮,散了眾人。
太子一臉得意,神色高傲,朝眾皇子一掃,率先出了御書房。
即墨璟與即墨琮慢條斯理地落在最後面。
「切,神氣什麼,不就是有一個了不起的娘給他撐腰麼,要是五哥你母妃是皇後,肯定能比他做得好一百倍,一萬倍。還哪能輪到他得父皇嘉獎。憑什麼你給他從旁協助啊?」即墨琮看著趾高氣昂的太子,低聲嘀咕,心里很是憤憤不平。
「老六,話不能這樣說。自從老大做了太子,皇後一派的勢力便越發不可小看看,觸手極深,父皇如此精明,事事安排有他的考量。我們也不可妄論。」
「殿下說得對。」一旁的沈志鶴從暗中走出來,他已在此等候多時,接著即墨璟的話說道。
「這太子若是將來有能力坐上那個位子倒好,若是沒有,只怕將來會成為皇後的傀儡,那這天下政權便會落入外戚手中。
所以現下既是檢驗太子能力,也是盯著皇後那一派勢力的動作。
若是出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到那時,垮的就不是太子一人,還有整個皇後一派的人。到那時,父皇便可趁機將他們一並拔起,以絕後患。」
即墨璟點點頭,很是同意沈志鶴的看法。
他對爍皇這樣的安排,倒是很看的通透。
這朝堂政事與後宮緊密相連,爭斗從未停止過。以前,父皇的心思他從未猜透過,但是現在,他倒是隱隱明白這個中道理。
「那照如今形勢,我們接下來該如何做呢?」即墨琮不甘心地追問到。
「放心,以太子的心性,不會讓我們插手,只會霸居獨功。我們也樂得清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