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今日比賽結束了,您可累了?兒子陪您會營帳歇息吧?」爍皇貼心地問著太後。
「也好,哀家這身子骨老了,坐久了就腰酸,回去歇著也好,讓年輕人們去玩兒去吧。」說話跟扶著太後起身離去。皇後緊隨其後,這會兒那狐狸精不在,正是她親近太後的好時候。
裴青悠經過莊詞時,對著他們微微一笑,轉頭隨著太後離去。
即墨琛對著幾位皇子介紹,莊詞落落大方地一一行禮,相比幾年前,如今她已是面不改色鎮定如斯了。
寒暄完,莊詞隨著即墨琛出了武場。
「今**先回去,替我取一件披風,找姚淺譯,他知道。」說罷,便翻身上了馬。
「楊修,你去接她,我先行一步。」楊修駕著馬車掉頭而去。
說罷,即墨琛騎著馬,向著前方的深林中疾馳而去。
莊詞看著這人遠去的背影,有些不知所措,是不是今日她做錯了?不該替魏獻桐上陣,不該在皇帝面前說那番話?她心里有些微微的不安定。
望了望四周,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兒,莊詞嘆氣扶額,沒有交通工具,她要如何回去呢?總不能步行吧?
那人真真是個極品,竟然把她一個人丟在這里揚長而去。
正考慮要不要偷一匹馬回去,後面傳來一個聲音,那聲線一如既往的和煦溫暖。
「張公子是否願意與在下同行呢?」
莊詞轉身,雙手一揖,面上掛著笑︰「謝謝這位公子,就不勞煩您了。」
他也不拆穿她的窘境,直接相邀,誠意可鑒。
這人身上的感覺,依然那麼干淨純澈,但是她不想與他有過多牽扯,她是良王部下,他效力于景王。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
沈志鶴「呵呵」一笑,「你不必緊張,在下只是有事要回城,你若是不介意,在下可帶你一程。」
莊詞看著他溫暖的笑,干淨的眸子,猜不透他心里的真實想法。
她有把握他認不出她。可他在比試前就發現了她,現在她還入了良王府,他既然是景王的心月復,那為何不揭穿她?還是說,打算私底下打算跟她攤牌,可以伺機要挾她為他做事?
莊詞心里不斷思考著,眼下他找上門,這等場合處處有人盯著,也不適合動手。
看來只能順著他,以靜制動。
「你就多謝公子了。」
「不必客氣,在下沈志鶴。我應該比你大,你喚我鶴兄吧。」沈志鶴文言溫語。
「鶴兄,那就有勞了。」莊詞也不扭捏,隨著他上了馬車。
看台上,太子帶著老三即墨珩與老四即墨琰欲離去,見即墨璟與即墨琮在前面不急不緩地走著,便出聲說道︰
「老五,孤勸你最近去靈覺寺拜拜菩薩,去去晦氣。」
「不知太子殿下何來如此一說?」即墨璟停住腳步,轉身反問道。
「呵呵呵!先是你母妃在宴會上出丑,失了父皇的寵愛,如今牽連到你,要個幕僚都要不到,你說,你是不是應該燒燒香,拜拜佛?」
即墨璟緊緊攥著拳頭,青筋畢露,狠不得一拳打在太子囂張的面容上。
太子看著青白交加的臉,心中很是歡樂。
「那就托太子的福,璟必定晦氣全無。」即墨璟瞬間臉色恢復自然。這太子日發囂張,有朝一日,他一定加倍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