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詞微微張著嘴,還來不及守住城牆,卻被即墨琛趁虛而入,攻城略地,節節敗退,只得任由他擺布。
終于,即墨琛放開了她,二人皆是氣喘噓噓,莊詞無力地靠在即墨琛的肩上,面如桃花,嬌羞欲滴,十分惹人愛戀。
即墨琛喟嘆一聲,伸手將莊詞攬入懷里,緊緊嵌在自己的臂彎中,似乎再也不想放手一般。
他似乎越來越喜歡親吻她了,仿若品嘗世間最美味的佳肴,怎麼嘗不膩。
莊詞窩在即墨琛懷中,臉頰貼著他的心髒,強有力的心跳聲就在她耳側,讓她瞬間安心,仿佛這就是能給她安全和庇護的港灣。
「叩叩叩!」
門外傳來敲門聲,即墨琛皺眉,明明已經交代過,無論任何事都不準過來打擾,怎麼偏偏有人敢來忤逆他?!
「誰?」
語氣既威又怒,若是沒有緊要的事情,無論是誰,他都要好好給個教訓。
「爺,有貴人來訪。」
竟然是凌正揚的聲音。
莊詞從他懷中抬起頭,能讓凌正揚親自出面的人,必然不是小人物,而且沒有明說到底是誰,顯然是暗中提防著她,這事情還不能讓她知曉。
既然如此,她定然也不會讓他為難。于是,她乖巧地說道︰
「墨,你去吧。我已經好很多了,正事要緊,你不用守著我的,瑾姐姐會照顧好我的。」
即墨琛微微嘆了口氣,看來他有朝一日,定然會淪落到偷偷潛入墨染居的地步。
不然,他別想好好享受溫馨甜蜜的時刻。
他寵溺地模模莊詞的頭,在她額頭上狠狠親了一口,湊在她耳邊,曖昧地說道︰「等我。」
便起身離去。
莊詞面上又是一陣燥熱,她發現自己越來越喜歡臉紅,不知道是自己臉皮越來越薄,還是那人言語舉止越來越不矜持。
走出墨染居,即墨琛面上的笑意和柔和便收斂起來,淡薄地問道身後的人︰「何人來訪?」
緊緊跟在他身後的凌正揚立即回到︰「大鄢公主,鄢融。」
即墨琛腳步微微一頓,卻更加快步地向前走去。
「左敘可有隨行?」
「沒有。只有鄢融公主與一名隨侍。」
凌正揚也很是奇怪,這都什麼時辰了,說單純的拜訪,反正他是不信。
大廳中,鄢融優雅地端起茶杯,輕啄一口,便放下,正襟危坐著,十分氣質。
一名隨侍立在身後,大手握著腰間的大刀,一副戒備的表情,不斷漂著四周,似乎對這良王府十分不放心。
即墨琛走進大廳,鄢融優雅地起身,清脆的聲音如出谷黃鸝。
「王爺,鄢融不請自來,還請你不要見怪。」
「呵呵,公主說的哪里話,良王府蓬蓽生輝才是。公主快請坐。」
二人寒暄了幾句,鄢融隨後看了看他,便率先開口,「鄢融第一次來,不如王爺帶我在府上轉轉吧。」
即墨琛心下了然,隨即悠然一笑,起身請到︰「公主有請。」
這廂,莊詞在即墨琛走後,一個人披著披風,站在床邊,靜靜地看著窗外的夜色,不知想些什麼。
「小詞,我可以進來麼?」
門外響起敲門聲,是蘇瑾。
「瑾姐姐,進來吧。」
蘇瑾推門進來,見只有莊詞一個人站在床邊,桌上還放著吃過的飯菜,看來那人已經走了。
她瞧了瞧莊詞的面色,卻從她表情中看不出什麼,心中便知曉此時她心里有事。
「晚餐好吃麼?你吃的比往常還要多些,看來有人陪著就是不一樣。」
蘇瑾故意調侃著莊詞,想轉移她的注意力。
「呵呵,瑾姐姐,說什麼呢!雖然你做的菜真的很好吃,但是我就像被人喂豬一樣,一口接一口,你看我的肚皮,都已經鼓出來了。」
說罷,莊詞轉過身,作勢撫模自己的肚皮,一副心有不甘的模樣,逗笑了蘇瑾。
「好了,別站在床邊吹冷風了,你身體還麼有復原,要愛惜自己。」
蘇瑾嗔怪地看了莊詞一眼,走上前將窗戶關上。
「瑾姐姐,我撐得慌,要不你陪我在外面走走吧,消化消化,不然今天晚上我是睡不著了。」
莊詞抓著蘇瑾的手,微微搖晃著,撒著嬌。
蘇瑾嘆了口氣,本想拒絕,小詞現在的身體,相比以前已經是差了很多了,不能再折騰。但是看著她眼中的堅持和期盼,又不忍心回絕她。
「唉,好吧。不過要傳嚴實點,這冬夜可冷了,別著涼了。」
「好!瑾姐姐真好!那我去換衣服。」
良王府說大不大,但是說小也不小。
兩人隨性地走著,不知不覺,走到了一個湖邊。
「看不出這良王竟然也是個滿懷情調之人,這一路走來,草木眾多,這若是春天來了,定然是極美的。」
蘇瑾不禁感嘆出聲,心中對良王的印象又好上了幾分。
莊詞默默地沿著湖走著,這湖,隱約有些像皇宮中的冷宮後面的蓮湖,但是也許是她想多了,也就是一個湖而已。
「瑾姐姐,過兩天等我傷好了以後,你便回去吧。」
她輕輕開口,將這幾日一直盤旋在心中的想法說出來。
蘇瑾頓住腳步,狠狠皺著英氣的眉,不解地望著她。
「為什麼?」
莊詞伸手挽住蘇瑾,繼續緩緩向前走著。
「瑾姐姐,良王府的水深不可測,我不想將你扯進來。听我的,回去好好做你的襲香閣廚娘……」
莊詞還未說完,便被蘇瑾急急地打斷。
「不行!小詞,你一個人在這里,我不放心。我知道你是為我考慮,我也知道這里很復雜,但是越是如此,我就越不能放你一個人在這里。
放你一個人去在狼群虎窩中生存,無論如何我都不會答應你。」
莊詞微微一笑,握住蘇瑾的手,安撫著有些激動的她,緩緩說道。
「瑾姐姐,你听我一句,回去吧。這個世上,我就只剩你一個親人了,我不能冒險將你扯進來,目前我還不能肯定我能不能自保,所以也沒有能力護你周全。
你留在外面,若是我有什麼事情,你還可以暗中幫我。但若是你也在這里,便沒有施展拳腳的地方,反而會處處受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