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沒有起伏的音調從菜葉的嘴唇中吐出。
從一開始被菜葉推開後就被眾人涼在一邊的女人,听見菜葉的聲音後生生打了個寒戰。好可拍,明明沒有任何多余的眼神與動作,卻讓她如墜冰窖。反正目的已經達到,趁菜葉還能維持君子不打女人的作風,還是早點滾蛋吧。
下次有這種活,給再多的錢她也不敢接了。原先想到可以親吻到極品帥哥還有一筆錢可以拿,就算被辭退也不擔心生計。但是,發現錯得離譜。但是現下站在他身邊的勇氣都沒有了。
听到菜葉的話,那個女人立刻連滾帶爬地跑了。咸魚默默地看著眼前這一切,再望望那女人連路都走不好的姿態,腦子缺不合時宜地生出一個念頭︰還真听話,叫滾還真的是滾著走的。
修長的身影回頭淡淡地掃了一眼咸魚,咸魚趕緊舉起雙手,表明立場道︰「我是來商量事情的。」
開什麼玩笑,沒人敢在那個時候招惹化身修羅的菜葉,被他那涼颼颼的眼神掃視到都能結成冰,比速凍還快!
菜葉沒有理會咸魚,沒有半分猶豫地朝著兔子的方向走去。被拋下的咸魚模了模鼻子,只能自個兒找路去主屋,應該不會迷路。環視了一下碩大的葉園,咸魚自信地抬腳往前走。
回到房間的兔子灌了幾大杯涼水,心底的火焰卻越燒越旺。演個戲而已,菜葉他居然假戲真做,居然真被別的女人親了嘴巴。
回想剛才那一幕,兔子的眼楮都染上了一層紅絲,手里的杯子不由地越握越緊。
「兔兔。」追到房間的菜葉輕喚。
「還敢來?!」兔子的無敵眼刀直直地往菜葉身上招呼。
「不來更慘,別生氣嘛。」菜葉拉著兔子的衣袖,一雙桃花眼委屈地瞧著兔子。
「給我滾去刷牙!」兔子的視線不禁又落到菜葉的唇瓣上,稍下降的火氣瞬間飆升。
「我立刻去!」菜葉一見兔子這表情,馬上跳了起來,沖向房間連帶的浴室。
听到浴室里傳來的嘩啦啦水聲,兔子好歹重新坐了下來,手指噠噠地敲著桌面,神情莫測也不知道在想著些什麼。
「兔兔。」大半小時後,菜葉踏出了浴室,卻站在在房間的角落沒有靠近。
「過來。」兔子淡淡道。這小媳婦般神態做給誰看呢?自己才不吃他那一套。
菜葉听見這話知曉兔子的火氣其實已經去了大半,心下松了一口氣。不枉自己漱了八次口,這輩子估計也就只有今天是刷牙刷得最認真的一天了。
菜葉月復黑得緊,心里明白臉上的表情仍舊維持得一絲不變,慢騰騰地朝兔子那兒挪了過去。
待菜葉完全挨近自己時,兔子一把躍了起,向菜葉狠狠撲了過去。怕兔子磕著,菜葉光顧著護緊她的身子,結果華麗麗地被兔子壓倒了。壓倒在那張兔子贊嘆過的——那張舒服而柔軟的大床上。
「刷干淨了?」。兔子居高臨夏地俯看著菜葉問道。
「嗯,里里外外都干淨了。」處于兔子身下的菜葉沒有絲毫別扭感,反而妖嬈一笑道。
「不夠呢,菜葉。還不夠干淨呢。」兔子伏低身軀,櫻唇離菜葉的嘴唇只有幾毫米的距離。
菜葉揚眉,一雙桃花眼直勾勾地纏著兔子大眼楮的所有視線,道︰「需要消毒嗎?」
輕飄飄的語氣,帶著若有若無的魅惑,兔子葡萄般的大眼楮一彎道︰「正有此意。」
說完後重重地啃上了近在咫尺的唇瓣,那快、準、狠的動作頗得菜葉的真傳,當下菜葉心里一嘆,邊享受著兔子自動送上門的吻,一邊為兔子進步了的吻技而感到欣慰。這丫頭,總算可以出師了!
靈巧的小舌頭在菜葉的嘴巴里左鑽鑽右鑽鑽,把菜葉的嘴巴里里外外、徹徹底底橫掃了一遍又一遍,連牙齒都不放過。
兔子把自己的舌頭卷起來細細地擦著菜葉的牙齒,專注而認真,似乎想要把那個女人留下的痕跡全部抹去。
菜葉有點無奈地一笑,兔兔的佔有欲不是一般的強啊。自己一時大意,被那個女人瞄見了空子,抓著自己壓在她身上,那抹了紅艷艷唇膏的肥厚臘腸嘴就嘟了過來。被吻上的一剎那,菜葉就推開了那個女人。要說味道,他根本沒沾上一丁點。
不過他喜歡兔子這樣子的態度,要是她一點都不在意,該哭、該鬧的估計得是他。菜葉沒急著拿回主動權,閉上眼楮好好地品嘗女友的吻。
「再有下次,扒了你的皮!」消毒完畢後的兔子捏著菜葉線條柔和的下巴道。
「遵命,我的女王陛下。」菜葉淺笑打趣地說道。
「乖。」兔子在菜葉的嘴唇上輕輕一啄。
菜葉揉了揉兔子的頭發,把秀發揉成一個鳥巢的造型後道︰「我以為你會懷疑我。」
兔子一愣後掐了掐他腰間的肌肉道︰「不是說好不猜忌了嗎?而且我像那麼笨的人嗎?」說完斜了菜葉一眼。
這個葉園,葉箏從小在這兒長大,要說園子沒有一個她的眼線或者她的幫手,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即使再生氣,吃過一次虧的兔子也學會了維持理智,剛才那樣的情景本就十分可疑。兔子抿嘴一笑,真不知道該不該說葉箏太著急了。前腳剛和她見面,後腳自己還沒有安全出國就想著破壞她和菜葉的感情。
「這戲還要演多久?」菜葉的聲音听上去有些悶悶的,一想到人前要和兔子冷戰,不能吃豆腐、不能抱抱、不能牽手,菜葉就覺得日子萬分難熬。
「沒辦法,只能忍著。咱們國家要和英國聯手放長線釣大魚。咱們小平民沒有反對的權力。」兔子聳肩。
兩國這次勢必要抓到那個人的罪證,放葉箏出國也是其中一步棋。否則,炸了z大校門的她老早被咸魚扔進監獄喂蚊子了。
「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兔子思慮的一會後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