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龍行將軍,還有何要事?」
「翊王爺,皇上魔功即將練成,必將禍亂天下。到時候,天下就只有臣服一個聲音,百姓過上了沒有了歡笑,沒有了悲喜,只知道殺戮的日子……」
夏天翊緩緩轉身,眼神冰冷︰「魔功我倒是听別人說過,只是危害有這麼大麼?再者,我又憑什麼要相信你?相信一個外人反抗我的父皇?」
他並不知情,他這句話救了他。
而龍行也不再說什麼,任由他是走是留。
這一切對夏天翊而言感覺怪怪的,本想著再問那麼幾句,但一想他出來也好長一段時間了,讓許煙雨一個人呆在密道,恐多有不安全。于是便一番客套之後,匆然離去。
夏天翊離開不久,龍行終于在心底松了口氣︰「皇上,您出來吧,剛剛您也看到了,翊王爺跟子魔怕是沒有多大的關系。」
果真從屏風後面走出來一個人,而此人正是夏慶旭︰「龍行,你這幾日陪朕練功,元氣大傷,也該休息休息了。今天你演的不錯,只可惜朕不知道你想要什麼,就讓你休息多日,以表朕的心意。」
龍行微微欠身︰「為皇上效勞,是龍行心甘情願的,又怎麼敢居功?不過最近今日臣實在是累了,一定多加修養,待臣身體恢復差不多的時候,再助皇上練成魔功。」
夏慶旭听了,很是滿意地點點頭︰「嗯去吧,朕還有些事情要辦,就先回養心殿了!你好生養著。」
「臣遵旨,多謝皇上關懷!」
夏天翊離開之後,越想越不對勁,要知道話都說到那個份上了,為什麼龍行又欲言又止?但是他此刻顧不得那麼多了,一心只想著他的許煙雨。
一出皇宮,夏天翊就感覺被人跟上了,這讓他無奈地嘆氣,心里想著,真是走到哪里哪里都被人跟蹤,不過你們能不能跟上,就要看你們的本事了!
想到這里,夏天翊轉身就走進了酒樓,要了間雅房,一直慢慢悠悠等到那些跟蹤他的人看到他進了哪間屋子,這才從這間雅房的暗門竄出,並且出去的時候,整個人都換了一身裝,連相貌也換了。
臨走的時候,夏天翊朝著掌櫃暗中使眼色,意在要要他們打起精神,打探皇城具體情況。之後他就匆匆離開了悅來酒家,飛速地趕到許煙雨身旁。
「煙雨,怎麼樣,有沒有覺得很孤單?」
一回到他給許煙雨的府邸的密室,他就悄悄地從後面摟住了她。
許煙雨見他一副開心的樣子,就知道一切順利,便很俏皮地撒著嬌︰「當然很孤單啊,就我一個人在這麼個冰冷冷的密室里……」
夏天翊听著她委屈地說著話,一下子走到她的跟前,吻住了她。
他的吻密切而又溫柔,撩人心扉,直到許煙雨沒有辦法呼吸,夏天翊這才放開了她︰「真舍不得就這樣放你出去,看到一堆男人圍著你!」
「噗……沒有想到翊哥哥還有吃醋的時候啊?不過,我要是不現身的話,就不知道到底是誰綁架的我,誰要殺我的了。」
「如果是夏慶旭要殺你……不,也不太可能,他要殺你也不會那麼費事!這麼說,依你的意思,你想順藤模瓜,借助夏慶旭的手,鏟除敵人?」
許煙雨听到這里,笑的更開懷了︰「是的,聰明的翊哥哥!對了,你今天還有別的收獲嗎?比如說炎王爺,啟王爺他們怎麼樣?」
夏天翊听她這麼說,頓時臉色鐵青,面罩寒霜,眉間的那粒朱砂隱隱動人︰「許煙雨,你別太欺負人!」
正伸手過來和許煙雨打鬧的時候,她看到了一塊很顯眼的黃色的東西,似是錦囊,于是她心下好奇的問道︰「翊哥哥,你袖子里,可藏了什麼好東西?」
夏天翊一听,這才想起來他藏在袖子中熱乎乎的燒餅︰「你個小饞貓,就知道吃!吃!吃!」
可是這一次許煙雨並沒有像往常那樣很粘人地親著他,而是抓住他另一只手,在袖子里面掏啊掏,終于將那塊黃色錦囊給掏出來了︰「翊哥哥,我說的是這個?你怎麼會有這個的?」
夏天翊一看事情不對勁,忙接過許煙雨手中的黃色錦囊,小心翼翼地打開︰「上面有字!」
許煙雨一听,一下子俏皮地將東西搶到手︰「我先發現的,這是我的!」
而夏天翊看著眼前有著空靈的雙眸,溫潤的面頰,美的容易幻滅的許煙雨,痴痴地笑著︰「煙雨,別鬧,快看看上面寫了什麼?」
許煙雨這才乖乖地嘟嘟嘴,將錦囊打開,仔仔細細地念著︰「涯兄,見字如見人,魔功將成,天下將亂。雖無魔功心法,但吾為探得其秘密,故意大傷元氣,助其練之。但吾終還是未探得其真正練功之地,只望速速尋來未央蝶,尋其秘密之地,破其魔功。另煙雨命本不凡,心地純潔善良,無論妖否,好生待之。吾自知此舉愚昧,自知罪孽深重,吾因元氣大傷,已年歲不多矣,涯兄盡可安心。愚弟絕筆!」
她念完了,夏天翊似乎還沉浸在她念的句子里,難以置信,便將錦娘拿了回來又讀了一遍,許久,都沒有說話。
許煙雨憑這些話多少也能夠猜到些什麼,于是她靠近他,輕拍他的後背︰「翊哥哥,至少我們知道了夏慶旭為何魔功會練到如此地步,也算是件好事,最起碼我們手中有魔功心法這個籌碼。而且想必他也知道,始終依靠龍行,也不是一回事,皇城內外盤查甚嚴,也就說明,夏慶旭始終沒有放棄過魔功心法。」
夏天翊不經意地抱緊了她︰「我只是在想,這個錦囊到底要不要給師父看?」
許煙雨這個時候,突然摟住他的脖子,雙眼直直地看著他︰「翊哥哥,如果你跟伏前輩說,龍行其實不是壞人,而是為了把握夏慶旭練就魔功的秘密多年來委屈至此,伏前輩會不會相信?」
他幾乎沒有絲毫的猶豫︰「會,當然會的。」說完了,他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一下子緊緊地抱住她,「就這樣了,這個錦囊等龍行前輩不幸而亡時,再給師父看,總比現在給師父看,讓他心神不寧要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