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目一怔,然後立刻行禮,見過少爺。
別太多禮了,都是自家人。南日皓月有些不太習慣的說。
紅木大床上,靜靜躺著一個中年男子。面色灰白,沒有一絲血色。
南日皓月怔住了。像,真像。
同樣挺直的鼻梁,同樣薄的嘴唇,只是不知道緊閉的眼皮下藏了一雙怎麼樣的眼楮。灰白的發,瘦削的臉龐。
她不自由主的來到床前,坐下,然後執了中年男子的手。爹,皓月回來了。
中年男子雙目微張,仿佛睜開眼楮也需要很大的力氣,微張的嘴唇發出微弱的聲音,皓月,皓月。,,,,
依稀分辨的出,他在叫南日皓月的名字。
南日皓月的眼淚掉出來,她又想起自己父母出車禍的那一瞬間,她趕到車禍現場,看到血肉模糊的父母,天塌地陷。
她討厭這樣子的感覺,親人天人永隔。死亡是什麼?就是消失。
床上病危的中年男子,長了一張與自己父親如此相像的一張臉。
她有一瞬間甚至有一種想法,自己是不是回到了自己的上一輩子。在經歷著自己上一輩子所做過的所有的事。
爹,皓月在這里。皓月不孝,出去那麼久。爹,你這是怎麼了?
南日皓月的眼淚掉出來。
她真的是很難過,難過得無法呼吸,難過得無法言語。
少爺,你有所不知。自從你離開皓月莊,莊主便染了風寒,但是莊主一直以為自己身體好,硬撐著不吃藥,最後再加上思念少爺,久病成疾,大夫說時日已經不多了。
福伯看著父子團聚的場面,又掉下淚來。
少爺表哥,姑爹可想你了,總是呆在你的房間里,一坐就是半天。藍潔瑩端了一杯水,遞給南日皓月。喂姑爹些水吧。
南日皓月看一眼藍潔瑩,然後接過來,放在嘴唇上輕吹兩下。
姜妃燕迷惘了,這個南日皓月果真是這皓月莊的少爺嗎?
看這皓月莊一副財大氣粗的模樣,應當在這帝都也小有名氣。可是為什麼南日皓月當日要說謊,為什麼要跑到姜西莊去當家丁,為什麼又離家出走呢?
為什麼又要說自己是他的媳婦,讓自己陪他回皓月莊呢?
她深深的被南日皓月迷惑了。
皓月,爹唯一的遺憾就是,沒有能夠親眼看到你成親。喝了幾口水之後,中年男子漸漸有些清醒,聲音依舊很低。
爹,你看,這是你兒媳婦。南日皓月連忙拉姜妃燕到床前,她長得漂亮吧?可是劍仙的女兒呢。劍仙,你知道的,咱們西炎劍仙姜西文。她忙不迭的介紹。
姜妃燕橫她一眼,但是依舊配合的說,伯父,你好。你會好起來的。
好,我一直以為你和瑩瑩從小青梅竹馬,都作好讓瑩瑩過門的準備了,原來你另有意中人。不過,沒有關系,爹現在知道了,只要你高興便好。
中年男子輕輕咳起來,一口血突然溢出口,藍潔瑩又有眼力架的拿錦帕細心的為他擦拭。姑爹,你還是不要說太多話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