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離月心里無語的想,虧她還一直覺得他人品不錯,至少比風非然那個家伙好多了。
可是現在,他竟這樣不管不顧她的感受,也沒有來問問她的意思,還霸道的說她喜歡他,哼,她到底什麼時候給他這種錯覺了,一直以來,她都是把他當朋友的啊。
「離月,離月你慢點……」林吟風在後面著急的跟著,生怕她摔倒活著是怎麼的,現在情緒太激動一個差池出什麼事情。
「小丫頭……」
宇文清無力的嘆了口氣,躲來躲去,還是躲不過君命難違啊。一時,竟忘了上前接旨。
「宇文清接旨……」看到宇文清夫婦還有那個小姐都跪下,公公細聲細語的開口說道。
「你又不會是不知道,等啦。別遲到三個時辰就恭喜了。」諸葛先接著青陽林風的話,對于李龍,全天下人都沒他辦法。諸葛先曾經用一個詞形容李龍,李龍听後露出了生平唯一一次的笑容,「冷漠」,這個人極度冷漠,天下沒有任何事情能打動他的心,做事絕狠,效率極高。
一想到靈天整日都曖昧的叫她小丫頭,風非然心里就覺得不舒服。
這些,都是開國元勛,以前十三將軍,現在也僅剩他們了,老的老,死的死,諸葛先忽然感到有些傷懷。
帝雲天和林吟風看著緩緩從地上站起來的宇文離月,宇文清在想著聖旨的事情,林緲煙在接待傳旨的公公,所有人壓根沒有發覺什麼時候院子里已經多了個人。
至于宇文離月,緊緊地揪住自己的衣角,一言不發。她的心里還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一番情況,自己也從來沒有和妖怪真正的打過交道。如果每只妖怪都像是曾經襲擊自己以及風非然的妖怪那麼厲害,那自己父親此行,確實是危險異常。
宇文離月推著宇文溫初出了房門。
可是,這麼短的時間,又怎麼可能訴完他們一家人弄弄的依戀?辦法,想想辦法就是了,宇文離月心里默默地想著,讓風非然那個大混蛋向皇上求情延遲動身的時間?
看到宇文離月騎了馬,林吟風更加著急了。雖然有點好奇她什麼時候學的騎馬,可是看到她突然騎馬,更怕她出什麼事情。林吟風也急忙搶過一匹馬,掉轉馬頭朝著宇文離月離去的方向追去。
眾人坐下了後,青陽林風率先發問了,他是在問諸葛先,也是在問自己,這仗,要怎麼打。諸葛先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難」諸葛先沉默著,不再說話了。
如果是□□妖軍,那真的是一個漫長為艱難的過程,真能破例帶幾個家眷,已是十分大的恩賜。一家人目送著公公乘著轎輦向著皇宮的方向走去,都坐下來,靜悄悄的喝著茶,不說一句話。終于宇文溫初不是那種拘于小節的人,開口說話了,「父親是打算怎麼辦?帶兒子一起去吧!」「不必,為父此行誰都不帶,就算是皇上聖旨,法外開恩也不行。」宇文清幽幽的說,他怎麼能為了一己私情,帶自己的家眷去那麼危險的地方?
一個那麼魅惑,隨便勾一勾手指都會有無數的女人跟著他跑,為什麼偏偏要來找一個她?
宇文離月本想再听一听狀況,可是看到他們為了這麼一件小事如此爭執不下,就知道這一定是危及生命,父親為了護住哥哥在這樣的。
林吟風還以為帝雲天沒有追來呢,一回頭才發現他早已站在自己的身後,
「爹爹,你現在就在想著這場戰事了。」
青陽林風對宇文離月大笑起來,宇文離月捂著耳朵,青陽林風的跟雷聲有的一比,「諸葛老頭,這麼久沒見,你養顏有術啊。話說你現在真的跟妖怪一樣啊。」
風非然覺得很莫名其妙,明明自己扶住了快要跌倒的她,她還用那樣的眼神冷冷的看著他。不過想到以後她就是她的妻了,風非然心里就只剩下高興。
「三皇子……」兩人行完禮後就退到了一旁,不知道說什麼好。
她本來身子骨就弱,雖然這段時間習武身體好了很多,可是這兩件事對她的震撼力太大了,無疑是當頭一棒,宇文離月一個暈眩,差點昏了過去。
他即使不同意,也要往自己的肚子里咽,不能說。
李龍無聲無息的從他們後邊出現,嚇了宇文離月跟宇文溫初一跳,幾個老人早就習慣,便不做聲,默默的看著李龍,李龍沉默了好久,青陽林風跟諸葛先都在等他說話,「殺」許久後,李龍終于說出這麼一個字。
宇文離月現在哪管的上這些,壓根沒听到後面林吟風的聲音,
宇文溫初,還不快告訴本皇子。」不知什麼時候,風非然竟然站在了宇文家的房頂上,宇文離月感覺到自己的一切被這個混蛋看光了,立馬抹了抹眼楮,不甘的看著風非然。
「離月……」林吟風在後面不停地叫著宇文離月的名字,希望她先停下來再說。可是宇文離月根本沒有停的意思,直到看到宇文宗主府的匾額,宇文離月這才放慢了馬的速度,等到來到府門前,才從馬背上跳了下來,然後跑了進去。
戰報一疊一疊的往京城傳,前方戰事不利的消息不斷的往內地傳。有些地方的人已經打包好行李,準備去其他地方避一避。整個風靈大陸都沉溺在一片恐慌的海洋,那恐懼的感覺,幾乎讓人窒息。
「這辦法我不是沒有想過,但是還是你的話點醒了我,我們確實不能這樣做,如果是連父親都不能打敗的敵人,我們去了只能給他添亂而已,最後是賺是虧,我們也就不清楚了。」「那……」
想到這里,風傲揚提起桌上的毛筆,開始書寫聖旨。一個時辰後,宇文清就接到了奉命□□妖軍的聖旨。
她覺得身子輕飄飄的,一點分量都沒有,一抬腳,差點跌倒,風非然急忙沖過來扶住了她,她睜開眼看清是他後,拼命的掙扎,想要掙月兌他。風非然無奈,只好放開她。
窗外傳來聲音,風傲揚推開書房門走了進來,四人起身,看著風傲揚走進,一代帝王,現在眉角也有了鬢白。
宇文溫初輕聲走到桌子旁,手托著下巴,靜靜的看著她,兩人就如此定格在畫面中,過了許久,宇文離月感到餓了,轉過身想要出去,發現宇文溫初呆呆的看著她,皺了皺眉,「哥哥,你怎麼在這里?」
我寧可我們一家人過著普通平凡的日子,也不願意爹爹在一次戰爭中,永遠的失去了生命,我們一家人陰陽兩隔。」
宇文清喘著粗氣,一副疲倦的模樣,下人端來了茶,宇文清一口飲盡,「皇上不是特許帶隨身的嘛,我就去找了多年的兄弟幫忙,準備跟他們從長計議,這仗,要怎麼打。」
帝雲天本來在為聖旨的事情耿耿于懷,林吟風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兩個人一想到宇文離月會成為三皇子正妃,心情都好不到哪里去。可是看見風非然來了,礙于君臣之禮,還是走上前去打招呼。
宇文清看著他們兩,
心願2
沒錯,她是有了自己的主意,這樣做,也只是為了讓自己的父母放心而已,兩位非常疼愛自己的老人,自己自是舍不得讓他們受一分一毫的傷害。「嗯,夫人,我們的女兒說的對,所以就放心的讓我一個人去吧,我也是風靈的常勝大將軍,曾經開國的戰火我都熬過來了,一個小小的妖軍動蕩根本不足以造成威脅。」可歡到在。
宇文離月還在為帝雲天提親的事傷透了腦筋,現在又來了這麼一道聖旨,徹底把她的心混亂了。
「哼,偷听狂,你在這里做什麼?」宇文離月瞬間來了精神,不滿的回罵著,搞得宇文溫初腦袋昏昏沉沉,看到這一幕幕更加的迷茫這兩個人在做什麼。「本皇子好心關心一下自己的小嬌妻,居然被當成了偷听狂,真是令人傷心呀。只是離月可否想過,不讓岳父大人去前線,那就有無數的百姓死在妖軍的攻擊下,你為了自己一個人的利益,忍心讓天下蒼生跟著受難麼?」
宇文清滿懷揣測的跪下,這倒又是三皇子悔婚的聖旨,還是催婚,但願與皇室無關,只是近日過的都這麼戰戰兢兢,實在是再經不起什麼打擊了。「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念妖族近日□□頻頻,百姓生靈涂炭,眾將士熱情仍舊軍中只缺領頭人帶領我風靈大軍,一舉勝利。特封宇文宗主為振國候前往邊關為國效力,欽此。」此語一出林緲煙兩眼一黑,險些昏倒在地上;宇文溫初擰了擰眉,但隨即就釋懷了;
好吧……主意雖然狗血,但是能親眼看到父親,對于宇文離月就是一個好主意。宇文溫初呆看了看自己的妹妹,堅定的眼神,秀美的臉蛋,本是極為聰明,可視為什麼對自己那麼傻呢?
宇文離月只覺得耳邊有無數顆炸彈在不停的響一樣,覺得帝雲天和風非然都瘋了。
他們都瘋了,可是最傷心的,是自己明明就是他們最應該問一問答案的人,卻偏偏是最後一個人知道。
「兵力六十萬,精兵八萬,國庫有兩千兩百四十一萬兩,已向富人征稅,保證戰事勝利後歸還,估計能征到一千萬兩。賽諸葛將軍,滿意嗎?」
晚飯後,宇文離月想著風非然,便出門了。一群老人聚集在宇文清的書房,宇文溫初偷偷躲在門外,他不想讓他心愛的妹妹去前線,可是自己又想去,心情矛盾糾結中。「諸葛,你怎麼看。」
因為是宇文離月,三個人也不敢太用力,只好一步一步的往外推。宇文離月瘋了似的把三人往門外趕,此刻一點也不想見到他們。
「小丫頭,你先……」
林吟風急忙爬起來去勸架,他知道,無論誰受傷了最後都不是小事,雖然為剛剛三皇子那一拳心里也很憤怒,但是現在生氣只會讓事情更糟糕,就沖上去想要分開兩人。
「爹,娘……」一進大廳,宇文離月就看到了多日不見的父母,眼楮里滿是委屈的眼淚,朝著兩人奔了進去。
宇文離月跟宇文離月剛吃完飯,宇文清便回來了,宇文離月蹭到他的身邊,「爹,你去哪了?」
他們不說沒有殲情是不可能的,看來自己是要早日告誡其他兩位兄弟了。「昊然,我真的不知道應該怎樣面對這現狀了,我只是很想留住爹爹,
青陽林風徑自推開門,大步走了進來,七尺熊腰,年紀已經近六十了,頭發還是烏黑烏黑的,雙陽炯炯有神,跟在青陽林風後面,是賽諸葛諸葛先,一副仙人的模樣,听說他最近在練丹藥,紅光滿面,一點也不像已經五十一歲的糟老頭。
未見其人,先問其聲,大聲公青陽林風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宇文清趕緊從太師椅上起身,「你青陽叔叔來了。」
「哈哈哈,老朋友。當年的事情你竟然還記得嗎?」
「皇上。」宇文清俯身,風傲揚扶起了他,「國事為重,眾卿家如何看待。」風傲揚的心中,只有不斷被殺害的人民,還有一寸一寸被奪走的國土。
自從今早听到聖旨以後,她便有莫名的不安,此次出征,恐有不妥,宇文離月的心里一直這樣告訴她。
難得的清靜,可是現在宇文離月心里真的難過到了極點。為什麼事情會成了這樣?她真的把他們當朋友的,可是他們卻這樣自私的把她推在這難為的境地。
「宗主,哦不,以後就要改稱岳父了,岳父不必客氣……」
宇文離月想到風非然身邊聚攏的女子,心生悶氣,對著他的背影「哼」了一聲,頭也不回便回房了。
帝雲天被林吟風攔著,可是嘴上已經徹底忍不住了,內心的憤怒在胃里不停地翻滾著。
李龍靜靜的坐著,雙拳緊握,他不喜歡說話,他只會做事,干脆利落的做事。「我們現在還有多少兵力,國庫還能應戰多久,向富人借賦,糧草呢?」諸葛先一個個問題提出,宇文清跟青陽林風只能沉默。
「現在我們已經失去了多少城池。」
「死開啦,有小孩在這里呢。」諸葛先推開青陽林風,走向宇文清。
男兒志在四方,奴才祝您馬到成功。」連那個太監都忍不住同情地看了看宇文清,說了點安慰的話,「不過皇上念在此行十分艱難,特許您帶幾位隨身家眷一同前往。」「老臣叩謝聖恩。此行定當旗開得勝。」宇文清看著門外的遠方,心里還是感激皇上的。如果是□□妖軍,那真的是一個漫長為艱難的過程,
本想再一步親個小嘴,模個小腰什麼的。奈何原本沉浸在溫柔鄉的宇文離月,被風非然的一句調侃拉回了神,發覺自己與這個混蛋的曖昧舉動,遠遠的跳到了一邊。「可惡的偷听狂。」宇文離月小臉通紅,檢查著自己身上的衣物有沒有什麼痕跡,好在看到宇文溫初在一旁站著,才能確定這個家伙沒有對自己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喂。本皇子好心好意來看你,你怎麼能這樣對我?真是好心沒好報,好吧,你自便吧,我先走了,明天就要和你父親一道離開了,我也去拜別一下我的姑娘們,別讓她們望穿秋水,等急了。」說完有一些懊惱,狼狽不堪的大步跨上了房,離開了宇文府。
又听說靈風向宇文府提親,他實在是等不了父皇了,所以才這麼趕著讓父皇下了這麼一道聖旨,這下,她徹底是他的人了。
宇文清抬著頭回想著。
宇文離月點點頭,「我是來叫你吃飯的,父親出去了,母親身體不適睡覺去了,我看你一直困在房間中,便來看看你,沒想到你竟然在發呆,怎麼啦,在想他啊。」
風傲揚頭疼的看著桌子上堆滿了的奏折,心中萬分著急,可是卻沒有什麼好的辦法。如今,朝中已到了必須啟用老將的境地,年輕一點的將士,都早已犧牲在血腥的戰場上。可是,這些老將雖然都身經百戰,可是都是開國元勛,這個時候,他怎麼忍心讓他們再赴戰場呢。
「嘰~」宇文溫初緩緩的推開房門,他敲了兩下,宇文離月都沒有回應,他便徑自推開門進來了,「淨」宇文溫初輕聲叫了一下,宇文離月竟是一點都沒有發覺,她看得太出神了。
「我說青木老頭啊,一把年紀了,就收收你的大聲公吧,嚇死人家小姑娘了。」
「哎,怎麼打起來了……」宇文溫初听說妹妹回來了,出來看妹妹,卻看到帝雲天、林吟風、風非然扭打在一塊兒,急忙上前勸架。可是三人正打在一塊兒,稍一靠近,他鼻子上就挨了一拳。
「女兒?你怎麼回來了?」看到宇文離月突然回來,宇文清夫婦心里又高興,又擔心,女兒分明是哭著回來的
宇文離月再堅強,也是在這幾天里被深深感動過的人,所以感情漸漸不再是以前的麻木,對親情愛情的依戀,也顯得更加的嚴重。若是說宇文離月被濃濃的傷感包圍,那相對于風非然而言,那就是淡多了。風非然的心理就像是兩個小人在打架,一個小人因為自己心愛的人不排斥自己而感到開心,一個人又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難過而跟著難過,這樣的世界,還真是有冰火兩重天的意味。「乖,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已經向父皇申請,一起隨同出征,相信有你準夫婿的幫忙,一定會馬到成功,旗開得勝的!」
「你讓開……」風非然想要沖過去揍帝雲天一頓,可是卻被林吟風攔著,一時憤怒之下,一拳揮了出去,把林吟風打到了一邊,然後和帝雲天跳出大廳在院子里打了起來。
「听著,從現在起,我再也不要見到你們三個人,都給我出去……」說完,不管三個人在說什麼,就啪的一下關上了府門,任三人怎麼敲也不開。
「宇文宗主,接旨把?」
「靈天,以後你不能再叫她小丫頭了哦,她現在是我的正妃,以後要叫三皇子妃……還有啊,吟風,雖然你是表哥,可也不能老和她溺到一塊兒,要避嫌……」
宇文清沉默了許久,「今日難得好友一聚,我們先不談公事,喝酒,聊聊天,怎麼樣。」宇文清給了青陽林風跟諸葛先一個眼神,諸葛先撇撇眼,看到身旁的宇文離月跟宇文溫初,這兩小兒還小,不能讓他們參與戰事,便心領神會,「是啊是啊。干嘛這麼嚴肅,這場仗跟開國戰爭比起來,毛都不是,我們又不是沒經歷過,安啦,安啦。」
「老鬼風,你怎麼看。」諸葛先反問著青陽林風,眾人又是一陣沉默,可見這次戰事的嚴峻,就連他們這些身經數百戰的大將軍,也沉默了。
「對了,老李呢。這個懶蟲,懶了幾十年了,還是這麼懶嗎?」青陽林風看到李龍還沒來,便大聲嚷嚷了起來,在以前,青陽林風最看不起李龍了。
宇文清看到女兒幫自己,暗暗的點了點頭,表示贊賞和感激,一面安慰著滿眼哀愁的林緲煙。宇文離月實在是不忍心看這兩位相愛的人,因為戰亂而分隔兩地,站起身來,扶起暈倒的哥哥向後屋走去,「爹爹,娘親,你們也不是小孩子了,很多是自己是可以做出正確的判斷的,女兒相信你們的選擇,我先去安撫哥哥,你們好好商量吧。」
「你說什麼……」風非然也被帝雲天激怒了,沒想到他竟然會說出這麼大逆不道的話,壓根就沒把他放眼里。
「三皇子……」宇文清這才看到風非然來了,急忙起身行禮。
「咳咳……」風非然清了清嗓子,以告訴所有人他來了。
夕陽如血,宇文離月站在窗台前,望著夕陽漸漸落下,呆呆的出神,宇文清明早便要出發了,這一去,又不知何時才能回來。
宇文清安撫著諸葛先的情緒,當年放走妖皇,他也有責任。「此次異界大舉進攻,恐怕沒有那麼簡單,如果他們儲備了三十年,那我們現在倉促應戰,也是不免一死。」
宇文溫初開口道,宇文無奈地嘆了口氣,「沒想到我這個年紀,竟然還有仗可以打,我該有多少年沒有打過仗了。
風非然沒有看他們,搖著折扇,抬起頭向大廳內走去。
「這一戰,該怎麼打。」
大廳里,宇文清還在和林緲煙說想女兒了呢,但是為了女兒想,他就是做再大的犧牲他也願意。
「哥哥,我想你能明白父親的苦心,所以還是刻苦習武為王道,不宜過早接觸這兵家戰亂。」「還是離月識大體,我看你們都別去,還是我去照顧老爺最好!」林緲煙發話了,當宇文溫初還打算再爭執什麼的時候,宇文離月一個掌打在他的側頸,讓他來不及防備頭一扭,就昏了過去。「娘,男兒打仗我們女人本不該攙和,此戰下來,一定國庫吃緊,兵力有限,您去了只會讓更多人為了保護您的安危,勞民傷財,所以還是默默地在祠堂里給爹爹祈福才是正道。」宇文離月不溫不火的闡述著自己的觀點。
最後面這幾個字,宇文清說得特別重,這次妖界入侵,他只能勝不能敗。
「臣,接旨。」明知自己不能反抗的宇文清,欣然接下了這聖旨,與其推推拖拖不解決問題,還不如先應承下來再說。「宇文將軍真是一副好氣派,
宇文清忽然兩眼放光,那些年他們在外打仗的時候,那個軍隊听到他們的名號不棄下城池逃亡的,還有那個早已退隱在外,不問世事的瀟湘雪,當年憑借五千精兵攻下駐守著八萬大軍的臨霜城,早已成為一個神話。
尾隨而來的林吟風和帝雲天著急的喊道,擔心宇文離月出什麼事。
腦海里,心里,全都是帝雲天去府上提親,還有他剛剛囂張霸道的樣子。
林緲煙急忙在後面拽了拽宇文清的衣服,然後上前扶起來一下子老了好幾歲的丈夫。
話說這次妖族□□,異界妖皇意欲侵佔風靈大陸,風靈帝皇派宇文清領兵前去與妖族抗擊,結果宇文清和風非然均負重傷,風靈帝國戰敗。
宇文清看著他們兩,不禁也笑了出來,這麼多年了,兄弟感情還是在的,當年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
「爹爹,你找的都是些什麼朋友啊,諸葛叔叔會去嗎?」宇文溫初問到,宇文點點頭,「不僅李龍,還有諸葛先,青陽林風……」
林緲煙知道宇文清現在的心情,急忙上前打發來傳旨的公公。zVXC。
「你不就是仗著自己是皇子嗎?有本事你拋開皇子的身份,咱們比一比誰先得到離月的心……拿著自己皇子的身份到處壓人,你以為別人都服你嗎?算了吧你,我告訴你,大家只不過給你面子才那樣。有德之人居天下,你這樣,遲早會有報應的。」
「異界妖皇怎會如此強大,三十年前的戰役,不是讓他們全軍盡毀了嗎?」諸葛先白了他一眼,「你又怎麼知道,這三十年來,那個老妖怪在干什麼。我們本來不應該放他一條生路的,那時就改把他殺了。」諸葛先想到自己縱虎歸山放龍入海,後悔不已。
現在她是他的人了,他可不能讓他再這麼叫她。還有吟風,她知道這段時間她一直在他府上,他在宮中想要知道她每天在做什麼,卻听到探子回來整日都是他們三個在一起的事,嫉妒的他都快發瘋了。
「哈哈哈,你們哥倆好感情還真是好啊,幾十年都沒變。」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宇文宗主之女宇文離月,嫻雅端莊,性情賢良,被聘為三皇子正妃,擇日入宮與三皇子完婚。」
然而,眼下,□□妖軍的事情刻不容緩,晚去一個時辰,可能就有成千上百的老百姓受傷而死。
「討厭,沒有啦,我只是在想明早父親便要出征的事。」
「請宇文清將軍接旨。」太監那讓人想哭的聲音響起,全家人都戰戰兢兢地起來接旨。本是一家人在喝早茶,寧靜的氣氛就被打破了。「老臣接旨。」
走出房門,宇文離月忍不住四十五度角看了看澄明的天空,這次的聖旨很急,皇上很不仁義的要求明日動身,留給他們一家人的時間,也就剩下最後的十二個時辰不到,
風傲揚心里忽然浮現出一個人影兒,當年,他的戰名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領軍打仗戰無不勝,人稱常勝將軍,正是現在的宇文清宇文宗主。
這是瀟湘雪給他的評價。
宇文離月聲音小了些,這次凶多吉少,他們早就猜到了,宇文溫初走進她,拍了拍她的肩,「沒事啦,我們要相信我們父親。你不餓嗎?」宇文溫初模模自己的肚子,他在這里已經等宇文離月快半個時辰了。宇文離月傻傻笑了,「餓,怎麼可能不餓。走啦,走啦!」
她想回家,她不想再在這里住下去了,帝雲天那家伙,幾乎天天都來,她現在一點也不想見到她。
青陽林風也明白,點點頭,「不說了,不說了。喝酒聊天,喝酒聊天。」李龍自然也是不會說話的。
「兒子本就是習武之人,這樣做也是兒子分內的事情,所以父親不能這樣草率的下決定。」宇文溫初一听父親要一個人出征,馬上猴急了。「習武是為了讓你保家衛國不假,但是你的功夫尚欠火候,去了只是白白送死,損了你的價值!」
提親3
說者無心,听者有意,听著風非然這麼稱呼自己,宇文清心里一陣抽緊,到底還是和皇室有了瓜葛,別的人家還好說,可是聖旨一到,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離月……」
正要繼續往下問,卻听到一個公公的聲音,等到三人發覺有人的時候,一轉身,看到一個公公手里拿著一份聖旨正緩步走來。
「現在說這個也沒用了,想好怎麼對付先吧。一個很重要的就是,我們的年輕士兵,死傷無數,現在戰力緊缺。」
出府的時候,恰巧踫上一個府上的喂馬的人出來遛馬,宇文離月趁著他給自己行禮的時候,急忙跑了過去。爬上馬,宇文離月駕著馬從林府出來朝著府中的方向奔去。
帝雲天和林吟風听到風非然這樣稱呼宇文清,心里一陣不舒服。帝雲天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先提的親,可是他卻憑著一道聖旨就毀了這一切。
「你說什麼……」帝雲天本來就為賜婚的事情惱火到了極點,生氣風非然仗著自己皇子的身份捷足先登,現在又听到風非然這麼說,任是多好的修養此刻也忍不住了。林吟風此刻也十分生氣,看到帝雲天沖動急忙攔住了他。
「離月……」看著滿臉淚珠子不斷往下掉的妹妹,宇文溫初心疼的想要過來安慰,可是還沒走過來,宇文離月就哭著向房間跑去。宇文溫初正想要追去看看,卻被宇文清制止了.
諸葛先還在打趣,妖界入侵的事,他早就知道了,只是現在,天下應該不是他們這些老頭來拯救的吧,所以他跟青陽林風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沒想到今早宇文清親自登門說有要事相商,這樣,他們便不能不管了。
馬蹄在街道上得得得想著,又急又快,就像是現在宇文離月的心情一樣。現在,她只想回家,然後把自己關在房間里,再也不想出來。
宇文清上前接住沉重的聖旨,步履沉重的退回到椅子上坐下。
「都別打了……」看著院子里達成一團的四個人,宇文離月聲嘶力竭的喊道。他們太過分了,居然在這里就打了起來。宇文離月沖過去費力的把四人分開,然後把林吟風、帝雲天、風非然三個人往府門外推。
就算是皇上同意,那自己爹爹的倔脾氣,也自然不會同意。擺在眼前的路有很多條,但是條條都是艱辛無比。
想著她以後是她的人,風非然心里就很得意。他怎麼不知道吟風和靈天喜歡她,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就知道了,以後就更加確定。他們倆有時候總是指責他這指責他那的,這次,就讓他們沒話說好了。
青陽林風湊近諸葛先的臉,兩眼發光的瞪著他,諸葛先身高僅及他肩膀,身形更是差了一截,他們兩從幾十年前認識,就是一對冤家,啥事情都要吵。
「喂,你搞搞清楚,我現在是你的未婚夫哎,你怎麼能這樣……」
「老臣接旨……」宇文清上前行了個禮,帶著林緲煙和宇文離月跪下去接旨。
「等一下……」三個人拼命的和宇文離月說話,無奈宇文離月就是不听,只是不停地把三人往後推,好不容易推出門外,宇文離月吃力的把兩扇府門合到一起。
宇文溫初站起身,「你不知道我啥時候進來的?」
「先別管他了,清老鬼,這麼急叫我們過來,所謂何事,不是你要嫁女兒然後叫我們來喝喜酒吧。」
最最重要的事是,風非然就這樣微微攬著宇文離月,溫柔的撫著她的頭發,自己的寶貝妹妹居然一點反抗都沒有!
青陽林風這麼多年性格還是沒變,好像還是幾十年前,他在疆場上叱 風雲,英姿勃發的模樣。
一個明明討厭自己討厭的緊,居然讓賜婚的聖旨來了她家。
宇文溫初故意調侃她,宇文離月被宇文溫初看破了心事,早上兩人的曖昧,宇文溫初怎麼可能看不穿,臉色稍紅,映著夕陽的余光,宇文溫初沒有察覺。
「讓她靜一靜吧……」宇文清悠悠的對宇文溫初說。
在萬千的選擇中,宇文離月不禁暗暗地犯難了。「誒……死丫頭你對親哥哥也下手這麼狠,真有你的!」是宇文溫初醒了過來。「對對對不起……」宇文離月說話有一點慌張,因為畢竟是自己害得哥哥。「沒關系,傻丫頭不用和我說對不起,倒是你讓我冷靜下來,我應該好好感謝一下你。」宇文溫初模了模被自己親妹妹重擊的脖頸,憨笑的說道,確實,他一輩子可能真的不會怪罪宇文離月,因為這是他最寶貴的妹妹。「哥哥不要這樣啦。」宇文離月用額頭頂了頂哥哥的胸膛,「哥哥,我有一個辦法,如果我們此行喬裝打扮,偽裝起來暗中保護爹爹怎麼樣?」
「現在我們已經失去了多少城池。」諸葛先問著,宇文清皺著眉頭,「三份又一。」青陽林風瞪大著眼楮,「說真的。」宇文清點點頭,青陽林風倒吸一口氣。
風非然停住往日的較真,認真的開導著宇文離月。宇文溫初遠遠的目瞪口呆的看著二人,有一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且不說他們二人是一對大冤家,見面就吵,今天難得合攏,能听對方說句話。
宇文清對宇文離月跟宇文溫初笑了笑,出門了,宇文離月還沒見過傳說中的大將軍們,躡手躡腳的跟在宇文溫初身後。
想著她以後是她的人,
宇文離月一時無語……自己真是無能,以為前世自己無所不能,連死後也不知反省不努力提高自己,而在貪婪的享受他人給予自己的關愛,真是太過分了,想的想的,竟不知不覺氣紅了眼楮。「喲喲喲,這是什麼事情,把我媳婦氣成了這個樣子?
風非然養傷在宮中,卻也並不能真的做到兩耳不聞窗外事,安心養傷。這朝堂上的事情他也不能錯過一分一毫,每每听到戰事吃緊,他的心里總是有一種負罪感,甚至連飯也吃不下。
「你這家伙,不吃不喝的扛著難道是想瘦成肉干不成?」
宇文離月端著的托盤上放著幾樣小菜和一碗清粥,人還沒進屋,上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