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晨忍痛起身,看見陳陌胯下仍舊猙獰的高高昂起,無奈的嘆了口氣,跪在他腿間,埋首將其含住。
「我就是這麼的不要臉,天生就這麼的賤,要打要罵,隨你的便。」陳陌釋放後,諾晨靠坐在地上,喘著氣說道。
陳陌沒有作聲,半晌後,笑道︰「是,你和你爸爸一樣的賤,賤人賤命,反正就是賤。」
諾晨憤怒的看著他,毫不猶豫的一拳砸在他臉上︰「你說什麼,他也是你爸爸,我不準你這樣說自己的爸爸。」
陳陌也用力的回他一拳︰「他不是我爸爸,是你這個賤人的爸爸,你給我听清楚了。」
諾晨血紅著一雙眼,他可以忍受別人對他的侮辱和肆意的嘲諷,但是決不允許對他爸爸也是這樣。
「你他媽的再給我說一遍,信不信我開槍打死你。」諾晨的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把搶,黑洞洞的槍口直指著陳陌。
陳陌突然笑了,笑的歡暢,笑的燦爛,笑的滿臉的淚痕,他用手輕輕的將眼淚擦干,倨傲無比的說道︰「你盡管開槍吧,如果你不想你的政哥哥死的話。」
諾晨心中想著千般個可能,即使秦政絕情的離他而去,那麼,他不會一直在紐約都打探不到他的一點消息,原因只有一個,要麼是已經死了,要麼,就是被人囚禁著,答案想必是後面那個。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諾晨平靜的看著他,是的,他只有平靜,即使對方再怎麼的喪心病狂,但那也是他的弟弟,你忍心責怪剛剛和自己相認的弟弟嗎?
「我要你幫我,徹底的搞垮楊建宏。」
諾晨吃驚的看著他︰「關他什麼事,你怎麼把他也扯進來了?」
陳陌冷笑︰「確實是和他沒有半點關系,不過,他手上有我需要的東西,我要你幫我拿到,如果,你不答應,或者,是沒有拿到,那麼,你的政哥哥,會死的很慘。」
花瓶碎裂的聲音,在安靜的病房里,顯得特別的刺耳。
「對不起。」諾晨不敢看此時楊建宏的表情,只有這句對不起,他對不起他的事實在是太多了。
空氣近乎凝滯,壓抑到疼痛的間隙,諾晨覺得,有什麼東西,正在漸漸的流失,從他身體的每個角落肆意流出,然後,消失殆盡。
「我已經放棄了美國所有的勢力,你難道不知道嗎?」楊建宏淡淡的說道。
他從手里掏出那張諾晨費盡心機得到的u盤,微笑道︰「我早就知道內部有人搞鬼,當我知道是你的時候,我的心,是什麼樣的感受你知道嗎?」
那種震驚之後的絕望和無助,是所有人都不能理解的。
「諾晨,你從來都沒有愛過我,你愛的,永遠都只有秦政一個人,從我看到那塊石頭上的字跡就應該懂的,你此生都不會忘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