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芷最近老覺得覺得被人跟蹤，好幾次跟鄭岷山出去約會開了車送她回家，她總是覺得後面有一輛黑色的奔馳車緊緊跟著他們的車，下了車後，卻瞄到一個車尾巴。
過去的經歷讓蘭芷很敏感，她有些忐忑不安，她的焦燥情緒連沈益南也察覺了。
她進去遞咖啡的時候，沈益南掃了她一眼，輕輕抿了一小口放下，「最近精神不好？」
「沒有。」
他無視她的抵觸情緒，「工作量太大？」
蘭芷懶洋洋地，忽然不想跟他多作糾纏，「也許是吧。」
「這次南苑的投標結束之後，你休息一陣吧。」她還沒說話，沈益南低頭翻著文件，提醒她，「但在結束之前，你和小徐打醒點精神。」
「嗯？」
「總之凡事多動點腦子，處理事情干淨利落些。」
她不知道他到底說的什麼意思，卻見沈益南揮揮手，示意她可以離開。
正進門的吳令明將他們的對話听得清清楚楚，蘭芷離開後，他將手里一份文件遞給了沈益南，「沈總，那個姓巢的資料。」
沈益南頭也沒抬，「有什麼有價值的沒有？」
「有，只是其中涉及的枝節不小。」他猶豫了一下，「有必要這麼迂回嗎？」
沈益南靠在椅子沉默了片刻，「多一個人分一羹這種事，也就是錢的問題，我的態度你一向知道，主是要看分羹的人是誰，我願不願給。」
吳令明有些為難，「姓巢的根基也不小，這事要不要慎重一些？」
「是人總有弱點，不怕枝節多，我只要結果。」
吳令明出門正欲進自己的辦公室，格子間的蘭芷問他，「南苑的標很棘手？」
吳令明點點頭，「其實哪次的標不棘手呢？」
整個一下午，市場部的負責人在十八樓出出進進，沈益南大會小會開了不少，臨到下班時間，投標本部的人還在會議室和沈益南開會。
小徐打了個呵欠，「最近真累，今天看來又是要加班的節奏了。」
「非常時期，忍忍吧。」
「為了高福利，我只能忍了。」小姑娘畢竟貪玩，苦著一張臉。
正說著，吳令明從辦公室出來了，沈益南也出來了，他似乎很疲憊，「蘭芷，倒杯咖啡來。」
想開口勸他，看他神情確實疲倦，蘭芷打消了這個念頭，沖了杯咖啡進去。
他接過去喝了一大口，又掏出煙來點上，「沒什麼事了，你們都回去吧。」
「等等，我送你回去。」他想了想，按熄了手里的煙，拿起西服放在胳膊上。
「不用了，你今晚還有應酬，不要來回地奔波了。」
吳令明敲門進來，「沈總，你要休息一下再走嗎？」
沈益南看了看她，似乎在思考著什麼，「走吧。」
蘭芷下了班也沒有回家，難得下班早，粟瑤瑤定是不放過她的。
倆人約在萬達逛了會商場，吃過飯又去養生會所按摩。
蘭芷人瘦，身上沒幾塊肉，被按摩師折騰得渾身酸痛，晚間吃的飯在胃里翻騰，渾身都不舒服。
粟瑤瑤也不知道跟接到哪個男人的電話，急火火地換了衣服人就閃人了。
蘭芷也不在意，早習慣了這女人的反覆無常，結束了按摩坐了一輛公交車回家去。
蘭芷租的房子雖是老小區，卻挨著一處公園，她下車後沿著公園鐵河堤走了一段，晚間的空氣比平日里清新了許多，早上下過雨後更甚，夾著一股泥土的氣息撲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