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糕!
他是不是從外星球來的呀,這也不懂。
「就是一語氣詞。」她翻了一個白眼。
遲睿拿起平板,鍵入,抬起頭來的時候,臉黑了黑,向她招手。
「過來。」
「我錯了。」她不動,但不由自主地站直了,低了頭,以小學生犯了錯的姿勢認了錯。
半天不見下文,她悄悄地抬起頭。
對面一雙黑眸,危險地眯起,就那麼一直看著她。
裴小伍立刻繳了械,乖乖地噌了過去。
遲睿也不說話,點了點平板,示意她自己看。
只見上面好多解釋,中心意思是︰我擦可理解為我草或臥槽,是不爽、氣氛、郁悶的意思。」
「我擦,要不要這麼坑人啊!」實在是太不爽了。
話音未落,手臂被人擰了一下,輕疼,她抬起來一看,擰過的地方微微發紅。
「你干嘛擰我?」她瞪著他,大聲質問。
他回贈一記警告的眼神,「你罵人,還有理了。」
「誰讓你玩我的。」裴小伍的氣焰略略一挫,聲音低了八度。
眸淺勾,斜睨了她一眼,遲睿笑道︰「因為你好玩。」
「擦,我又不是玩具。」
這一次,她提高了警惕,一邊抗議,一邊往後退了三大步,遠離了他的發 範圍。
小丫頭,真是越來越放肆了。
遲睿心想,這還真應了那句話,女人三天不打,便會上房揭瓦。
他用腳在地板上點了點,也不作聲。
「我才不過去。」
裴小伍心領神會,卻梗著小脖子,不肯送上門去接受懲罰,還沖他做了一個怪臉,好像在說︰有本事你來呀。
「我數三聲,你要不過來,大刑侍候。」
這話听上去很嚇人,可他的表情一點也不凶,隱隱約約的笑意,不明顯,卻也不是完全找不到。
「一。」
居然還不過來,他的臉色沉了沉,開始數數。
「二。」
再不跑,便來不及了。
數到二,裴小伍嘩地轉身。
雙腿還沒來得及邁開,人不知道怎麼地趴在了他的腿上,「啪」地一聲,挨了重重的一記。
「嗷嗚。」她殺豬似地嚎叫一聲,反手捂住自己的後臀,回眸,怒視。
男人淡笑,很優雅,卻也夠邪惡︰「隔了衣服挨打,好像不夠疼吧。」
不是吧?
听他的意思是,要……
「疼,真的很疼。」她眨巴著眼楮,擠了半天,還是沒擠出幾顆金豆來,只得作罷。
他曲指在她的額頭正中心,又敲了一記。
「疼,就對了,不然你怎麼長記性。」
臉上的痛感神經可是要敏感多了,眼淚嘩嘩地流了下來,透過淚眼婆娑,他玉面含冰,美不勝收,只是像撲克里的大王,猜不透情緒。
「我們有代溝,這絕對不是罵人,不信你上網聊聊天,他們都這樣講的,好伐?」
唉,原來只以為他們兩個隔了門遞、學識和教養,剛剛才知道,還隔了代溝,她一邊委屈地解釋,一邊嘆氣。
代溝?
遲睿听到這個詞,差點倒地。
她這是變相地說他老了嗎?
「不是,我不是說你老了,但不管怎樣,你是大人,我是小人,大人不記小人過,擦,我是不是罵了自己?」在他黑眸一凝,波瀾將現未現時,她翻身,跪在他的腿上,一只手抓一只耳朵,抱著他的腦袋,邊搖邊求饒。
遲睿抽唇,菀爾。
「那個小人,光說不行,是不是來點實際行動。」
哎,怎麼又繞回去了?
「兩只老虎」第n遍環繞,她豁出去了,對準他的唇,狠狠地吻了下去。
她故意地在他的口腔里橫沖直撞,肆意地碾過每一寸敏感的地帶。
卻沒想到,這無異于挑火。
終于,他的神經到達敏感的頂點,用舌頭捉住她的,牙尖細細一咬,小女人「嗚」地一聲,從他的口中退了出去。
可這個時候,已由不得她了。
下一秒,他長驅直入,以橫掃千軍的氣勢,在她的香里,毫不溫柔地侵佔、肆虐。
裴小伍,後悔,莫及。
事已至此,她也不甘示弱,迎了上去,與他糾纏在一起。
這一吻,天昏地暗,直至她筋疲力盡,仿佛被抽干了所有骨血,癱倒在他的懷中,眼神煥散,失了方才的神采。
嬌魘如花,柔弱無依得,仿佛一只任人宰割的糕羊。
他毫無預警他打橫抱起她,很標準的公主抱,邁開修長的腿,往房間里走去。
「不要。」
她突然猜到了他的目的,軟軟地吐出兩個字。
「女人,你拱了火,以為還能逃嗎?」他也微微喘著氣,噴灑的字符都是熱的,在臉上輕拂而過,癢癢的,麻麻的。
「兩只老虎,兩只老虎……」再次響起.
裴小伍的眼珠一轉,抱住他的脖子,一本正經地請求︰「我給你唱首歌吧!」
他微怔,這個時候,他不想听歌。
「好不好嘛,你先放我下來,很好听的。」
架不住她嘟著小嘴,一個勁地央求,遲睿心一軟,將她放了下來。
「我開始唱了啊!」裴小伍腳步微移,退了兩小步,然後,一邊做著動作一邊唱道︰「一只老虎,一只羊,老虎要抓小羊,老虎要抓小羊,真凶殘,真凶殘;一只老虎,一只羊,小羊要逃跑,小羊要逃跑,真害怕,真害怕。」
這什麼亂七八糟,真難听!
唇一撇,他正要譏笑,忽然發現門已經開了,她的兩只腳已經站在門外。
「裴小伍——」拉長的聲音絕對有警告的意味。
裴小伍合上門,只留下一道縫,剛好夠伸進一個腦袋,擠出一個大大的怪相︰「親愛的老虎先生,小羊走了,您多保重!」
「嗯哼,老虎不發威,你當好欺負,是不是?」某人臉黑得像包公。
媽呀,不好,老虎追上來了,快跑!
裴小伍用力一關,將他隔在了屋子里,抱頭鼠攛而去。
遲睿差點沒撞到門上,氣得叉著腰,在門口打轉轉。
想想她剛才的模樣,不禁啞然失笑,接著爆笑起來。
「睿,你沒事吧?」從背後看過去,他的肩膀一抽一抽的,一種可能是笑,另一種可能是哭。
哭,應該不至于吧!
可是她就是不放心,所以剛逃出虎口,又折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