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罵一邊急忙去查看駕駛位上的人,森正襟危坐,視而不見。
可她真的不敢相信這是遲睿干得出來的事,他是腦子進水了還是病了?
他是病了,而且病得不輕。
車子停在一棟白色的別墅外,遠處,海lang拍打著岸礁,潮濕的空氣加劇了心中的動蕩和不安。
遲睿先下了車,傾著上身,不顧她的極力掙扎,輕易地將她拖近,將她抱出車來。
不是電影中常見的公主抱,而是托著她的臀,豎著將她抱了起來。
他對她,似乎很喜歡用這樣的姿勢。
裴小伍被迫撐著他的雙肩,極力拉開兩人的距離,用力掙扎一會,突然發現,自己扭得越厲害,兩具身體某個敏感的部位契合得更緊密。
臉轟地紅了,她習慣性地垂了眸,不期然正對上他的眸,興味盎然。
這人,太壞了。
「放我下來。」她倏地別過臉。
他怎麼舍得放她下來。
她不知道,他忍著不見,是有多麼的辛苦。
渡假別墅沒有主宅那麼大得離譜,華麗與奢華之氣卻是過之而不及。
遲睿直接將她抱到沙發邊,往沙發靠上一放,雙手撐在兩端,他與她的眼楮正好齊平,就那樣直勾勾地盯著她。
裴小伍與他對視了三秒,敗下陣來。
「毛病。」嘴里嘀咕一句。
「誰有毛病,嗯?」
他的唇與她的一邊廝摩,一邊質問,聲音低啞不清,魅惑得不行。
發絲也欺負她,不時地在她的臉上輕拂,弄得她癢癢的,便一邊躲避,一邊煩燥地在臉上一抹,狠狠地往後一讓,身子一空,他適時出手,攬住了她的腰。
裴小伍眼珠一轉,雙腿一撩,滾向沙發,再翻身落地,整個動作一氣呵成,想必他根本沒會過神來。
「小伍,過來。」
對面的遲睿似乎一點也不著急,腔調一如既往地從容,甚至還帶著一絲慵懶。
呸!
你以為我還怕你不成。
「我不。」她暗自罵了一聲,迅速地查看了一下地形,不覺有些氣餒。
通往室外的路被他封死了,逃無可逃。
「乖乖地過來,不然,被我抓住了,大刑侍候。」他一邊走近,一邊威脅。
嚇得她連連後退,「站住,別過來。」
眸底浮出興味,他往雙手上哈著氣,步步進逼。
她特怕癢,只要別人做個撓癢癢的動作,渾身立刻酸軟無力下來。
「走開。」
裴小伍嚇得轉身就跑,也是慌不擇路,看都沒看清,抬腳踏上樓梯,等她發現不對頭,為時已晚。
這下,真的是插翅難飛了。
身後,腳步聲聲,他走得很篤定,皮鞋踏在木制樓梯上,每一下又穩又重,令她的心髒不堪承受。
看到一間屋子房門開著,裴小伍來不及深想,一頭鑽了進去,回身將門扣死。
呼——靠在門上,拍了拍小胸脯,終于可以松口氣了。
門外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最後停在門口。
雖然隔著一道門,她的小心肝還是提了起來。
「小伍,把門開開。」他的聲線帶了一絲央告。
里面的人小脖子一梗,小嘴巴一努︰「不開,不開,就不開。」
「小伍乖,把門打開,我保證不欺負你。」他在外面信誓旦旦。
哈,怎麼听上去好像狼外婆哄小紅帽。
「哼,你想裝狼外婆哄人,我才不上你的當。」裴小伍為自己識破了他的奸計,而得意地晃了晃腦袋。
外面似乎怔了一怔。
「小兔子乖乖,把門開開,我是你外婆。」
沙啞的聲音,應該是捏著鼻子裝出來的。
裴小伍先是一愣,繼爾覺得好笑,連忙捂住嘴巴,不讓自己笑出聲來。
「哼,你別裝了,我才不會上你的當。」
遲睿大聲嘆了一口氣,「唉,那我走了,真走了噢。」
「你走吧,沒人留你。」哼,弄得好像她想拉住他似的。
門外,響起一串重重的腳步聲,擺明了是響給她听的。
她不會上當的。
四處一打量,水晶吊燈,高級進口實木地板,古董台燈,整個臥室都透著一股奢靡之風。
裴小伍的眼楮落在歐式窗台上,這應該是屋子里唯一可以逃跑的路徑了。
她奔過去,探頭一看,媽呀,離地面足有五六米高,艾碼,富豪家的房子都比別人家的高,忍不住恨恨地啐了一口。
回身奔到床邊,歐式大床上,雪白的高級床單,正好可以拿來一用。
「你想干什麼?」
俯,手剛抓向床單,驀然傳來一聲,嚇得她渾身一哆嗦,趴在了床上。
媽的,這姿勢太丟人了。
裴小伍憤憤地翻身,準備爬起來,他的身體帶著巨大的壓迫感壓了下來,笑聲伴著熱氣在耳邊吹息︰「小伍,你似乎比我還急。」
急你個大頭鬼啊!
「你想干什麼?」他的雙手撐在她頭部的兩側,臉離自己只有一拳頭的距離,眼底似笑非笑,而且,這姿勢太……曖昧了,不由得她不緊張。
他盯著她,不錯一瞬,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吐︰「我在想怎麼才能消除心中的醋意,不然,你有什麼好主意?」
關她吊事啊!
裴小伍甩了一記白眼過去,怒喝︰「起開。」
「你知道醋達到一定的濃度是可以燃燒的噢,所以——」他將她別過去的臉扳正,「我來問,你來答。」
「別踫我。」
她曲腿準備一擊,可惜還是慢了,他趁機插.入她的雙腿之間,胯部下壓,她的腰部以下無法動彈,一雙腿在空中亂踢了一通,非但沒用,她突然發現,這姿勢配合這動作,太惹人聯想了。
裴小伍豈肯甘心,雙手用力一推,他抽出一只手,只是隨意地那麼一揮,便將她的雙手捉住了,放在頭頂,上身順勢下壓。
完了,她全身除了雙腿,沒有一個地方可以動了。
對了,嘴巴還可以動,豈能不用?
「遲睿,你放開我,不然我報警。」她瞪著眼,狂吼一聲,活像一頭發怒的小獅子。
男人卻是不疾不徐。
「你和他很熟嗎?」他開始了審問。
裴小伍氣得一扭頭,「熟不熟跟你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