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男,你知道中國有句成語,叫禍從口出嗎?」顧少卿淡笑,既不否認也不肯定,無異于默認.
那只腳突然收了回去,疼痛驟減,裴小伍長吁了一口氣,卻無比怨念地看向他,猶是不服氣,憑什麼他的身邊可以坐著別的女人?
「boy,來杯殺手。」遲睿優雅地一招手,回眸瞥了一眼倪英男,「下個星期你自己去見雷市長吧。」
主管工業的雷市長人稱「雷老虎」,極難打交道,倪英男正好有個項目就卡在他的手上,少不得請遲睿這只坐地虎幫忙。
「別呀,我可是全靠你了。」倪英男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他了,沖著他又是求又是作躬打揖,只差叩頭了。
正好酒保送了酒來,遲睿端起來欣賞杯中凜冽的白,微哼了一聲︰「那我就管不著了。」
「哥,別這樣,小弟哪里得罪了,你說,我改。」這個項目他可是勢在必得。
遲睿繼續轉動著酒杯︰「它的滋味,想必你沒忘吧?」那次,失了愛女的倪家太子就曾將一杯「殺手」一飲而盡。結果鬧騰了一晚上,最後因遲睿臨走之前向店家的一句承諾,雙倍賠付酒家一千萬,無異于又被擺了一道。
那次是因為葉傾城犯在他手上了,這次呢,難不成是因為裴小伍?
「哥,您現在春風得意,美人作伴,用不著自殺,嘿嘿。」倪英男隱隱覺得不妙,干笑兩聲。
遲睿將酒杯往他面前重重一頓,口氣卻是不咸不淡︰「喝還是不喝,你自己決定。」
顧少卿華眸暗涌波濤,暗自心驚,這個家伙還真是睚眥必報,人家不過是開了一個玩笑,要不要下此重手啊!
況且,自己剛宣布請倪英男品鑒珍藏佳釀,他便逼著人家喝「殺手」,明擺著是敲山震虎呢!
「罷罷罷,我喝就是。」死了都不知道為什麼的倪英男,長嘆一聲,端起酒杯一口抽下,月復部像被人重重地打了一拳,倒在了桌上。
遲睿起身,「二位,我和太太失陪了。」一邊說一邊走過來,牽起裴小伍的手就走。
「倪英男不要緊吧?」同樣稀里糊涂的裴小伍由他牽著,忍不住擔心。
男人別了她一眼,不怒反笑︰「你還有時間管別人的死活啊!」
這話,好像很重!
裴小伍再笨,也察覺到了危險,可是,她好像並沒做什麼,更談不上犯下滔天大罪。
這一路上,心里七上八下的,被他帶回了渡假屋。
一進門,他反身扣住她的後腦,將她抵在門上動彈不得,隨即俯來。
巨大的陰影一點一點地籠罩下來,裴小伍下意識地想要逃,卻被他抵得死死的,不給她留一點點退路。
「為什麼會跟他在一起?」這一次,問得直接,看來他是真生氣了。
為什麼會跟顧少卿在一起?
因為想給遲睿一個驚喜,她事前沒有告訴他過來的具體時間,抵達的時候已是晚上,在酒店大堂恰好踫到了,顧少卿說正好可以帶她去找人。
就是這樣啊!
裴小伍講完,委屈極了,正想質問為什麼他跟顧家千金在一起,男人一手勾起她的下巴,一手在她的唇上用力地來回。
小女人竟然在酒桌上與別的男人變相接吻,簡直是嬸可忍,叔不可忍。
「你干嘛?」指月復略糙,力道又越來越大,嬌唇不堪蹂躪,火辣辣地疼,她忍不住一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