睨了豆豆一臉的要使壞的表情,宇文永感覺到熟悉的疼痛有襲向了太陽穴,聲音中有些無奈,「別過分了!」
等到宇文永的回答,白豆豆立刻樂的直點頭,轉過身之時,臉上立刻擺上了嚴肅的表情,走到了宇文齊的面前一臉憐憫的表情,「三皇子,既然你這麼問了,豆豆就說了,雖然豆豆的醫術不是很精明,但是好歹也學過一點,您要做好心理準備!」
宇文齊看著白豆豆這麼嚴肅,又看了看宇文永和宇文森,只見他們二人臉上一同的面目表情,也沒有反駁或者制止豆豆說話,心里不由的咯 一聲驚跳,莫不是他得了什麼絕癥了?
「姑娘請說!」咽了咽口水,宇文齊害怕的手心都出了汗,「我听著!」
豆豆見到宇文齊如此害怕的模樣,憋住了剛要冒出口的笑,接著一本正經的說道,「三皇子,其實人長的丑不是你的錯,但是出來嚇人就是你的錯了!不過別擔心,你只要朝著牆撞一下就好了,因為對于你來說,撞牆就等于讓你的容貌變的更完美了!」
周圍立刻變得靜默,氣氛變得也有些不一樣,白豆豆看了看周圍的幾個人,皺了皺眉,難道她又說了什麼難懂的話嗎?
「噗——哇哈哈哈……」宇文森第一個給出反應,直接捂著肚子哈哈大笑起來。
有幾個年輕的太監和宮女也別過臉面偷偷的笑起來,而雨復洪則是一臉嫌棄的看了看宇文齊,雖然他對眼前的這個女孩沒有什麼好感,可是……她說的話卻是真話,三皇子相較于大皇子和二皇子而言,長的還真的普通了一點,不應該是難看很多!
「你……」從小就被周邊人阿諛奉承慣的宇文齊哪里被人這麼說過,此刻的他被白豆豆這番話氣得臉色從青變紫,再從紫色變白,而一旁的宇文森看到之後笑的更夸張,就差沒在地上打滾了!
白豆豆有些無語的看了宇文森一眼,有這麼好笑嘛?是他的笑點太低了,還是他的智商太低了?看了看宇文齊那副模樣,算了,長的丑真的不是他的錯,要怪也怪他的娘!
「早就听聞三皇子心胸寬廣,待人溫和,今日一見果然如眾人所傳說的一樣!豆豆剛剛的話若是有冒犯之處,還望三皇子見諒!」低下頭,白豆豆欠了欠身子酥軟的說道。
听到白豆豆這能讓人酥酥麻麻的聲音,宇文齊臉色好看了一些,再听到她口中的話大有崇拜的意味,整個人更加覺得有些飄飄然,臉色瞬間從青紫恢復正常,人也哈哈大笑起來,「那是當然!」
說完還伸出咸豬手準備模上豆豆那白女敕的小手,卻發現眼前的小手突然不翼而飛了,抬頭一看,只見宇文永嘴角突然勾起一抹冷冷的笑容,「看來齊弟最近還是空閑的很,是不是災民的事情已經想到了解決的辦法?」
轉身將狐狸丟給白豆豆,順便警告性的看了她一眼,宇文永希望她別玩火**,這個宇文齊雖然頭腦不太夠用,可是做起事情來卻夠狠!
吐了吐舌頭,白豆豆低下頭乖乖的站在一旁,手中捏著受受的耳朵,心里暗忖著,幾年沒見師父怎麼越變越凶了啊!
也正是因為豆豆低下了頭,讓她沒有看見宇文齊對她勢在必得以及充滿**的眼神,還有雨復洪那充滿城府算計的眼神!
「李泗……你有什麼好說的?看來這宮中撥出的災銀不翼而飛了?」接過一旁太監遞上來的毛巾,宇文永慢條斯理的擦拭著手上剛剛因為模著狐狸而殘留著的毛發,那一根一根細微的毛發輕輕掉落,看在李泗的眼中卻像是自己的神經被宇文永一根一根的剝落一般!
「臣該死……大皇子饒命啊!」李泗二話不說,立刻對著宇文永撲通一聲跪下,開始猛的叩頭求饒,此番舉動立刻引來一旁的雨復洪不屑的嗤笑。
白豆豆像是沒有感覺的到這里的氣氛有多麼的緊張,裝似自言自語的模著狐狸受受的腦袋,邊模邊說道,「這自古以來,所有的貪官都是軟骨頭!一出事出了怕死就是求死,可是世人可知曉……對這種人最恐怖的懲罰莫過于將他們丟到災民堆去,讓他們嘗嘗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狐狸受受像是听的懂豆豆的話一番,在豆豆說完話之後立刻掀開眼皮望了望跪在地上的李泗,慢條斯理的伸出舌頭tian了tian自己的利爪,似乎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看李泗生不如死的模樣!
宇文森看著白豆豆一臉清純可人,可是口中說出的話卻是那麼的狠毒,眼中的趣味更深,他一點都不覺得這樣的豆豆恐怖,反而覺得這樣的她很真實,甚至真實的可愛!
而宇文永呢?听到白豆豆話眼皮連抬都沒抬,甚至連一點意外的神色都沒有,雖然幾年沒見,可是豆豆的話很符合她的個性,而她的個性就是,別人不招惹她,她只會小打小鬧,路見不平,無聊相助而已,如若是別人招惹到她了,那麼……她必定百倍奉還!
「小小年紀如此狠毒,日後定是一禍害!」雨復洪音量不大不小,剛好可以讓在座的人都听到他的話,而他對這個白豆豆是越開越礙眼,最主要的原因是宇文永對這個丫頭的態度!
白豆豆听到雨復洪的話嘴角笑容不變,眼神卻驟然變冷,那神色看在雨復洪的眼中竟然和宇文永一模一樣,一步一步慢慢逼近雨復洪,豆豆一字一句問道,「雨大人這話說的蹊蹺,豆豆可對天發誓手上沒有沾過半條人命,您……敢嗎?這樣的您……算不算狠毒,如果您都不算,那麼豆豆豈敢和狠毒二字掛上關聯?」
臉上一陣青白交錯的雨復洪啞口無言,爬到他這個位置,怎麼可能不沾染半點血腥?回過頭看著宇文永,雨復洪一副正義稟然的模樣對著宇文永拱手說道,「大皇子,臣等商討的都是國家大事,豈能讓一個黃口小兒再次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