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宇文永拉著手的白豆豆一路上都在不住的碎碎念,想讓人不注意都難,終于宇文永頓住了腳步,嘴里溢出一聲嘆息,「豆豆,你到底在說什麼?」
听到宇文永的問話,白豆豆抬起頭看著他發出一聲痛苦的申吟,申吟中還參雜著愧疚,「師父,你說豆豆剛剛是不是扼殺了老烏龜那個謀反叛逆的小苗頭?」
跟在身後的秦流嘴角抽搐了下,他的這個新主子能不能思維正常一些,別人都是防患未然,不讓危險發生,她倒好,竟然期望危險發生,不過接下來宇文永的話更讓他驚訝的下巴都掉下來。
「恩!確實是!本來他或許有,今天給豆豆這麼一分析就沒有了!」宇文永拉著白豆豆的手重新往隱恆殿走去,眼神帶著柔柔的笑意看著豆豆說道。
秦流這下子不是嘴角抽搐了,整個人都處于石化狀態,眼前的這個男人還是他儒幕已久的大殿下嗎?他絕對是眼花了!
一旁的綿綿看著秦流呆住不走的模樣,眼中有一些擔心,「秦流哥哥,你是不是生病了?怎麼不走了呢?」
說著綿綿還不忘伸手覆蓋住秦流的額頭,看看他有沒有發燒,卻讓秦流有些窘迫的往一旁退了一步,因為綿綿的靠近可以讓他清楚的聞到綿綿身上特有的清香,還有主子說的……咳……事業線!
「沒事!」眼神不知道該看哪里的秦流,側過身疾步往豆豆和宇文永趕去,「快跟上,免得主子說你!」
綿綿愣了愣,不知道是不是幻覺,她剛剛似乎看到秦流哥哥臉紅了,听到秦流的話後,哦了一聲隨即小跑趕上秦流的腳步。
白豆豆可是沒有理會到身後兩個人的悄悄話,只是低著頭跟在宇文永身後沉思了一會,最後終于以壯士斷腕的大無畏精神對著宇文永說道,「師父,要不我去跟雨大人說,就當豆豆什麼都沒說過可好?」
宇文永看了豆豆一眼,淡淡的說道,「豆豆,說出去的話等于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了!」
白豆豆哦了一聲,隨即又低下腦袋,二姐說別人要是有壞心,輕易抹殺等于斷掉生財之路,左右通吃才是最好的方法,所以剛剛她要是不一時沖動說出那番話,說不定日後老烏龜會花大把的鈔票來收買她,可惜……就這麼的給她斷送了!
嘆了口氣,白豆豆終于承認了古人說過的一句話︰果然沖動是魔鬼啊!
腳步再次停住,宇文永看著一旁苦思的小腦袋不由的有些疑惑,「豆豆,你為何希望雨復洪謀反?」
白豆豆抬頭看著宇文永一副你怎麼就沒想到的模樣說道,「師父,如果他謀反了,剛好可以將他身後的勢力一網打盡,然後給朝堂上換成師父的人多好?」
宇文永沒有答話,只是挑眉看著白豆豆,一副你繼續,我不相信就這麼簡單的模樣。
好吧!豆豆嘆了口氣又說道,「還有……豆豆是離師父最近的人,如果他們要是想要害師父肯定會收買豆豆,這樣豆豆就可以賺上一筆了!」
宇文永听到這大逆不道的話依舊維持剛剛的神色,倒是豆豆身旁的綿綿倒抽一口氣,為豆豆語出大膽而心驚,立刻跪下朝著宇文永求饒,「殿下息怒,主子所說的話只是無心之說,並不當真的!」
白豆豆看著綿綿為自己求情,眼神中有著感動,傻丫頭,也只有她會相信她說的話,瞧瞧她身後的秦流,不是一臉無語的看著自己嗎?
「繼續!」微微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宇文永有些不滿豆豆將目光放到了綿綿的身上開口問道。
餓……還要說?白豆豆咽了咽口水隨即聲音有些低低的說道,「其實是因為豆豆感覺到無聊了!想找些事情來做!」
嘎嘎……眾人都感覺到頭上有一群烏鴉飛過,只有宇文永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豆豆,為師相信最後這一個才是你的理由!」
被眼前的美色迷的暈頭轉向的白豆豆不知道宇文永說了什麼,只是呆呆的看著宇文永臉上的笑容,真的是好帥氣啊,就像是犬夜叉里面的殺生丸大人嘴角露出笑容的樣子,實在是……太帥了!
「豆豆,對為師的皮相還滿意嗎?」看著豆豆一路上都露出痴迷的模樣,第一次宇文永對自己的長相非常的滿意。
豆豆愣愣的點了點頭,這一舉動逗樂了宇文永使得的輕笑出聲,原來……他還是可以笑的啊!而且還可以笑得這麼開心。
听到這笑聲,豆豆倏然回了神,發現自己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然回到了隱恆殿,剛剛似乎還做了傻事情,不由的羞紅了臉,可是……撓了撓腦袋,豆豆看著宇文永嘴角的笑意,不對!不對!肯定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師父你怎麼了?」看著宇文永悠然自得的沏茶,接過宇文永遞過來的茶杯,白豆豆湊到了宇文永的面前問道,這個人怎麼會笑成這樣?師父似乎從來都沒有笑出聲過!不對!準確的說應該是從來都沒有笑樂過。
喝了口茶的宇文永抬起頭看著白豆豆眼中的探索的神情,手不動神色的攬上她的腰,將豆豆帶到自己的腿上,宇文永發現只要是對著自己,豆豆反應都會慢半拍,除非……她一開始的目的就是引誘他,否則不管他做了什麼,這個傻丫頭都不會發現,例如現在!
「怎麼?師父笑不好嗎?」往前靠了靠,宇文永嘴角依舊噙著笑容問道。
豆豆看著突然放大的俊臉,一雙眼楮瞪大了看著他,為什麼她總有種奇怪的感覺?好像……好像……
「恩?」有往前靠近了一點,就在豆豆屏氣以為宇文永要吻上來的同時,宇文永卻突然改變了方向,往右側傾去,伸手將茶杯端了起來,不知是故意還是有意,回來的時候唇竟然踫到了豆豆的小耳垂。
被驚嚇到了豆豆一顫,回過神來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已經坐到了宇文永的腿上,而宇文永則是一手放在椅子上,一手拿著茶杯,臉上一副淡然的模樣。
豆豆立刻從宇文永身上跳了下來,一臉驚嚇的看著宇文永,不是吧!她怎麼都到了這種地步?竟然在無意識的情況下坐到了宇文永的腿上?而且……還這麼明目張膽的??
「師父……」吞了吞口水,白豆豆看著宇文永臉上並無什麼不悅,才敢開口問道,「豆豆剛剛可有做什麼?」
不是說她不想接近宇文永,可是在沒有確定宇文永心意的情況下,如果貿然明目張膽的引誘他,萬一他要是再跑了的話就得不償失了。
低下頭,宇文永斂去眼中的笑意,豆豆啊豆豆!平時不是膽子大的很,老是喜歡引誘他,然後再不管不顧嗎?怎麼現在這麼小小的一靠近就怕了呢?
再一抬頭宇文永的眼中有著疑惑,「豆豆想要做什麼嗎?」
訕訕的搖了搖頭,豆豆連連搖手說道,「師父,豆豆去找受受了,您坐!」說完趕緊逃離現場,也沒有發現宇文永嘴角噙著的笑容。
一逃出門,白豆豆看到了閑晃的宇文森一把就抓住了他,「怎麼辦怎麼辦??」
看著白豆豆火急火燎的模樣,宇文森眉頭也一皺,出了什麼事情讓豆豆竟然這麼……失常?
「我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對你哥……對你哥……」想起剛剛坐在宇文永腿上的那一幕,還耳垂上的溫度,白豆豆的臉上像是要滴出血一樣的通紅。
宇文森眼神黯下,隨即揚起眉語氣依舊痞痞的說道,「我還以為大白天的你就把我皇兄吃了呢!」
啪的一巴掌,白豆豆毫不客氣的對著宇文森的背後打去,「我有那麼急嘛!」
听到白豆豆的話,宇文森很是嚴肅的點了點頭,表示她確實很急著要吞下宇文永,惹來白豆豆的一個白眼,「不和你胡扯了,我要去找啞魚姐姐玩去了!」
看著白豆豆直接轉身離開,宇文森深吸口氣,轉頭也準備離開,卻發現眼前的身形頓了頓,隨即淡淡的嗓音飄來,「森,你是一個好男人,只不過我們兩個不適合!不要把時間lang費在我身上,去找那個適合你的人吧!」
說完,人影離開,留下宇文森一個站在原地,明明有些暖意的風此刻刮在臉上卻有些痛,看著樹後躲著的受受,宇文森朝著它招了招手。
「看來你的小主人一直知道我的心思呢!」宇文森將受受抱起喃喃自語的說道,懷中的受受不說話,從昨天開始它就一直跟著他了,知道他心情不好,所以它只是往他的懷中靠了靠。
「你說,是不是因為我在山中只見過她一個女人所以才這樣?要不然……我也去多見幾個?」宇文森自嘲似的喃喃自語,卻引來懷中受受的不悅,伸出爪子在宇文森的衣服抓了抓表達著自己的意見。
宇文森看著受受眼中的警告一時間有些微愣,他竟然被一只狐狸警告了?搖了搖頭,宇文森認為定是這些天的心情影響了他的思緒,轉身離開,懷中的受受動了動,它可不喜歡那些豆豆嘴中的女乃牛,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