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事情就是那麼的巧合,有時候事情又是那麼的難以揣測,盡管相信夏子騫的醫術,莫蕭離還是心情沉重的懷抱著君琪的身子,看著她那依舊慘白的模樣,心痛不已,恨不得自己替她受了這份痛苦。
因為君琪昏迷著,所以莫蕭離只能呆在將軍府里,左雲輕負責調查這件事,而夏子騫帶著眾人在偏殿里埋首研制解藥,一具具尸體被抬了出去,莫蕭離的臉色更是難看了。
如今已是君琪昏迷的第二天了,若是還找不到解藥怕是難以度過今晚了,而就在莫蕭離一籌莫展的時候,夏子騫走了進來,依舊是淡然儒雅,全然沒有疲累一夜的滄桑。
「解藥研制出來了嗎?」
「回皇上話,一切都已備妥,只要將這藥給娘娘服送下去,那麼就沒事了」夏子騫恭敬地說道,一邊說一邊從懷中掏出一個白瓷瓶遞了上去,李福升立馬伸手接了過來。
莫蕭離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沉默地看著他,見他說完,這才站起聲,對身旁的李福升冷冷的開口說︰「李福升,把這個藥送到皇後的屋子里,我們起駕回宮,等皇後醒過來,就立即回宮,知道了嗎?」說完就邁著大步離開了。
李福升疑惑地看看手中的藥瓶,又看看離開的莫蕭離,不禁搖了搖頭,而就在這個時候,夏子騫開口說︰「李公公,這個藥必須以溫水送服,即使娘娘無法吞咽也要繼續將藥灌進去,否則前功盡棄了」。
李福升這才反應過來,听了夏子騫的話後,微微福身說︰「咱這就去給你娘娘喂藥」說完就將穆爾喚來,交代了注意的事情之後,就一起離開了。
而此時的莫蕭離卻在院中長吁一口氣,想到君琪已經安然度過,立馬放下了心,可是一想到君琪夢囈時的話語,拳頭就不自覺的握緊了。
三日後
君琪已經醒了,只是身子還有些疲乏,夏子騫日日在旁照顧著,並且親自煎藥,君琪覺得自己仿佛在夢中一樣幸福的不真實。
既然是夢,那麼就一定會有醒的一天,李福升也如往日來將軍府看她,可這次卻是帶了聖旨過來,無論如何今日必須回宮。
盡管特別不想回宮,但是這既然是聖旨,那又怎麼能違背呢,穆爾收拾好了以後就來到房間找君琪。
「娘娘,一切都準備好了,我們這就回宮吧」
君琪面無表情地看著穆爾,無力地點點頭,然後就任憑她給自己梳妝打扮了,經過這兩日的調養,臉色好了很多。
剛拾掇完以後,左雲輕就走了進來,朝她行了禮就開口說︰「娘娘,皇上派屬下來接您回宮調養」。
君琪什麼都沒有說,而是饒過他,由穆爾攙扶著慢慢地朝前走去,或許在君琪看來,不管是誰只要是和莫蕭離有關系的人都是自己的仇人吧。
整整三天,莫蕭離都沒有好好的休息過,心里總是擔心著君琪的身子,听到她終于好了之後,就開始迫不及待的要帶她回宮。
而眾人不知道的是此時的廣安宮內,遷妃正在與佩兒計劃著一場陰謀
君琪剛回宮就被眾人直接送去了雲晉殿內,望著那金碧輝煌的大殿,以及四周的守衛,她就冷冷的笑了。
就在這個時候,莫蕭離恰好走了進來,徑直走到君琪的身邊,若無其事的說︰「怎麼樣,朕的皇後如今身子怎麼樣了?」。
因為身子的原因,君琪並沒有起來行禮,而是笑笑說︰「臣妾謝皇上的關心,估計是死不掉了」。
望著她那似笑非笑的臉,莫蕭離努力克制自己想要撕碎面前人的沖動,深吸一口氣,憤憤地說︰「送皇後回寢宮,沒有朕的命令不得踏出一步!」。
「皇上這是要禁足臣妾嗎?但凡是個人都不會這麼對待一個無辜的人」君琪嘲諷地說完,在穆爾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剛要離開,莫蕭離開口說︰「慕君琪,這是你最後一次挑戰朕的底線,今日念在你大病初愈的份上,就不與你計較了,但如果」話未說完就被君琪打斷了。
「但如果有下次,您就殺了臣妾是吧?」說完她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望著離去的慕君琪,莫蕭離覺得自己的胸腔都要炸開了,這個女人就是這麼的難以馴服,但是這輩子都不會讓她離開自己了。
而出了雲晉殿的君琪,額上已經滲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無力地靠在穆爾的身上,艱難地朝前走著。
穆爾看著她的模樣,一邊為她心疼,一邊又擔心繼續這樣下去的話,皇上會真的懲罰她的,所以低聲說︰「娘娘,以後一定要順著皇上一點,免得到時候連累了所有人」。
君琪卻只是冷笑一聲,一邊坐上鳳輦,一邊開口說︰「連累他們?那又怎麼樣,如今這一切不都是他們自己弄出來的嗎?我可憐他們,誰來可憐我」說完就微眯著眼楮佯裝睡著。
穆爾見狀,也知道說什麼她都不會听了,所以安靜的跟在一旁,因為這麼多年來,小姐是個什麼樣的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如今這麼不顧一切的與皇上頂嘴,一定是想尋死來以求解月兌。
不大一會,就回到了敬賢宮,剛下了鳳輦,宮中的太監宮女們就已經在那里跪迎著了,見到她更是齊呼︰「皇後娘娘吉祥,恭迎皇後娘娘回宮」。
君琪環視了下眾人,輕啟薄唇,「你們都起來吧」說完就繞過他們走了進去。
見君琪的身影不見了,幾個宮人才打著膽子說︰「你看她,從來都不將我們這些下人放在眼里,難怪這所有人都討厭她呢」。
另一個矮胖的宮女也壓低聲音說︰「就是說,真是太不幸了,竟然伺候這麼一個主子,原本以為身為皇後我們總會得到點什麼,可現在出去都覺得臉上無光啊」。
「就是,就是」一句話引來了眾人的附和聲,突然見穆爾出來了,立馬四散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