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就這麼互相看著對方,彼此不語,沉默漸漸擴大,而就在這個時候殿外傳來了李福升那尖細的聲音,兩人皆是一愣,沒一會兒,遷妃就在佩兒的攙扶下帶著一眾宮人走了進來,先朝兩人行了禮,然後就妖嬈的笑著走到莫蕭離的面前輕聲說︰「臣妾這段日子沒能來給皇後請安,今日天氣大好,所以臣妾來看看娘娘」說完還溫婉的笑了笑。
君琪疑惑地看著遷妃,心中冷笑一下,雖然知道她沒安好心,可是既然她不願撕破臉,那這個表面功夫還是要做到的,于是乎,君琪用帕子捂著嘴角淺笑了下就說︰「妹妹多禮了,你我姐妹二人還要這麼在乎禮節嗎?」說著不著痕跡地攙著莫蕭離的胳膊將他扶到了殿上的主位上面。
遷妃依舊是那副表情,好似對著一切並沒有感覺一樣,君琪心知今日並不像表面如此平靜,這下面一定掩蓋著一個巨大的陰謀,待幾人坐好以後,遷妃狀似無意地說︰「姐姐近日身子好利索了嗎?」。
君琪一听就明白,恐怕今日出現定是為了挑撥離間來了,想到此,喚來了紫月吩咐了幾句然後看向她柔聲說︰「妹妹掛心了,已經無事了」。
「那可就奇怪了,昨日臣妾還听說這右院判大人還一直出入敬賢宮,還以為您的身子沒有好呢,這不,今天立馬過來看看您,看有哪里需要臣妾幫忙的呢」遷妃依舊面色不改,柔柔的說著,說完還不經意地看向了莫蕭離。
莫蕭離本是面無表情的听著兩人的對話,可听到這句話後立馬憤怒地站了起來,兩人見狀立馬跟著站了起來,而其他的宮女立馬嚇得跪了下來。
「皇後,和朕進來,李福升,送遷妃回去」莫蕭離憤怒地說完就拉著君琪的手走進了臥房,遷妃見達到了自己的目的,噙著一抹笑不待李福升說話就率先離開了。
再次進到臥房以後,莫蕭離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憤怒,怒不可遏地吼道︰「慕君琪,你老老實實的告訴朕,這到底是什麼回事?難道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要瞞著朕嗎?」。
君琪輕笑著無動于衷,站在一旁,莫蕭離見狀更是怒從心起,伸手就在君琪的臉上打了一巴掌,然後喘著粗氣怒氣沖沖的望著她。
君琪停止了笑,慢慢地跪倒在地,望著地板低聲呢喃道︰「為什麼是我?為什麼?」。
莫蕭離看著這樣的君琪,怒氣難掩,眼里再無之前的柔情,滿滿地都是憤怒,渾身散發著冷冽的氣息,緊接著又大笑著指著君琪說︰「你還真是一個蕩-婦啊,還是這樣的話,那麼你就不要怪朕了,當初的那個決定朕後悔了,從現在開始朕希望你能離開朕的心」。
頓了頓繼續說︰「既然你這麼需要男人,那麼朕就給你這個機會!」說著就走上來大力的撕扯著君琪的衣服。
而君琪沒有想到他會這麼說,直到他的大手伸進了她的里衣,他的冰冷刺激的她不禁打了個冷戰,一下驚呼出聲,情不自禁的伸手推著他的身子,急切地說︰「皇上,你一定要這麼做嗎?」。
誰知莫蕭離不怒反笑,手上的力道又加大了幾分,「慕君琪,原本我以為給你至高無上的榮耀,給你所有的愛,你的心里就會有我,不管多久我都等的起,但是如今看來你一點都不值得」說完就打橫抱起了君琪。
而慕君琪在听到這句話之後,呆若木雞地任由莫蕭離在自己的身上動作著,眼淚就那麼悄無聲息地流了下來,臥房內只能听到彼此濃重的呼吸聲
距離上次的事情已經好幾日了,宮里也漸漸地安靜了,再無那亂七八糟的傳言了。
這天,莫蕭離正在雲晉殿里看著手中的奏折,那午後的殘陽斜斜的照進了殿內,而他全身散發著冰冷的氣質!如利刀雕刻而成的立體五官散發著冰冷的氣息,薄薄的嘴唇好看的抿著,深邃得看不到底的眼楮則正射著刀鋒,認真的看著面前的折子。
而就在這個時候,李福升突然走了進來,微微福了福身然後恭敬地說︰「皇上吉祥,左大人求見」。
好幾日都不見左雲輕,這段日子去調查最近發生的事情去了,不待他仔細思考,左雲輕就走了進來,恭敬地跪在地上,「皇上,那件事有些眉目了」。
莫蕭離立馬放下手中的折子,望著他皺了皺眉頭,然後說︰「怎麼樣了?」。
「臣發現那些江湖人與丞相也有關聯,所以微臣已經安排了幾個親信在那里盯著了,不過這件事有可能會牽扯到不少的朝中大臣」
莫蕭離听完,嘴角就噙著一抹笑,只是那個笑容並未達到眼底,站了起來,負手而立笑著說︰「看樣子這些人已經蠢蠢欲動了,既然如此那麼朕就給他們這些機會」。
左雲輕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一樣,拱手說道︰「臣還有一事要報」見莫蕭離點了點頭,這才開口說︰「皇後娘娘好像」
「夠了!朕不想听到任何關于皇後的話,以後再朕的面前不要說她了」莫蕭離突然暴怒低吼道。
左雲輕為難的看了看莫蕭離,無奈,就退了下去。
見左雲輕離開以後,莫蕭離才踱步至窗戶前站定,望著天邊的雲彩,陷入了沉思,自從那日以後兩人再也沒有見面,這段時間一直在遷妃的廣安宮過夜,遷妃越發變得妖嬈軟魅了。
情不自禁地閉起了眼楮,腦海里全都是君琪的臉,有面無表情的,有羞澀的,有快樂的,憂傷的,總之都是她的種種,憤怒地睜開眼楮,抄起最近的一個瓷瓶大力的摔在了地上,發出了巨大的聲音,然後憤怒地低喝一聲,心里總是忘不掉她,總覺得這段日子來就是對自己的折磨,心心念念的都是那個人,或許以後他們之間真的不會有什麼了。
想到此只是痴痴的笑了,儼然沒有了往日里的鎮定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