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鳴宮
一位渾身散發著冷漠氣息的男人,只見他身材偉岸,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幽暗深邃的眸子,顯得狂野不拘,整個人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邪惡而俊美的臉上此時噙著一抹放蕩不羈的微笑。
這就是西燕的皇帝莫蕭離,此時正端坐在案幾的旁邊,看著來自各地的奏章,李福升安靜地立于後面,時不時為他研磨,而在他們面前此時卻跪著幾個人。
仔細一瞧,才發現此時的幾人各個都是渾身輕顫,臉色都有些發白,恐怕被嚇得不輕,他們就是御林軍各個首領,怎麼也沒有想到近日的皇宮如此的不太平,三番四次的發生這樣的刺殺事件,而且這次還害得皇上受傷了,這就是殺頭的大罪,想到此更是膽戰心驚了。
可莫蕭離卻好似看不到他們一樣,徑直坐在那里翻著手上的奏折,偌大的宮殿此時安靜地听不到一點聲音,更是讓那幾人不知如何是好了。
不知過了多久,低下跪著的幾人只覺得自己的膝蓋和雙腿已經沒了知覺,可案幾前的男人此時卻還是穩若泰山,他們心里不免七上八下,更是無法揣測到他心中所想。
「你們可之罪?」莫蕭離突然開口,幾人嚇得差點趴到地上,但立馬回到︰「臣等知罪,心知萬死難辭其咎,但懇求皇上恕罪」說完又重重的磕了頭,在安靜地殿上發出一聲悶哼聲。
莫蕭離嘴角扯出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放在手中的奏折,站了起來,幾步走到兵部尚書的面前,冷冷的開口道︰「朕一次一次的原諒你們,可事到如今,你們覺得朕應該放過你們嗎?」。
這話講的不徐不亢,但是讓在場的眾人心上一顫,都覺得這次是自己的死期,誰知莫蕭離再次開口到︰「這次朕就放過你們,但是三日之內必須找到幕後黑手,不然到時候」話並未說完,但已經讓眾人感恩戴德了,忙使勁地叩著頭回道︰「謝皇上不殺之恩,謝皇上不殺之恩,臣等定不負皇恩」。
「你們都下去吧」微微眯了下眼楮沉聲說道,話音剛落,那幾人就弓著身子慢慢地退了出去。
見殿內無一人,莫蕭離才突然開口說︰「你覺得朕應該怎麼做?」。
李福升看著自己的主子那般的痛苦,如今宮里傳著的消息,他們並不是不知道,可是在這個世界上除了自己沒有人知道慕君琪在皇上的心中佔據多大的地位,可是看著自己的主子被皇後一次又一次的傷害,不免心里對她也有些怨氣,可這畢竟都是主子之間的事情,所以只能恭敬地說︰「老奴覺得皇上的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伺候莫蕭離已經有十八年了,這點眼力見還是有的。
莫蕭離听了只是輕笑了下,只是任誰都看得到他那眉宇間的痛苦,良久以後才好似下定決心一樣,抬腳朝外走去,李福升趕緊跟了上去。
經過太後的問話以後,君琪就被禁足了,並且將身邊的的一眾宮女太監都給調離了,所以偌大的宮殿內只有紫月和慧心陪著她。
莫蕭離怒氣難掩的走進福澤宮的時候,入眼看到的就是一身素衣的站在窗戶邊發呆的君琪,眸子更加深邃了,任誰都看不出他心底的真正想法。
而就在這個時候君琪好似心中有感應一樣,看向了門口,眼里一閃而過驚恐,這一切並沒有逃過莫蕭離的眼楮,四目相對時,好似時間都靜止了,彼此的眼中只有對方,就那麼一瞥,好似就看到了對方的心里去了一樣。
最後還是莫蕭離反應過來,大步走了進去,君琪帶著兩個婢女也已經在門口候著了,微微行了禮,就站在那里一言不發。
「你們幾個都下去,沒有朕的命令誰都不可以進來」冷冷的吩咐完再次緊盯著君琪。
待所有人離開以後,莫蕭離一下上前鉗制住了君琪的下巴,逼迫她抬眼望著自己,「慕君琪,朕不管這次是不是你派人刺殺朕,但是有一件事我們必須好好的處理了」。
君琪卻輕扯了下嘴角,「臣妾也覺得我們應該好好談談了,你我之間並不存在愛情,臣妾一直以為只要乖乖呆在宮中,那便一切都好了」。
「原來在你心里一直是這麼想的,朕真的是自作多情」莫蕭離嘲諷的笑著說道,說完就一步一步後退,可是那臉上的笑意並沒有達到眼底。
有那麼一瞬間君琪都不忍心繼續看下去了,但還是強撐著說︰「放我出宮」。
此話一出,莫蕭離更是驚呆了,只覺得一股背叛感襲來,腦中全是那夜的場景,原本很好的自控力徹底奔潰,冷笑一聲怒喝道︰「既然如此,朕就送你一點禮物」說著就出去朝李福升吩咐了幾句,李福升驚訝地抬眼看向了莫蕭離,但礙于身份問題還是乖乖的離開了。
不大一會,李福升就帶著幾個壯漢走了進來,仔細一瞧才發現都是這宮內的御林軍,慧心和紫月疑惑地看向殿內,一時之間想不明白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那幾個御林軍心下疑惑,但還是恭敬地跪在地上說︰「皇上吉祥,皇後娘娘吉祥」說完便安靜地跪在那里。
自那幾人進來,君琪就涌上一股不祥的預感,再也維持不下那原本的鎮定,慢慢地後退了幾步,莫蕭離卻不給她機會,幾步上前就冷聲道︰「既然皇後缺男人,朕就給你個大禮,你不是一直朝三暮四嗎?與臣子勾結不是你的最愛嗎?現在朕滿足你」。
那幾人瞬間就明白了,听了這話,一個個心知死期將至,皇上的女人若真的踫了的話,那就是死路一天,可若是不遵旨的話,那就是欺君,到時候還是一死,想到此更是膽戰心驚。
君琪壓抑住最開始的不安,鎮定地說︰「這樣你就會讓我離開嗎?」。
「當然!朕何時說話不算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