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君琪被太後下旨禁足以後,宮里就好似一下子恢復了原本的相處方式,一個個都巴著遷妃,好似這個後宮的掌權人是她一樣。
其實這最重要的原因就是莫蕭離像從前一樣開始寵遷妃,這讓她更是趾高氣昂,所以眾人都認為皇後已經失去了皇上的寵愛,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被打入冷宮了,因此漸漸地她們就自動的認為君琪已經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了。
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最近的莫蕭離更加的難以捉模了,稍有不慎就可能會落的個斬首示眾,因此這天鳴宮的眾人都是膽戰心驚地伺候著,連一句多余的話都不敢說。
這天,莫蕭離如往常一樣來到了廣安宮,還沒有走進去就看到遷妃身著金黃色的雲煙衫繡著秀雅的蘭花,逶迤拖地黃色古紋雙蝶雲形千水裙,手挽碧霞羅牡丹薄霧紗。雲髻峨峨,戴著一支鏤空蘭花珠釵,臉蛋嬌媚如月,眼神顧盼生輝,撩人心懷,站在那里羞澀一笑,更是美艷不可方物。
莫蕭離卻並不將這一切看在眼里,而是徑直走了進去,遷妃立馬迎了上來,如水蛇一般的藕臂一下子就纏上了莫蕭離的胸膛,嬌柔地說︰「皇上吉祥,臣妾準備了您最愛吃的銀耳蓮子羹,趕快趁熱喝吧」話音剛落一個宮女就端著托盤走了進來,朝兩個人行了禮之後放下托盤就退了下去。
遷妃立馬將碗拿出來,端到莫蕭離的面前柔柔的叫了聲︰「皇上」說完還一臉期待地看著他。
可莫蕭離對此並不領情冷冷地說︰「放到那里吧,朕今日來此是有事告訴你」。
遷妃疑惑地看向他,一時之間想不來到底是什麼事情,只見莫蕭離站起身走到遷妃的面前緊緊地盯著她良久才輕嘆一聲說︰「朕今日來的目的就是要告訴你,從今往後要好好待皇後,若是有任何事發生,你都逃月兌不了」。
遷妃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原本還以為今日來此是為了授權給自己,想她慕君琪不過是個虛設的皇後,但是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一時惱羞成怒,忘記了身份地位的區別,「皇上,如今皇後是罪人,直到現在還沒有調查清楚,怎麼可以這麼輕易地將她赦免了呢?」。
莫蕭離听到遷妃這樣的口氣,立馬怒氣難掩,仔細地听她講完之後就說︰「那麼依照你來說,這個後宮朕應該交到誰的手里?」頓了頓繼續說︰「難不成你覺得這後位應該留給你嗎?」。
這個時候她才反應過來,低下頭歉意地說︰「皇上息怒,臣妾並沒有這麼想,只是為了西燕著想」。
莫蕭離冷哼一聲,就甩袖離開了,遷妃看著離去的莫蕭離憤怒地將桌上的所有東西一下掃到了地上,發出了巨大的聲音,宮女太監們膽戰心驚地看著這一切卻沒人上前勸阻。
等一切都結束以後,佩兒才上前,走到遷妃的身前說︰「娘娘何必這麼生氣呢,既然皇上要將這後宮的事情交給她,那麼咱們就應該積極配合啊,娘娘怎麼連這麼簡單地事情都沒想明白呢」。
遷妃這才恍然大悟,看著佩兒的眼光也漸漸地變得柔和了,佩兒是丞相送進宮來輔佐她的,之前一直沒有發現,可自從慕君琪進宮以後,這才發現佩兒是個足智多謀的人,並不像其他的宮女那般沒用,如今更是有些感激她了。
「佩兒,若是沒有你在身邊的話,我該怎麼辦啊」
話落,兩個人相視一笑,但是任誰都看到都會覺得她們的笑過于陰險。
靜合宮太後斜斜靠在軟榻上面微眯著眸子,幾個小宮女蹲在一旁輕輕地揉著她的雙腿,而靜息卻安靜地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切。
桌上的香爐里香煙裊裊,讓人覺得昏昏欲睡,就在這個時候,殿外傳來一陣騷動,緊接著莫蕭離就踏了進來,眾人忙上前行禮。
太後這才睜開眼楮,看到來人以後又閉上了眼楮,但還是開口說︰「今日怎麼有時間來哀家這里了?」。
莫蕭離彎腰福了福身,然後就坐在了一旁,看著太後開口道︰「母後近日氣色是越來越好了呢」。
太後這才睜開眼楮,在靜息的攙扶下坐了起來,「今日來此又是為了皇後的事情嗎?」。
莫蕭離听罷立馬笑了,「母後還真是聰明,朕今日就是為了皇後的事情」。
「可是她是個不祥的人,你想想,自從她進宮以來這大大小小的發生了不少的事情,哀家可不能把你交在這樣的人手里,你就不要再執迷不悟了,就算是為了哀家,也不能讓她為後」。
「母後,難不成你被那些小人給迷惑了嗎?別人不知道難道你還不了解皇後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嗎?」莫蕭離立馬回道。
話音剛落,太後的臉色就變了,「難不成皇上以為是哀家故意要為難她嗎?」。
「朕並沒有這麼想」
話音剛落,殿外就傳來一個太監的聲音,「太後娘娘,有個宮女來說皇後娘娘重病,現在生死未卜」。
話音剛落,莫蕭離就沖了出去,那太監嚇了一跳,顫巍巍的看著他,「皇後到底怎麼了?」。
「奴奴才也不知道」顫聲回道,剛巧太後走了出來,皺緊雙眸,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太監,然後便望著莫蕭離道︰「這丫頭的身子還真是弱的厲害呢,這件事就這麼算了,不過哀家不希望還會發生第二次」說完便走了進去。
而此時的莫蕭離心里想的都是君琪,畢竟這進宮以來她一直身子不好,焦急地對那太監說︰「立刻去太醫院,讓他們去敬賢宮診治」說完就帶著眾人離開了靜合宮。
望著離去的莫蕭離,太後深深地嘆了口氣,早就知道那個丫頭在他的心底佔據著重要的位置,可如今看到這樣的場景,不免有些擔憂,這樣繼續下去的話,總有一天會出事的,畢竟任誰都看的出來那個丫頭並不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