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騫看著眼前的人,只是輕輕地一笑,那笑容好似有安定的作用一樣,只需一眼就讓她覺得有些安定。
「那我該怎麼辦?」
夏子騫听了附耳輕聲說了幾句,君琪听罷,眉眼之間的喜色難以掩飾,輕輕地點了點頭,然後嬌聲說︰「我知道了」。
「那我先走了」夏子騫听到滿意地答案一下將她攬入懷中說道。
盡管心里有太多的不舍,但還是輕哼了一聲,緊接著夏子騫就像來時一樣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直到夏子騫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時,君琪才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今晚的他不像是自己記憶中的那個人,畢竟那個人從沒有在自己的面前展示過會武功這件事。
不過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帶著笑容躺在了床上,腦子里亂哄哄的,腦中不停地想著他那會兒說的話,只覺得這一刻的自己是那麼的幸福。
隔日一早,太陽剛剛露出一邊,君琪就睡不著了,躺在床上,還是有些不敢相信昨晚發生的事情,而就在這個時候,听到殿外傳來說話聲。
就在她疑惑地時候,莫蕭離推開了臥房的門,幾步走到了床前,撩開紗帳,坐在床邊,望著君琪道︰「現在感覺怎麼樣?」。
君琪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月復中的那個孩子他才會來看自己,可是這麼突然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再想到昨晚的事情,突然就有一種背叛的感覺,有些不自在的瞥向了別處。
誰知莫蕭離一下將她拉了起來,面無表情的說︰「你還在生氣嗎?」。
「生氣?臣妾不敢,只是近日身子不舒服,不能起來給您行禮還請皇上恕罪」君琪嘴上這麼說,可是面色上的嘲諷意味絲毫不掩飾。
這一番話,又將莫蕭離給惹怒了,憤怒地站起來道︰「你肚子中有了朕的孩子,今後更別想離開朕的身邊!」說完便甩袖離開了。
君琪看著離去的莫蕭離只是輕輕地笑了,重新躺會了床,望著紗帳,陷入了沉思。
不知過了多久,紫月和慧心進來服侍她梳妝,收拾好一切後,扶著她來到了餐廳,剛坐好,就有人端來了早飯,紫月舀了一碗粥放到君琪的面前道︰「娘娘,太醫說這段時間早飯要清淡一點」。
君琪沒有說話,輕輕地皺起了眉頭,因為看著那些自己平日里喜歡的食物,這個時候只覺得惡心的難受,那些味道有些刺鼻的直逼胃部,緊接著就捂著嘴就開始干嘔,紫月擔憂的說︰「娘娘,沒事吧」。
可是回應她的是君琪干嘔的聲音,就在這個時候,君琪站了起來,朝旁邊的宮女大聲地吼道︰「把這些東西端下去!」。
如今她懷有身孕,若是有絲毫的差錯,那麼就別想在這皇宮內繼續待下去了,所以那幾個宮女嚇得立馬跪在了地上,渾身顫抖著。
「還愣著什麼,還不趕快將這些東西端下去」君琪說著就將那桌上的東西掃到了地上,發出了巨大的聲音。
紫月和慧心擔憂的扶著君琪,那幾個宮女嚇得立馬站起來收拾著那些殘渣。
「收拾完以後到本宮的房里來」留下這麼一句話,就離開了。
紫月和慧心面面相覷,這樣的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最近可能是懷孕的緣故,總是無緣無故的生氣,這宮里的人之前還不將這一切放在眼里,只以為她是因為被禁足而生氣呢,自從昨日查出懷孕了以後,眾人也就明白了最近皇後脾氣反復無常到底是因為什麼了,所以都是膽戰心驚的伺候著。
回到臥房里以後,君琪還是難掩怒氣,胃里猶如翻江倒海一般難受,或許是干嘔的緣故吧,她的臉色有些蒼白,紫月走上前道︰「娘娘,您這樣肚子中孩子會受不了的,要不要奴婢去請太醫過來瞧瞧」。
君琪沒有說話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紫月朝慧心看了一眼,然後就走了出去,待室內只剩慧心和君琪以後,君琪有些虛弱的說︰「這些日子本宮是不是有些反常啊?」。
慧心一听就跪在了地上,然後望著她說︰「娘娘您多慮了,這段時間您也辛苦了,所以奴婢們都明白的」。
君琪听了只是輕聲說︰「你起來吧」說完就側躺在軟榻上,輕輕地閉上了眼楮。
一時之間,臥房內安靜的只能听到呼吸聲,可緊接著,殿外傳來幾聲怯怯的聲音,「皇後娘娘,奴婢們來領罰了」。
君琪這才睜開眼楮,點了點頭,慧心立馬會意,走過去打開了門,「你們進來吧」。
那幾個宮女此時各個都是渾身顫抖的,臉色都有些蒼白了,低著頭直接就跪在里君琪的面前。
可是良久都不見君琪說話,她們幾個更是心里沒底了,就在她們心灰意冷的時候,君琪坐了起來說︰「你們幾個可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嗎?」。
「奴婢知錯了,求皇後娘娘放奴婢一馬」那幾個滿臉是淚的求饒道。
「慧心,看樣子她們還是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你讓她們明白自己錯在哪里了?」君琪望向慧心面無表情地說道。
慧心立馬明白了,走到那幾個人面前,伸手就對著那幾個宮女打了一個巴掌,力道之大,臉上立馬就起了紅色的印子,想哭又不敢哭。
而就在這個時候,殿外傳來了紫月的聲音,君琪抬眼看去,就看到她帶著個太醫走了進來,依舊是面色不改,看向慧心道︰「將她們幾個帶下去」。
那個太醫沒有想到一進來就看到了這一幕,雙腿不禁打顫,不管眼前的這個人自己有多麼的不屑,在這里無論如何都要表現出絕對的服從。
走過去跪在地上道︰「皇後娘娘吉祥」。
君琪看著眼前這個連自己都不敢直視的人,嘲諷的笑了,「張太醫,听說你一直是遷妃妹妹的主治大夫,今日怎麼會來了本宮這里?」。
「回皇後娘娘的話,其他人今日都在忙」張太醫連頭都不敢抬,顫著聲回答到。
「微臣不敢」張太醫臉上的冷汗直冒,但听了這話,立馬跪在地上說道。
誰知君琪只是輕輕地一笑道︰「張太醫,本宮是開玩笑的」說完就站起身走到了不遠處的屏風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