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蕭離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這是從來都沒有發生過的,君琪好似沒有看到他眼中的驚喜一樣,吹涼以後就喂給他吃,直到那碗粥吃完以後才听到莫蕭離說︰「君琪,此生朕都不會負你」。
君琪淺淺一笑,沒有說話,可是在燭火的照映下,襯得她美的特別不真實,心下一動,強撐著身子將她攬入了懷中,低頭嗅著她身上的清香,滿足的露出了一抹笑。
雖說已經用過了藥,可他的身子還是比較虛弱的,所以靠在她的懷中沒一會兒就睡著了,君琪看著懷中的他,心底浮現一抹連她都不知道的感覺,就那麼靜靜地望著他。
不知過了多久,四周靜匿地一點聲音都沒有,君琪將他安撫好,剛準備離開,他就醒了,睡眼朦朧地說︰「今晚就在這里陪著朕可好?」。
君琪不好拒絕,只好喚來紫月洗漱完以後,這才上了床,剛上去就被莫蕭離拉進他的懷中,忍不住尖叫出聲,可是莫蕭離輕輕笑了下說︰「這麼久了愛妃還是這麼的害羞嗎?放心,今晚朕不會對你怎麼樣?」。
君琪的雙頰因此而紅的厲害,听了他的話更是將整個身子縮在了他的懷中,兩個人相擁躺在床上,沒過多久就進入了夢鄉。
隔日一早,君琪是在莫蕭離劇烈地咳嗽聲中醒過來的,看向身邊的人,此時的他滿臉通紅,正咳嗽個不停,君琪忙坐起來,輕輕地拍了拍他的後背,並且為他順著氣,過了好一陣子才緩了下來,忙又披了件衣服下了床倒了杯水,遞給他。
經過水的潤滑,嗓子終于不是那麼的難受了,停止了咳嗽,可是他整個人都無力地躺在床上,不知是不是君琪的錯覺,總覺得這次他的病格外的蹊蹺,原本健康的一個人,只是小小的風寒,卻這麼嚴重。
這個時候君琪也知道事情比較嚴重,喚來慧心她們兩個,伺候她更衣,又簡單地梳妝了下,便命李福升去太醫院去請夏子騫。
待一切都準備好以後,君琪坐在莫蕭離的身前,擔憂的說︰「皇上這次病的可真厲害,臣妾已經去請太醫了,堅持一會兒啊」。
「朕沒事,你放心好了」強撐著說完,便倒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君琪剛想說什麼,卻听到外面傳來了通報的聲音,心知夏子騫來了,忙站到一邊,緊接著夏子騫就走了進來,看到她這個時候就在,眼里有疑惑一閃而過,但緊接著就行了禮。
「夏大人,皇上的身子好像是越來越厲害了,快點看看到底怎麼樣了?」
夏子騫依舊是那個翩翩的儒雅公子,听了君琪的話之後拱手說︰「皇後娘娘放心,臣一定會竭盡全力救治皇上的」說著就站到莫蕭離的身前開始號脈。
緊接著就皺緊了雙眉,又過了好久,這才舒展開了眉頭,君琪看著這一切,心也隨著他的神情而改變,畢竟自己進宮這麼久以來,從未看到他這麼虛弱的時候,原本在自己心中無堅不摧的人竟然也會成了這般模樣。
良久以後,夏子騫這才站起來,屏退了其他人,君琪的心都提在嗓子眼了,看這樣子,應該是比較嚴重,雙手不由自主地捏緊了手里的錦帕,額上也滲出了細細地汗水,緊緊地盯著他。
「回皇後娘娘,皇上不僅是體累受寒,而且還氣血兩虛」。
「氣血兩虛?太醫院不是每月都會給皇上檢查嗎?怎麼會連這個都沒有檢查出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君琪疑惑地問道。
夏子騫也是皺緊了眉頭,這個事情他自然是知道的,而且他還是皇上的御用太醫,上次檢查的時候並沒有這些問題,怎麼才十幾日就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皇上這段時間也沒有受傷,絕對不可能在短短的十幾日內造成氣血虛的。
可不管是什麼原因,如今已經成了這樣,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趕快救治,夏子騫已經下去擬藥方了,殿內的宮人們在李福升的帶領下退了下去。
待所有人都離開以後,君琪坐在他的面前輕輕地說︰「皇上,這一切是因為什麼?」。
「不要擔心,朕沒事,過幾日就好了」莫蕭離安慰道。
可話音還沒有落,就听到身後傳來,「哀家怎麼會不擔心」。
抬眼望去就看到太後帶著曦妃和遷妃來了,于是她朝太後微微福了福身說︰「母後吉祥」。
其他人又忙著給她行禮,太後不耐煩地走到莫蕭離的面前擔憂的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是已經把那個掃把星給清除了嗎,怎麼還是克到了你」。
這話簡直就是沖著君琪來的,也因為這句話再次勾起了君琪心底的痛,強忍著恨意朝後退了一步,莫蕭離臉色也不是很好,望著太後說︰「母後,兒臣知道您擔心,不過這生病又怎麼能怪到那件事上呢,以後就不要再說這個了」。
「哼,哀家知道,不過哀家也不能容忍後宮出現那種東西,你也不要怪哀家心狠,若是由著你們的性子來的話,這天下百姓又怎麼能信服,你可要明白啊」。
莫蕭離听了也只是點點頭沒有說什麼,而這個時候,遷妃先開口了,「皇上,听說您病了,臣妾昨晚都沒有睡好,一大早就起來想著過來看看您呢」。
「是啊,遷姐姐可是很擔心您」曦妃忙接話道,遷妃不著痕跡地瞪了一眼曦妃。
君琪將她們之間的這些舉動都看在眼里,心里冷笑了一下,走到太後的身邊柔聲說︰「母後,皇上剛剛服了藥,太醫讓他休息,若是沒什麼事就」。
「哼,你現在是得意了,哀家知道,我們走!」太後惱怒地看著君琪說完就離開了。
曦妃和遷妃也不好多做停留,只好忙跟著出去了,君琪知道因為小阿哥的事情,太後又與自己惱了,可這就是後宮不是嗎?大都是母憑子貴,自然而然的也會因為一件事情而喪失了寵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