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合將那托盤端了上來,然後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莫蕭離狐疑地將那上面的帕子揭開,入眼的就是那布扎的小人,臉色驟變,抬眼看向太後問道︰「母後,這個到底是什麼?」。
「皇上不是看到了嗎?這個就是你最寵的皇後寢宮里搜到的」太後忿忿地說完便瞪向了一旁的君琪。
君琪沒有震驚地看著這一幕,在這後宮中若是偷偷使用巫蠱的後果是什麼的,她還是清楚的,只是這次沒有想到竟然會牽連到自己。
莫蕭離手里拿著那個小人望著君琪張了張嘴卻什麼都沒有說,一旁的遷妃見狀上前一步說︰「皇上,因為您久病不愈,太後娘娘擔心您的安危,所以才會想到這個,沒有想到皇後娘娘真的如此心狠手辣,說不準這個時候還是沒有忘記夏子騫呢」。
說完以後立馬捂住了嘴,好似是不經意說出了這樣的話來,歉意地看著皇上弱弱的說︰「皇上恕罪,臣妾只是擔心您的身體一時說錯了話」。
莫蕭離皺緊眉頭還沒有說話,一旁的太後立馬接話道︰「沒錯,遷兒說的對,哀家也覺得皇後還是舊情難忘,現在就瞞著你一個人呢。」
听到這,君琪不由得打了個冷顫,之前的自己還想息事寧人的,可看現在的這個樣子,她們是將自己的容忍當成了懦弱,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她了。
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遷妃,上前一步,望著太後眼神好不閃躲的問道︰「母後,這說話做事可是要負責的,您口口聲聲說這個是臣妾做的,可有證據?」。
太後冷哼一聲沒有說話,而一旁的遷妃笑著說︰「難不成皇後以為這一切都是太後自己杜撰出來的?」。
「是不是太後杜撰出來的本宮不知,只知道你一個小小的妃子這樣對本宮說話,那就是大不敬!」君琪冷冷的說完看向了一旁的莫蕭離繼續說︰「皇上,原本臣妾以為您一定會相信的,可如今看來您還是相信了她們的話」。
無奈的苦笑了下,而此時的莫蕭離看著這樣的君琪,就想不顧眾人將她擁入懷中好好安撫一番,可是還沒等他說話,一旁的曦妃卻淡淡的開口了,「皇上,臣妾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有什麼事你就說出來」
曦妃福了福身這才說︰「皇上,眾所周知皇後曾經與夏大人私交甚好,而自從皇後進宮以後兩人相見的次數應該也不算少,原本這不算是什麼,可是那日臣妾听聞夏大人之所以會再次回到太醫院,那完全是因為皇後的緣故,您說是不是?」說著就看向了君琪。
而君琪靜靜地听她講完以後,眼里似乎多了什麼東西,望著眾人那期盼的眼神突然就覺得好笑極了,勾起嘴角露出了一抹笑來,「不知這件事與今日的事情有何關系?」。
「一定是你與夏大人舊情復燃,礙于皇上的身份,只好做這下三濫的手法來,再加上夏大人是救治皇上的御醫,你們里應外合,誰知道那藥里有麼有攙了什麼不干淨的東西,才會讓皇上這麼久以來還是不能康復」曦妃立馬回到,君琪看著今日不同于往日的曦妃,明白了這麼久以來一切都是她偽裝的。
這一席話立馬讓在場的人聯想到之前所發生的種種,自然而然的就覺得曦妃這番話說的是有理有據,更是深信不疑地認為皇上就是皇後害的。
「這真的是你做的嗎?」盡管莫蕭離還是不願相信這件事,可听到這番話以後,已經有所動容了,顫抖地問出聲。
听到這句話以後,心里頓時涼了半截,沒有想到這段時間盡心盡力地服侍他最後竟落得個這樣的結果,可她就是執拗的不願多說一句話,一旁的慧心和紫月看的是心驚膽戰,忙跪在了地上求饒道︰「皇上您三思啊?難道您還不知道娘娘的為人嗎?小阿哥才剛剛去世,怎麼可能會陷害您呢」。
莫蕭離听了,心下剛有些動容,一旁的遷妃忙說︰「皇上,難道這個時候您還相信她是無辜的嗎?也許皇後就是因為小阿哥死了,才將這一切都怪罪在您身上」。
太後沉默了許久,听到這樣的話,似乎是想明白了,望著君琪說︰「你這個女人真是心狠手辣,你自己生個災星,就想讓哀家的兒子賠命嗎?」說著又看向一旁的莫蕭離道︰「你看看她,人心還是隔著肚皮的,你再怎麼對她好,你問問她心里到底有沒有你」。
原本的莫蕭離心里還有些遲疑,听到這番話以後卻已深信不疑,君琪也明白,今日的自己算是栽在了她們幾個手里,或許就是因為這幾日忙著照顧他才讓她們有機可乘了。
想到此,心里已經沒了怨,反而有些放松,輕輕地笑了下跪在了一旁,雙眼直視著莫蕭離道︰「皇上,既然您心里已經明白了,無論怎麼處置臣妾都不會怪你的」。
莫蕭離只覺得自己的心都痛的沒了知覺,看到這樣的君琪更是深信不疑,走到她的面前直直地望著她,眼里的哀傷盡顯,頭也不抬的說︰「你們都先下去吧,朕于皇後有幾句話要說」。
太後听了率先走了出去,心知今天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而遷妃更是眉眼里都是笑意,跟著太後一起出去了,只有曦妃走到門口說︰「皇上,不管怎麼樣,臣妾都相信您的決斷」。
這番話無疑就是火上澆油了,莫蕭離伸手將君琪扶了起來,兩個人四目相對時低聲說︰「她們說的是不是真的?」。
「您心里一定已經有數了吧,即使現在臣妾說這一切都是她們虛構的,您就會相信我了嗎?」。
莫蕭離听了突然憤怒地將君琪推離自己的面前,怒吼道︰「朕不相信你是個這樣的人,可是萬萬沒有想到發生這樣的事情,這一切都讓朕開始懷疑當初是不是信錯了人,愛錯了人!難道你就這麼的恨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