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準備為她擦拭藥膏的時候,突然想到什麼一樣,走了出去,對李福升吩咐道︰「去準備熱水,順便將慧心和紫月找過來。」
留下這句話轉身再次走了進去,李福升忙小跑著離開了,回到臥房以後,許是因為溫暖,君琪整個人睡的很沉,望著那熟悉的面容,一邊為她蓋著被子一邊說︰「朕到底該如何對你」
沒一會兒,殿外傳來李福升那尖細的聲音,「皇上,一切都已經備妥了」
莫蕭離這才用被子裹著君琪,抱著她去了一旁的暖閣里,慧心和紫月已經候在那里了,煙霧裊裊,迷蒙了她們的眼,所以並不知道皇上的懷中到底是誰,等走近了才發現,那人竟然是皇後。
不禁有些動容,怎麼也沒有想到會再次看到皇後的身影,莫蕭離見狀說︰「你們兩個趕快為娘娘沐浴淨身,注意動作小心一點,不要踫到了她的傷口。」
「是,奴婢明白」
等將君琪放進了水中以後,她突然掙扎著不肯入水,撲騰的濺起了不少水出來,緊接著嘴里呢喃不知在說著什麼,緊接著就看到眼淚流了下來,看樣子她夢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不得已,莫蕭離也走進了水里,將她抱在懷里,過了一會兒,她才安穩下來,莫蕭離見狀忙說︰「你們兩個速度快點」
吩咐完以後,紫月輕手輕腳地將君琪身上的破舊衣服月兌了下來,等全部月兌光以後,不禁張大了嘴,慧心也看到了,哭著說︰「娘娘,這在里面是受了多少苦啊。」
莫蕭離疑惑地看向她的後背,入眼的竟是參差不齊的傷口布滿整個後背,這不難看出在冷宮的日子里一直免不了一頓毒打,心里痛得似乎已經不能呼吸了,伸手反復摩挲著那些個傷口,可能是比較痛,君輕輕地哼了一聲,他這才停止了動作,對紫月說︰「你們一定要慢慢地」說完又看向慧心說︰「去將藥膏取過來,在找干淨舒適的衣服過來。」
紫月眼里含著淚,慢慢地用帕子浸了水擦拭著,盡管動作已經很慢了,可還是讓君琪痛得哼出了聲,紫月只好加快了速度,看著那些傷口猜測應該是不久前弄上去的,因為天氣冷,又沒有藥膏,所以才會這麼久還不見好,有些傷口已經開始流膿水了。
等擦拭的差不多的時候,慧心已經拿了東西進來,莫蕭離輕輕地將君琪放在一旁的軟榻上,紫月和慧心兩人輕輕地用帕子擦干了水,莫蕭離這才拿出藥膏為她擦藥。
空氣中有淡淡的藥草味,終于將所有的傷口都擦完了,慧心和紫月忙為她穿上衣服,待一切都弄好以後,莫蕭離再次將她打橫抱起,大步走了出去,留下兩人面面相覷。
回到臥房以後,莫蕭離再次將君琪放在了床上,然後給她蓋好了被子,這才坐在一旁溫柔地看著她。
良久以後,莫蕭離才站了起來,走了出去,望向李福升說︰「傳朕旨意,恢復皇後的位份,即日起回到沁香園住!」
盡管李福升有些詫異,可緊接著就明白了,或許從皇上將皇後從冷宮里面抱出來的那一瞬間,就已經注定了會是這樣的結果了。
吩咐完以後,莫蕭離才回到了臥房,可是沒過多久,外面就傳來了太後的聲音,莫蕭離只好走了出去,看到遷妃在一旁跟著,心里自然明白了,掩下心底的厭惡,看向太後道︰「母後,外面天氣這樣差,您怎麼能就這麼過來了呢,趕快過來暖暖身子」說著就扶著太後朝一旁的暖爐走去。
太後沉著臉任由莫蕭離扶著,等坐好以後,一旁的宮女忙遞了個更暖和的暖爐到太後的手上,莫蕭離這才開口再次問︰「母後來這里有什麼事情嗎?」
太後看向一旁的莫蕭離,瞪了他一眼,有些怒氣沖沖的說︰「听說你又把那個毒婦給帶回來了,究竟她有什麼能力,竟然讓你對她死心塌地到這個地步,還真是個狐狸精。」
雖然心里有些不悅,可莫蕭離還是沒有說話,听她講完這才開口道︰「母後,這件事朕始終覺得不對勁,所以想要重新調查一下,所以將皇後帶出來,禁足在沁香園離。」
一旁的遷妃听到這里,上前一步,先是朝他福了福身,然後才開口說︰「皇上,您不要忘記,皇後她是陰月復子,也許會對我們國家有威脅,難道您就眼睜睜的看著我們亡國嗎?」
話音未落,莫蕭離揚手就打在了她的臉上,憤怒地低喝道︰「真是放肆!這樣的話也是你都能說的嗎?皇後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朕比你們任何一個人清楚」接著轉過身看向一旁的太後,語氣平緩了些說︰「母後,如果您來這里就是為了討論這件事的話,兒子希望您還是早點回去的好,這件事朕已經決定了,不管是誰都不能動搖」說著就走向了一旁。
太後見狀,有些生氣,一下子站了起來,然後看向臥房的方向說︰「難道在你眼中那個女人就是那麼重要嗎?」
「母後,她——她是很重要,不過現在這些不是問題,問題是誰私自懲罰了她,母後,您不知道她的身上到處都是傷痕,不難看出在冷宮的時候,有人欺負她了!」說完還看向了一旁的遷妃。
遷妃一手捂臉,站在一旁低下了頭,一句話都不敢說,而就在這個時候,李福升走了進來,恭敬地向眾人行了禮然後說︰「皇上,林嬤嬤帶到了。」
莫蕭離這才看向太後說︰「如果母後有興趣知道這個後宮誰才是那毒婦的話,不妨留下來看看到底是誰。」
听了這話,一旁的遷妃眼神閃躲,害怕的看向門口,不自覺地向後退了一步,這一切都沒能逃過莫蕭離的眼,自然而然地就覺得這件事定與她逃月兌不了干系。
太後也沉默了一會兒說︰「既然如此,那你就宣人進來吧,哀家倒想知道這個後宮誰這麼大膽!」說完便由著靜息扶著坐在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