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小子你怎麼不說話了?」
「我不是小子,也不叫‘喂喂’,葉孤旻,這是我的名字,反正也不書寫你也不用記它的寫法了。」
「哦?小葉子。嗯,我就叫你小葉子了!」
還不快答應一聲「喳」?
葉孤旻微微愣了片刻,搖搖頭笑道︰「是啊是啊,我就像那搖擺的小葉子,任由風和樹枝擺布罷了。」
像是自嘲,又像是在吐槽,誰知道呢?
沒來由的低沉,頃刻後又變成了更盛的笑意︰「可以的話,咱們可以走了麼?或者我自己走了。」
葉孤旻朝她走過來的時候,長孫茉的心還不爭氣地跳了一下,結果搞了半天他只不過是要來背自己罷了。
原來之前漂浮的錯覺,全是源自于葉孤旻在屋頂的閑庭信步。
他為什麼要走屋頂呢?
他的真實身份又是什麼呢?
長孫茉現在腦袋里寫滿了問號。
「哦,對了,那天幫你打架的少俠呢?」
葉孤旻惦記的,更多的是能跟自己作對手的家伙。
「他拋棄我了!」
長孫茉簡短而直白。
「哈?」
葉孤旻哭笑而不得。
「算我倒霉,我們走散了,然後我好不容易知道了他的消息,想去找他,結果半道上就給人綁了賣去了青樓!就這樣,夠清楚了麼?」
長孫茉屬于說謊話連眼楮都不眨一下的那種類型。
「哦,要讓我幫忙找的他麼?」
「可以啊,如果你願意的話。」
只怕沒那麼好的事情吧?
你連救了我都是稀里糊涂沒搞清楚的。
「當然可以,只要你付我報酬就行了!實在沒多少的話,可以先付個定金,到了我再找那人拿!」
「哦,你剛才不是搜了他倆的身麼?他們的錢就是我帶出門的了,應該也夠了吧?」
「嘿嘿,小姑娘,那些可都是我的戰利品,可不是你的東西喲,你最好拿點誠意出來,咱們再談得攏啊!」
「哦,那這個呢!」
說著,長孫茉將回收的小刀橫在了對方脖子上。
「你想恩將仇報?」
「嘖,我能打贏你麼?」
「不能。」
「那不就結了,我是說這把小刀多少也值點錢啊,你可以幫忙了麼?」
「唔,看起來好像是的,可是我一般不接受物品。」
「哼,隨便你好了!說話不算話……」
長孫茉的嘀咕異常來得有效果。
「誰說我說話不算數了?送就送啊!」
不多時,來到了地上,兩人找了個客棧住了下來。
「你等著,我這就去讓人打探他是否還在那里!如果還在,我就讓人通知他再等等。」
畢竟在綁匪那里也不知過了幾天,三日之約只怕是過期了,長孫茉也不確定能否找得到。
「先說好啊,要是沒人我就不管你了哈,你那點佣金也不夠我去到處尋人的!」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那麼嗦。」
「還有啊,住宿和吃飯都是自費!」
「什麼?你別太過分了啊!我的錢明明在你那里!」
「是我的!你一個子也別想!」
「靠,鐵公雞,一毛不拔,掉進錢眼里了你!!!」
「是啊是啊,最好讓錢砸死我算了,哈哈哈!我走了,你可別亂跑!周圍壞人很多的!」
「呸,我看你最壞!」
擦,還真走了。
長孫茉模了模餓扁了的肚子,無限悲情地想起了自穿越以來的種種遭遇——老天啊,你是不要玩死我才甘心啊!
可她還沒怎麼細細地理順一篇(職業病),就被一個胡子十厘米左右的大叔喊住了。
「小姑娘,一個人?」
你誰啊你?搭訕的技巧也太弱了吧?
長孫茉壓根不想理他。
對方卻並不在意,反而是微笑著繼續詢問︰「有沒有見到一個男子,差不多十五六歲的年紀,綁著一條馬尾,丹鳳眼,鼻子高高的,耳朵有些小,老愛叼著一個麥稈,笑起來很輕浮的樣子……」
長孫茉一听,這描述的不正是葉孤旻麼?
當即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如果說葉孤旻不是什麼好人,那麼這位帶了兩個隨從的胡子大叔就更不應該是好人了!
「這樣麼,小二來一桌最好的酒菜!」
喂喂,可不可以別跟我坐在一桌啊,而已更可惡的是你還當著我的面要吃的!
你不知道我很餓啊?
胡子大叔表示當然知道,而且……
「來吧,別客氣,盡情吃吧!」
長孫茉眼里流露出來的,根本就是對食物紅果果的**。
過了一會兒,胡子大叔又發話了。
「這下,可以告訴我了吧?」
「唔,他是有來過,不過又出去了!」
長孫茉很實誠的,真的。
「什麼時候?」
「就在剛才啊,他看了一眼咱們,就飛也似的跑掉了!」
「呵呵呵,你們倆還不快去把人給我追回來!」沉著臉喊了一聲,他又恢復了笑容︰「小姑娘很不錯,我欣賞你!」
欣賞個毛線,我要你欣賞?!
沒過多久,某人被拉扯著回到了客棧。
「叮咚」——他的腦袋上多出了一個大胞。
接下來便是胡子大叔沒好氣的責罵︰「行動還沒結束呢,你小子就不見了!啊?!這些就是你的戰利品?!」
他指了指對方身上被搜出來的錢財,大有怒其不爭、哀其不幸的架勢。
「呃,呵呵。「似乎是發現了自己的被抓與長孫茉有月兌不開的關系,他跑過來沒好氣道︰「現在好了,因為你我也只好歸隊了,至于那個什麼顧雲,你就自己找去吧!」
「哦?小姑娘找人?」
長孫茉點了點頭。
「那正好,我們有幾天空閑,這小子應該收了什麼好處吧?那行,作為賠禮我們就幫忙了!」
「三叔,我並沒有……」
「你閉嘴,沒好處的事情你會做?別以為我不清楚你的德行,想當年你師父把你交給我……」
得,又是一長串歷史遺留問題,別說是听了n次重復嘮叨的葉孤旻了,就是第一次听的長孫茉也覺得,這大叔還真不是一般的嗦。
尤其是描繪他師父臨終時候繪聲繪色的場景,愣是能把悲劇說成是喜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