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什麼了嗎?」
「庭院里有個非常厲害的家伙,我們都打不過他,所以先走為上!」
「敏姐姐呢?」
「撤退的判斷就是她作出來的,就她之所見來看葛也之所在的防備似乎更嚴密!」
「好吧,我們撤!」
說著長孫茉作勢要去扶聞人李.
「你這是……」
葉孤旻一開始就注意到長孫茉腳下的那個家伙了,他們離得似乎也太近了一點,這會兒也沒反應過來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過來搭把手,呆會再和你細說,總之這家伙,我暫時不能不管。」
長孫茉倒是想閑逸灑月兌地溜之大吉,可惜自己無法那麼不近人情。
「真是麻煩!」
不用說,多半是長孫茉節外生枝搞出來的事情沒錯了。雖然嘴上嘟囔著不樂意幫忙的表情,可身體卻向前邁了幾步,一把扛過了聞人李沒有骨折的那邊手臂,依舊是不滿的樣子︰
「快點,別磨蹭!我可不確定是否那人會突然殺出來,畢竟他的武功太邪門了!」
兩人這時根本就沒注意到,被打趴在地這會兒醒過來的小頭目,望向他們的神情已經是難以形容的震驚了。
他現在有理由懷疑他們提到的那人就是之前自己讓手下都不要去惹到的那個家伙,但如果他們有所接觸那怎麼可能這個男子還能活著跑出來?
難道對方有放水,壓根沒認真?
一定是這樣沒錯了!
小頭目很難相信,那樣一個一出手就能在十回合之內搞定御林軍副將勾善的家伙,會留不下差不多級數的敵人。
要知道勾善作為自己之前的偶像,他是親眼目睹過其強橫實力的存在!比之長孫茉剛才的那一手,可以說是各有千秋,如果說旁邊這位女子走的是技與速的路線,那麼毫無疑問勾善就是力與勢的代言。
而傳聞中那位整日帶著面具不以真面目和年齡示人的強者,則是力量、技巧與速度的完美結合,他唯一欠缺的就是氣勢,很蹊蹺不是麼可恰恰就是這一點讓人對他產生錯誤的估計。
現在,蘇敏兒已經飽嘗其苦——
我們總會以明媚的憂傷的微笑去迎接生命中的來客過客,你所喜愛親近的,你所痛惡屑厭的,以至于每每在那些淡的出奇的重的做作的場合中笑起來。
除了臉部肌膚會因為嘴角的一絲牽動而皺起來保持緊繃,內心的任何波動也變成了麻木,然後當你真正的笑起來的時候,就會感到那是遺落在從前失樂園中曾以為今生都無法再次觸踫的東西。
所以,當這般朦朧與晨昏曉拂中幸福的色彩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時候,心中只剩下了——不遺余力的排斥。
純淨的空氣似乎讓面前的這個女子變得是那麼一塵不染,不斷地朝外面散發著只屬于她的獨特的被渲染起來的光暈,這一切仿佛都是那麼自然,都是那麼的干淨利落。
時光一下子就被拉回到了五年之前,只是那些日子再也回不去了,現在誰也改變不了彼此的命運。
我們就將這樣交錯著軌跡朝各自未知的路途運行下去,然後無能為力地看著對方心傷。她們都是棋子,如同飄搖在大海之上的一葉扁舟,不由自主。
曾經,反復練習過,與姐姐的重逢,卻怎也料不到會以這樣的方式來進行。
「如果,姐姐,我是說如果……」
「怎麼了多多?」
多娜看了過去,滿眼都是說不盡的寵溺與溫柔。
當妹妹的抿了抿嘴,像是做出了什麼艱難的決定,用盡可能小但卻足以讓姐姐听到的聲音道︰「如果我騙了你,你會不會恨我從此不理我了?」她的頭有些低了下來,多娜看不到她的表情。
分界光影的線條,像是嘩地一下掠過了一大片,然後有什麼在心中動搖了一下。
多娜的聲音帶了些可望而不可即的遙遠,在這個房間里顯得格外迷離,「你不能留下來,對麼?你給我們的,是假消息是麼。」
出人意料的平靜語氣,不知為何五年前毫無征兆的分別,在這一刻會在腦海里如此清晰。
兩人都變得很沉默,靜靜地看著對方,看著彼此掛在臉上的輕顰淺笑,看著彼此來自于心里最深處的幸福與無奈。
「姐姐,你阻止不了我的。」
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籠罩在多多的臉上的那層霧氣翛然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寒冰和冷酷。
「因為剛才,你已經中了我的迷藥了……我不祈求你的原諒,我有不得不做的理由,等等吧,等一切都過去了,等我們都能抽身離開的時候,我會給你一個交待的!」
「是我脖子上的刺麼?呵呵,我不怪你,不管怎樣你都是我的多多……」低著頭嘆了口氣,多娜的目光忽然變得銳利,「但是,我絕不會讓你傷害殿下!」
多娜猛拉了一下不知何時被攥在手中的繩頭,然後一把抱住了作勢要動的妹妹,接著地板被打開,兩人一起跌入了深達丈許的大坑之中。
原來姐姐,對自己早有防備!
多多試了試,發現自己根本無法掙月兌多娜的擁抱,然後她放棄了,她的臉上每一秒都在變化著,或許這樣也不賴,至少她們有更多的時間在一起了。
人生真的是有很多的未定啊……
「噗通」一聲,是兩人墜地的聲音,深坑雖大,卻也鋪滿雜草,像是一個早已預料到的細心管家,將一切照料的妥妥帖帖。多多勉強坐起身來,往多娜身上靠了靠,看起來她已經昏睡了過去。
而不管她是醒是睡,抬起頭來看到地板立即緊閉的情況,她也只有認為要在這里呆上一些時間了。
當初兩人的交流不可謂不姐妹情深,可實質上卻是你來我往的試探,曾幾何時姐妹之間也得變得如此小心翼翼了?
當突然消失于彼此生命里的對方在某年某月某日再次相遇,空缺的年華卻早已將隔閡傾注,曾經的幸福反倒成為了各自的絆腳石。
猶記得,那天是個月蝕,旁邊那個大自己一些女孩子,信誓旦旦地說著要保護自己一輩子,她也從來沒有苛責過她沒能做到,因為那、才是真正屬于她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