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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一品百年血魂果,足以賣上十兩黃金,住在店中一年也綽綽有余,但誰讓這歇腳店前不著村後不著店,蠍子拉屎獨一份(毒一糞)呢,不宰他幾品靈草仙果,佣兵真感覺對不住自己!
佣兵叫門的空檔,房中林獨已經知道他是來干嘛的,當下從儲物袋掏出人皮面具帶好,確定沒有破綻之後,便打開房門,冷聲道︰「來收房錢的?」
「少俠真是明白人。」那佣兵客氣道。畢竟是‘搖錢樹’說話客氣點,並無害處。
林獨也不廢話,從懷中掏出一株早已準備好的玉盒扔給那佣兵道︰「這是一株百年的紫葉花拿去吧,別再來煩我……還有我準備幾壇好酒。」
「好 ,您等著。」那佣兵拿著玉盒歡天喜地的走了。
算算時間,東陵世家的一行人也該走到這里了,五天之內,若是東陵世家一行人還不出現,那只有一個可能,他們真的雇到一頭飛行類妖獸,已經飛回了神州浩土之東,但這種幾率小之又小。
沒有馴獸師願意飛這麼遠的路程,而且又不是自己熟悉的地方!
馴獸師控制飛禽只往來于各城市之間,並不是沒有理由的,這神州浩土武者為尊,勢力混亂,若是飛到一個不熟悉的地方,客人不給錢還把自己殺了,那真是說理的地方都沒有。
所以沒有那個馴獸師會真蠢到,要錢不要命的地步。
……
……
「薛二哥你看,百年紫葉花。」那佣兵拿著玉盒回到後廚,興奮的嚷嚷道。
此時,後廚里聚集了數十名身穿勁裝的佣兵,其中一名面黃肌瘦的漢子,修為更是高達先天境七層,此人也正是被那得意洋洋的佣兵稱作‘薛二哥’的人。
薛老二伸手接過玉盒,打開仔細觀看的一番,點頭道︰「當真是百年紫葉花,好物件啊。」
旁邊眾佣兵無不是露出看著那紫葉花露出垂涎之s 。
薛老二頓了頓,接著故作神秘的低聲說道︰「兄弟們,咱們拼死拼活一年的薪金還不夠買一品百年紫葉花,現在送到嘴里的肥羊,讓你們說,吃?還是不吃?」
那剛剛還得意洋洋的佣兵听到這里,不禁臉s 一沉,勸道︰「薛二哥,這可不是鬧著玩的,那怪家伙的修為連你都看不出高低,說不定是個硬茬……而且要是讓團長知道咱們在這里壞了佣兵團的名聲,那是要砍手砍腳的!」
「修為高,咱們可以用毒,只要做的干淨點,你們口風緊點,團長那會知道咱們壞了名聲,薛二哥,你說是不是?」一名佣兵出謀劃策道。
薛老二點頭道︰「說得有理,那怪家伙身上有儲物袋,里面不一定裝了多少天材地寶呢,弄到手之後,咱們平分食之,到時候漲了實力,在團里也不是能多領點佣金,更有面子嗎!?」
薛老二的一番話,直指人x ng弱點,錢財、面子,誰人不想要?
……
……
斷天山脈,山勢險惡,斷雲擋風,這也造成了山脈中天氣變化莫測!
中午時,下起了大雨,林獨沒有在歇腳店外面打坐煉氣,而是和賤毛一起坐在店里避雨。
賤毛很享受的抱著酒壇子狂灌,酒是那佣兵薛老二送來的,薛老二此時就在櫃台之後,裝出一副正在專心致志看賬本的模樣,但眼角的余光卻不時的往林獨和賤毛那里看上一眼。
林獨本就不太愛喝酒,而且玉麟剛隕,每一喝酒林獨便忍不住想起玉麟,傷感也隨之而來,所以現在變得滴酒不沾,有酒也只是給賤毛喝。
看著越喝越起興的賤毛,薛老二心中算是納了悶了,酒中的迷藥可是自己親手放的,別說是一只貓咪,就算是一頭妖獸喝上一口此時也早該倒下了,可那貓咪連喝了幾壇竟是絲毫無恙。
薛老二那知道,眼前的貓咪可是傳說中神獸,堂堂神獸豈是那不入流的迷藥能放倒的,就算是酒中放進鶴頂紅,恐怕賤毛也照喝不誤!
「少俠,剛鹵好的野味,我給您切了一盤,您嘗嘗。」薛老二看林獨不喝酒,逐從後廚端了一盤野味出來,‘用料’十足。
「多謝。」林獨道謝。
薛老二轉過身回櫃台的一瞬間,林獨手持銀針在野味上刺了幾下,看著已經發黑的銀針,林獨並未言語,靜靜的看向門外的雨幕,但卻對那‘用料十足’的野味失去了興趣。
從玉麟那里,林獨學到不少東西,而這銀針試毒正是其中之一!
被林獨吩咐了只能當‘啞巴’的賤毛,自然注意到了林獨的動作,也注意到了發黑的銀針,可他仍是毫不在意的餃食起來,一口酒一口肉,好不歡樂!
時至傍晚,雨仍未停,歇腳店中聚集了不少的客商和行人,今r 是無法走了,只能等明r 雨停時再出發。
就在林獨意興闌珊,以為今r 東陵世家一行人不會出現時,歇腳店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接著就听一充滿傲氣的蒼老聲音響起︰「店家,出來牽馬!」
林獨心中一震,暗道︰東陵金言!
薛老二打著油紙傘,沖出店外迎接客人,片刻之後,東陵老祖和東陵金言加上幾名護衛先後走進小店,但唯獨不見東陵傲那小子。
林獨在幾人進來的一瞬間,將賤毛按進了桌下,而後抱起僅剩的一壇酒,拿著自己和賤毛的酒碗,走向東陵老祖和東陵金言落座桌位。
「兩位老爺,先喝碗酒暖暖身子。」
林獨客客氣氣的將酒碗給兩人擺上,又倒上酒。
喝酒暖身子那是屁話,東陵老祖乃後天之境早已能闢谷,東陵金言也是先天境三層的武者,比起喝酒抵御寒氣,真氣顯然更有用。
不過老話講,伸手不打笑臉人,林獨把酒都給倒上了,兩人自然也不好拒絕,東陵金言隨手扔給林獨一錠銀子,指著另一桌的幾名東陵高手,道︰「給他們也倒上吧。」
「好 ,我這就去拿幾個酒碗來。」林獨拿著銀子歡天喜地的向櫃台走去。
東陵老祖疑惑的看了一眼林獨的背影,似是感覺到了有點不對勁,但又說不出是那不對勁。
過了一會,將馬匹拴好的薛老二走進店中,看著已經喝上酒的東陵老祖和東陵金言,不由愣了愣。
東陵老祖將薛老二的表情盡收眼底,當下銀眉一皺道︰「何事?」
「啊,沒事,沒事。」薛老二趕忙搖頭,但心中卻是納悶不已,誰給他們上的酒?
可就在此時,林獨突然從櫃台後站起,手中拿著幾個酒碗。
兩人目光對接,薛老二不禁又是一愣,扭頭看了看東陵老祖桌上的酒壇,又看了看林獨,而後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走向櫃台……他已看出了一點門道。
林獨低著頭走出櫃台,把酒碗給幾名東陵高手擺上,從東陵老祖桌上拿了酒壇給幾人一一倒上,便又回到櫃台。薛老二正好被林獨堵在了櫃台里,想出出不去。
「少俠,你……你這是做什麼?」薛老二手心冒汗的低聲問道。
林獨低聲道︰「搶我沒多少油水,搶他們才是好生意,咱們一起合作,搶來的靈器平分。」
「在下乃是一佣兵,什麼搶不搶的。」薛老二裝傻道。
「當真如此?」
林獨死死盯著薛老二閃爍的眼神,道︰「等他們‘酒x ng’發作,你想賴也賴不掉。」
听著林獨的話,薛老二嚇得差點沒一屁.股坐在地上,別人他不認識,東陵世家他可是認識,真要把‘下毒’的罪名按在他頭上,他一個小小的佣兵絕對承受不起東陵世家的怒火。
「我跟你干,絕不能留活口。」薛老二咬牙切齒的發狠道。
「鐺!——」
薛老二話音剛落,東陵金言手中的酒碗驟然掉落,整個人趴在桌子上昏了過去。
東陵老祖一看之下大驚失s ,但不等他發難,腦門突然襲來一陣眩暈之感︰「酒中有毒!」
東陵府的幾名高手,有人拿出銀針放入酒碗試毒,可酒已下肚,一切已為時已晚。
「嗆啷!——」
薛老二一把拔出兵刃,爆喝道︰「動手,一個不留!」
數十名手持兵刃的佣兵一股腦的沖出後廚,但眼前的情況卻讓他們有點模不著頭腦,那怪家伙竟然和薛老二站在一起!
薛老二當然知道他們在想什麼,無奈的指著東陵老祖一行人道︰「先把他們宰了,他們是北斗佣兵團的探子,來砸場子的……!」
薛老二礙于歇腳店中還有很多的客商和行人,所以隨口編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眾佣兵一听那什麼‘北斗佣兵團’,立時血氣上涌,擎起兵刃齊齊喝罵道︰「媽的,原來是北斗佣兵團的狗.雜.種,一起上,剁了他們。」
「找死……我的頭好暈……!」
東陵府的高手自然不懼這些佣兵,可當他們想要拔出兵器還手時,‘酒x ng’卻終于發作了,尚未動手,已經躺倒了一片。
眾佣兵一看,不由樂了。他們都是刀尖上討生活的血x ng之人,殺人自是不在話下,當下一擁而上給那些昏倒的東陵府高手又補上幾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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