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預期的一樣,這艘伊可夫貨輪上裝載的小孩,現在正在被轉移。季霸昌心急如焚,不過幸虧及時趕到了,否則他們早些被轉移走,那就救不了人了。
可是自己單槍匹馬的,怎麼救人?報警是不現實的了,要是待會警察來了把自己以某個莫名的罪名抓了,那就一舉兩失了。救人這事還得各個擊破才是,否則驚動了他們,得不償失。
季霸昌往旁邊走來,看到一個裝載工正扛著一個箱子往集裝箱的方向走,便走了過來。
「兄弟,借個火。」
裝載工沒有戒心,放下箱子,從口袋里掏出了打火機,卻發現季霸昌手里根本沒有煙。
「兄弟,你不會連煙都想借吧?」
季霸昌嘿嘿笑道︰「不是,是想連你這身衣服都一起借了。」
裝載工還沒來得及反應怎麼回事,已經被季霸昌擊倒在地,拖到了陰暗的角落。季霸昌月兌下他的衣服穿在身上,然後抬著那個箱子往伊可夫貨輪走來。
剛踏上甲板,一個四十出頭的方臉男子便跑了過來,指著季霸昌問道︰「你,說你呢,你是什麼人?快下去,這里不是你來的地方。」
季霸昌抬著箱子,有些吃力地說道︰「武老板讓我來的,這是他要帶回去的紅酒。往哪放啊?」
方臉男子揮揮手,道︰「這船不走了,你還抬這里來做什麼,真是一點做事效率都沒有。快下去,讓你管事的想別的辦法。」
季霸昌卻不領情,道︰「我可是武老板親自派遣過來的,他就是讓我抬到這條貨輪上,我可不管你們開不開船,或許武老板有自己的打算呢。你就帶我去倉庫,讓我把這箱紅酒放了,你我都好做不是。」
方臉猶豫了一會兒,想想也是,畢竟武老板是日本人,做事風格比較奇怪,也可能是掩人耳目的手段。他看了看剛往下走的人,心想讓他下去放倉庫也沒事,便說道︰「那我帶你下去,跟進了。」
說完便帶著季霸昌走下甲板,往倉庫的方向走去。季霸昌一直觀察著貨輪里面的情況,好像那些來轉移的人剛下來,還沒開始轉移拐賣的小孩,得趁機救下他們,這樣一個也不會少。
季霸昌剛走了幾步便把箱子放下了,方臉正想罵他,卻見他從口袋里掏出了香煙打火機,便暫時沒有說話。
季霸昌很是討好地說道︰「兄弟哪里人?辛苦了,來,休息一下。」
方臉見季霸昌沒有惡意,便接過了香煙點燃,說道︰「我就本地人,你是哪的?」
「哎呀,都是本地人哪。挺口音我還在納悶呢,看兄弟不像是本地的,因為長得你這麼魁梧的南方人可不多見啊。你是哪個村的啊?真是太巧了。」
巧個屁,都在紹城里,看到個紹城人那是再正常不過了,但是季霸昌的這些話說出來,還是讓方臉很是舒坦,也不那麼警惕了,笑道︰「我廊橋村的,你哪的?」
「我外家村的,我們的村距離也不遠哪。來來來,再抽一根,這夜這麼長,多累啊。這艘貨輪都裝了什麼東西啊,怎麼要轉移還是怎的?」
方臉吐出濃煙,指著不遠的一個貨倉,道︰「人,這不听到點風聲要轉移呢,真是的,本來明早一走多順溜啊,現在大晚上的還過來折騰。誒,你的手怎麼是這麼個顏色啊?啊!」
方臉那支煙還沒抽完,便被季霸昌弄昏在地,拖到倉庫,把箱子放在了他的肚子上,然後躡手躡腳地往方臉剛才指的那個貨倉走來。
第一個算是解決了,還算順利,不知道還有多少過來轉移人的人,可別太多了,不然不好對付。
剛這麼想,眼前就出現三個人,兩只手都提著旅行袋,不大清楚狀況地看著季霸昌。
「武老板讓我過來找那個……找你們管事的,說是不轉移了,都放回去吧,明早開船。」
三個人面面相覷,同時嘆了口氣,隨即都罵罵咧咧。搞什麼鬼嘛,一會說是轉移,正打著牌呢把人叫過來,現在又說不用了,這不是明擺著耍人玩麼?給鬼子打工就是不實在,盡耍人玩!
三個人便轉過身,準備把袋子提回倉庫,但是剛走幾步,幾聲沉悶的打擊之後,便都倒在了地上。季霸昌趕緊拉開拉鏈,看到油頭垢面的小孩躺在里面十分可憐。
「噓,別叫,我不是壞人。我帶你們去一個地方躲起來,等救了剩下的小孩,就帶你們一起走。別的小孩在哪里?」季霸昌把三個被打暈的人拖到倉庫,把袋子里的小孩都放出來,帶到了那個倉庫,問著其中一個年歲較大的小孩。
小孩顯然還處在驚懼中,他瞪大著雙眼看著季霸昌,過了一會兒才聲音干澀地說道︰「我不知道,我們被關在一個房間里,突然有人進來,把我們裝進了袋子里,然後就見到了大哥哥。大哥哥,你不會殺我們吧?」
季霸昌有點苦澀地笑笑,道︰「不會,大哥哥要救你們出去。你們乖乖地在這里呆著,等我救了人,我們便一起出去,我帶你們去找你們的父母,好嗎?」
六個小孩差點都喊了出來,季霸昌趕緊噓了一聲,示意他們蹲下,然後往剛才那個貨倉走來。路上沒有遇到人,但是從前方傳來了交談聲,那里想必是有人了。
季霸昌剛想著如何開場,卻不想拐角處走出兩個人來,看到要轉身的季霸昌就覺得不對勁,都沖了過來。
沒辦法,只好來硬的了。季霸昌也沖了過來,同時開啟機械變形,全身瞬間便金剛不換,沖上來,飛起一腳,先是踢中左側的人,把對方踢得瘋狂吐血。隨即又是一拳,打在右側的那個人的月復部上,把對方的腸胃都打爛了。兩個被打的人都發出了慘叫,倒地抽搐了幾下便不會動了。
季霸昌拍拍手,正要處理尸體,卻听得兩頭都有腳步聲,還沒看清楚,一張鋼絲網便撒了下來,他掙扎了幾下,整個身體很快動彈不得,從網格看出去,十幾只腳在地上挪動不已,這些腳的主人都在死命地拉著鋼絲網。
娘希匹的,被抓了。
鋼絲網緊緊裹住了季霸昌的身體,使他動彈不得,他哪里想到這些忙著轉移的人居然會有這東西,否則一挑十他們也不是對手。
可是,現實是他被抓了,幾個壯漢把他用鋼絲結結實實地捆了起來,像個粽子,然後扔到了甲板上。
第一個被季霸昌打昏的方臉被人救醒,他氣沖沖地來到了甲板,看到季霸昌就要打他,但是被另一個圓臉給攔住了,道︰「先別動手,還是叫紅小姐過來處理,要是傷了什麼不敢惹的人,我們可要吃虧的。」
方臉強忍著怒氣,撥通了紅惠梨的電話。而季霸昌听到紅小姐三個字,也猜到了是她,這下有苦頭吃了,上次她就要自己的命來著,自己還用凳角撞了她的胸,現在落在她的手上,不知道會怎樣折磨自己呢。
不久,穿著小馬甲,下面是超短裙的紅惠梨出現在了甲板上。她穿著那雙火紅的高跟鞋倒很合她的脾性。她婀娜多姿地走過來,看了一眼被捆得結實的季霸昌,嘴角泛起了微笑。
轉過身,問方臉道︰「怎麼回事?」
方臉揉搓著頸部,惡狠狠地說道︰「紅小姐,這小子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突然就把我打暈了,傷了兩個兄弟,還打死了我們三個兄弟,幸虧被兄弟們抓住了,不然那些娃都會被他放走了。」
「就他一個人,把你打昏了,還造成了三死兩傷?」
「是啊,就這個小王八蛋,也不知道從哪學來的功夫。」方臉憤憤然,又涌出了揍季霸昌的心情。
季霸昌看到,眼前一共站著九個人,其中一個是紅惠梨,另外八個都是過來轉移的下人。這紅惠梨臉上是十分得意,看來她是虐定自己了。真晦氣,早知道剛才出手狠一點,把這方臉也干掉,別的也都一個個干掉就好了,現在落得吃這罪。
而出乎意料的是,紅惠梨並沒有走過來揍季霸昌,而是在那站了一會兒,然後對方臉說道︰「你先和我下來,我有事和你說說。至于你們,給我把他看緊了,待會隔個兩分鐘就下來一個,我有事和你們一個個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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