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惠梨」這個名字,季霸昌心里一驚,怎麼又和這個心狠手辣的女人扯上關系了?季霸昌思前想後,也得不出什麼結論,而王思雨急著跟蹤前面打電話的女子,輕輕拉了拉季霸昌的衣服,季霸昌只好繼續跟上去一探究竟。
但是前面那個女子也不是普普通通的人,她往前走了幾步之後,略微側過頭用余光搜素身後的情況,她知道自己被人跟蹤了,于是假裝著打電話繼續往前走,在一幢樓處拐了進去,王思雨和季霸昌趕緊跟了過去,可是發現這個拐角處就是一個死胡同,眼前是大概三米高的鐵柵欄,像她這種穿著超短裙的女子應該翻不出去,可是人又跑哪去了呢?
王思雨和季霸昌相對無言,看來算是白跟了這麼久,什麼也沒有發現。
當然,這是對王思雨而言,季霸昌還是有些收獲的,至少知道剛才那個女子是和惠梨一個組織的,而這個組織應該是盯上了王思雨的父親,也就是市科技局的局長。其中必定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需要提醒王思雨才是,可是如何措辭呢?
兩人失望地往外走,在小區保安怪異的眼神中走出了這個富人小區,季霸昌走到嘉陵摩托前,開口說道︰「思雨,我覺得你父親不單單是外面找女人這麼簡單,他可能還攤上了一些事,你看看能不能從他身邊的人上套出什麼信息?最好在你父親鑄成大錯前,提醒他一下。」
王思雨知道季霸昌是為了自己和父親的好,她很感謝地說道︰「我父親那人平時做事十分謹慎,否則他外面找女人的事也不會瞞了這麼多年,他不會輕易相信身邊的人的,我只能試著看看能不能找對人,套出一些話。霸昌,今晚太謝謝你了,下午考完試一定很累了,還大半夜的陪我出來做這做那的,我一定會好好報……」
王思雨頓住沒有說下去,月色撩人,季霸昌能看到王思雨的臉上現出一片緋紅,看來王思雨對季霸昌的好感提升了不少啊。季霸昌心里那個美啊,差點沒大手一揮說咱們開房去。季霸昌強烈忍住內心的狂躁,逼自己說著不想說的話︰「這點小忙算不了什麼,你也累了,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王思雨嗯了聲,坐上季霸昌的摩托,季霸昌頭一次騎車送王思雨回家,他的腦子里又開始幻想待會在她家樓下會出現什麼場景,王思雨會突然拉著自己的小手說家里沒人要不上去喝杯咖啡?又或者說今天太晚了怕打擾家人休息去別的地方坐坐?又或者突然抱住自己眼淚狂飆說霸昌其實我暗戀你很久很久了你不知道麼?又或者……
季霸昌騎著車都是笑著的,王思雨無意從後視鏡看到了季霸昌那奇怪的笑意,很是不解。車子騎到了王思雨的樓下,等王思雨下了車季霸昌也下了車,萬分期待地看著王思雨。
如他所願,他看到王思雨臉上出現了不舍的表情,接下來會發生和自己幻想的情景嗎?季霸昌按捺不住心情,竟然白痴的笑了出來。
王思雨感到有些奇怪,小聲問道︰「霸昌,你怎麼突然這麼開心?」
季霸昌忍著笑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發神經。
就在這時,王思雨出乎意料地踮起腳跟將臉湊了上來,在毫無防備的季霸昌的臉上親了一小口,然後紅著臉轉過身小跑回到家門口,對錯愕的季霸昌揮了揮手,然後躡手躡腳進了屋。季霸昌全程都是處于發痴狀態,他清醒後傻傻的笑了。媽的,竟然忘了拿手機拍下來發**讓全天下都羨慕自己了。
季霸昌一手模著臉,一手騎著摩托往學校趕,腦中響起了五面怪的聲音︰「碳基1號,你的身體特征有些失常,是否遭到威脅?」
季霸昌懶得理這個不識趣的家伙,他一路笑著回到學校,回到宿舍上了床,沒敢洗臉就這麼睡了,第二天醒來也沒有洗臉,他恨不得在自己臉上貼上一塊紗布,好包住王思雨給的初吻。
接下來的兩天,季霸昌又經歷了兩場慘絕人寰的考試,還好有五面怪和小新的幫忙,他基本兵不血刃就將這兩科輕松拿下,每次听到被他抄襲的學霸擔心掛科的時候,季霸昌就偷偷走到學霸的身邊說出學霸不懂的幾題答案,徹底將學霸打擊得體無完膚絕望至極。
眼看和惠梨約定的周六就到了,季霸昌這個苦逼的孩子沒了周末,只能坐公交來到濁水碼頭,錢中書和幾個漢子已經等在那里,見到季霸昌,錢中書友好地揮了揮手示意他過去,季霸昌不大情願地來到這群軍火商身邊,和錢中書握了握手。
錢中書仍然一副無害的表情,笑呵呵道︰「修車師傅,待會就要出海了,你會暈船麼?」
季霸昌搖搖頭,他詫異道︰「我們這是要出海?」
錢中書身旁的一個漢字濃眉大眼,哈哈大笑︰「這小子還真會說笑話,我們來濁水碼頭難道是為了買海鮮嗎?當然是出海了,你要是暈船的話,最好別吃早飯,不然待會有你吐的。」
季霸昌苦笑道:「我早上還吃了一碗豆漿五根油條呢,算了算了,我能忍住。我們出海做什麼,你們得和我透露一點信息吧?」
錢中書拍了拍季霸昌的肩膀,道︰「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太多的好,反正你只要知道,你和我們出了這一趟海,回來後,你就是百萬富翁了,這是惠梨姐交代的,一定不會騙你的。」
傻子才相信呢,這個惠梨不知道騙了自己多少次。季霸昌雖然心里這麼想,但是也沒說什麼,他正好缺一筆啟動資金完成自己構思良久的宏偉大業。雖然修車這一業還處在生長狀態,但是理想不能總是局限在目前只能做什麼,而是將來能做什麼。
季霸昌和錢中書等人上了一條不大不小的漁船,錢中書說這次出海時間不長,明天就能回來,不會耽誤季霸昌的學習,季霸昌將信將疑,在甲板上吹著風,看著越來越遠越來越小的紹城,不會回不去吧?
漁船雖大,卻除了一些船員外沒有太多其他的人,錢中書一共帶了四個人,都是壯如犛牛的壯漢,除了錢中書外,其他四個人已經在甲板上開始打牌,錢中書則坐在一個箱子上把玩著手里一把很奇怪的匕首。
季霸昌吹著海風感受著大自然的美好,他知道自己隨他們出海,一定不可能像惠梨所說撈到兩百萬的好處費,能留條小命就不錯了,但是他知道自己不出來,那就是很多條命掌握在惠梨手里,造成的傷害更加可怕。
季霸昌走到錢中書身旁,討了支煙,蹲在地上抽著。錢中書看著這個年紀輕輕的大學生,突然笑問道︰「你隨我們出來,難道不想知道要做什麼嗎?」
季霸昌吐出一口白煙,看著這個說話倒還算客氣的漢子反問道︰「難道你們會讓我知道真相嗎?老實說,我沒想過你們這次會輕易放過我。」
被季霸昌這麼一說,錢中書笑得更夸張了,他回過頭看了一眼正在打牌的幾個兄弟,回過頭指了指他們道︰「他們和你一樣,也不知道我們這次出去做什麼,這是我們內部定的規矩,你也別太糾結這個。不過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惠梨姐既然答應交易完成後給你兩百萬,就一定不會食言,信不信隨你。反正錢在我底下坐著,你要不相信可以看一下。」
說著還真站起身來打開了像貯藏寶藏一樣的箱子,打開的瞬間就把季霸昌驚呆了,一疊疊百元大鈔果然安靜地躺在里面,這可是整整一箱子的錢啊,這得有多少?反正季霸昌看一眼也估不出來,他很好奇地問道︰「你們這都是現金交易的啊?就放這里,你不擔心啊?」
季霸昌的單純再次逗樂錢中書,他指著一望無際的海面問道︰「你是擔心從海底鑽出什麼生物把這些錢劫了麼?這事我從來沒擔心過,船上都是好兄弟,從來不會動歪腦子,像海盜什麼的,我出海過幾十次了,從來沒遇到過,所以請你放心,你的錢,很安全地躺在這里。」
季霸昌更糾結了,難道這惠梨真有這麼大方,平白無故地送自己兩百萬?
「那這次的交易,究竟要我做什麼呢?總得大概和我解釋解釋,讓我心里好有個底,不會攪黃了你們的交易啊。」
見季霸昌刨根問底,錢中書只是輕描淡寫說了幾個字︰「交易的時候你只要乖乖站在一邊就可以了。」
嘿,這海底還跳出個金罐子了,站著就能拿兩百萬?將信將疑的季霸昌模不透眼前的怪人,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見機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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