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找到流笙的時候,想要不顧一切的帶著他遠走高飛,什麼無極宮,什麼倫理道德,他無雙眼里只有流笙,也只能是流笙。只是越到後面那一抹不甘越發的膨脹,仿佛不為這幾年的分離做一個了結他的心里就不會安寧。他花了五年的時間來調查那件事,那是他在失去流笙之後活著的證明,他要讓所有欺負過流笙的人都不得好死,才會和劉松仁這個偽君子合作。才會鬧出矽谷謠言這一說,只是劉松仁的膽子越發大了竟敢擅作主張。
手中的樹葉早已變成粉末,听到敖展的叫喚,閉上眼楮將殺氣掩蓋。
將手中的食物遞給從樹上跳下來的人,「宮主,估計過了今晚在趕一天的路就會到遙城了,還有龍翔已經與蔣大仙接頭,劉松仁率領的武林眾人先一步到達臥龍鎮,在今夜子時就該到達遙城」。
「繼續探」接過食物,無雙靠在一旁的樹干上就地解決手中的東西。
小鎮本就平靜,只是今晚一切將變的不一樣,劉松仁嫌惡的看著臥龍鎮。低矮的住房,坑坑窪窪的路面,就像是被人可以鏟開的一樣;平凡的路人驚異的看著這一群手持兵器,面色不善的來人。膽小怕事的人早就嚇破了膽,急忙趕回家只在一角的地方偷偷張望。怯懦的神情好像他們是一群凶神惡煞。零星的幾家酒肆早已被包下來,平時安靜的小鎮是不是傳來幾聲酒壺踫撞的聲音,時不時還傳來幾句污言穢語。
酒肆老板看著堂中滿滿的人,嘴角樂的合不攏嘴,本就冷清的生意這時可以賺個夠本。
臥龍鎮是去遙城的必經之路,平時商旅不斷,只是最近幾個月本事商交淡季,再加上江湖上傳的沸沸揚揚的尋寶一事,誰還敢來趟這趟渾水。住在遙城附近的人都听過矽谷的事跡,只是從未見過真正的矽谷,因為凡是去找的人不是失蹤了就是死了,久而久之也漸漸淡了下來。
劉松仁草草吃了幾口就上樓了,對這里的一切都甚是嫌惡,想他堂堂一代掌教如今又是武林盟主,和這些所謂的名門正派混在一起著實令人不爽。看著他們可笑的嘴臉,心里閃過一絲冷笑,你們這些偽君子,口上說是為武林聲張正義事跡可大家都心知肚明就是為了寶藏而來。
莫于吉在暗中仔細觀察者客棧里的一舉一動,對于老爺的行為他從來不做懷疑。
「于吉,明天你就回到矽谷,一切按我說的做」莫邪霸從黑暗中走過來。
「是」
陰鷙的眼盯著大堂內的動靜,沒有找到他想找的人,二話不說就就躍上屋頂直接朝劉松仁的房間走去。
劉松仁看著眼前的人。這個人無聲無息的站在自己房內,竟沒人發覺,可見對方內力深厚。眯著眼肆意的打量著來人,敢肯定他不是來殺自己的。否則現在他早已身首異處!
「你是?」劉松仁不動聲色的握緊腰間的匕首,就算來人不會殺自己但是防範還是要的。
莫邪霸冷眼看著劉松仁的小動作,心里冷哼,「劉大盟主你不必知道我是誰?你只要答應我一件事就行」
冷不丁的冒出冷汗,眼前的人聲音太過冰冷,直說的劉松仁心里發毛。他既然知道他的身份還敢這麼囂張,看來這件事不應也得應。
「什麼事?」
莫邪霸冷笑一聲,緩緩坐下,那不慌不忙的動作倒是讓劉松仁心里一顫。「劉大盟主,不必緊張,我來是為了結交盟友可不是來樹敵的」。
此話一出,更是讓劉松仁心里不安,盟友!連身份都不亮出來這算哪門子盟友,但是他卻不敢說出來,因為對方散發出來的絲絲殺意,很有可能一不注意就會被那男人給殺了。
「我要讓你做的事全在上面,不過作為交換我可以保你不死」莫邪霸說完這句話就離開了,只剩一張紙片緩緩落下。
劉松仁就這樣看著那張紙在空中晃蕩,過度緊張的神經頓時放松了下來,無力的坐在椅子上。
撿起地上的紙,剎那間臉色都變了!這招可真絕,這樣一來我倒要看看無雙拿什麼和我斗。
看著老爺出來,莫于吉一句話不說的跟在那人身後,因為月光而拉長的身影在青石板上不住的晃蕩。
「于吉,這一切很快就會結束了。只要把真相說出來,那個人一定會出來」莫邪霸突然停下腳步抬眼看著夜空,眼里的恨意翻涌,就像是一副沒有靈魂的軀殼在那自言自語。
莫于吉呆呆的看著老爺,只覺得今夜的風很大,吹得他骨頭都犯疼。
「走吧」
「嗯」
兩道身影漸漸拉長不見,這座小鎮在歡鬧之後也恢復了平靜,只剩下遠處不時傳來的狗叫聲。
午時是平雲閣最熱鬧的時候,幽蘭坐在雅間里輕口啜茶。冷眼看著騎在馬上的人,身旁的扶弱隨著他的視線向下望去,呵!這不是劉松仁嗎?他已經到了遙城了。
「扶弱,遇事要沉穩一點,不要讓人輕易看透你的心思」
‘又來了,又來了!不知從哪天起,幽蘭開始教他怎麼看人臉色,怎麼學會做一個主子;現在又是教他怎麼掩藏心思’扶弱臉色僵硬,不知道為什麼這樣的幽蘭讓他很不安。
「以後,我會慢慢教你怎麼處理谷中的事務,不能在讓你這麼胡鬧下去了」幽蘭模模扶弱的頭,腦子里想的卻是無雙。
「是時候反擊了」
扶弱呆呆的看著離去的幽蘭,記憶忽然回到小時候,那時的幽蘭修煉噬情功將過去的記憶全部忘記,那一段時間幽蘭只會緊緊拽住他的衣角死活不放手,那帶著怯懦的眼神一點點的看著谷里的人。時間過得真快,以前躲在身後的人不知何時站在他的面前保護他了。沒有**的世界有的只有冰冷吧,隨著時間的推移,功力的進步,幽蘭的頭發也白了,心也變得更加冷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