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主子的不耐煩,黑衣人一點都沒有察覺,比起被主子提攜,臉莫于吉揮手讓他退下也沒有什麼不快。
倒是莫一絕和顏依依這邊,卻再次陷入困擾之中,對于莫邪霸的任務說白了就是強人所難,他既然知道幽蘭就是嗎莫流笙那麼現在讓他很一絕去接近他們又是干什麼,這明擺著不就是給她添堵麼,當然這樣大逆不道的話顏依依還是憋在肚子里。
同樣煩惱還有莫一絕,現在他們已經來到龍城了,至于怎麼和幽蘭他們打好交情他心里真的一點譜都沒有;更別提顏依依了,估計現在她也在被這件事弄的心煩吧。而更讓他煩悶的就是,明明不願卻不得不去做,雖然他是莫邪霸的少主,但是有誰不知道這些年來,他口口聲聲所叫得父親根本就沒有把他當做兒子看待,這麼久以來在莫家堡只是一個空有少爺頭餃的閑人。
就算是困擾了一夜,該做的事還是得做,莫一絕和顏依依隨便吃了點早點,就相攜出門了。
不理會堂口守門的人,顏依依直接闖了進去,一坐在堂中,「去把你們的宮主找過來,就說貴客來了」。
廳中的守衛看著這位來勢洶洶的女人還有後面跟著的儒雅青年,想想還是去通報了。
無雙黑著臉出現在大堂上,看見了顏依依臉變得更黑了,「誰讓你來到這兒的」。
比起無雙,顏依依算是氣定神閑的了,「堂堂一個無極宮的分堂,連客人上門了也不知道奉杯茶嗎?」,抬眼看著無雙,絲毫不介意那雙冰冷的眼。
「顏依依,你想死嗎?」速度快的像閃電,連一旁的莫一絕也被眼前的景象弄得措手不及,反應過來後一個箭步沖上去,撤開了無雙的攻勢。
無雙冷冷視線在莫一絕的臉上來回掃過,不知為何,眼前的人眉眼之中有幾分和幽蘭出奇的相似,只是不仔細觀察的話,只怕是一般人很難發現出來。
莫一絕也在打量著眼前的人,忽然視線一掃,嘴角頓時彎了起來,用著只有他和無雙听得見的聲音悄聲說道︰「你再這樣,可不要怪我將你心上人的身份當眾說出來,不信的話你可以看看你後面」。
听著這樣的話,無雙心里更加惱火,這輩子還沒人敢這樣威脅他,但是比起幽蘭這一切他都可以忍,回頭看著不知何時已經來到大堂上的人。
「還不放開,想要他看多久」
無雙狠狠瞪了一眼莫一絕,放開他來到幽蘭身邊,「怎麼不多睡一會,看你臉色這麼憔悴」。
「你醒了,睡不著就起了」幽蘭睜著大眼看著無雙,當看到那個女人心里就是一陣惱意,連帶著對無雙說的話也帶上了一絲任性,似乎要讓那女人看看無雙現在是我的,明眼人就給我閃一邊去。
這樣的請況可真是少見,心里無力的嘆了口氣,昨晚還說沒想什麼,看今天就來了。不過身心舒暢啊,親愛的幽蘭在為他吃醋呢。
顏依依可沒有那麼多花花腸子,她的眼楮只是緊緊鎖在幽蘭身上,果然和小時候的流笙長得一模一樣啊。
莫一絕也不知道為什麼見到幽蘭心里沒有當初想的那麼氣憤,只是覺的這樣一個人當得起依依的喜愛,這麼說並不意味著他會放棄依依,只是看到他讓他不自然想起以前的父親,這人身上的氣息和父親一樣的好聞。
無雙眯著眼擋住了顏依依的視線,那佔有的意味甚明。
午後的陽光透著一絲暖意,幽蘭看著窗外的菊花,不知這時無雙和那女人在聊些什麼,別看他現在這麼悠閑,心里可是百般滋味在其中。
莫一絕在暗處悄悄觀察幽蘭很久了,見他動作悠閑倒似乎不介意他的觀探,對于輸給這樣的人,他的心里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憂。這樣的人,一旦愛上就不會輕易改變他的決定,依依是沒有結果的。這樣一來他壓根就不用擔心他會把依依搶走,只是他害怕的是依依明知道不可能還會一如既往的走下去,那樣的話于他也是一種痛苦。
「好笑,我想去哪里還要經過你的同意嗎?再說就算是流笙忘了我,我也可以讓他想起我是誰」顏依依看著無雙一字一句的說著。
「你究竟想干什麼」無雙一把扣住顏依依的脖子,臉上的表情可以算得上是猙獰了。
「我不想干什麼,你也知道我是誰的手下,想要干什麼從來不是我自己可以決定的」
眼楮緊緊的盯著因為呼吸不暢而憋得通紅的臉,似乎想從她的眼楮里看出撒謊的痕跡,無雙猛的松手任由手中的人掙月兌出去。
「咳咳……不管不信不信,反正家主已經知道幽蘭的身份,你自詡能夠保護好他嗎?我這次來不為別的就是想要在他身邊保護他而已」顏依依扶住身後的柱子,他當真下得了手。
陰鷙的眼看著大口呼氣的女人,這女人也未免太小瞧他了,「流笙不需要你的保護,我一個人就足夠了」。
「暗無雙,你別以為你有多大的本事,就憑一個無極宮就能斗得過莫家堡,你別痴人說夢了」顏依依好不容易才緩過來,絲毫不將無雙放在眼里。
無雙猛地回過頭來,那雙眼里沒有絲毫溫度有的只是一片死氣,這讓還想說什麼的顏依依頓時閉上了嘴。那一刻她如置身于冰窖一樣,呆呆的連無雙走了也不知道,剛剛的那個人是平時看到的無雙嗎?
幽蘭並沒有讓自己的思緒停留在無雙的身上,檀涎草已經找回來,那麼他該做的事已經做完了,接下來就是等著一個月完結,那時候的他也不再是現在的他了。
希望這件事一了,他可以回到以前平靜的生活了,和無雙一起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這是他心里一直向往的生活。
看著桌上的寒玉盒,幽蘭忽然笑了一聲,隨即拿起寒玉盒就離開了房間。
而著個盒子正好被再次折回來的韓閱看見了,那個盒子不是前幾天他交給父親的嗎?拿那上面的紋理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那是娘親留給他的遺物,是一只罕見的額寒玉盒子;只是這個盒子怎麼會出現在這里,沒人能給他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