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雙和一道回來的時候,本來一片漆黑的大堂此時一片漆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一道,以為是柳葉出事了,也顧不上身後的無雙直往大堂奔去。誰知卻見到本該幾天後出現的人,如今安坐在自家堂上的椅子上。
「你怎麼現在來了」莫一道松了口氣,可是轉眼間語氣也變的不爽起來。
無雙進來的時候一道轉身去了房間里,看著柳葉還在安穩的沉睡著;上前將他露出在外面的手放進被子里,又壓緊了下被角,才轉身回到堂上。
「這是莫野前輩」一道指著堂上笑的過于怪異的人。
莫野,他不是莫家堡的堡主嗎?還是同名同姓的人。無雙看著他臉上露出一絲疑惑。
在無雙一進來的時候,莫野就注意到他了,如果沒有認錯的話,他就是笙兒喜歡的人,只是這樣的男子為何偏偏要喜歡同樣身為男子的笙兒呢。
「你沒有看錯,我就是如假包換的莫家堡堡主莫野」當然是十年前的,不過這句話莫野可沒有說,因為眼前的人是個聰明人,有些事不需要說的太白。
如果他說的是真的話,再看看一道的反應和態度,想必他們很早之前就已經結識。這麼說眼前這位是真的那麼現在在莫家堡的莫野又是誰呢?
沒有錯過無雙眼里的疑惑,莫野點點頭,對無雙的冷靜沉穩他可是很滿意,雖然兒子和一個男人廝混在一起,換做以前他一定會大發雷霆,但是經過這麼些年波折,他早就看透了感情,只要兩人相愛那就行了,其余的一切都不重要。
「那現在那位又是誰」無雙挑了張凳子坐下來,看來今天晚上不用休息了,況且他也不準備休息。
「莫邪霸,莫流笙的父親,也是十年前莫府的老爺」莫野眯著眼但嘴角的弧度讓人只道他可是開心的緊。
「這真麼可能」無雙猛地站起來,他在說笑嗎?十年前莫府的老爺莫邪霸就已經死了,何況十年前莫府早就消失在一片火海中,你這樣的話說出來你以為我會信嗎?
對于無雙的反應莫野早就預料到了。將視線轉移到莫一道身上,示意他出面說清楚。
莫一道斜了一眼莫野,眼里的鄙視盡現,虧你有臉說是莫家堡的堡主,這點用都沒有。
莫一道聳聳肩,「無雙,他就是十年前莫家堡的堡主,這件事太過復雜,不是一句兩句就能說明白的。現在首要的事是將流笙救出來,至于他的事以後我慢慢給你解釋」。
看著面前的中年男子,以前的他沒有見過莫野也不知道他長得什麼樣,雖然心里的疑問很多但是一道說得對,眼下最重要的事是將流笙救出來。
「好,那麼你就是一道說的那個要來的人了,你可以幫助我們什麼嗎?我要去莫家堡救人」無雙也不跟這人客氣,他才不管那人是誰,這世上能讓低聲下氣的人除了幽蘭在沒有別人了。
「你們應該做好了準備吧。想必你們今夜前去就是將那里的蟲食給下藥了吧」
「是的,還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反正救人與否就在明天晚上」一道看了看緊閉的房門,心思早就被屋內的悶哼聲給吸去了心神。
無雙看著莫一道那欠揍的表情,也沒有說什麼一甩頭就離開了。今夜他要好好想想怎麼去救幽蘭。
莫野看著朝兩個不同方向離去的人,模模鼻子笑了笑。
莫一道進去房內,果真看見柳葉那水汪汪的眼楮,「怎麼醒了,睡不著」月兌了上衣躺在床上等到身子暖了才將那人的被窩掀開,一把摟過柳葉的縴腰。
「嗯,听見你們在外頭說話,對了你說的流笙是不是就是你常說的小少爺」柳葉將腦袋靠在那火熱的胸膛上,輕聲說道。
「嗯,無雙他就是流笙喜歡的人」
「難道他們也是……」看著那雙睜大的雙眼,莫一道輕笑著親了親柳葉的額頭。
「是的,明天你一個人在家好好照顧自己,我和無雙要去莫家堡一趟」
「要救那個人嗎」
「嗯」這句話音消失在唇齒之間,莫一道一揮手,房間里除了衣服的摩挲聲就只剩一片黑暗。
無雙無力的翻了翻身,敲敲牆壁示意那兩人輕些,不要打擾別人好夢。
而這一夜對幽蘭來說無異于又是一次打擊,透過門窗看見那個低垂著頭的人,想必這些天他已經被折磨的慘了。
「幽蘭谷主,現在想說了嗎」莫邪霸揮退身後跟著的人,獨自一人來到水牢。
幽蘭抬起頭看著俯視他的人,嘴角劃過一絲冷笑,「你覺得呢」。
「好,好」莫邪霸拍拍手掌,不知道的人以為這是贊揚但在幽蘭耳里竟是濃濃的諷刺。
「你可知道你一心守護的扶弱是誰」
听到扶弱這個名字,幽蘭眼里閃過一絲柔和,這幾天他一直在猜扶弱在哪里,這麼久一點他的消息都沒有。
「他可是這偌大得莫家堡的繼承人,也就是我的兒子」莫邪霸面無表情的看著那雙瞪大的眼。
「還有你可知道你八歲那年,你房里的那輛木馬和那把小劍是誰做的嗎」,莫邪霸跳進池內,絲毫不介意被沾濕的衣擺。
「你究竟是誰」這件除了爹爹和無雙以外無人知道,因為那年爹爹因為外出錯過了他的生辰,他很不開心,生了好幾天的悶氣,直到有一天晚上,爹爹跑進我的屋里給了我這兩件禮物,這是他在一位木匠的指導下親手做的。這件事他除了告訴無雙其他的人都不知道。所以听到這幽蘭的心再也平靜不下來。
「呵呵,我是誰,親愛的笙兒,幾年不見,連爹爹也忘了嗎?」莫邪霸抬起幽蘭的臉,在他的注視下將臉上的人皮面具一點點的撕下來。
本以為記憶里那張慈祥的臉再也不會出現,可是如今擺在眼前的竟是和記憶里的一模一樣,只是那慈祥溫和早就不見了,相反卻是滿眼的憎惡以及狠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