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阮淑紅睡了過去,蘇燦先把何青芷拉了起來,按在沙發上坐下︰「青芷,你別哭了,我會想辦法的。」
在蘇燦和花飛影的安慰下,良久,何青芷才止住了哭泣。但她依舊抓著她媽媽的手,不願松開。
蘇燦輕輕地掰開了何青芷的手,給阮淑紅看病。靈氣透體而入,查看了一番,蘇燦發現,阮淑紅的身體除了長期營養不良造成的虛弱以外,並沒有大毛病。要是有條件,注意飲食規律曬曬太陽,不用治療,三五個月也能恢復健康。但是她的體內氣息紊亂,顯然精神上的創傷很嚴重。
看來這是有點麻煩了。蘇燦一邊傳送靈力,幫助阮淑紅固本培元,一邊擰眉思索。
「阿燦,媽媽怎麼樣?你可以治好她嗎?」何青芷一臉緊張一臉期盼地看著蘇燦。
蘇燦點點頭︰「可以,她的身體沒有大毛病。但是精神狀況要想恢復……,需要一個過程。最好的辦法,是先讓阿姨認出你,然後逐步治療,才能看到效果。」
「可是,怎樣才能讓媽媽認出我?」何青芷愁眉緊鎖。
「這個……。」蘇燦也沒了主意。
花飛影探頭看看門外,轉回身道︰「你們真是關心則亂。這不簡單嘛,青芷妹子以前什麼樣子,現在還恢復什麼樣子。讓青芷再帶一個面罩,臉上做一個黑疤,老人家就會認出自己女兒的。」
一語點醒夢中人,蘇燦連連點頭。何青芷也茅塞頓開一掃愁容︰「花姐說的對,就該這樣做。我以前和媽媽相對時,也大多戴著面罩。所以現在這個樣子,姨娘不敢認了。」
「可是今晚,恐怕來不及了。」何青芷悲悲戚戚地看了身邊的媽媽一眼,又轉頭向蘇燦和花飛影道︰「阿燦,花姐,我們今晚就把我媽媽帶出去,然後再想辦法行嗎?」
蘇燦緊皺眉頭︰「這個……,恐怕不行。剛才,阿姨的情緒波動很大,你也看到了。要是她明天一覺醒來,發現自己換了環境,說不定會更受刺激。」
「董事長說得對,」花飛影插口道,「很多事,欲速則不達。我雖然不懂醫術,但是也知道阿姨的病是心病。所以還是一步一步來,防止再生波折,反而更加棘手。」
「那……,阿燦,花姐,你們明晚還能陪我一起來嗎?」何青芷怯怯地問道。
看著何青芷略帶乞求的眼神,蘇燦心頭一痛,強擠出一絲微笑︰「這個當然,青芷,我會每晚陪著你來這里,直到阿姨認出你,神志清醒以後,我們再帶她出去。」
花飛影拍著何青芷的肩,柔聲道︰「傻妹子,你和董事長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幫不了大忙,但是一定會陪著你的。」
何青芷這才松開一口氣,略略開顏,轉頭看到昏睡的媽媽,卻又蹙起了眉頭。
花飛影看了看時間,竟然也過去了一個多小時,快到十二點了。她開口問道︰「董事長,青芷妹子。要是沒有別的事,不如我們先回去,明天準備一下,明晚再來?」
「也只好這樣了。」蘇燦點點頭,嘆了一口氣。
何青芷卻坐在阮淑紅身邊,沒有離開的意思︰「阿燦,能不能把媽媽弄醒,我帶來的東西,我想喂她吃一點……。」
「是啊,我倒忘了這事了。」花飛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這些東西,阿姨吃不完的必須帶走,防止何家的人明天會察覺。」
「好。」蘇燦答應了一聲,又是凌空一指,真元靈氣點在阮淑紅的人中穴上。不大工夫,阮淑紅的喉嚨里發出一兩聲輕微的申吟,緩緩地睜開了眼。
經過蘇燦剛才的靈力傳送,阮淑紅的精神似乎好了一點,眼神也比先前明亮了一些。她看著眼前的三人,疑惑地問︰「你們……是誰?」一開口,聲音里似乎也有了些底氣,不再是剛才那樣的虛弱。
何青芷忍著眼淚強作歡顏,拆開了甜點和烤鴨的包裝︰「姨娘,我帶了你最喜歡吃的烤鴨和甜點,我來喂你好不好?」
「好……。」阮淑紅看著何青芷手里的食物,微微吸了吸鼻子,終于緩緩地點了一下頭。
「來,姨娘吃……。」何青芷開心一笑,用帶來的筷子夾起一塊烤鴨,遞到了阮淑紅的嘴邊。
大約阮淑紅很久沒有吃到自己喜愛的食物了,所以吃得很香,甚至有點狼吞虎咽的模樣。但是她的身體畢竟太過瘦弱,吃了三五口,便無法再吃下去,傻傻地看著何青芷手里的烤鴨,若有所思。
花飛影把剩下的食品依舊包好提在手中,道︰「青芷妹子,也不早了。我們還是先回去吧,明晚再來看阿姨?」
「嗯。」何青芷點點頭,戀戀不舍地移開了目光。她還想在這里待一會兒,但是考慮到讓無親無故的花飛影一直陪伴,實在說不過去。「走吧,阿燦,花姐。這次真的是太感謝你們了。」
蘇燦搖頭微笑︰「應該是我倆一起感謝花姐才對。走吧。」
「切。」花飛影一撇嘴道,「你們夫妻倆秀恩愛也沒事,可是不要拿我當外人,好不好?」說著,花飛影又探頭看看門外,一招手道︰「可以走了。」
「花姐稍等。」
蘇燦回頭,再次凌空點住了阮淑紅的昏睡穴,對花飛影道︰「麻煩花姐,把阿姨抱到床上去。」
花飛影答應一聲,輕輕抱起阮淑紅走向了里間。何青芷趕緊跟了過去。
剛才花飛影就進里間看過,還好,除了陰暗一些,房間里還算干淨。看來阮淑紅,對于生活上的事還能自理,沒有把房間搞得亂七八糟。而且何家大約也有人來定期打掃,所以基本上,這里還算是一個能住人的地方。
何青芷和花飛影安頓好了阮淑紅,走出門外,和蘇燦對視一眼,一起默默地走上了樓梯。
回到住宿的快捷賓館時,時間已經是凌晨一點多了。
「晚安,董事長,青芷妹子。明天沒什麼事,你們多睡一會兒啊。」花飛影不懷好意地做了一個鬼臉,擺擺手,扭著腰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晚安……花姐。」何青芷一笑,臉上飛起兩朵紅雲。
蘇燦擁著何青芷走進了自己的房間,關好門,笑道︰「青芷,我要洗個澡,你來不來?」
「阿燦……。」何青芷偎在蘇燦的胸前,羞得滿臉通紅,「兩個人一起洗澡,會不會……」
「想歪了吧,」蘇燦壞笑,「我不是要和你洗鴛鴦浴。我的右胳膊還不能動,所以想請你幫我擦擦後背。當然,你要是感覺吃虧的話,等一下我也幫你擦背。」
「壞人。」何青芷在蘇燦的胸前輕輕一捶。猛然腰間一緊,蘇燦熱乎乎的嘴唇,卻已經蓋了下來。
兩人激吻在一起,今夕何夕。不知過了多久,何青芷才喘著氣掙扎開來,笑道︰「好啦,給你擦背了相公。」
一起走進了洗浴間,何青芷在浴池里放好了水,輕輕地月兌去了蘇燦的上衣。經過幾天的運功治療,蘇燦肩頭的傷口已經結疤,但是那麼大的一塊面積,還是讓何青芷感到觸目驚心。
「還疼嗎,阿燦?」何青芷的手指,柔柔地撫模著蘇燦的傷口,痛惜地問道。
蘇燦嬉笑︰「老婆幫我吹一吹,就不痛了。」其實星河決對身體修復能力非常強大,蘇燦的傷勢已經好了七八分,早沒了疼痛的感覺。只是蘇燦知道,里面的骨頭還沒有完全長好,所以目前不敢亂動。
「噓……,噓……。」何青芷竟然真的對著傷口吹了起來。
「好了老婆,不痛了。」蘇燦模著下巴笑道,「不過你這不像再幫我吹傷口,倒像是在……給小孩子把尿。」
何青芷撲哧一笑,在蘇燦的腰間撓了一把︰「阿燦,我叫你貧嘴……!」
何青芷細心地幫著蘇燦擦了一遍上身,動作又輕又柔,就像一個母親,在侍弄一個新生的嬰兒一樣,眼里沒有羞澀,只有一片干淨的愛意。
「下半截,……怎麼辦?」蘇燦繼續壞笑著問。
何青芷臉一紅,勾住蘇燦的脖子,嘴巴湊到了他的耳邊︰「阿燦,下面自己洗,不許調皮。要記住我的話,不听話的孩子,當心被割了什麼東西。在塔山的菜刀,我可是帶過來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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