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談在愉悅的氣氛中順利結束。當然,愉悅是相對于蘇燦這一方來說的,平白得了一座醫院。幾十個億到手,能不愉悅嗎?至于蘇氏家族的四個代表是否愉悅,就不是蘇燦考慮的事了。
回到入住的賓館,照例先去一趟何家大院,給阮淑紅進行了一個多小時的治療。阮淑紅的精神狀態,雖然起色不大,但是也能看到進步。因為今晚,有時清醒起來,阮淑紅會主動問何青芷一些過去的情況。蘇燦再給她搭脈傳送靈力時,她也不像以前那樣大喊大叫,一副畏之如虎狼的慌張。
第二天天沒亮,蘇燦就被蝶仙的電話吵醒。蝶仙說,有幾十位病人,集中在醫館門外,現在都不敢開門了。
沒辦法,蘇燦只好簡單洗漱一番,立即趕往蝶仙醫館。何青芷不願和蘇燦分開,也一起跟了去。依舊是花飛影開車。原先的大眾轎車,任開化已經派人送了過來,但是現在有了限量版紅旗,對那大眾轎車,花飛影自然是棄之如敝履,她一直不是一個低調的人。
趕到蝶仙醫館的時候,蘇燦等人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蝶仙醫館門前人頭攢動,比春運是的火車站還要擁擠。一對對夫妻抱著孩子,在哭著叫著,爭先恐後地往前擠。
幸好蘇耀來得早,帶著幾個年輕人在門外維持秩序,此時他正拿著擴音喇叭沖著人群高喊︰「大家不要擠,自覺排好隊!病重的孩子先看,不太嚴重的回家等通知!放心,都是蘇氏一脈,每個人都會得到治療的……。」
可是誰的孩子誰不心痛?所有人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早一點看病。即使蘇耀在蘇氏家族中很有威信和口碑,但是依舊制止不了潮水般的人群。
蘇燦和花飛影何青芷,都換上了醫生的白大褂,戴上白帽子和口罩。這是昨晚劉明志的建議,畢竟,戴飛龍的事沒有解決,大家還要盡量掩飾身份。
但是人群里里外外圍了幾十層,死死地堵住了蝶仙醫館的大門,蘇燦三人根本進不去。蘇燦急躁起來,一躍身,直接縱過人群落在了蘇耀的身邊。
見到一個白衣天使從天而降,蘇耀嚇了一跳。正要開口詢問,蘇燦微微掀起了口罩,道︰「是我!」
「蘇先生終于來了,蝶仙在里面忙得不可開交。外面又這麼吵,唉!」蘇耀大喜,看了看身前的人群,卻又頭痛不已。
「多調一些人過來維持秩序。」
「大家都靜一靜,听我說——!」蘇燦轉回身,對著人群喊了一嗓子。這一嗓子,已經灌注了丹田靈力,恰似平地一聲春雷,震得當場鴉雀無聲。
「從現在開始,不排隊的,蝶仙醫館謝絕治療,給錢再多都不看,把孩子帶回家辦後事吧!」蘇燦先來一個警告震懾全場,待眾人都看過來,又緩緩說道︰「現在,都給我排好隊。由蘇耀一個個檢查病人,安排病重的患者先進來。不嚴重的,都回家等電話通知。」
听見蘇燦這麼一說,人群中又是一陣騷亂,接著你推我擠地排成了兩條長龍。每一條隊列,都延綿上百米。
何青芷和花飛影,這才擠了過來,走到了蘇燦的身邊。蘇燦點點頭,轉身對蘇耀道︰「你逐個查看,病情嚴重的帶進來,每一個患者只能進來一個陪護人員。其余的人,讓他們都散去。」
醫館的大廳里,已經涌進來上百人,把蝶仙圍在中間,紛紛哭求不止。蝶仙說的口干舌燥,也無法讓這些人自覺排隊,一張臉急的通紅。見到蘇燦進來,蝶仙好似看到了苦海明燈,激動地叫了一聲︰「師父……。」
圍著蝶仙的人群,一起轉過頭來看著蘇燦。
蘇燦冰冷的眼光一一掃過,一字一頓地道︰「每一位孩子,只有能一位家人陪護,其余的人,全部給我出去!耽誤了看病,你們就是殺死你家孩子的凶手。」
一片沉默中,有二三十人自覺地離開了大堂。只有一個三歲左右的孩子身邊,還圍著四個大人,看樣子是父母和爺爺女乃女乃,全家上陣了。
「為什麼你們不走?」蘇燦沉著聲問道。
「我……,我是蘇耀的堂叔,是蘇廷玉首長的堂佷兒。」抱小孩的那位父親,帶著三分傲氣說道。
蘇燦大怒,沖門外喊道︰「蘇耀,把你這位堂叔,給我趕出去。搬一座金山過來,也休想我給他家的孩子看病!」
「醫生,我們這就走,這就走……,只留一個大人陪孩子。」孩子的母親和爺爺女乃女乃見狀不對,齊聲說道。
「現在已經遲了,連孩子一起抱走吧。滾——!」蘇燦一揮手,一股大力隔空而來,像一雙無形的如來巨掌,直把這一家五口推出了門外。
醫館里的病人家屬,個個噤若寒蟬,悄悄地,又有一二十人無聲無息地退了出去。醫館大堂,頓時空曠了許多,沒有人敢喧嘩。
蘇燦帶著何青芷上了樓,蝶仙和花飛影則在樓下檢查病人,有嚴重的,就讓他們的父親或者母親送到樓上的治療室。還能撐幾天的,一律打發回家了。
在樓上的治療室里,等病人一送到,蘇燦就讓病人家屬回避。然後一指點了孩子的昏睡穴,開始運功治療。等待治療結束後,再弄醒孩子,讓何青芷送到樓下。
因為蘇燦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的治療方式,所以要先讓孩子睡去。這些孩子,已經會學舌了,蘇燦不能讓他們泄露天機。
一開始,治療比較緩慢。後來漸漸地,蘇燦對這種怪病的認識越來越多,靈力傳送有的放矢,速度也就快了不少。
一上午過去,約有二三十位病重兒童得到了治療。但是都城各地,仍然有蘇氏一族的人源源趕來,蝶仙醫館門外依舊是人山人海。
蘇廷玉也親自趕到蝶仙醫館,並抽調了幾十名警察在門外維持秩序。直到十二點過去,蘇耀才跑步上樓,啞著嗓子問道︰「蘇先生,你辛苦了一上午,先吃午飯吧。」
蘇燦點點頭。其實他自己不餓,但是估計何青芷和蝶仙等人撐不住了。何青芷一上午也沒有閑著,就這樣踩著樓梯,來回接送孩子。
飯後,茶都沒顧得上喝,蘇燦開始繼續看病。蘇耀卻在這時上樓匯報,說翡翠玉針已經籌集了一百套,針灸醫生,也招收了七八十名,問蘇燦下一步的安排。
「安排什麼?沒有醫院,這麼多的醫生,我往哪里安排?」蘇燦勞累一上午,心情有些煩躁,道,「趕緊把醫院給我,要不危重病人越來越多,我就是千手觀音,也救不了這麼多人!」
蘇耀擦了一把汗︰「醫院已經在購買了,正在辦手續,位于東四環和北四環交界處。我爺爺剛才打來電話,最快今晚八點,就可以交給你。」
蘇燦想了想,點頭道︰「好,現在停止治療。除了危在旦夕的病人以外,所有病人和病人家屬全部清場,讓他們明天去新醫院排隊看病。清場以後,把招收的針灸醫生給我叫進來,我要面試後才放心讓他們上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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