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是說……。」蘇燦整理了一下語言,道︰「我是說你師父有沒有提起過我和青芷的事。……我和青芷,雖然成婚很久了,但是一直沒有……夫妻之實。到現在為止,她還是處子之身。之所以這樣,是因為青芷被人陷害,身體里有病根。三絕師太在這里留下遺書,說寒玉床可以治療青芷的病,所以,我才這麼問的……。」
「什麼?你和你妻子,到現在還一直沒有……那個?早知道、早知道……。」邱霜和無霜都是吃了一驚,眼神里閃過一絲詫異和懊喪,臉色極為古怪。
「早知道什麼?師妹,是不是你們知道什麼?」蘇燦急切地問道。
「不,不知道,我們什麼都不知道。」邱霜和無霜對視了一眼,兩張俏臉都是一紅。這姐妹倆是雙胞胎,幾乎和少林三老一樣,有心意相通的感應。剛才她們沒說完的那句「早知道」,其實是在懊悔︰早知道你與何青芷還沒有夫妻之實,昨夜里就答應你,獻出童貞,把生米做成熟飯,搶個大老婆來做了……。
曾經有個好機會來到面前,但是沒有好好把握,現在追悔莫及啊!
不過關于何青芷的病根,邱霜兩姐妹的確是一無所知。她們第一次見到何青芷洪紫雲李雪晴,是在閩中南少林,那時何青芷三人臉上的黑疤,已經被蘇燦隱蔽了。三絕師太雖然知道這些事,但是卻不知為何。從沒有跟徒弟們提起過。
「呃,那就算了……,再想辦法吧。」蘇燦見邱霜和無霜臉色異常,卻不知她們心里在想什麼。听見她們兩姐妹都說不知道,希望破滅,心中難免一沉。
「師兄,你也不要著急。既然我師父說寒玉床可以治療你……青芷姐姐的病,那麼就先把寒玉床奪回了,然後再慢慢研究。師父說你的醫術,也和你的武功一樣……妖孽。花點時間。總會有辦法的。」邱霜听見蘇燦的語氣很失望,便柔聲安慰了幾句。
蘇燦環視四周,道︰「這些事,暫時就不考慮了。先想辦法出去。安葬三絕師太後。我會去終南山幫你們奪回寒玉床的。對了兩位師妹,你們找找,看房間里有沒有機關可以開啟通道。」
邱霜和無霜答應一聲。手持電筒四處探查一番,然後一起搖頭。
「這里的機關被全部破壞了,要出去,也只有像剛才那樣,強行破洞而出。」邱霜失望地道。
蘇燦哭笑不得︰「真是奇怪,這里本是峨眉派的機關地道。可是現在全真老道帶走了寒玉床,卻反過來把三絕師太困死在這里。而你們兩位師妹,竟然也不知道機關開啟的方法……。」
邱霜有些無奈︰「師兄,這里我們也只來過一次。師父說我們功力不足,寒玉床對我們有害無益。所以對這里的機關,我們並不清楚。不過我知道,從這間石屋出去,再穿過兩間房,就到我師父的臥室。」
「這麼說,還要穿過三道石壁才能出去?」蘇燦直搖頭,道︰「三絕師太也真是的,怎麼想了個這樣的戰術,結果困死了自己,也困住了我們。」
「師兄……。」無霜的臉一紅︰「我們猜測,我師父是想把那兩個全真道人引入地宮,然後同歸于盡的。但是寡不敵眾,才被對方搶走了寒玉床。應該是師父來不及開啟機關,最後卻被對方破壞了本派機關,困在這里。又因為傷勢嚴重,所以留下遺書後,就去世了……。」
「唉,也只有這個解釋了。三絕師太能從容留下石刻遺書,說明當時全真老道並沒有當場殺人。也說明這兩個老道留有余力,特意跟隨你師父進入密室,然後弄走了寒玉床,並且破壞了機關,反過來困住了你師父。」蘇燦回過頭,打量著三絕師太的遺體,只見她的胸前,寸許長的傷口,不下七八處,很顯然也是被那種碧玉短劍所傷。
全真七隱傷而不殺,那不是慈悲。讓三絕師太流盡鮮血,困在石屋中絕望而死,才是真正的陰險毒辣!
不過一寸長一寸強,蘇燦難以理解,全真老道用那麼短的兵器,是如何與人拼斗的?難道那些碧玉短劍,是當做飛刀使用的?
邱霜走到三絕師太的遺體邊蹲了下來,語氣一片黯然︰「師兄,要是無法出去,我和無霜在這里永遠陪著師父也就罷了,只是連累了你。」
現在還要打通三道石壁,才能出去。按照蘇燦先前的速度,怎麼也得四五天的時間。可是彈藥糧草俱無,這里的三個人,還能撐到四五天以後嗎?想到這里,邱霜和無霜的眼神里,涌起一片絕望。
蘇燦微微一笑︰「兩位師妹都不要擔心,給我半個小時,我就可以帶你們出去了。」
「半個小時?」邱霜兩姐妹都是一愣,她們不知道蘇燦的這份自信來自哪里。
蘇燦彎下腰,掰開三絕師太的手,將半截倚天劍持在手中,笑道︰「現在有神兵利器在手,區區三道石壁,不足掛齒。」
三絕被困石屋,雖有倚天劍在手,但是她傷勢嚴重流血過多,自忖無法連破三道石壁,因此才留下遺言,慨然赴死。但是蘇燦的功力,遠勝于三絕師太。持劍破壁,應該不是難事。
「可是這把倚天劍斷了,還能用嗎?」邱霜遲疑著問道。當日在緬甸國,蘇燦就說過,這把劍因為斷過,所以劍內內息不連貫,遲早還會折斷。真沒想到,才短短一個月時間,悲劇就發生了。
蘇燦點點頭︰「能用。劍尖雖斷,但是劍刃的鋒利,也不是一般兵器可以比的。」說著,蘇燦將靈力貫注于倚天劍之上,對準石壁,交叉兩劍劈了過去!
「鏘,鏘……!」石屑紛飛,兩道火花閃過,照得石屋里一亮!
「果然好劍!」蘇燦看著牆上半尺深的劍痕,喝了一聲彩。
邱霜和無霜精神一振,護住三絕師太的遺體,站在蘇燦身後,看著蘇燦破壁。
鏗鏘聲中,火花璀璨。蘇燦手持倚天斷劍,如劈朽木。不到十分鐘,面前的石壁上已經被開出一個可以容人進出的洞口。
「我們真的可以出去了。」邱霜兩姐妹喜極而泣。如此看來,蘇燦再破兩道石壁,連半個小時都不需要。
蘇燦凝神看著洞口,側耳听了一會兒,道︰「對面有人在鑽牆,應該是莫霄漢他們在接應我們。」
邱霜和無霜貼耳在牆上一听,果然,有輕微的嗡嗡聲,震動耳膜。
「等我取出打狗棒。」蘇燦回身選定位置,連刺十幾劍,在第一次破洞的石壁上掏出一個小孔,然後探手從洞孔中抽出了打狗棒。打狗棒抵在兩面石牆間三十多個小時,完好無損。
蘇燦鑽過剛才破開的洞口,繼續揮劍對下一道石牆猛砍。絕世神器倚天劍,在蘇燦手里,變成了砍柴刀,被他毫無套路地一頓亂砍。
十幾劍劈出,三尺厚的石壁已經剝去了兩尺多,對面的電鑽聲,清晰地傳了過來。蘇燦運力一刺,手腕抖處,已經貫穿了石壁,一個拳頭大的洞口露了出來!
「什麼人在外面?可是莫霄漢?」蘇燦撤回劍,閃到一旁,防止外面的人是敵非友,暗下殺手。
外面的人,正是劉明志帶領的一隊人馬。他們費了一天多的時間,已經突破了第一道石壁,卻在第二道石壁處,跟蘇燦成功會師了。
「幫主,蘇幫主,是你嗎?你還活著嗎?」劉明志日夜督戰不眠不休,喉嚨已經嘶啞,這時听見石屋里傳來蘇燦的聲音,心中的驚喜和激動,無法言表。
「不活著我還能說話嗎?」蘇燦沖著洞口叫道︰「外面的弟兄都給我閃開,我來破洞,防止誤傷你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