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何青芷要學習詠春拳的事,蘇燦心里是不大贊成的。但是又不忍掃了何青芷的興,只好含糊答應了下來,說尋找時機找付若詩談談。
不過這幾天醫院的各項工作剛剛開始,還不算進入正軌,蘇燦親自給一些傷殘程度嚴重的兒童看病,也沒多少時間。
劉曉丹的四肢骨骼,蘇燦進行了重新正骨,正在恢復中。
花飛影的面部紗布也已經去除,在蘇燦每日不斷的靈力調理下,花飛影好像年輕了幾歲,看起來竟然只有二十三四歲的年紀。而且,相比以前的容貌,現在的花飛影少了幾分妖嬈,多了幾分清純。何青芷打趣說,把花飛影送進大學教室里,都沒有人懷疑她的學生身份。
蘇燦給所有兒童都檢查一番,傷情嚴重的,交給蘇耀和蝶仙負責;傷情一般的,交給醫院里其他醫生治療。而且,蘇燦給每一個殘疾兒童都開出了治療方案和藥物處方。直到第五日後,蘇燦總算稍稍清閑一點,打算找付若詩談談關于何青芷學詠春的事兒。
這天晚飯後,蘇燦帶著何青芷,去蘇耀和付若詩在萬竹醫院的兩居室住房里拜訪。這兩個家伙雖然沒結婚,但是已經光明正大地住在了一起。最近忙著給這些兒童看病,蘇耀不願來回跑,干脆就在醫院宿舍里收拾了住所。
蘇燦敲門的時候,大約蘇耀正和付若詩在上演什麼激情戲,好半天才開了門。蘇耀的臉上帶著一點尷尬。付若詩則滿臉潮紅,春意盎然的樣子。
果不其然,付若詩一听說何青芷想學詠春,立即就擺出一副前輩宗師的模樣,背負著雙手來回踱步,抬眼看著天花板,拿捏著說道︰「詠春拳法博大精深,變化入微,天下聞名。但是我的拳法來之不易,所以也不會輕易……教給別人的。」
蘇燦苦笑︰「你說不教不就得了嗎?何必說這麼多?」
「嘻嘻。」付若詩嘻嘻一笑。眼珠一轉道︰「不過哩……。我師父當年也說過,技傳有緣人。我和青芷也算有緣,就收了這個徒弟吧。青芷,等明天擺香案。你拜師敬茶以後。為師就開始教你武功。以後行走江湖。有人欺負你,就報上我的名……。」
「等等等等……。」蘇燦趕緊打斷了付若詩洋洋自得的顯擺,道︰「青芷只學武功。不拜師。當然了,學費好商量。」要是何青芷拜了付若詩為師,自己不也得跟著叫師父?那這付若詩以後,就會更加顯擺,在蝶仙面前冒充師祖了。
「這怎麼行?哪有學武不拜師的?」付若詩瞪大眼楮道︰「你舉個例子出來,我就不要求青芷拜師。」
蘇燦嘿嘿一笑︰「我學武就沒拜師。你說說,我師父是誰?誰教我的打狗棒法?你要是說得出來,我就讓青芷拜你為師。」
「這個……不算。」付若詩出爾反爾,毫無愧色。
兩人討價還價,舌戰半晌,蘇耀又在一邊溫言相勸,最後付若詩做出了讓步︰代師收徒,讓何青芷在詠春老掌門魏青蓮的牌位下敬香,做了魏青蓮的掛名弟子,做了自己的師妹。當然了,付若詩還訛詐了蘇燦五十萬的學費。
何青芷也知道付若詩只是鬧著玩,所以也不生氣。再說這五十萬,對于現在的蘇燦來說,跟五毛錢差不多。
「那,」付若詩拍著何青芷的肩,一副大姐大的模樣,語重心長︰「明天晚上,師姐我就開始教你武功。得到掌門人的親自培養和指點,是多少詠春弟子夢寐以求的願望?所以,你一定要珍惜這個機會……。但是練武是一件很辛苦的事,你還要有個心理準備!」
「是!我一定牢記掌門師姐的教誨!」何青芷學著江湖人的模樣抱拳,萌翻了一邊的蘇燦和蘇耀。
付若詩對何青芷的正式授藝,在第二天晚上,地點就選擇在醫院當中的廣場上。何青芷換了一套運動服,白色的運動鞋,竟然也英姿颯爽。蘇燦和花飛影在一邊旁觀,其他人都回避了。
付若詩咳咳兩聲,對蘇燦和花飛影道︰「我這個人嘛,沒有門戶之見。讓你們觀摩學習,對你們來說也是一個提升武功的大好機會……。」
「德性?」花飛影嘀咕一聲,不耐煩地道︰「趕緊開始吧,人家交了學費,不是來听你廢話的。」
付若詩瞪了花飛影一眼,轉向何青芷道︰「練習詠春拳,首先要在心里記住一個字。知道是哪個字嗎?」
「是不是……忍?」何青芷遲疑著回答道。
「錯!是仇,仇恨的仇!」付若詩斬釘截鐵地道︰「詠春拳法雖然源于少林,但是招無虎鶴,法無五行。既沒有佛家拳法的剛猛,也沒有佛家武術的慈悲理念。唯一的要求就是打贏,報仇!」
「報仇……?」何青芷無法理解。
「對方跟你動手了,就是你的仇人了嘛,笨。上次那個飛雲道長劫持我,就是我的仇人,我一下就把他打死了。」付若詩以身說法,循循善誘。
「那個飛雲道長,是你打死的?我好像听說,是莫長老和洪長老及時出手,才救了你一命啊。」花飛影冷笑不止。
「是我教徒弟還是你教徒弟?」付若詩看著花飛影道︰「你要是不服,下場比劃一下,怎麼樣?」
花飛影連連搖頭︰「是你在教師妹,不是教徒弟。比劃嘛,就不用了,我怎麼敢和名滿天下的詠春付大掌門動手?關公門前耍大刀,我找死啊。」
「知道厲害就好!」付若詩洋洋一笑,轉身對何青芷道︰「看好了,力自地起拳由心發。」然後行橋落馬,打了一記馬步沖拳,讓何青芷跟著學。
蘇燦和花飛影對視一眼,心中搖頭不止︰這就是詠春絕技?接著又看了一個小時,蘇燦和花飛影越來越失望,越來越哭笑不得。
付若詩的詠春拳還算不錯,但是教而不得其法,真的不適合當教練。何青芷雖然內力充沛,但是一點武術基礎都沒有,學而不得其道。在付若詩的不懈努力下,何青芷學了半天,終于初步達到了「千斤撥四兩」的效果,把身邊的空氣打的團團轉。
「敵方行橋須落馬,橋入三關任我打!哎呀……,不是這樣打的啦……,姑女乃女乃。」付若詩正在焦頭爛額的時候,何青芷的電話響了。
「師姐,我接個電話。」何青芷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對著付若詩一笑,接通了電話。
電話是李雪晴從香港打來的。何青芷听著電話,臉色漸漸緊張起來。
「阿燦,雪晴說,她在香港又遇到了東瀛忍者的襲擊,她受了點傷,現在還在醫院里,不能行動。以前幫她看病的苗疆蠱師,現在在她身邊。那位苗疆蠱師的意思,想請你過去香港一趟,會診一下雪晴的病。對了,雪晴她爸爸也說了,多少酬勞都不是問題。」
「東瀛忍者,苗疆蠱師?」蘇燦皺眉想了想︰「好,我們一起過去看看吧。或許可以找到辦法,回來給紫雲治病。還有伊賀大流門的忍者,我也要順藤模瓜,一舉剿滅他們才好。」
「我就不去了……。」何青芷猶豫了一下︰「醫院里還有這麼孩子需要治療,曉丹,也需要我照顧。而且我現在武功也沒練成,萬一再遇到情況,還要給你添亂。」
「那也好,我速去速回,你們在都城,多注意安全。」蘇燦點了點頭,何青芷現在可以催動靈力幫助這些孩子快速復原,這是其他醫生和任何藥物都無法代替的。要是她也去了香港,那麼這些殘疾兒童的治療進度,就會慢下來許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