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偲露一句話說得卑躬屈膝的雲框是面紅耳赤。樺薌暗喜︰「活該,色鬼!看你還偷不偷窺!」
雲框自取羞辱,結結巴巴道︰「哦,是是是。現在,我們有請校長作重要講話!」校長見佷女不高興,瞪了雲框一眼,旋即對鐵虢笑道︰「鐵虢啊,你做得好!」事已至此,鐵虢只能禮貌回道︰「哦,我私人請客,歡送玢瑕!所以,也就沒有向您請示!」校長笑道︰「言重了!本來應該學校出面組織的。這樣,我敬各位!」邊說邊端起山峰的飲料杯,給自己斟了一點,對山峰和藹道︰「小伙子,不錯啊,又得了年級第一名,祝賀你!」山峰趕緊起立,聲音洪亮道︰「謝謝校長鼓勵!」見山峰精神振作,偲露心里甜蜜蜜的。她多麼希望山峰回頭與自己牽手。一瞬間,又想到壇強,臉色灰暗起來。樺薌為戀人的大方表現也嘖嘖嘆服。她欣喜地拉起玢瑕,與眾人一道,一飲而盡。
雲框自覺沒趣,也在校長離開後,借故先回學校去了。鐵虢見校長通情達理,又是一番激動,陪著三個姑娘和山峰繼續用餐。連喝兩杯,總感覺不盡興,便笑道︰「樺薌、玢瑕,干脆你們也喝點啤酒。樺薌呢,榮譽桂冠接二連三,正該慶賀慶賀。玢瑕呢,喜得貴子,事業生活兩不誤,也該高興高興。」言畢,便叫服務員拿過兩個空杯子。玢瑕趕緊阻止道︰「算了,高興就行了。我的酒量不行,怕出洋相的!」鐵虢道︰「哎呀,我們同事這麼多年,你可從未陪我喝過酒。今兒不喝的話,以後更是機會難得。你就少喝一點吧!」
樺薌笑道︰「雲框走了,就剩下我們三個老師。山峰和偲露也是我們的驕傲。大家高興!玢瑕,要麼少喝點?」玢瑕笑道︰「樺薌。你也勸我?」
「是啊?莫非今兒你不高興?」
「高興是高興,只是這酒,我確實一沾就紅臉,很不雅觀的!」
「那有什麼?臉紅正喝得!不像我,喝不喝酒都一樣,臉色煞白!」
「我听說酒後不紅臉,才叫身體好呢!你看,鐵虢也是喝酒不紅臉。」
鐵虢道︰「哎,樺薌,你可要注意了。我听說呀。喝酒不紅臉的人,脾氣怪著呢!」
玢瑕道︰「不會吧?我听說你在家里還是模範丈夫,嫂子幸福著呢!」
山峰笑道︰「兩位語文老師,喝吧!我看鐵虢班主任非常高興,我和偲露也是一樣。所以啊,鐵虢老師是真心實意勸兩位美女老師喝酒,就來點吧?」偲露也頻頻說「就是就是」。玢瑕笑道︰「哦,我現在可是老美女了,哪里敢與樺薌媲美喲!」樺薌笑道︰「在我們心目中。雖然你升了班輩,當了媽媽,但還是美女一個。何況,大家看看。你的容顏有改變嗎?一樣楚楚動人!」鐵虢笑道︰「就是嘛,誰說你老了?我都沒有言老,你還早著呢!」偲露咯咯直笑。山峰笑道︰「偲露,這樣。說句實話,我們在班上的成績暫時領先,全靠各位老師培養教誨。我們一起敬三位老師。誠表謝意!順便,也算把這個酒局奪開!」偲露連連響應。
鐵虢拍手笑道︰「說得好!哎,兩位美女老師,看在兩位學生的面子上,應該參與吧!」樺薌和玢瑕對視微笑,斟酒歡快起來。
就這樣,三個老師各自尋找理由,頻頻舉杯,毫無拘束。山峰和偲露喝飲料作陪,負責斟酒,場面熱烈和諧。樺薌稍微矜持一些。畢竟,她不想醉後失態,讓山峰難堪。偲露幾次留意樺薌和山峰的神態,盡量想發現什麼貓膩。可是,始終未發現異常情況。她哪里知道,樺薌與山峰心里俱各有數,在公共場所,自然裝得關系極其一般。這一來,倒讓純純的偲露春心漣漪。她中途端起飲料,對山峰笑道︰「山峰,你是男生代表,我是女生代表。今天,應該高興吧?」
「哦,肯定的,肯定的!」
「那我代表女生,敬你一杯!」言畢,便起身幫山峰把飲料斟滿。那動作,很高雅,切切靠近山峰。那眼神,很愛戀,直直投向山峰。那臉頰,很紅暈,痴痴映射山峰。鐵虢注意到了這一細節,佯裝不見。在他心里,也祝福兩個年輕人能結為伉儷。雖然一二年級曾經巧妙阻止學生談戀愛,但內心深處,似乎不討厭這兩個得意門生的任何行為,反倒希望他們能在畢業前夕明確戀愛關系,日後也算一種另類的欣慰。玢瑕在產假前就看出偲露喜歡山峰,心里也是祝福兩個年輕人能恩愛一起。只是,她哪里知道,樺薌正與山峰戀愛呢。她笑道︰「好好好!山峰,快主動些,不要讓女孩子先提議!」山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悄悄看了樺薌一眼,心里思忖︰「我該怎麼辦呢?這麼被動!如果接受了,樺薌多半心里不爽,偲露也會誤解我認可了她。如果不接受,似乎不合情理。」正在糾結之際,樺薌忽然笑道︰「哦,這樣吧,我們三個女生敬兩個男生!」山峰暗喜︰「說得好!」鐵虢急忙笑道︰「哎,我是老男人,怎麼成了男生去了!」樺薌玩笑道︰「對啊,你是老男生,我們沒有否認啊?」玢瑕與樺薌關系密切。在她的印象中,這樺薌很尊重自己,謙虛進步。她不笨,明顯感覺到樺薌在幫山峰解圍,心里疑惑道︰「難道樺薌已經與山峰確定戀愛關系?嗯,極有可能。算了,還是響應她的提議吧。畢竟,我與她情同姐妹。至于偲露,我看追求山峰尚未成功。否則的話,山峰不會如此拘束的。」于是,她也笑道︰「好好好,祝我們和山峰、偲露一樣,永遠年輕!」偲露無奈,只得舉杯同飲。
雖然如此,偲露仍然拿不準山峰是否就不愛自己了。餐後,眾人愉快步出雅間。一看,太陽明晃晃的,一股熱氣不分東南西北中,競相撲來。樺薌只感覺一個冷戰,瞬間又全身發熱,直沖腦際,白女敕的臉頰倏忽紅通通的。也就一個趔趄,嘩啦一聲,將啤酒全部傾瀉出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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