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掉牙的戀愛史 八三章 臉頰紅暈春心躁 夜半隔門听情話

作者 ︰ 驛站朦朧

獨自逡巡世俗邊緣,我的心,在顫抖。

姑娘姑娘不要走,請你為我再守候。

走畫好的路,不許左顧右盼。

盡管,覬覦山間迤邐小徑多纏繞。

想規定的事,不準七上八下。

盡管,艷羨天際自在浮雲多依偎。

獨自逡巡世俗邊緣,我的心,在顫抖。

姑娘姑娘不要走,請你為我再守候……

平菊感覺心里堵得慌,回寢室又偏遇《二泉映月》。

不禁悵然垂淚,昔日點點滴滴一應涌入心澗,漣漪陣陣。

她與波德不只是初中同學,小學也一個班。

小學期間,風里來雨里去,波德一直與平菊朝夕攜手往返。直到初中住校,才慢慢接觸少了些。

平菊從第一天有男歡女愛的感覺起,就發現波德喜歡自己。

只是,含苞欲放的她,早已垂情于山峰。

那時起,她便和如同姐妹的鶯子暗地里爭風吃醋。

盡管,這憨厚的山峰就是對誰都不來氣,

害得平菊多少次徹夜難眠。

也好!不然的話,平菊真正陷入愛河,多半也考不中師範。

當然,波德的情感也雷同,最終也成為了未來的人民教師。

進入師範後,波德幾乎次次與平菊同車往返。

現在想來,平菊覺得應該是波德用心良苦。

關鍵是,平菊與山峰兩次戀愛,波德都是清清楚楚。

但他似乎毫不在乎平菊的經歷,一如既往地追求著平菊。

只是,山峰、勇尚、波德三人中,波德最內向。

因此,他一直將自己對平菊的思慕隱藏起來。好深,好深。

當然。有個關鍵問題︰

「平菊從未對他產生好感。

哪怕就一次來電的朦朧感覺也沒有。」

所以,平菊也經常自省︰

「莫非這輩子,就認定了山峰不成?」

真正讓平菊對波德重新認識的是那封情書,簡短樸實。

說實話,當時的平菊,心弦已然被波德所撥動。

但平菊最終對山峰愛意太濃,竟痴痴思慕山峰回心轉意。

也就又把這憨厚的波德擱置一邊。

時間一長,波德也就心神疲憊,麻木起來。

《二泉映月》業已消散,平菊自然熱淚漣漣。

她那塵封已久的心扉砰然開啟。心海劃過一道亮光︰

「原來真正疼愛自己的人就在身旁。

濃眉大眼蘊精神,烏黑發型顯真情。

厚厚嘴唇多憨厚,寬寬背榜力無窮。

性格內向愛微笑,若要言語很可靠。

最是羞澀尷尬樣,十個姑娘九個愛。」

想到這里,平菊翻身下床來到教室。

她想看看波德是否已回來,一絲嶄新的羞澀跳躍臉頰。

天熱,教室里的同學還真不少。但是,未見波德。

平菊第一次感覺自己。是何等地掛念波德。這憨厚小伙子。

一番電閃雷鳴後,空氣似乎涼爽起來。大家陸續回了寢室。

平菊獨自站在教室門邊,焦急等候波德的出現。

就像以往熱戀時,期盼山峰出現一樣。那樣痴情與激動。

可是,校園已然靜寂下來,只有校門口的值班電話偶爾響起。

為防止雷陣雨造成不必要的危害,除門衛室外。全校關電。

平菊畢竟是個女生,天生的膽小催促她起步回寢室。

可剛一轉身,忽見一輛警車停靠在校門側。警燈閃爍。

平菊好奇,也就關注起來。

當瞥見波德從警車上下來時,她既驚喜,又擔憂。

可是,接下來听了一番對話後,她早已沮喪起來。

很明顯,警車中還有一個姑娘。是誰?她不知道。

所以,當波德緊跟警車出去後,平菊也跟蹤起來。

一路上,她異常忐忑。她也不清楚自己怎麼會突然如此。

也許,這就是猛然間愛上一個人的切切感受吧︰

「不計顏面,不管後果。」

但她又不能讓波德發現自己。

所以,只能遠遠關注著波德的動向。

當看見波德進入馨蕊寢室後,平菊幾欲當街暈倒︰

「這太捉弄人了吧?我的命,就這般苦楚?」

平菊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切。

「有警車!會不會是另外的事情?」

平菊擦了擦眼淚,平定了一下心緒,悄然靠近馨蕊寢室房門。

很不幸,她所听見的,全是一番情話。

尤其是期間馨蕊嬌滴滴的「我要」、「我還要」的肉麻話語,

徹底讓平菊暈頭加轉向。

她簡直無法想象二人在里邊是何種情景。平菊潸然淚下。

電力已然恢復正常,路燈次第綻放。

平菊踉踉蹌蹌,獨自往學校而去。她的心,在滴血。

伴隨著朦朧路燈,哭訴著這不堪入目的心酸歷程。

她的腦海里,山峰和波德的影子交替出現。

她使勁抓住自己的頭發,亡命地撕扯。

迷糊間,波德沖了上來。

也就有了先前波德走出馨蕊寢室時,遇見平菊的一幕。

平菊回寢室後,自然又是一番垂淚。

不過,慢慢又恢復了平靜。她是這樣想的︰

「我雖然如此憔悴,但波德不知我的真實心情。有何尷尬?」

但波德就難以入睡了。他分明感覺到︰

「平菊是為了我才半夜三更獨自上街的。她愛著我?」

為了這個疑問,他扎扎實實折騰到天亮。

第二天一早,筋疲力盡的波德剛然入睡,卻被勇尚吵了起來︰

「喂,懶豬,快起來。上街轉轉!中午一起吃飯!」

「干什麼啊?」

波德感覺眼楮好痛,惺忪應著勇尚。

「待會兒蘆滌和鶯子要去馨蕊那兒美容。我們順便逛逛!」

「啊?」

波德心里一怔︰

「這可怎麼辦?我與馨蕊的戀情是否公開呢?」

想到這里,他愈加糾結。干脆佯裝肚子疼,說不想去了。

「那我上街給你拿藥!」

勇尚很是熱情。波德無奈,只得說道︰

「那讓鶯子和蘆滌先去,我們後去!」

「好。一言為定。」

勇尚拍拍波德,獨自早餐去了。

鶯子、勇尚、蘆滌,哪里知道這一二周波德的桃花運呢?

所以,也就按照波德的意思,兩個姑娘先行美容去了。

勇尚自然在教室里等候波德。

他前腳出寢室門,波德庚即又酣然大睡起來。

這邊,鶯子和蘆滌剛然出門。忽又想到應叫上平菊。

畢竟,每一次都是與之同路的。何況,平菊和自己同病相憐。

「蘆滌,快上去看看平菊。若有空,一起吧!」

說完,先到校門邊等候去了。平菊業已想好,也就爽快答應。

三人一路來到美容館。剛一進門,馨蕊早已熱情起來。

「喲!你們來啦。請坐!」

緊接著,又是泡茶。又是削水果的,滿臉燦爛。

鶯子心里好生奇怪︰

「這馨蕊今天怎麼啦?如此熱情!」

她疑惑地看看平菊,平菊只是淡淡一笑。她是不會挑明的。

蘆滌還第一次與馨蕊接觸,自然無比較無感受了。

馨蕊依次給三個姑娘美容。自個卻全程悄悄偷樂。

自然,是因為擁有了波德,心里正自美著呢!

平菊知道馨蕊的心思,也就逗趣起來。

畢竟。波德能尋此良緣,也是好事。這,也是她單純的本質。

「唉。鶯子,近段時間,波德還好吧?」

平菊說完,就悄悄看了看馨蕊,早見馨蕊滿臉紅霞。

「應該還不錯吧?只是,昨天晚餐後,他上街買煙。

估計心里有事。唉,隨後有他的消息嗎?」

鶯子感慨道。

「喔,不知道了。反正,直到學校關電,也未見他的蹤影。」

「就是。我叫勇尚今天找找他,中午一起進餐,勸勸他!」

馨蕊一听,不禁疑惑起來。但隨即開心起來。

很明顯,鶯子、平菊和蘆滌還不知道自己與波德的好事呢。

「喂,你只管掛念波德,是不是突然對他有感覺了?」

「說什麼呢!人家波德早有主啦。我自然慢了半拍!」

平菊略顯苦澀地說完,又看看馨蕊,見其滿是羞澀。

「你知道?」

蘆滌也搭訕起來。

「我哪里知道。只是,我的直覺罷了。」

「為什麼?」

馨蕊也參與對話,以便隱藏自己。豐滿挺拔的胸口激情起伏。

平菊微微一笑︰

「你們想,這波德從不抽煙,怎麼可能一下子就要抽呢?

這詭譎跡象只能表明,他是赴約去了。

而且,我感覺這姑娘一定長得很準。不然,波德不會如此的。」

「是嗎?」

馨蕊故作驚訝,卻難以掩飾心中的甜蜜與自戀。

不過,她真真聰慧,竟接續說了一句話,要巧妙與波德一起︰

「唉,無論怎麼說,我覺得你們幾個關系不錯,值得珍惜!

所以,我有個想法。不知是否合適?」

鶯子一听,馬上笑了起來︰

「有什麼就直說吧。大家又不是一天兩天了!」

「是這樣。你看,你們長期關照我。今天,蘆滌也來了。

我想中午與你們一起進餐,略表寸心!」

「這怎麼合適?我告訴你,參加是熱烈歡迎的。

只是,這招待,你就甭管了!」

「這樣,到時候再說吧!」

平菊已然發現馨蕊春心蕩漾,也就沒了繼續說話的心情。

盡管,她還是祝福波德和馨蕊能順順利利,美美滿滿。

話說勇尚在教室等了很久,還是不見波德。便徑自回了寢室。

結果,波德正呼呼大睡,一副不省人事的樣子。

勇尚忍俊不禁,猛地將手伸進毛巾被就撓起咯吱。

波德躍身起來,一把將勇尚拉上床就一陣以牙還牙。

二人瘋了好一會兒,才歇息起來。

「走吧!」

「慌什麼?還沒洗漱!」

「哎喲喲,我們的帥哥何時知道檢點了。」

「不要廢話。我去去盥洗室再說。」

「好吧!」

勇尚剛然把鞋帶重新系了一遍,波德已然走了進來。

他急速將門掩上,悄悄對勇尚說道:

「有點事,想請你斟酌斟酌!」

「什麼事?神秘兮兮的。」

「是這樣!」

波德又打開寢室門看看。確信無閑雜人員後,復又掩門,

一五一十地將自己的風流韻事詳盡道來。

勇尚一听,猛然將波德抱住,一陣大笑︰

「哎喲,我的媽呀。你真真表面老實,實則桃花綿綿啊!」

「算了。說正事,你覺得我該怎麼辦?」

勇尚略微沉思,一臉嚴肅道︰

「這沒啥。該愛就愛。無需猶豫不決。」

「可是,我現在還在讀書。」

「這有什麼?自己把握好就萬無一失了!

你看,我與蘆滌不是好好的。」

「好吧!我听你的。」

說完,就與勇尚一起往街上走去。

來到馨蕊美容店。早見馨蕊、鶯子、平菊、蘆滌在說笑。

一見波德,馨蕊又是臉頰紅暈。波德也略微低了低頭。

平菊會意,竟第一個立身起來招呼,著實把波德慌了一下。

勇尚心里也有數。便偷偷看看馨蕊,發現其早已春心漣漪。

就這樣,大家俱各心思共進午餐。馨蕊自然結賬散場。

再說楓娟回去。把樺薌提前入住學校的消息告訴了玉葉。

玉葉一听,難免又是一陣惆悵。楓娟趕緊勸慰︰

「姐姐,不用急。我感覺山峰哥哥對樺薌沒那意思,

只是那樺薌自作多情而已。」

「何以見得?」

「你不知道。山峰哥哥在樺薌面前,一句話也不說!

很明顯,他是不在乎樺薌的。

相反,你去後,山峰哥哥就兩個樣!」

「唉,這些事,就看山峰哥哥怎麼想了。」

「那不行。你千萬不要消極。我強烈建議,還是下去一趟!」

「下去干嘛?」

「約會唄!」

「看你這死女子。這不用你操心,快去干活吧!」

楓娟還想說什麼,玉葉業已把辦公室門掩上。

玉葉獨自躺在沙發上,靜靜思考著與山峰的戀情。

要知道,這玉葉能成為令初中階段的山峰就心動的姑娘,

並非等閑之輩。最主要的一點,她的思維就有異于她人。

盡管楓娟一番肺腑之言,但依然不會改變她的既定做法︰

「好好做生意!相信緣分,耐心等候!」

所以,自上次與山峰邂逅以後,她再也沒有主動到那座城市。

前兩次洽談業務,美其名曰是鍛煉楓娟,

實則是不想見到山峰。害怕因此而影響山峰的學業。

玉葉頭腦清晰,知道在這兩年里,如果山峰有閃失,

一切天崩地裂的戀情都等于零。她太了解山峰了︰

「事業第一,家庭第二。」

所以,玉葉正在考慮,下周應如何商榷業務。

因為,這地點又是山峰師範學校所在城市。

關鍵是,這是一筆大宗買賣。她必須親自出馬。

如果叫楓娟全權代表,稍有差池,就會令自己傾家蕩產。

所以,她陣陣糾結。

但為了長久之計,她還是決定親自走一趟。

只是,她一再提醒自己,要隱蔽,絕對不能讓山峰知道。

話說建樹與蓮蒂再度纏綿後,俱各情思連連,情深意濃。

公共汽車上,乘客繁密,而蓮蒂還是緊緊依偎建樹。

她模著建樹業已胡須拉雜的臉龐。嬌滴滴地笑道︰

「哎,能天天如此就好啦!」

建樹看看周圍的人群,小聲回道︰

「你真是異想天開。那怎麼可能?我還要上晚自習呢。

即使是周末,我也最多過來看看而已。

要知道,那是縴芸姐姐的房屋。如果我留宿,顯然不妥!」

「是啊!縴芸姐姐是我們的恩人,豈能讓她尷尬?」

「所以啊,你還是忍著點吧!」

「我知道。你以為我是鼠目寸光。我只是說說而已。

不過,我曾經想過單獨租房。但左思右想,還是不好。

一是要花費額外的錢。對你我以後的日子肯定有影響;

二是你周末才有空,平常都是我一個人安歇,我害怕;

三是如此以後,縴芸姐姐也是獨居,我也擔憂她;

四是縴芸姐姐也會對我們有看法,總感覺不好!」

「咦?你還是夠明智的吧。考慮問題如此周到!」

「那當然了。告訴你,我雖然農家姑娘一個,但機靈著呢。

以後實踐可以證明,我一定不會比你那些師範女生素質差。

當然。主要是生活能力。

話說回來,你們讀師範最終還是要靠生活能力水平來考驗。

你就等著一生幸福吧!」

「是是是,我的夫人。你一定是個女強人。我期盼著呢!」

二人到站後,建樹立即回校了。畢竟。還有作業沒寫完呢。

蓮蒂回到店鋪,與縴芸閑聊了一陣子。

「怎麼樣?父母對建樹印象還不錯吧?」

縴芸很想了解相關情況。因為一切如願的話,

自己與山峰攜手後,情形是大致相同的。

「喔。還不錯。感覺挺親切的。大魚大肉,相鄰艷羨。」

「晚上怎麼過的?」

縴芸和蓮蒂全然成了姐妹,也就問起關鍵問題來。

蓮蒂瞬間臉色紅暈。

如實將自己與建樹恩恩愛愛一夜的情景再現了一番。

縴芸一听。羞得滿臉通紅,豐滿挺拔的胸口躁動起來。

蓮蒂靠在縴芸胸前,細細聆听,俏皮地說︰

「我听出來了,是山峰哥哥在里邊感應呢!」

可能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吧?

同一時刻,教室里的山峰真真是接連打著噴嚏。

逗得同桌畋長哈哈大笑︰

「咦,有人念你呢!」

「念什麼念?可能是昨晚受涼了!」

山峰不好意思,趕緊模出紙巾擦拭著。

見建樹進了教室,便迎了上去,以目示意建樹到教室外。

二人漫步操場,山峰略微嚴肅地關切道︰

「昨晚哪里去了?我到處找你。」

「找我干嘛?」

「心煩意燥,想喝酒!」

「煩什麼煩?該怎麼樣就怎麼樣。不就選個姑娘嗎?」

「開什麼玩笑!你知道的,我暫時對誰都無心緒!

還是回答我的問題吧?昨晚,哪去啦?」

建樹也不隱諱,一應和盤而出。

山峰一听,笑著拍拍建樹的肩膀︰

「說實話,嚴格一點說,你是值得的,真真一個風流公子!」

「哎喲喲,你就不要洗刷我了!你的好日子長著呢!」

「蓮蒂父母真沒發現?」

「應該沒有!」

「盡管如此,我奉勸你還是要超級低調!」

「放心!我會注意的。我總不至于丟了鐵飯碗拿土碗吧?」

周末,晚上無自習課。二人繼續來到綠色走廊坐聊。

說話間,建樹似乎發現樺薌老師在窗口張望,心里一怔︰

「哎,這多情的美女老師啊!只可惜,山峰不來氣!」

正思忖之際,卻見樺薌突然出現在二人面前。笑盈盈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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