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掉牙的戀愛史 八六章 柔情橫溢涼爽夜 一任擺布河岸邊

作者 ︰ 驛站朦朧

翻山越嶺找尋你,無盡思念旅途中。

多情斜陽緊纏繞,不改我心情不移。

惶恐忐忑難表達,一任心酸苦下咽。

沉重揮手心傷悲,今生無緣僅回憶。

暮色漸濃是惆悵,心碎山澗隨風飄。

瀑布無知嘻哈笑,孤單身影浮萍上。

撥窗遙看陌路人,苦澀祝福怎能忘。

時過境遷人是非,獨拎相思月下笑。

樺薌敢當著勵竣的面介紹她是山峰的戀人,

可謂驚天地,泣鬼神。三人瞬間懵住了。

「勵竣,為我祝福吧!」

樺薌為了徹底打消勵竣的單相思,又說了一句。

「喔!肯定的,肯定的。祝你們幸福。」

勵竣通紅了臉,微微低頭看了看眼前的山峰,苦笑道︰

「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到時候可記著發喜帖。再見!」

說完,轉身就消失在斜陽中。山峰無言揮手。樺薌苦澀。

畢竟,這是自己的師範同學,情感還是有的。

為了愛,勵竣專程找自己,卻失望而去。

換位思考,將心比心。樺薌完全理解勵竣此時此刻的心緒。

她至少發愣了兩分鐘,一任酸澀纏繞于心。

山峰心里一陣哽咽。說實話,樺薌的做法也讓他萬分尷尬。

中央廣場的人群漸漸多了起來。山峰想盡快回校。便說道︰

「老師,我們走吧!已經很晚了。」

「喔,不好意思。有點失態。對不起!」

樺薌猛然醒悟過來,又是一陣苦笑。

二人默默來到裝裱店,按照樺薌之意將毛筆字美化了一番。

剛然起步,樺薌若有所思,回頭對老板說︰

「老板,能不能寄放一下。明天我來拿!」

「沒問題。放心吧!」

老板很熱情,接過裝裱框便小心放好。

「老師?」

山峰疑惑,不知樺薌是什麼意思。

「這樣的。我突感心里憋屈,想轉一轉。你能同路嗎?」

「好吧!老師,不必想那麼多。」

山峰毫不猶豫。盡管,他最初想盡快回校。

但現在,看見樺薌愁容滿面,不禁感慨起來。

他純粹從學生角度理解樺薌此時此刻的酸澀心緒。

更何況,樺薌一直喜歡自己,還當著勵竣大膽表白。

再憨厚的山峰。已然感受到了樺薌的切切思慕。

無論怎樣,他要陪陪樺薌。她畢竟是自己的老師。

夕陽已然隱退,淡淡夜幕緩慢襲來。二人漫步街頭。

最初,二人都擔憂遇見熟人。但現在,似乎全然忘記。

樺薌開始還是攥著山峰的手,過了電影院,竟直接挽了起來。

山峰也不好掙月兌。

為了慰藉樺薌似乎憔悴的心。他選擇了沉默。

沿途的館子熱氣騰騰,好不熱鬧。樺薌這才想起還未吃晚飯。

所以,心里有些歉意。微笑著說︰

「哎,你看忙了這麼久,肚子還餓著呢!想吃點啥?」

「老師,回學校吧!」

「現在回去應該沒飯了。就在這家館子吧!」

說完。便挽著山峰入座。簡單幾個菜,一會兒就上齊了。

剛然直接吃飯,樺薌覺得想喝點酒,心里的確難受。

所以。要了一瓶紅酒。山峰推辭不過,便一人喝了一半。

山峰無所謂。而樺薌早已滿臉通紅,神色愈加動人可愛。

一陣涼風妖嬈而過。樺薌感覺心情好了許多。

「山峰,能陪老師跳跳舞嗎?」

山峰點點頭。事已至此,他只能全程恭敬。

「一世情緣」的歌舞廳還是人滿為患。大家竭盡灑月兌。

現場演奏台上,還是有兩位師範學校的老師。

所以,樺薌摟著山峰在角落處柔情漫舞起來。

也許是紅酒在發酵,也許是心情在好轉,樺薌激動著。

山峰發現,樺薌豐滿挺拔的胸口竭盡肆意,咄咄逼人。

他趕緊將目光投向遠處的演奏台。樺薌抿嘴微笑。

她已徹底從先前因勵竣引發的惆悵中跳躍出來。

所以,才明明白白自己今夜的意圖︰與山峰切切相擁。

想到這里,她有意將山峰往自己懷里拉了拉,滿臉羞澀。

山峰當然感覺到了,默默接受尊師的指令,靠了上去。

這一瞬間,樺薌挺拔的胸口自然與山峰胸膛完美接觸。

山峰一陣緊張,步伐紊亂起來。

他還是側著臉,不敢面對多情的樺薌。

樺薌自然感受到了山峰強健的體魄,竟痴痴遐想起來。

見山峰側著臉,憨厚可愛,便忍不住輕輕吻了上去。

然後,依偎在山峰懷里,幾乎原地不動地享受著山峰的愛。

山峰無奈,只得與樺薌柔情橫溢。

中途休息時,山峰愈加矜持起來。而樺薌,早已興奮濃郁。

「平時愛跳舞嗎?」

山峰搖搖頭。

「那是看電影?」

山峰還是搖搖頭。

「到戶外寫生?」

山峰終于點點頭。

如此木訥反應,樺薌還是不會生氣。她知道,山峰一貫如此。

一曲快三,讓山峰逐漸進入狀態。他漸漸沒了矜持。

于是,微笑起來,還主動言語了。

「老師……」

剛一開口,就被樺薌用縴縴細手捂住。

「叫姐姐!別人听見不好。」

山峰點點頭,覺得樺薌言之有理。畢竟,這是娛樂場所。

「姐姐,你們的學校生活一定很豐富吧?」

「其實,都差不多。某種程度上,還不如你們。」

「不會吧?」

「真的!大家年齡稍微大些,似乎都很老練。

不像你們,有時感覺單純些。好處些。否則,活得太累。」

「喔!不過,我覺得還是主觀因素吧!

只要堅持自我,受外界影響還是相對偏少的。

我的方法就是麻木不仁。久而久之,還習慣了沉默。

當然,開個玩笑。這是我的性格。其實,太內向不好。

我覺得你的性格好,應該人緣不錯!」

樺薌一听,自然陶醉得要死,一把抱住山峰親吻起來。

剛然激情之際。卻發現周圍的舞者盡皆望著自己,

不由羞澀繼續三步。山峰也被逗樂了,滿臉通紅。

由于害怕被演奏台的老師發現,二人三步之後,便走了。

路燈競相璀璨,路人俱各笑容。今晚,涼風習習,好不自在。

「這兒更涼快,坐坐吧!」

如此涼爽夜。樺薌心花蕩漾,手挽山峰入座河岸邊的長椅。

前邊花台旁,有一對情侶,竊竊私語。偶爾陣陣笑聲。

樺薌觸景生情,直接往山峰懷里依偎過來。山峰緊張。

這感覺,有別于玉葉、縴芸她們。怪怪的,煥然一新。

也許。這就是老師的無言威力吧!山峰木頭一般,一任擺布。

「家里人多嗎?」

樺薌一見自己如此放肆,山峰卻呆若木雞。不由尷尬起來。

所以,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話題。

「喔,父母,姐姐,兩個妹妹!」

「咦!還是獨兒一個。夠受寵吧?」

「哪里。農家孩子不敢與你們城里人相比。」

「其實,農村環境不錯。暑假有空,去你家看看吧!」

此語一出,山峰心里一怔。但隨即笑了起來︰

「隨時歡迎老師光臨!」

「又來了。不是說好的,叫姐姐!」

「但是……」

「但是什麼?反正,我這輩子賴定你了。

先前,我當著勵竣也說了。」

說完,又是一吻。山峰滿臉紅暈,陣陣緊張。

又是一陣涼風纏繞撲來,樺薌的超短裙直直翻卷過來,

潔白大腿歷歷眼前。山峰羞澀。樺薌「咯咯」直笑。

連腳邊停泊的一艘木船都害羞似地顫抖起來。

撐船用的竹竿也「窸窸窣窣」地躁動不安。

這樺薌也太愛山峰了,竟不理睬超短裙的春光乍泄。

一味抱著山峰甜蜜蕩漾。山峰羞得無地自容。

正尷尬之際,又是一股反方向的涼風狂野而來,

復又將樺薌的超短裙撥回原樣。二人見狀,又是一番笑語。

暑熱全無,心境愉悅。二人準備起身回校。

剛一起身,卻見兩個小青年頭重腳輕而來。

看樣子,明顯醉酒了。樺薌忍不住悄悄說了一句︰

「喝這麼多干啥?」

不料,對方听見了。繼而原地晃悠,蠻橫起來。

「你算哪路女菩薩?敢說老子。」

說完,二人踉蹌撲來,似要抓扯樺薌。

山峰見狀,這還了得,立馬一個箭步橫亙在樺薌前面,

擋住二人的猥褻。二人心里一怔︰

「怎麼又冒出一個帥哥?」

說實話,山峰比二人高出許多,可謂居高臨下,氣勢凌人。

但二人趁著酒興,何況還二比一,便張狂起來。

「小子,知趣就讓開!小心血濺在身上。」

說完,就在懷里摩挲了半天,拿了一把寒光閃閃的水果刀。

樺薌「哎呀」一聲,下意識地一把將山峰拉至身後。

「你們想干什麼?還有王法嗎?」

「王法?我想修理誰,就修理誰?老子就是王法!」

持刀小青年話音未落,就要刺過來。

緊急關頭,山峰把樺薌輕輕一撥,復又回到自己身後。

樺薌正欲呼救之際,早見山峰手里緊攥撐船的竹竿,

一個橫掃退就往持刀小青年的手臂上擊打過去。

只听「哎喲」一聲,水果刀應聲落地。

另一小青年一看山峰怒目圓睜,復又想將竹竿橫掃回來,

心里陣陣發虛。加之理虧,便拉起伙伴,抱頭鼠竄而去。

山峰見狀。也不追趕。丟下竹竿,一把抱住樺薌問道︰

「沒嚇著吧?」

樺薌不語,似乎還在哆嗦,眼淚漣漣地望著山峰。

她深深感到,山峰的確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小伙子。

平常斯斯文文,關鍵時刻卻判如兩人。她,芳心蕩漾。

而山峰覺得,雖然樺薌是姐姐,還是老師,但畢竟是個女子。

在暴力面前。還是挺脆弱的。他有責任保護好自己的老師。

更何況,這已然是個特殊姑娘。至少,樺薌親口表白了愛意。

雖然,山峰不知未來的兩年後是何結局,

但今晚遇見這種情況,他必須勇敢站出,

義無反顧地保護老師,一個女老師,

一個業已對自己深深思慕的老師。或者。就是一個姐姐,

一個風韻迷人的痴心姐姐。

樺薌早已被山峰如此壯舉所折服,所征服。

這是愛情催化劑,猛烈撞擊著樺薌的心扉。

她模出紙巾。卻甜蜜地遞給山峰。

此刻起,似乎自己儼然就是一個妹妹,

一個需要山峰終身呵護的妹妹。

山峰微微一笑,早已讀懂此時此刻樺薌的心思。

他接過紙巾,緊摟樺薌,溫柔擦拭著樺薌臉頰的淚水。

山峰如此心領神會。令樺薌愈加一往情深,竟嬌嗔起來。

「我好怕!」

山峰輕拍樺薌玉肩,體內熱血陡然激蕩起來,橫溢心澗。

「小心,我洗洗手!」

山峰發現,開始緊握竹竿,手上沾滿了泥漿。

還未洗完,忽然想起自己緊摟樺薌,她的衣服應該弄髒了。

于是,扭頭笑著說︰

「過來!我看看。」

樺薌是高跟鞋,謹慎挪步。

「小心腳底濕滑!」

樺薌一靠近,山峰便在她的腰肢處尋覓起來。

可眼楮近視,竟未發現泥跡。樺薌被山峰撥弄過來撥弄過去,

不由羞澀地笑道︰

「看什麼?我不苗條嗎?」

「不是。我手上全是泥漿。你身上應該也有!」

樺薌一听,徑直彎腰找尋起來。

豐滿挺拔胸口也就自然下垂,囧得山峰趕忙起身。

「這里!哎,一點點的。沒關系。已經干燥了。」

說完,就一陣揉搓,似乎干淨了許多。

一陣驚嚇,復又安然無恙,樺薌喜氣洋洋。

「英雄救美!你有何要求?」

二人沿著河岸依偎前行,樺薌春心蕩漾。

就像河面的燈光,陣陣漣漪。

「不敢!老師。喔……姐姐!」

樺薌剛然嗔怪,復又嬌滴滴地說道︰

「感謝總要主動的!這樣,我請你吃燒烤!」

「算了!已經很晚了。」

「我想吃!你總該將就一下吧?」

「這……」

「這就對了!」

樺薌輕捶山峰胸口,無限幸福地依偎入座燒烤座位。

話說建樹見山峰走後,又見樺薌匆匆離校,不禁暗喜︰

「這山峰真是桃花運頻繁。今兒又該他蝦子風流了。」

想到這,又思慕起蓮蒂來。所以,神使鬼差地往外走去。

剛轉過街口,卻見兩個小伙子飛奔而來。

「建樹!建樹!」

原來,這兩位是建樹的村小同學,檳丞和鶴卯。

由于沒有考上初中,一直在鄉鎮集市上賣水果。

前不久,听說大城市人多,生意好做,也就上午趕了過來。

現已租好鋪子,進好貨,拾掇完備。只等明日開業。

建樹在此就讀師範,兩位同學業已知曉,也準備改天拜訪。

無巧不成書。二人恰好就是被山峰震懾住的兩個小青年。

一番狼狽後,也就準備回店鋪休息。卻意外邂逅建樹。

幾年未見,自然是抱頭哽咽。一陣寒暄後,建樹慷慨道︰

「走!我請客,燒烤一盤!」

檳丞和鶴卯自然滿心歡喜。先前的狼狽煙消雲外。

葷素盡有,白酒一瓶,三人暢聊起來。

建樹如此盛情,檳丞和鶴卯自然熱淚盈眶。

酒過三巡後,二人恭敬起立,準備一起敬酒。

可剛一起身,二人便同時愣住了。

這很明顯,看見了剛然入座,尚未點菜要酒的山峰和樺薌。

建樹見二人起立,知道要禮節了,連忙笑盈盈地舉起酒杯。不料,又見檳丞和鶴卯雙雙神色詭譎地入座。

正待疑問,檳丞已然悄聲說道︰

「建樹!幫個忙。」

建樹見檳丞神色嚴肅,便俯身湊了過去。

「說!什麼事?」

建樹心想,千萬不要向我借錢。當然,他一瞬間也有準備,

果真如此的話,只有找蓮蒂了。實在不行,還有縴芸老板。

想到這里,不禁豪情萬丈起來,拍著胸脯悄悄道︰

「大家都是爛兄爛弟,不分彼此。有話直說!絕對赴湯蹈火。」

「謝謝!」

鶴卯悄然一個作揖。檳丞「啪」的一聲,就與建樹擊掌致謝。

于是,檳丞將先前二人受窘的始末情由詳盡了一遍。

「那還了得!看我如何把他踩扁了。」

建樹也是趁著酒意,想到這類事還有芙蓉表哥強鎬撐腰,

便熱血起來。其實,他心里覺得沒必要復仇過去復仇過來。

但是,早已正氣凜然地表態,又怎好意思打退堂鼓?

所以,便悄悄說道︰

「這事,要干得漂亮。讓對方心服口服。

來,我們繼續喝酒,改天遇見他再說。

如果自此消失了,自然是這小子嚇得不敢拋頭露面了。」

話音未落,卻見鶴卯用手暗暗指著建樹身後,低聲道︰

「建樹,就你身後的一男一女。太猖狂了。你可要幫忙!」

建樹一听,心里猛烈一怔︰

「這可怎麼辦?打架?萬一出事,如何收場?」

他很是後悔不該沖動地答應二人的請求。

但事已至此,也只好轉身看看再說。

想到這里,建樹陣陣冷汗,悄悄回頭。

一見,不由喜出望外。他拍拍檳丞和鶴卯的肩膀,

做了一個稍安勿躁的手勢,便立馬下位走了過去。

「老師好!」

說完,就是一個大鞠躬。山峰和樺薌正在點菜,

一見建樹,都是目瞪口呆。山峰反應快,笑了起來︰

「這麼巧?陪朋友喝酒?」

說完,便看了過去。檳丞和鶴卯早已看出名堂,

趕緊跨步過來,恭敬地對著山峰施禮道︰

「老師好!」

樺薌一看,哈哈大笑起來。建樹趕緊糾正道︰

「這位才是老師!這位是我的同學,叫山峰。」

二人一听,面面相覷,窘迫得滿臉通紅。

一番禮節後,樺薌笑道︰

「不打不相識。大家挺有緣分,就一起吧!」

說完,就叫老板出來安排把桌子拼在一起,增加了酒菜。

樺薌飲料,四個男生白酒,熱鬧起來。

檳丞和鶴卯這才發現,樺薌真真美女一個。還是老師。

自然,早已不敢正視了。不過,二人心里盡皆有個疑問︰

「既然是老師,怎麼會和山峰如此零距離?莫非……」

但建樹未提及這層意思,二人也不敢妄自開口。

所以,只管觥籌交錯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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