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掉牙的戀愛史 一一章 微斜嬌軀滿深情 陣陣顫巍淚倒逼

作者 ︰ 驛站朦朧

山峰見鶯子微笑佇立黑板邊,便笑著對鶯子說道︰

「咦,你怎麼還在這里,不去趕車?我們還有一點事。

可能要吃了午飯才回家!」

說完,不待鶯子搭話,便又拍拍畋長的肩膀,笑道︰

「哎,畋長,怎麼樺薌老師還不下來。

她不是要我們上街幫忙搬運花草嗎?」

畋長一听,滿頭霧水。

不過,見鶯子似有哀怨,也大體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于是,摳著腦袋說道︰

「啊!她說要另外買幾盆花草。怎麼還沒下來!」

偲露的同桌壇強目瞪口呆,最終也看出了些名堂。

鶯子已然氣得嘴唇發紫,陣陣顫巍著身子。

她心如刀絞,很想嚎啕大哭。甚至當面道歉,也可以。

鶯子希望山峰能原諒自己,盡快與自己牽手回家。

但是,畋長、壇強在場。她痛苦著,萬般無奈。

她不好意思當著別人的面哭訴自己對山峰的深深思慕。

所以,她硬是把眼眶邊的淚水倒逼回去,木然站立。

雖未言語,但鶯子依然原地佇立。她還想看看。

她祈禱山峰能瞬間良心發現自己的痴情,原諒自己。

可是,無巧不成書。就在這時,樺薌竟然蹣跚而至。

還是身著紫色旗袍,一應風韻誘惑。

鶯子一見,異常驚訝和無奈。她抽噎著,悲愴而去。

一出校門,她便一路揮淚,直奔車站。

壇強一見樺薌往教室而來,心生恐慌,借故上衛生間去了。

樺薌漫步進了教室,倚靠在講台邊。微笑道︰

「哎,你們不回家嗎?」

山峰和畋長趕緊施禮。畋長略知二人關系,便起身說道︰

「老師,我們剛剛下了兩盤棋。現在就走!」

言畢,笑著拍拍山峰的手,獨自先去了。

壇強躲在衛生間偷窺。一見畋長出來,便緊隨出了校門。

只剩下山峰了。樺薌漫步靠近,微斜嬌軀坐下。

山峰心里陣陣緊張,不由微微低下了頭。思忖著如何月兌身。

樺薌打心底喜歡山峰憨憨厚厚的傻樣。便滿是深情地問道︰

「你怎麼還不走?不想家嗎?」

「喔,霧氣太大。所以。想等一等。」

「霧氣大?你不看看,太陽都出來了,亮堂起來了。」

「是嗎?」

山峰故意往窗外看看,模模腦袋說道︰

「喔,下棋忘記了!」

樺薌看看門外的自行車,笑問山峰︰

「騎車回家需要多長時間?」

「需要三個多小時!」

「喔!」

樺薌看看手表,手撐桌面起身道︰

「去吧!興許還會趕上家里的午飯。」

說話時,面部表情略顯痛苦。山峰一怔,急忙問道︰

「老師。身體不舒服嗎?」

「喔,沒什麼!開始下樓梯時,不小心崴了一下腳。」

「這……」

山峰瞬間為難。總不至于幫老師揉揉吧!

「沒關系!你去吧。我慢慢走就是了。」

「您要上街嗎?」

「是的。我也想回家陪父母吃午飯。很久沒有回去了。」

「那……那我送您!」

山峰見鶯子已走,本意也想盡快獨自回家了。

但見樺薌走路偏頗。心里還是別有一番滋味。

畢竟,眼前的姑娘有意于自己。何況,她還是自己的老師。

樺薌回頭莞爾一笑︰

「不耽擱你嗎?」

「老師……」

「又來了!我說過,沒外人在場。就叫姐姐吧!」

樺薌手扶門框往外看了看,似有羞澀道︰

「甚至可以直呼我的名字!」

山峰接連「不敢」,騎車搭乘樺薌上街。

剛一出校門。山峰就感覺到樺薌摟住了自己的腰。

他想著剛剛離去的鶯子,心里萬般感慨。

自行車,蹬得更快了!

街上人來人往,縴芸和蓮蒂似乎沒發現自己。

山峰暗暗慶幸,徑直左躲右閃來到了樺薌的小區門口。

「謝謝你!上去坐坐嗎?」

樺薌滿臉紅暈,真誠邀請山峰,絕非虛情假意。

樺薌一直有此心願。但她也不想為難山峰。

「老師,我就不上去了。趁暖和,我回家了!」

「好吧!路上注意安全。再見!」

山峰笑著點點頭,消失在人群中。

經過長橋河,山峰一路直奔家里而去。

終究還是一個純樸農家小伙,他再次想到了鶯子。

擔憂鶯子是否能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情感變故。

擔憂她能不能順利趕車往家里去了。

雖然,這根本不會影響山峰的決定︰與鶯子分手!

這一切來得很突然,連山峰自己也似乎沒有回過神來。

但恍惚覺得輕松了許多。山峰輕盈穿越,行程過半。

雖太陽暖暖的,但寒風還是較為凜冽。

山峰感覺整個面部麻木起來。他下了車,拿出圍巾。

這並不代表他接受了偲露的情愛。僅僅是御寒。

感覺好多了,山峰又是一番胡思亂想。

「芳瑜和鶯子終于月兌離了自己的心境。也許,這就是緣分!」

兵哥想到山峰終于答應和妹妹一道回家,心里分外高興。

所以,和超挺一起,一早就趕車回家了。

岔路口,兵哥對超挺說道︰

「你順路告訴山峰的父母,就說有事商量,到我家吃午飯!」

超挺自然明白兵哥之意,也就原話轉述。

超挺一走,山峰的父母就商議起來。

「依我看,多半是說山峰和鶯子的事!」

母親苦笑道。

「是不是兩人又和好了?」

「喔,有可能!」

「他們業已知道芳瑜與富昌結婚,知道當初謠傳的真相。」

「不管怎麼樣。我們還是去看看吧!」

二人簡單換了一套服裝,便徑直去了。

黃果樹下,鶯子的父母早已在等候。四人相見,熱情招呼。

鶯子母親笑道︰

「哎,不好意思。听鶯子哥哥說,待會兒山峰和鶯子要回來。」

說完,拉著山峰母親的手,全是歉意的微笑。

「喔,是這樣!」

「所以,我想請你們一起過來共進午餐。大家敘敘!」

「那到我家吧!反正,都是為了孩子的事情。」

「不用客氣。鶯子哥哥已上街買菜去了!」

兩位父親俱各微笑,一起點燃了葉子煙。

兩位母親繼續閑聊,等候山峰和鶯子的出現。

趕車自然要快許多。

山峰還有四分之一路程時,鶯子業已靠近黃果樹。

一見雙方父母俱各在場說笑,鶯子忍不住傷心回家。

四人面面相覷。鶯子母親很是尷尬,連聲「不好意思」。

邊說邊與鶯子父親疾步往回趕。

山峰父母也是目瞪口呆,搞不清是咋回事。

從鶯子表情看,這不是什麼好事。

于是。搖搖頭,靜靜注視著公路的反方向。

這是山峰抄近道,騎車回家的方向。

二人無言以對。不知過了多久,終于看見了兒子。

山峰滿臉喜悅。在父母面前緊急停車。詫異道︰

「爸媽,你們怎麼會在這里!」

「喔,沒什麼!回家再說吧。」

二人見兒子毫無悲傷之感,不由俱各高興起來。

「沒關系。一起走路吧!我的腳都蹬麻了。」

「也好!」

三人步行閑談,都是一些生活瑣屑。

話語間,母親還是提及了鶯子。山峰笑了笑。和盤而出。

母親一听,安撫兒子說︰

「既已如此,就甭想這麼多了。順其自然吧!」

山峰點點頭,早望見昔日的小白狗狼犬一般迎了上來。

「哎喲,長大了。」

山峰把自行車推給父親,俯身撫模著白狗。

兩個妹妹競相過來「哥哥」上「哥哥」下的。

然後,一個騎車,一個在後邊追趕。全家歡聲笑語。

鶯子的眼淚似乎業已枯竭。沖回家,哥哥和嫂嫂正在廚房。

听見響動,盡皆到客廳看視。卻不見山峰,惟有鶯子垂淚。

父母也隨即進門,全家郁郁寡歡,甚為失落。

許久,鶯子母親輕聲問道︰

「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麼狀況?」

鶯子不語,直接撲入母親懷抱,痛哭起來。

母親也跟著眼淚漣漣。爾後,將鶯子扶回寢室。

正欲讓鶯子歇息片刻,鶯子卻拽著母親,詳盡始末。

母親一听,也不好責備女兒,心里只嘆命該如此。

超挺回家,恰遇芳瑜母親回家,便招呼起來。

「嬸嬸,去了哪里,手里拿這麼多好吃的?」

「喔,超挺呀,放假麼?我剛剛去了一趟芳瑜那兒。」

說著,抓了一把糖遞給超挺,笑著說︰

「芳瑜有了身孕,我經常要過去看看的!」

「喔,祝賀祝賀!」

「哎,現在山峰與鶯子如何?」

超挺一听,把兩次與山峰、鶯子一起進餐的情況說了一遍。

芳瑜母親也笑了起來︰

「這樣就好,這樣就好。不然,我一輩子心里也不安。」

「也沒啥!你當初也是為了芳瑜好。誰不愛自己女兒呢?」

听見對話,超挺父母也出門閑聊。大家喜笑顏開。

後來芳瑜母親又去向鶯子母親道賀,自討沒趣,暫不贅述。

這是一個愉快的歸宿假。四天時間,在不知不覺中過去了。

返校當天下午,陰霾一片,還飄起了濛濛細雨,少許雪花。

山峰取出雨衣,一路蹣跚行車。

雖然略顯艱難。但心境開闊,竟也不覺得。

要到長橋河時,細雨委婉了許多,而雪片鵝毛般撲面而來。

山峰陣陣欣喜。

一進校門,早見操場有不少同學嬉戲著。

也有老師及其家屬,樂呵呵地仰面感受著雪花漫舞。

山峰架好自行車,加入其中。

有幾個男生甚至打起了籃球。山峰毛遂自薦。

那感覺,簡直太好了。無拘無束,竭盡開心。

悲傷中的鶯子,也無法抵御飄雪的誘惑。

她拉著蘆滌。沖向操場。剛出教室門,一眼瞥見山峰。

于是,轉身郁悶而回。蘆滌詫異,似懂非懂地模模腦袋。

偲露和雪飄幾個姑娘,俱各情思來到操場,追逐歡笑。

當然,意在山峰。

尤其是偲露,一直為成功將白色圍巾送給山峰而高興,

看著操場上生龍活虎的心上人。偲露陣陣沉醉。

這一幕,早被教室內的平菊發現。

她略顯自卑地搖搖頭,繼續透過窗戶關注著山峰。

盡管如此,她的心情還是比歸宿假前好了許多。

原因很簡單。她趕車回校時,遇見了垂頭喪氣的鶯子。

雖然,她並不知道鶯子與山峰最初的搭車約定。

但是,平菊可以肯定。這與山峰有關。

少了一個情敵,誰又不高興呢?

基于偲露和雪飄眾多美女在外風騷十足,她忍了。

其實。她也很想去感受一番飄雪的意境。

山峰雖然看見了偲露和雪飄,但他並未多想。

郵件亭旁,樺薌和縷妍眾多單身教師,也在欣賞飄雪。

只是,比學生穩重些,說說笑笑而已。

樺薌時不時地望望山峰,心里絲絲甜蜜與憧憬。

夜幕降臨,大家陸續離開操場。山峰與建樹回到寢室。

簡單洗漱後,建樹提議︰

「山峰,馬上就要期末考試了。今晚出去醉一盤?」

山峰爽快答應。他也想放松放松,以最佳狀態投入復習迎考。

二人相互隨意,本著節儉,找了一家蒼蠅館子,坐喝起來。

酒過三巡,兩個鐵哥們開始暢所欲談。

「我問你,與鶯子怎麼樣?你想與她確定關系?」

「你說什麼?」

「不要裝了。那天晚上,是我在咳嗽!」

「啊!」

山峰用手捶捶建樹,笑道︰

「最初想到算了,就與她和好吧!結果,又成了過去時!」

山峰又與建樹干了一杯,將一應始末情由講了一遍。

建樹嘆口氣,認真說道︰

「也好,少一份煩憂!正好可以集中精力抓學習!」

山峰點點頭,繼續提醒建樹︰

「要過春節了,要做好蓮蒂的工作!」

「喔,謝謝。我知道你擔心蓮蒂強行跟我回家過春節。」

見山峰點點頭,建樹笑道︰

「上次我去店鋪時,蓮蒂主動說的不張揚。我一听,

便知是縴芸提前做好了思想工作。哎,縴芸咋辦?」

「算了!我心里很亂。期末考試前,我不想糾結這些。」

建樹理解山峰,也就另外說了一些話題,一人半斤白酒。

二人醉醺醺地步出館子,早見路面薄薄一層白雪。

不由心花怒放,一路高歌而回。

恰遇班主任鐵虢值周,在校門口遇了個正著。

難免又是一番說教。二人低頭悔過,掃興入室,頹然就寢。

不過,這倒成了二人的一劑興奮劑,第二天便學習專注起來。

可能是受寒冬的影響,可能向往春節的盡快來臨。

也有可能想著談戀愛,班上的期末成績,首次屈居第二。

鐵虢異常氣憤,扎扎實實把班上的學生罵了個狗血淋頭。

班主任足足罵了一節課,還不解恨,又召開班委會議。

再次責備班委沒有起好凝聚帶頭作用。

山峰自然還是被罵得抬不起頭。只是,言語稍微委婉些。

畢竟,山峰仍然是本班和全年級第一名。鐵虢聊以自慰。

樺薌、縷妍、孜誥等科任老師,俱各心里不爽快。

沒有保住固有的成績優勢,大家也打心底在自省。

鐵虢也做得出,當初請科任老師吃火鍋。這次就只開會。

這是通報會,檢討會。各自逐一分析考差的原因。

鐵虢親自帶頭,自我批評。班委列席,但俱各緊張。

山峰也第一次看見鐵虢如此嚴肅。心里也有不少欽佩。

山峰也第一次看見樺薌如此臉紅。有別于羞澀,很尷尬。

偲露也考差了,居然建樹躍居班上第二名。

這可樂壞了建樹。散學典禮頭一天下午,便悄悄告訴了蓮蒂。

蓮蒂自然開心得合不攏嘴,一個勁兒地糾纏縴芸辦招待。

縴芸也著實替建樹高興,欣然答應。建樹一听,叫出了山峰。

為了隱蔽。還是在縴芸家里聚會。只是,菜品上了一個檔次。

山峰和建樹叩門而入時,一切早已準備妥當。

「啊!這麼豐盛呀!」

建樹樂滋滋的。山峰也高興。

建樹能考出如此優異成績,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第一杯酒,竟然是縴芸提議︰

「蓮蒂,我們犒勞一下山峰和建樹,熱烈祝賀學業如意!」

山峰趕緊起立。建樹也樂呵呵地站了起來,真誠說道︰

「蓮蒂,這杯酒。應該我倆敬山峰和縴芸。

沒有他們的鼓勵,我斷然不會取得這麼好的成績。」

「這可以!但是,下一杯。」

縴芸喜笑顏開,舉杯暢飲。

雖是飲料。她和蓮蒂也干了個滿杯。

接下來,自然是以各種理由觥籌交錯。山峰也頻頻提議。

在回校路上,山峰深深感受到了那種徹底放松的愜意。

建樹一路高歌,一任寒風挑戰自己。他打心底感謝山峰。

一到門邊。二人立即規規矩矩。

上次被鐵虢批評的畫面還記憶猶新。

「唉,我們真真是鐵哥們。一起被罵,一起進步!」

建樹手搭山峰肩膀。在操場閑逛起來。

教室里,有一部分同學在玩耍。山峰笑了笑,說道︰

「你是進步了,而我沒有!」

「怎麼沒有?都第一名了。」

「是啊!進師範校以來,每次都第一名,沒有提升空間!」

「喔,怎麼這麼說!」

建樹重重推了一把山峰,竭盡喜悅。

山峰一個趔趄,直接撞向一個姑娘。

山峰下意識地抱住對方,連身歉意「對不起」。

姑娘身著紅色羽絨服,山峰感覺好暖和。

對方似乎有些慍怒,直接回頭說道︰

「誰呀,喝這麼多酒?」

二人一看,竟是樺薌。趕緊恭敬施禮,再次一連串「對不起」。

樺薌還在思考學生成績考差的原因。所以,獨自漫步。

沉思間,卻遇見山峰和建樹,心里也真真高興。

畢竟,明天就是散學典禮。

雖然全班語文總體不好,但山峰的成績依然年級第一。

所以,她還是很想為心上人祝賀祝賀。

只是,鐵虢的一番話,讓她心生郁悶︰

「樺薌,你還是代課老師。千萬要深入分析利弊,及時修正。

不然,玢瑕產假回來後,如何交代。何況,領導也有看法。

我建議下來後,全面總結,力爭回到第一名的位置。

如果一切如意的話,我也會報告校長,

由你長期擔任班上的語文課。

只是,這需要用心勁的,來不得半點虛假!」

樺薌很認可鐵虢的話,也暗暗發誓︰

「一定要奪回第一名。力爭成為山峰正兒八經的語文老師。

這樣,也利于發展自己與山峰的戀情!」

所以,樺薌笑著說︰

「你們倆喝酒了?慶賀吧?」

建樹微笑頷首,山峰趁著酒意,也想對老師肺腑一番。

正欲開口,見一姑娘從教室方向疾步過來……(未完待續……)

ps︰感謝您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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