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春風,纏繞何時罷休?
問斜陽,羞澀何時明了?
一束去年采摘的玫瑰,依然自我簇擁。
粉色連衣裙,仲夏還會動情綻放?
一枚整冬修復的思念,還是自我收藏。
棕色高跟鞋,初冬還會頻頻傳情?
是你回來,還是我靠近?我的心愛!
——題記《我的心愛》
見足球踢飛了,勇尚便埋頭就是一個百米沖刺,攆了上去。
一抬頭,卻見蘆滌水靈靈地佇立眼前。
他一怔,似乎紅暈了一番臉頰。
隨即,摳摳腦袋笑道︰
「你好,蘆滌!」
蘆滌是臉頰紅撲撲,內心悲戚地說道︰
「好什麼呀?哪像你,有著如此明媚的心情!」
勇尚心里掠過一絲郁悶,也可叫做怨恨,或者是解月兌。
總而言之,復雜得連自己亦無法捉模。
他瞬間思維停滯,面無表情。
波德理解勇尚,便遠遠退後。
而另外一些同學不知情,喊道︰
「唉,勇尚,女朋友來了就走吧!快把球給我們踢過來!」
勇尚看看眼圈逐漸泛紅的蘆滌,把心一橫,大聲回道︰
「來了!吼什麼?」
言畢,便轉身拋起足球,狠狠一腳。
隨即,頭也不會地跑回場地。
那神態,如赴刑場一般,悲愴而無奈。
蘆滌終于淚如雨下,傷心抽噎。
她默默轉身,一口氣跑回寢室,把門反鎖,嚎啕大哭。
鶯子正好站在教室外調節心緒,一見蘆滌呼天搶地的樣子,
便心急如焚地追了上去。
無論怎樣努力。寢室門是推不開的,鶯子異常著急。
「蘆滌,多大的事情?快開門!」
接連數聲,就是不見蘆滌開門。
里面,盡皆是蘆滌的哭泣聲。
兔死狐悲,鶯子也眼淚連連。
蘆滌性子急躁,鶯子很不放心,在門外是轉來轉去。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哭聲戛然而止。
鶯子又急忙接續呼喊。可是,依然毫無動靜。
鶯子心里一緊︰
「蘆滌。你可千萬不要做什麼傻事?」
這麼一想,竟不由毛骨悚然,陣陣戰栗起來。
平菊剛從盥洗室洗衣服回來,見鶯子哭哭啼啼,便細問起來。
听罷,也驚慌失措起來。
二人又是一番勸說、呼喊,還是無任何回音。
鶯子使勁揉搓著手掌,哽咽道︰
「平菊,你在此看著!我去叫同學幫忙。」
言畢。便風一般下樓。
豐滿挺拔的胸口也急切切地跳躍起來。
路過巷道時,差點與畋長撞個滿懷。
一看鶯子風韻卓絕于眼前,畋長是目瞪口呆。
不過,鶯子的淚水告訴他。一定有急事。
于是,尷尬道︰
「鶯子,什麼事啊?跑這麼快!」
鶯子本能地捂住若隱若現的白皙胸口,抽噎道︰
「喔。蘆滌把自己關在寢室里,怎麼喊也不開門!」
「是這樣!走吧,一起去看看。」
鶯子點點頭。便與畋長急速回到女生寢室。
特殊情況,畋長也不管什麼宿舍規矩,直直來到蘆滌寢室。
三人又是一陣呼喚,還是不見動靜。
平菊也開始來眼淚了。
畋長皺皺眉,直奔樓下。
鶯子喊道︰
「唉,你去哪里?」
畋長邊跑邊回道︰
「我去找梯子,直接翻窗戶進去看看!」
「那你慢一點!」
平菊一听,抹抹眼淚,對鶯子道︰
「你在這里。我也下去。萬一遇見老師,也好幫來解釋!」
畢竟是女生。待平菊 地下樓後,畋長業已搬來竹梯。
好在是二樓。平菊扶住竹梯,畋長小心翼翼爬到窗口。
一見,蘆滌面牆蜷縮在床上,似乎還在抽泣。
見蘆滌安然無恙,畋長懸著的一顆心終于平靜下來。
他喊道︰
「蘆滌,我是畋長,快開門。有什麼事,慢慢說吧!」
蘆滌听見喊聲,略微一怔,在床上扭了扭嬌軀,就是不言語。
畋長又是接連幾聲,平菊和鶯子也俱各呼喊。
蘆滌就是不下床開門。
畋長無奈地俯身看看焦急萬分的平菊,說道︰
「怎麼辦?」
平菊在下邊說道︰
「翻進去,把門打開!」
畋長望望三年級的教室,似乎有幾個女生在張望。
便心一急,啪嗒一聲翻入寢室,徑直把門打開。
路過蘆滌床鋪的那一瞬間,發現了蘆滌迷人的身體曲線,
心里不由一怔,一絲奇怪的感覺掠過心澗。
蘆滌著超短裙,白皙大腿盡在眼簾。
畋長在心里狠狠鞭打了自己一次︰
「呸,這是什麼時候,你還有心情東想西想?
難怪,給偲露和雪飄寫了情書後,俱無回音!唉,素質啊!」
畋長這麼一想後,倒謙卑起來。
只管站在鶯子背後,听其勸慰蘆滌。
平菊把竹梯還給門衛大叔,回到寢室後,畋長便默默離去。
與先前的風風火火相比,現在的他,已是頹廢沮喪。
前些日子,偲露洗刷她的場面又浮現眼前。
他當時用過午餐,便回教室做作業。
要知道,自求愛信石沉大海後,畋長似乎變了一個人。
他忽然覺得,自己人才還將將就就,為什麼就沒人愛?
看來,多辦還不具備「才子」這個條件。
于是,倒激勵他廢寢忘食起來。
上次測試,他果然突飛猛進。
這一來,卻成了一劑興奮劑,
讓這個吊兒郎當的畋長,切切愛上了學習。
畋長仔細想過︰
「山峰之所以生活在花朵中,除瀟灑英俊外,便是成績好。
我一定忍辱負重,以實實在在的本事獲得自己的愛情。」
周末作業相對偏多,畋長一心一意忙乎起來。
盡管,教室里就他一個人。
操場上,不少的同學嬉戲追逐,畋長絲毫不分心。
可就在這時,偲露卻款款而入。
她的本意,自然是進教室看書習字。
不料,見畋長一人在教室,便不由想洗刷一番,笑道︰
「哎喲,畋長,怎麼一下子改邪歸正了?」
畋長知道偲露說自己以往表現較差,語言粗俗等諸多毛病。
便不好反駁。
何況,寫給偲露的情書顯然是白費功夫。
于是,把臉頰紅了個徹徹底底。
偲露一見,愈加來勁,接續嗤笑道︰
「上次測試,你可謂璀璨一顆。
依我看啊,下次考試,說不準就要超過我了。
唉,也許還會把山峰撇在身後呢!」
這時,雪飄和另外幾個同學有說有笑往教室而來。
畋長更是面紅耳赤。
他擔心雪飄進來後,又加入洗刷隊伍。
果真如此的話,那臉面就丟完了!
尷尬之際,干脆回了寢室,硬是委屈自己在床上做完了作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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