偲露正在教室里專心看書,忽見一人蒲公英般飄逸而入。
她不由瞠目結舌,覬覦累累。是誰令偲露如此忐忑不安?
是一位姑娘,身著乳白色連衣裙,腳踏紅色高跟鞋。
膚色白皙,新剝玉蔥裊娜。
黑發微卷,蓬松纏繞香肩。
豐滿胸口,微妙閃爍其間。
嬌唇含露,韻味點滴撩撥。
此人正是雪飄,笑容可掬,體香陣陣,驚煞全座。
雪飄的五官與芳瑜極其相似,可謂風韻兼苗條,煽情加矜持。
與之相比,偲露個子稍矮,微微發胖,誘人曲線也略微遜色。
所以,偲露心生嫉妒。
她知道,雪飄也一直暗戀山峰,也算一個貨真價實的情敵。
當初,畋長給雪飄寫情書時,偲露是明白雪飄的真實用意的。
今晚,雪飄光艷呈現,偲露琢磨她一定是心里有什麼好事。
「莫非,她剛剛與山峰約會?」
出于姑娘的本能,偲露開始胡思亂想,傷感重重。
頹然之際,早見雪飄嬌滴滴地對偲露說道︰
「偲露,能出來一下嗎?」
旁邊的平菊抬頭微笑一下,復又埋頭寫作業。
與山峰的戀愛感受告訴她,兩個女生多半要說山峰的事情。
對于這一切神色態勢,平菊是見慣不驚,習以為常。
當明確樺薌也在對山峰窮追不舍後,平菊便學會了沉默。
她覺得,憑自己的姿色和家庭條件,斷然不能與她們抗衡的。
最好的辦法就是以靜制動,伺機而發,務求緣分恰到好處。
原來,雪飄想到周末,便故意穿上了新買的連衣裙。
旨在尋覓機會在山峰面前賣弄。以滿足自己的思慕之心。
與其她幾個暗戀山峰的姑娘相比,雪飄是最單純的。
單一點,她竟然不知道樺薌對山峰是朝思暮想,戀情火熱。
在雪飄看來,最初與山峰戀愛的鶯子、平菊業已拜拜。
至于縴芸,她也很久沒發現二人約會的蛛絲馬跡。
所以,雪飄傻痴痴地認為,只有偲露是自己的情敵。
穿好婚紗似的連衣裙後,雪飄在校園里轉了幾個回合。
可是,令自己食不甘夜不寐的山峰無影無蹤。
終于在校門邊邂逅建樹。才知道山峰剛剛用過燒烤。
至于山峰和樺薌在咖啡廳見面之事,建樹自然避而不談。
這姑娘一旦垂情,還著實令人咋舌。
雪飄竟然獨自徑往燒烤攤,想單獨與山峰來個「夜色邂逅」。
路過「芸之夢」運動裝店鋪時,蓮蒂挽留她坐坐也婉言謝絕。
蓮蒂與縴芸、馨蕊正在店鋪邊閑聊,自然是些男歡女愛之事。
建樹離開山峰路過時,也稍坐片刻。
只是馨蕊在場,也不好久留,便急匆匆而去。
雪飄一路端莊自美地趕到燒烤攤。卻未發現心儀的山峰。
正無計可施之際,看見芙蓉從對面的咖啡廳走了出來。
手里拿著一個冰淇淋,正狼吞虎咽呢!
雪飄疾步過街詢問,才知山峰和樺薌在里邊喝咖啡。
芙蓉一看她的架勢。心里暗想道︰
「哎,又是一個多情的女子。山峰的吸引力真的那麼大嗎?」
可轉念一想,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
也就搖搖頭,自我嘲笑一番。
芙蓉以為雪飄听見山峰和樺薌在一起單處雅間會生氣。
不料。雪飄竟心花怒放起來,拉著芙蓉笑道︰
「喔,是這樣。我就不打擾了。再見!」
言畢。便直端端地往回走,弄得芙蓉是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
樺薌和山峰師生間談戀愛,雪飄是打死也不相信。
因此,她認為多半是期末即將來臨,樺薌與山峰商量學業。
這一來,雪飄便心生一計︰
「我把這個消息告知偲露,讓她心生絕望,我便漁翁得利。」
雪飄哼著勝利的前奏曲,急速趕回學校,找到了偲露。
偲露不知雪飄有何事要單獨與自己說話,便急忙出了教室。
雪飄一把拉住偲露,便往街上走去,偲露疑惑道︰
「哎,你這是干什麼?這麼晚了!」
雪飄神秘兮兮地笑道︰
「走吧!告訴你一個驚天秘密!」
「那你就說吧?何必還要出校門?」
「這事離奇。你不親眼所見,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哎呀,我還有作業沒寫,不想關心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
「嗨,對你而言,可能不叫亂七八糟吧?」
偲露心里一怔,除了學習,還有什麼能引起自己的注意?
「莫非是關于山峰的事情?」
心里這麼 啷一聲後,也便跟著雪飄往街上趕去。
二人迤邐來到咖啡廳,正欲進門,圊釧已然到了門口。
見兩個姑娘神色匆匆,便笑問道︰
「怎麼?現在還有心情喝咖啡?」
圊釧這句話明顯帶有自我感**彩。
山峰和樺薌已經走了,圊釧正郁悶呢!
那為何二人未遇見山峰和樺薌呢?
說來很巧。
雪飄進教室喊偲露之際,恰好樺薌和山峰從教室邊經過。
這時差,也就不過十來秒鐘。這真真是緣分在捉弄人。
雪飄見圊釧愛理不理的模樣,便哂笑道︰
「耶,現在圊釧老板的錢越掙越多,瞧不起我們小顧客?」
圊釧拍拍雪飄的香肩,苦澀道︰
「話不能這麼說!只是我今天很累,就不能陪你們了。
二位姑女乃女乃,請進吧!」
雪飄手挽偲露,正欲進門,芙蓉卻走了出來。
一見雪飄,便笑道︰
「耶,你怎麼又回來了?」
雪飄笑道︰
「喔,臨時有點空,與偲露過來坐坐。哎,山峰還在嗎?」
此語一出,圊釧和偲露俱各驚訝。
圊釧總算是明白了雪飄的來意,也就借故先上樓去了。
偲露總感覺雪飄言辭閃爍,似有隱情,便問道︰
「你知道山峰在這里?」
雪飄正欲和盤而出,芙蓉早已把始末情由陳述了一遍。
偲露一听,心里轟然一響︰
「咦,這樺薌竟然如此厚顏無知,到今天還在糾纏山峰!」
想到這里,不由雪飄勸阻,便獨自揮淚回校。
見偲露顫巍巍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雪片心里愉悅道︰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我親愛的母親,我終于有心上人了!」
雖然路燈朦朧,但雪飄發自內心的笑容無限明顯。
芙蓉詫異道︰
「雪飄,你今晚有什麼高興事嗎?」
「喔,我歷來這樣。不好意思,偲露走了,我也就不進去了。」
言畢,揮手而去。
芙蓉搖搖頭,似乎看出了其中的緣故。
話說偲露一氣之下,真想直奔校長家告密,奏樺薌一本。
但思前慮後,還是忍了。
第二天,也照樣看山峰打籃球。
只是,心境悄然變化,悲愴了許多。
周一作文說話課上,樺薌叫偲露即興一段話︰
「還有一年就師範畢業了。對此,你有何感想?
其他同學也抓緊準備一下,偲露過後,接著發言!」
說完,便掃視全班同學一周。
只是,在山峰身上停留的時間足足多了兩秒鐘。
平菊察覺到了。偲露也注意到了。
惟有雪飄,正飄飄然思慕著山峰,思忖如何接近山峰。
對于樺薌這一微妙變化,她簡直是一點未曾留意。
偲露在心里哀傷了片刻,站起身來,略微遲疑後,冷笑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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