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良紀事 第六十四章 絕境求生(求首訂)

作者 ︰ 冰鎮糯米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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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晥晚深吸了一口氣,讓身體不至于顫抖地太厲害,她的臉色煞白,前世那些不堪回首的記憶慢慢浮現與腦海,身上的汗水幾乎快浸濕衣衫,她沒有再求饒,因為她知道這時候求饒也是無濟于事,她寧願留著點力氣,來抵受接下來的酷刑。

那老嫗顯然是時常行刑的,將銀針插入陸晥晚指甲縫的動作很是干脆利落,既讓犯人痛不欲生,又不會有血肉翻飛的恐怖場景。

陸晥晚咬著牙,拼命忍著,她並沒有大聲喊,只是間或輕呼幾聲,臉色愈發蒼白,已是看不到一點血色。

「小丫頭倒是硬氣!」老嫗笑著看陸晥晚的反應,竟是贊賞地夸了一句,手上的動作沒停,直到將她十個手指都插滿了銀針,才慢悠悠地站起身來,坐到一旁的椅子上,閉目養神起來。

陸晥晚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兩只手微微顫抖著,鮮血從指縫中「滴答滴答」往地上低落,石室中靜極了,只能听到她劇烈的喘息聲與鮮血滴落的聲音。

陸晥晚不知道自己堅持了多久,中間她似乎有昏迷過一段時間,再醒來的時候,那老嫗已經不見了,石室中只剩下她一人,她猜想現在應該是半夜了,她的手指上依然插著銀針,身體也還是被牢牢縛在椅子上,動彈不得,陸晥晚知道自己再這樣下去。定是必死無疑的,她不能指望著有誰來救她。這種生死關頭,唯有自救!

陸晥晚咬著牙。用盡了最後一點力氣,連人帶椅子摔倒在地上,地上有許多碎石子,她慢慢挪到一塊頂部尖銳的石子旁,側著身子,在手腕上重重地摩擦起來,銀針隨著手上的動作越發嵌入肉里,每一下都鑽心地疼,但她還不想死。她好不容易活了過來,怎麼能這樣什麼都沒做就死了呢,今日就算廢了這一雙手,她也要活下去!

有時候人的執念是很可怕的,可以忍受一切常人不能忍受,陸晥晚就這樣重復動作了有半個時辰,粗硬的麻繩終于被他摩斷了,右手解放了出來,但那手腕也已經是血肉模糊。讓人不忍直視。

陸晥晚卻好像感覺不到痛一般,將手伸到嘴邊,將那長長的銀針用牙慢慢咬了出來,那本來已經凝血了的指甲縫又是被鮮血浸染。整只右手好像被血浸染了一般,可怖非常。

終于將五根手指里的銀針全部拔出,陸晼晚大口喘息著。側躺在地上緩了一會兒,這才顫抖著右手將身上的繩子全部解開。

身體恢復了自由。陸晼晚便開始仔細觀察著這個石室,室內連窗戶都沒有一個。想要逃出去真是難上加難,陸晼晚猜想這應該是一座宅院的地下牢房,門口那扇大鐵門上了幾重鐵鏈,沒有鑰匙根本別想打開,陸晼晚凝神思索了一會兒,想要逃出去恐怕只有那一個辦法……

凌晨的時候,老嫗拿著一些吃食打開了石牢的大門,看到隨著椅子一起倒在地上的陸晼晚,眼神微微一凜,連忙跑上前查看,剛一靠近陸晼晚,手還沒觸踫到她,地上的陸晼晚卻已經暴起,手上一根長針猛地插入了老嫗的巨闕穴,巨闕穴位于臍上六寸處,是任脈、系心之募穴,被擊中後,會對肝、膽形成強烈的沖擊,震動心髒而亡。

那老嫗看上去應該是有武功的人,但這般猝不及防被人擊中死穴,就算不死也要去了半條命。那老嫗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著陸晼晚,連連退後了兩步,最後不甘地倒了下去。

陸晼晚因為用力過猛,手指又沁出了殷紅的鮮血,她一坐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眼楮卻是緊緊地盯著仰倒在不遠處,不知生死的老嫗,不敢有一絲放松。

一盞茶時間過去了,陸晼晚才踉蹌地從地上爬起來,小心翼翼地接進老嫗,她沒有去確認那老嫗的死活,而是直接拿了她腰間的鑰匙。陸晼晚打開鐵門上的重重大鎖,心中卻越發忐忑,她不知道這石室外頭是否還另有人把守,她現在殺了那老嫗,若是再被抓回來,就必死無疑了。

石室外頭是一個過道,昏昏暗暗地,看不清前方去路,牆壁上只有幾盞煤油燈,豆大的火光閃爍著,透著十足十的陰森。

陸晼晚貼著牆壁,緩緩地往前走著,她盡量放輕自己的呼吸,仔細傾听著前方的動靜,若是一發現什麼人,好立刻做反應。

陸晼晚猜想的沒錯,這正是一個地牢,不僅僅只有關押她的那一個石室,只是每一個石室都密不透風地封死了,她並不知道里頭是否也同樣關了人。

好不容易走到了過道的盡頭,出現了一個右轉的通道,陸晼晚卻是久久不敢往前邁一步,她屏住呼吸,仔細傾听那一邊的動靜,確定沒有聲音,才快步走了過去。

看到那一階階長長的石階,陸晼晚才總算是松了口氣,那階梯的盡頭應該就是外面了。陸晼晚看到了一絲希望,就鼓起了勇氣走上階梯,盡頭的那扇門也是上鎖的,不過她拿了老嫗身上的一整串鑰匙,這門的鑰匙也應該是在里面的。

陸晼晚拿了幾把看上去比較像的試了試,很快就將門打開了,她沒有出去,而是猛然推開門,自己則是躲到了門背後。

事實表明,陸晼晚這個動作是很明智的,門一打開,她便听到一個女子驚疑的叫聲,然後便是一陣疾風掠過,那人似乎沒想到人會躲在門背後,陸晼晚看準時機便將手中的銀針刺入了那人的檀中穴。

那女子悶哼了一聲,就直接頭沖下,倒在了地上。陸晼晚頭上身上滿是汗水。一刻也不敢遲疑,立馬跑出了門外。門外又是一派新光景,最起碼她是沒有想到的。門的另一頭竟然是一個庵堂,陸晼晚再回頭仔細看門內那個倒地的女子,發現她身上竟然穿著淄衣,若她沒有猜錯,這兒應該是一座尼姑庵了。

陸晼晚面上露出一抹冷笑,心想著,這背後之人可當真是好算計,把地牢建在尼姑庵下面,又有誰能想得到呢。若她今日沒有逃出來,恐怕等到尸體腐爛了,也沒有人會知道她在這里吧。

陸晼晚的眼楮在庵堂里轉了一圈,便又轉身走進門內,扒下那尼姑身上的淄衣,穿在了自己的衣服外面,將多余的部分往里頭反折,雖然衣服還有些不合身,但多少也能掩人耳目。這庵堂內肯定大多都是那老嫗的同黨,自己若是現在這樣走出去,恐怕馬上就會讓人抓回來。

帶上帽子掩去一頭長發,陸晼晚這才推開庵堂的門走了出去。這回她的運氣不去,外面沒有人。

出了房門,陸晼晚便往東面走。因為一般宅子里的後門都開在東面,她低著頭。不緊不慢地往前走著,不敢走地太快。怕有人看見了產生懷疑,也不敢抬頭,怕被人看見了她這個生面孔,只能用余光四下看著,眼見著穿過了一個小庭院,中間遇見了幾個小尼姑也沒對她產生什麼懷疑,已經看到了後門紅色的門板,陸晼晚的呼吸不禁急促了一些,終于……終于快要逃出去了!

「誒,前面的小尼姑,等等!」陸晼晚離那扇門還有幾十米的時候,忽然有人叫住了她,她的心頭一緊,腳步微微有些加快,可看著近在咫尺的後門,卻又有些不甘心,自己好不容易,九死一生地逃出來,眼看著就要逃出生天,難道要功虧一簣嗎!

陸晥晚一咬牙,便撒開腿狂奔起來,她知道自己現在這模樣,只要有心人仔細一瞧,就會發現她是假冒的,這個尼姑庵本就是龍潭虎穴,立面的人恐怕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被抓到只有一死,那還不如搏一搏!

陸晥晚听見身後的人正追來,可她也顧不上那麼多了,已是到了門邊上,狠狠將門撞開,沖了出去。

後門外是一道小巷弄,並沒有人煙,陸晥晚大口喘著氣,本能地往前跑著,身後追趕之人的腳步聲越來越進,她的體力也漸漸透支,眼前一陣陣發黑,眼見著前面就是拐角,出了這拐角就是大街上,那是她唯一的生機!還有五米,快了!就快要到了!眼見著就要出了小巷,陸晥晚的肩膀卻是被人猛地往後一拽,她腳下一個踉蹌,手上捏緊著銀針,赤紅著眼就往背上的手刺去,那人吃痛,手一松,又讓陸晥晚掙月兌了桎梏。

陸晥晚終于跑出了小巷,卻是猛地撞到了一個人懷里,只抬頭看了一眼,那一直繃緊的神經就猛地一松,瞬間便眼前一黑,癱軟在了那人的懷里。

陸晥晚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只是一直處于水深火熱之中,上一世與這一世的經歷交叉輪放著,分不清哪個是夢境,哪個又是現實,那些刻骨的記憶,讓她幾欲崩潰,卻怎麼都擺月兌不了,好想什麼都不管,一直睡下去,就可以不用再這骯髒的世上沉淪,那樣便算是解月兌了吧……

「陸晥晚!你該醒來了!」陸晥晚最終被一聲厲喝喚醒,她猛地睜開眼,入目的是一片普通的床幔,這床幔很熟悉,她似乎不止一次見過……

「總算舍得醒過來了!」一如既往有些冰冷的聲音,卻又多了幾分關切。

陸晥晚扭動僵硬的脖頸,看到站在床邊上的孟飛揚,勉強地扯出一抹笑,虛弱地開口道︰「師父,能再見到您真好……」

「哼!別笑了,當真是比哭還要難看,為師的臉都快被你丟盡了,若不是我及時趕到,恐怕你現在已經是一具尸體了!」

孟飛揚的臉上有著滿滿的慍怒,但陸晥晚知道那並不是沖著自己的,但那語氣中的寒意,讓她也不禁打了個哆嗦。

「還好師父您來了,我這回真是……福大命大,只是……師父您是怎麼找到我的呢?」陸晥晚的身子虛弱極了,說一句話就要歇一會兒,想到自己最後暈倒在孟飛揚懷里。當真是劫後余生,只是孟飛揚怎麼會知道她在那個尼姑庵里呢。

孟飛揚的眼神微微閃爍了一些。卻沒有回答她的疑問,而是呵斥道︰「你這樣丫頭。真是太不要命了,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就將自己的半條命折騰掉了,若沒有我,你的兩只手也算是廢了,下半輩子就得做一個殘廢!」

陸晥晚看到自己的雙手被紗布緊緊地包裹著,雖還有一點疼痛,但與之前已經是天壤之別了,便沒心沒肺地笑道︰「我知道師父您一定能治好我的。您才舍不得我變成一個殘廢呢……」

孟飛揚被她的話氣樂了,惡狠狠地說道︰「你這丫頭,這時候還嘴硬呢,看來我真該叫你嘗嘗殘廢的滋味,看你下次還敢不敢這樣魯莽。」

陸晥晚收了笑意,長嘆一聲道︰「師父,你以為我想的嗎,當時的情況,我已經想不出別的辦法了。如果能用一雙手換我一條命,我是絕對不會猶豫的,活著,是多麼不容易的一件事啊……」

孟飛揚沒有再說話了。只是神色復雜地看著陸晥晚,半響之後亦是輕嘆了口氣,說道︰「你這些日子先好好在這里養傷。你失蹤了一天一夜,珍兒已經快急死了。不過好在司青青把這個消息瞞住了,教坊里頭倒是沒多少人知道你失蹤了。我剛剛叫人把你的消息告訴了她們,想來她們應該很快就會來了。」

陸晼晚頓時苦了臉,她現在這個樣子,該怎麼與她們解釋呢,若跟她們說實話,說是湘君害了她,恐怕憑著湘君的手段和她背後那些人的力量,定也會把無辜的司青青和珍兒也牽連進去。

陸晼晚冥思苦想了一會兒,也想不到什麼妥帖的說辭,只能破罐子破摔,就說自己什麼都不記得了,醒來就成這個樣子了。但孟飛揚那里,恐怕是要給個明白說法的,只是他究竟是怎麼找到自己的。

陸晼晚看向床邊無甚表情的孟飛揚,又是問道︰「師父你還沒回答我,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那里的?」

孟飛揚沉默了片刻,才緩緩開口道︰「我自有我的辦法,你不必問這麼多。」

「師父您到底想瞞著我什麼?」陸晼晚的直覺是十分敏銳的,她覺得孟飛揚的反應很不尋常,再想到前世的時候,孟飛揚幾乎是和湘君同一時間失蹤不見的,莫非,他們兩人本就是認識的,且十分熟悉……陸晼晚想到這個可能,寒意便從心底一絲一絲滲出來,她的心像被針扎一樣,澀澀地疼痛,那感覺比銀針插入手指時還要難受的多。

孟飛揚似乎也並不想解釋什麼,他看著陸晼晚,一字一句地說道︰「你覺得你有什麼是值得我隱瞞的,你不過就是一個小小女使,這一次的事情只是一個意外,以後都不會發生了,你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好好養傷,等你的傷好了,我會如你所願,教你使毒,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嗎。」

陸晼晚本已經想好的質問之詞頓時卡在了喉嚨里,怎樣都說不出來了,她有些自嘲的笑笑,孟飛揚從來都不是她的誰,就算他與湘君認識又怎樣,這一回若不是他,自己恐怕早就已經變成一具冷冰冰的尸體了吧,她不是也是一直想從孟飛揚身上得到想要的嗎,不管是醫術、易容術、還是未學會的毒術,孟飛揚不是湘君,他根本沒有要害自己的理由,而且她若真跟湘君是一伙的,今日也不會多此一舉地救她了。

陸晼晚看著轉身離開房間的孟飛揚,最終什麼話也沒有說,壓下心底那一絲不舒服的感覺,她有些自欺欺人地安慰自己︰你都已經重活一世了,難道還不明白,這世上沒有哪個人是完全可以依靠信賴的,你能依靠的唯有自己,

珍兒在孟飛揚離開後沒多久就趕來了,看到床上奄奄一息的陸晼晚,眼淚立馬就流了下來,嗚咽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陸晼晚有些無奈,只能反過來安慰她道︰「珍兒姐姐,你快別哭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快死了呢,我只是看起來傷得重,其實沒什麼的,孟大夫已經給我診治了,養個十天半個月就又能跟從前一樣活蹦亂跳了!」

珍兒總算是止了哭聲,恨恨地瞪了陸晼晚一眼道︰「亂說什麼呢!什麼死不死的,這不是好好活著的嗎,我只是想不明白了,到底是誰下地這麼重的手,對一個孩子……」

陸晼晚只能苦笑,不知該怎麼與珍兒解釋,只能轉移話題道︰「珍兒姐姐,張大哥今兒不是要來幫你贖身的嗎,你父母不是也要過來,你怎麼還有空在我這兒呢?」

珍兒眉毛一豎,十分生氣地開口道︰「你把我當什麼人了,你莫名其妙地失蹤了一天一夜,你覺得我還恩呢該歡歡喜喜地贖身離開嗎,我說過把你當妹妹,你會放著生死不知的妹妹獨自離開嗎!?」

陸晼晚自然知道珍兒是擔心她,只能又賠笑著說道︰「我也是擔心姐姐你啊,你看我現在回來了,也沒什麼大事,你就趕快回去跟你爹娘團聚吧,你們也好久沒見面了吧。」

陸晼晚不想拖累珍兒,離開教坊月兌籍一直是珍兒的心願,怎麼能為了她耽誤呢。

「什麼叫沒什麼大事兒,你都成這樣了還不是大事兒,那你說到底怎樣才算大事,你現在就給我好好養傷,我的事情你也不用管,我爹娘反正以後都是常住在京城了,什麼時候不能見著啊,至于我贖身的事,我哥早就跟春媽媽說好了,只差交個銀子了,也不在乎那麼一天兩天,只要能沒恢復一天,我就還是會留在教坊的。」珍兒雙手叉著腰,不容置喙地說道。

陸晼晚自然不會再辜負珍兒的一片好心,而且她現在這樣……確實需要一個人照顧,孟飛揚鐵定是指望不上的,別說他不會照顧人,就算他會,自己也不會讓他做的,她欠他的太多,還不知道要怎麼還清,就莫要再繼續積累下去了。

「對了,這一天一夜你到底去了哪里,你這一身的傷到底是怎麼回事?」珍兒的情緒穩定了下來,終于想起要問正事了,一臉嚴肅地問道。

陸晼晚垂了眼,睫毛微微顫動,有些茫然地回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從湘娘子那里出來之後就忽然被人打暈了,然後再醒來的時候已經在了一間漆黑的屋子里,被折磨了一晚上就被放了出來,後來遇上了孟大夫,她就把我救了回來。」

珍兒听了陸晼晚的話,更是一頭霧水了,自言自語地分析道︰「難道是你得罪了什麼人,他們抓你去泄憤,可也不會啊,你一個小小女使能得罪什麼人啊,而且你平時大多時候都是跟我待在一起的,若是你得罪了人,我一定也是知道的啊,莫非是找錯了人?這個倒是很有可能,不然也不會這麼快就把你放回來……」

陸晼晚還是很佩服珍兒的腦補能力的,最起碼省了她許多口水。「對了,你沒看見抓你的人的長相嗎?若是知道長相,也許能把人找出來,把你折磨成這樣,覺不能就這樣放過了!」珍兒咬著牙,恨恨地問道。

陸晼晚依舊是茫然地搖搖頭,「屋子里很黑,那人又戴了面具,我只知道是一個女人,而且應該是年紀挺大的女人。」陸晼晚這話說了等于沒說,上了年紀的老女人,在街上一抓一大把,能憑著這個把犯人找出來才怪,珍兒只能頹喪地嘆了口氣道︰「這可真是困難了,難道就這麼算了,我可真是咽不下這口氣。」

陸晼晚不想讓珍兒再繼續糾結這個問題,便不動聲色地又問道︰「不知道湘娘子那里是怎麼說的?我可是從她那兒出來才被人抓走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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