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良紀事 第七十八章 英雄救美?

作者 ︰ 冰鎮糯米粥

陸晥晚驚詫抬頭,卻看到一臉怒意的李煒,抓著那人的手,惡狠狠地開口罵道︰「小爺最討厭你這種調戲女人的惡少了,簡直就是敗壞世家子的名聲!」

別看李煒瘦瘦的模樣,力氣卻是不小的,而那登徒子雖看上去比李煒大了許多,但因為終年酒色加身,早就被掏空了身子,此刻又是五六分醉意,自然不敵李煒,慘白著臉大罵道︰「哪里來的小雜種,還不快放開爺爺我,不要命啦!」

登徒子這般口沒遮攔地罵聲,讓李煒眼中殺氣一閃,手中力氣更重了幾分,眼看著那登徒子的手腕就要被他掰斷。

陸晥晚一看事情要遭,立馬拉住李煒,在他耳邊小聲勸道︰「小王爺,您不必跟這等人一般見識,等您回去了想怎麼懲治他都行,若是在這兒鬧大了,對您也不好。」

小胖子也在一旁小聲附和道︰「是啊,哥,那小子我認得,好像是羅家的人,回去了之後我有的是法子折騰他。」

李煒總算是听了勸,放開了手,那登徒子緩過了勁兒來,酒也醒了大半,跳起來就對著李煒罵道︰「小雜種真是不要命了,小爺今兒不弄死你,我就不姓羅!」

陸晥晚跟看死人一樣看著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以免他再把李煒的火氣惹上來,便出手灑了一些藥粉在他臉上,那登徒子頓時就蔫了,而後軟軟地癱倒在地上,趁著這會兒。陸晥晚立馬拉著李煒跑出了廂房,還好他們在比較角落里,包廂里頭有絲竹聲,比較嘈雜,也沒怎麼引起旁人的注意。好不容易把李煒拉到了沒人的地方,陸晥晚這才松了口氣,暗自慶幸,總算是沒讓人發現這兩個小爺的身份,不然她可就慘了。

「喂,你剛才灑的什麼東西。那家伙怎麼就躺下了?」李煒忽然湊到陸晥晚面前。很是好奇地問道。

「一些蒙汗藥粉,從游方郎中那里買來的,防身用的。」陸晥晚現在編瞎話已經很順溜了,立馬回道。

李煒也沒有繼續問。只是一臉陰狠地說道︰「暫且便宜那家伙。哼哼……」陸晥晚已經開始為那倒霉家伙默哀了。得罪了這個煞星,恐怕是沒什麼好日子過了。

「不過那家伙的眼神也夠差的,連你這個丑丫頭都要調戲。實在是太饑不擇食了。」李煒鄙夷地看著陸晥晚,語氣很是欠揍。

作為上一世能夠閃瞎人眼的絕世美人,陸晥晚心中很是怨念,不禁在心里月復誹著︰那是你沒見過老娘的真面目,不然閃瞎你狗眼!不過面上依然是訕笑著說道︰「呵呵,他不是喝醉了嗎,眼神不太好,小王爺您看,這時辰也不早了,您準備什麼時候回去啊?」

李煒顯然還沒玩夠,一臉意猶未盡的模樣,不過小胖子倒是有些著急了,若是出來太久的話,趙氏定是又要教訓他了,便拉拉李煒的衣袖說道︰「哥,差不多該回了,要是我娘發現咱們不見了,我又得挨揍了。」

「就你膽子小!」李煒揮了揮拳頭,不滿地說道,不過也決定了離開,看向陸晥晚說道︰「行了,今兒我們就回去了,你明天還要來的吧,到時候我再去找你,這教坊我還沒逛夠呢,明兒再來好好逛一圈。」

陸晥晚心中叫苦不迭,看來這小子還真是賴上自己了,斟酌了一下語言,委婉地說道︰「那個……小王爺,咱們這教坊也就這麼點地方,真沒什麼好瞧的了,再者以您的身份,時常來這地方實在是不妥當,有礙您的名聲……」

李煒听著陸晥晚推拒的話語,眉毛一豎,又是威脅道︰「名聲是我的,我愛要不要,你這丑丫頭真是忘恩負義啊,方才小爺我可是把你從那惡徒手中救了下來,難道你不懂得知恩圖報,現在就是你報恩的好機會,難道你想忘恩負義!」

陸晥晚深吸了一口氣,壓住胸中的火氣,覺得眼前的人真是比賴皮膏藥還要難纏,無奈只能繼續說道︰「不是奴不想報答小王爺您,只是奴就是一小小學徒,真的什麼都不會。」

「小爺又沒讓你會什麼,小爺只是覺得你這人還算有趣,讓你陪在我身邊與我逗個趣,放心,小爺絕不會虧待你的。」李煒揚著頭,很是高傲地說著,說完還從懷里掏出一塊成色極好的羊脂玉佩,扔到陸晥晚手上,「這就算是你今天的報酬,賣了它的銀子夠你用一輩子的了。」

陸晥晚就是討厭這種財大氣粗的主,再者這玉佩太過貴重,她也不敢亂收,立馬擺擺手道︰「不行,不行,這太貴重了,再者我一個小小的教坊學徒,身上有這種東西也會惹人懷疑的,小王爺您趕快收回去吧,隨便賞賜我些銀兩就行了。」玉佩陸晥晚不敢拿,金銀錢財她可是來者不拒的。

小王爺可從來沒有隨身帶銀子的習慣,有些尷尬地咳嗽了一聲,便輕斥道︰「讓你收你就收,這玉佩樣式普通,沒人會聯想到我的,你隨便找個當鋪當了都不會有什麼事。」

陸晥晚也稍稍模清了一點李煒的脾性,既然說送了,就鐵定不會再收回去了,既然不會有什麼麻煩,她便也心安理得地受了,至于明天的事……那就明天再說吧,大不了她躲著這煞星一些,總不可能老讓他們逮著吧。

李煒送完玉佩,便和小胖子爬牆離開了,陸晥晚本來想提醒他們可以走後門離開的,但想想李煒給她惹的麻煩,就決定什麼都不說了,她今兒受了李煒這麼多氣,總要討回點利息的。

送了兩個小祖宗離開,陸晥晚便又匆匆地回了包廂,特意看了眼方才那個登徒子。還趴在桌子上「昏」著呢,便趁著無人注意在那人身上扎了幾針,臉上的神情很是陰沉,既然有種調戲她,就要做好這一輩子都「麼有種」的準備。

陸晥晚幫著燕秋繼續招呼客人,直到半夜客人們都離開,她才回了楚秀園,遠遠便看到自己房間門外有人,那人顯然也看見了陸晥晚,一臉帶笑地迎了上來。親熱地說道︰「綰綰你去哪里了。我都在這兒等了你好一會兒了。」

陸晥晚斜眼看著笑容熱情的石靜瑤,嗤笑一聲道︰「我跟你好像沒這麼熟吧,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別跟我套近乎。我受不了這個。」

石靜瑤這幾年的臉皮早就練地十分厚了。依舊不甚在意地笑道︰「咱們兩人都是秦教習親自教導的。哪里又生疏了,我知道綰綰你是面冷心熱,若以往我有什麼對不住你的地方。你莫怪就是了。」

陸晥晚倒是很久沒見過石靜瑤對自己這麼熱情了,兩人這兩年關系一直不怎麼好,因為秦琴更偏向她一點,石靜瑤沒少給她下絆子,今兒來這麼一出,不知又在打什麼算盤了。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沒話說我就要回去休息了。」陸晥晚可不會對她客氣,直接說道。

石靜瑤總算還識相些,笑了笑,終于進了正題,「那個……綰綰,你是不是認識簡家的公子啊?」

陸晥晚眉頭輕輕一皺,自然知道石靜瑤問的是簡鈺,不過面上可不會承認,冷冷回道︰「什麼簡公子,我不認識。」

石靜瑤見陸晥晚矢口否認,臉色忽然十分詭異地說道︰「綰綰你不用瞞著我,我都知道的,你這幾年一直跟一個男子交好,原來我還不知道那男子的身份,今兒我才總算是知曉了,綰綰你藏地可真夠深的啊,能攀上簡公子,我真是佩服你……」

「你給我閉嘴吧,你以為每個人都是你啊,每天想那些歪門邪道的,你管我認識誰,我就是認識天王老子也跟你沒關系,我勸你還是不要多管閑事,不然我對你可不會客氣。」陸晥晚本來今天心情就十分糟糕,被石靜瑤再這樣一攪和,憋了一肚子的火終于都爆發看出來,惡狠狠地罵了她一頓,便拂袖而去。

石靜瑤一臉鐵青地站在原地,眼神怨毒地瞪視著陸晥晚的背影,低聲道︰「哼,不過一個丑八怪,你還能猖狂到什麼時候,要不是仗著秦琴的寵愛,你以為你能跟我爭,哼!簡公子我是志在必得的,到時候我再好好收拾你!」

陸晥晚不知道石靜瑤背後的算計,雖然她問了簡鈺,但她也並不擔心簡鈺會被石靜瑤勾引了,簡鈺什麼性子她很了解,他最討厭的就是像石靜瑤這樣柔柔弱弱,扭扭捏捏的女人,大聲說句話都能把她們嚇哭,石靜瑤若是存了這個心思,恐怕也只有自取其辱的份,說不準還會惹怒了簡鈺的娘,可是沒有那個母親會容忍自己的兒子被不三不四的女人勾引。

休息了一晚上,次日一早,陸晥晚又是帶著兩個黑黑的眼圈跟著秦琴去了君府,今兒有秦琴在身邊,李煒倒是沒有像昨日那般大搖大擺地出現了,這讓陸晥晚稍稍松了口氣。

又是過了兩日,李煒依然沒有出現,這倒是讓陸晥晚有些奇怪了,難道這小子突然轉性了,決定放過自己了?陸晥晚本還暗自慶幸著自己的好運,卻是在第六日的時候,遇到了小胖子。

小胖子的模樣明顯有些蔫蔫的,看到了陸晥晚,態度也比上幾次好了許多,把她拉到後門的角落里,小聲與她說道︰「我煒哥暫時被王妃帶回趙府了,上次咱們偷跑出去被發現了,我娘關了我幾日,今兒我好不容易才偷跑出來,煒哥讓我帶話給你,他說的話是一定作數的,等過幾日會再來找你的。」

陸晥晚本還以為這事兒算過了,沒想到李煒這麼執著,便苦著一張臉說道︰「七少爺,既然王妃不讓小王爺出來,他何不好好待在趙府呢,再偷跑出來惹了王妃生氣可怎麼好。」

小胖子卻是輕輕嘆了口氣,皺著一張包子臉說道︰「你以為煒哥真那麼喜歡逛那些青樓楚館啊,他這也是沒辦法。行的下下之策,王妃這次帶著煒哥回京,雖是看望我病重的外祖母,但也是想要幫她挑選一個明當戶對的未婚妻,現在外祖母的病好了,這兒自然便耽誤不得了,煒哥並不想成親,就想了這個方子,想讓自己的名聲壞一些……」

陸晥晚有些無語,沒想到其中還有這等內情。但也並不覺得那李煒有什麼好同情的。他想搞臭自己的名聲是他的事啊,何必還要搭上自己呀,若是讓大夫人和王妃知道是她帶李煒進的教坊,她有幾條命也不夠賠的啊。

「反正你記著就是。過幾天等煒哥那兒風聲過了。他會來找你的。」小胖子說完這句話。就快步離開了,留下陸晥晚一個人在那兒臉色越發難看。

因著李煒的事,陸晥晚次日在指點幾位小姐的時候都顯得有些心不在焉。連君語煙彈錯了好幾處都沒听出來,君語煙放下了琵琶,淺笑著與陸晥晚問道︰「綰綰是有什麼心事嗎,還是這幾日一直在一旁指點我們有些太累了?」

陸晥晚立馬打起精神,恭敬地回道︰「是奴自己昨晚休息的有些晚了,走神了一會兒,還請四小姐莫怪。」

「無礙的,綰綰的辛苦我們姐妹也是看得到的,等此次選秀過後,定會讓大伯母重賞你跟秦教習的。」君語煙笑地溫柔,語氣十分真摯。

陸晥晚連道不敢,君語煙隨意撥弄著琵琶弦,狀似無意地又問道︰「秦教習除了咱們君府不是也還教導著武安侯府的小姐們嗎,不知道我們幾個比她們如何呢?」

陸晥晚听出君語煙這是要刺探敵情,立馬繃緊了神經回道︰「教習並未與奴多說武安侯府的事情,不過四小姐的琵琶已是彈奏地十分出色,武安侯府的小姐們未必及得上你的。」在君語煙面前自然是要說她的好話,陸晥晚委婉夸贊。

君語煙微微笑了笑,「也說不準呢,都說一山還有一山高,沒見過又怎麼知道呢,若是我的琵琶彈地若綰綰你一樣出色,那我就真的是無所畏懼了。」

陸晥晚自是立馬謙虛應道︰「奴從小便練起,自是孰能生巧,天分卻是遠遠不及四小姐的,若是四小姐長久練習,定能勝過奴的。」

「綰綰真是會說話。」君語煙唇角一揚,說完這句,就沒再說什麼了,陸晥晚也輕輕松了口氣,這般斟酌再斟酌地說話,實在是很累人呢。

陸晥晚站起身來,看到去如廁的秦琴回來,臉色卻煞是難看,便關心地走到她身邊,低聲問道︰「教習,你怎麼了,是哪里不舒服嗎?」

秦琴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徑自走到幾位小姐那里指導去了。

陸晥晚了解秦琴,她平時並不是喜怒特別行于色的人,此刻這般,定是遇到了什麼特別不好的事,便緩緩走出門去,與那個方才陪著秦琴出去的小丫鬟桃夭套話。

這幾日相處下來,陸晥晚與桃夭也熟了一些,桃夭性子活潑,又兼之年紀小,套她的話卻也不難。

「桃夭,方才教習去出恭,可有遇到什麼人嗎?」陸晥晚像平日一般閑話道。

桃夭也沒覺察出什麼,立馬回答道︰「是遇到個人,二夫人的弟弟林公子今兒過府來,許是有什麼事兒要尋二夫人,就進了內院來,正巧在路上與咱們撞見了。」

陸晥晚心中一動,繼續不動聲色地問道︰「他不是外男嗎?怎麼能隨便進內院呢。」

「二夫人娘子就這麼個弟弟,據說從小時候開始就經常來咱們府上,那時候他年紀還小,也沒覺得什麼,到現在年歲大了,竟似是也成習慣了,沒人說什麼。」桃夭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中帶著些鄙夷。

陸晥晚知道君家治家並不怎麼嚴謹,管家的大夫人似也是不喜歡得罪人的性子,這才會有這種外男時常進到內院的荒唐事。

「你們和他沒發生什麼沖突吧?」陸晥晚仔細地問道。

桃夭想了想,臉色也有些不好看,「方才咱們是在小路上遇著他的,那條路比較窄,難免有些踫撞,我看秦教習似是有些不高興,畢竟是個陌生男子啊……」

陸晥晚聞言,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他雖不知道這個林公子是個怎樣的人,但就憑著他這般毫無避諱地進到後院來,就可猜到定不是個正經人,隱隱覺得他就是上一世逼死了秦琴的那個人。

「你與我說說這個林公子吧,我怕我們教習是不是沖撞了他,也好與她提個醒。」

桃夭面上的鄙夷頓時越發濃了,滔滔不絕地與陸晼晚說道︰「也是秦教習倒霉,這個林公子可不是什麼好人,我們府上許多丫鬟可都吃過他的虧呢,那人在二夫人和府上旁的主子面前一直都做出一派君子模樣,對著我們這些下人卻又是另外一種臉孔,常常是動手動腳的,且他都是尋那些弱勢主子身邊的丫鬟下手,她們大多數就算是被欺負了,也只能默默忍下,不敢去得罪他,畢竟他是二夫人的弟弟啊,只要不作出什麼太出格的事,二夫人定是會護著他的。」

陸晼晚靜靜听著,眼眸微沉,不知再思量些什麼。「秦教習容貌這般出色,比咱們府上許多姨娘都是不遑多讓的,那林公子見著了,怎會不動心思,綰綰,我看你還是多提醒秦教習些,讓他這些日子小心,畢竟他不是府上的人,我怕那林公子覬覦她的美色,做出什麼對她不利的事情。」桃夭心腸不壞,還不忘提醒陸晼晚一下。

陸晼晚感激地與桃夭笑了笑,拿出一小塊銀兩,塞到她手上說道︰「謝謝你了,桃夭姐姐,這幾日若是有誰來找秦教習,你記得知會我一聲,我也好有個防範。」

桃夭這等小丫鬟的月俸並不高,陸晼晚給她的銀兩抵得上她一個月的月俸了,立即喜笑顏開地將銀子收好,應承道︰「這點小事,綰綰你不說我也會幫忙你的。」

綰綰笑了笑,那笑容卻不達眼底,她知曉,接下來,該有一場硬仗要打。下午陸晼晚與秦琴一同坐馬車回教坊的時候,便試探地問道︰「教習,我看您今天臉色似乎一直不怎麼好,是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兒了嗎?」

秦琴似是不打算將今兒遇到林公子的事情陸晼晚說,便安撫地與她笑了笑,道︰「能有什麼事啊,不過就是累了罷了,晚上回去好好睡一覺,就會好的。」

陸晼晚想讓秦琴避開接下來的禍事,便忍不住提議道︰「教習,若真是覺得累了,就先休息幾日吧,我看著君家那幾位小姐對自己要表演的曲目都已經熟識了,就我一個人也足夠了。」

秦琴卻是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我既是答應了君家會教導到選秀之前,又怎麼能出爾反爾呢,我真的沒事,綰綰你不用為我擔心。」

陸晼晚了解秦琴的性子,知道她既是這樣說了,就不會改主意,心中隱隱有些郁郁,只能想著用別的法子幫忙秦琴了。

次日秦琴沒有去君府,那林公子也沒有出現,倒還算是風平浪靜,陸晼晚卻一點也沒有因此放松警惕,知道那林公子若是真想對秦琴做什麼,便一定會打听清楚她的行蹤,現在按兵不動也很正常。

又一日,秦琴與陸晼晚來到君府,秦琴似是已經對那一日的事情釋懷,恢復了尋常模樣,早上教導完四位小姐,就與陸晼晚到了廂房午休,用完午飯,秦琴便被一個丫鬟叫了出去,說是大夫人想要見她,陸晼晚一開始也沒覺得什麼,因為以往這個時候大夫人也常常會來傳喚秦琴,與她問四位小姐近日的情況,但等到秦琴去了半個多時辰還未回來,陸晼晚便隱隱覺得有些不對了,大夫人中午也是要休息的,不可能拉著秦琴說太長時間的話,陸晼晚只一細想,才發覺那個來傳話的丫鬟並不是大夫人身邊的銀環,而是一個十分面生的丫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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