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皎潔如雪,星辰直射斗牛。
而宇文大將軍扎營的大帳上空卻是血煞沖天,烏雲密布,而陪行眾僧則是在大營之外休砌。
距離大漲足足幾千米外,林森與呂蟾兩人一前一後站立,呂蟾不耐的問道「前輩,我們什麼時候動手?」
「不急」林森一臉微笑看著天上的月光。
這血煞之氣壓抑許久,在今夜將會有一次大爆發,而子時天地間陰氣最盛,這時動手才是最佳的時機。
時光漸逝,大營之上的血煞之氣也就越加的凌厲。
如此這般,直至子時,林森笑道「時辰到了,我們走吧!」
隨著林森臉上的笑容,林森與呂蟾的身體同時縮小,片刻之後變成一只手指長短的多足蜈蚣和一只拳頭大小的晶瑩蟾蜍。
蟾蜍身上也緩緩升起一道碧色光環,向四周擴散,隨著碧環的出現,兩人的氣息逐漸消失。
一朵七彩蓮花緩緩升起,將兩人身影籠罩,花瓣灑下,兩人的身體緩緩變得透明,隨即消失。
「師叔,這漫天的血煞之氣,惹得我好不難受,不若讓我去把它淨化驅散!」僧侶的營帳之中,一個肥胖的大和尚,指著天上的血煞之氣大聲怒喝道,面帶猙獰,聲音如雷,恰似那佛門怒目金剛。
「烏波陀,坐下!」一聲大喝,聲音粗狂中帶著堅毅,開口訓斥之人正是那將林森大傷的高壯和尚,依舊閉著眼楮參禪打坐。
「師兄!」當先說話的和尚不甘的叫喚一聲,但顯然那高壯和尚的話很管用,雖然不憤,但終是不甘心的坐下。
「心中有佛,處處是為淨土,心中無佛,步步皆是紅塵,烏波陀,你著相了」盤座在上首的卻是一個俊美的小和尚睜開眼楮緩緩說道。
「是,師叔!」烏波陀站起身行佛禮恭敬的說道。
「靜頌經文,今夜過去,這血煞之氣自然就散了!」俊俏和尚看著軍營之上的血煞之氣說道。
將軍愛兵,淨化這血煞之氣,那這些精兵可就廢了,這可都是百戰精兵,要是就這麼被自己廢掉,這將軍只怕再喜佛,只怕也會立時翻臉。
和尚悠悠的嘆了口氣,自己本房外之人,不該考慮這些的,只是佛教東入,可不是靠靜頌經文,就能成功的
「阿彌陀佛」俊俏和尚雙手合十,長頌一聲佛號,又緩緩坐下,繼續默誦經文。
黑暗之中,林森兩人正在血煞之氣的掩蓋下偷偷的混進大帳。
「這血煞之氣惹得人好生難受啊!」
林森兩人雖是妖族,但也是修行之人,對這血煞之氣同樣不喜,呂蟾渾身別扭的如同千萬針尖在身上扎一般,難受的說道。
「要是覺得難受,你可以不去!」林森似乎是根本沒有反應一般,笑呵呵的說道。
「別!!別」呂蟾陪笑著道「哪能不去啊!都已經走到這里了!」隨即指著大營正中最大的一座營帳說道,「應該就是那里了,那個宇文家的後人!」
大帳之中一個年約四旬的威武男子,身卓長袍,正抱著一卷書冊,在挑燈夜讀。
「大將軍真是好學啊!這麼晚了竟然還在研讀兵書!」原本安靜的大帳之中忽然出現了一個帶著微笑的聲音。
「什麼人?」
宇文大將軍頓時一驚,大帳之中竟然不知何時出現了兩人,正對著自己笑。
竟然有人走到自己身邊而自己沒有發現,這一驚可非同小可,嘴上怒喝道「來人」同時手上的動作也不慢,抽起桌子旁邊的戰刀,直直向林森砍去。
「叮」林森文思未動,任由宇文大將軍的戰刀砍到自己身上,卻發出一聲鐵器相交時的鳴叫。
「來人,抓刺客」宇文大將軍高聲的怒喝道。
宇文大將軍叫聲還未完全喊完,便被呂蟾捏住脖子拎了起來。
「時間緊迫,速度快點!」林森一邊維持著陣法,一邊向呂蟾催促道。
「唉」呂蟾答應一聲,光潔的額頭之上竟然緩緩的裂開一條縫,縫隙緩緩分開,其內竟是一顆翠綠色的眼眸。
呂蟾本體的三目碧楮蟾,正是因此眼而得名,這只眼楮可以說是呂蟾一身精華所在,不但善于迷人心魄,更是天生附帶那搜魂之術,這也是呂蟾如此有自信的根本原因。
碧色眼楮之中射出一道寸許的碧色神光,直入宇文將軍眼瞳,若是修道之人,許能抵擋片刻,可宇文將軍一介凡人。
雖然也算少有威勢,但在仙家妙法之前,不過片刻便告淪陷,整個魂魄房門大開一般展示在呂蟾面前。
「不好」呂蟾忽然驚叫一聲,林森還未反應過來出了什麼事情,便只覺得一股絕強的神念從呂蟾身上生出,向四面八方擴散,所過之處,觸踫到的物體紛紛撕裂飛散。
「靠」林森怪叫一聲,也顧不得暴露了拔腿便跑,雖然呂蟾外表沒什麼變化,但是氣息在一瞬間的轉變猶若雲泥。
就這份夸張到恐怖的神念,自己再不跑,那碎成粉末的桌子就是自己的榜樣。
這神念與法力不同,自身法力只要有毅力,用時間堆積,總有渾厚之時,可這神念卻的講究機緣,悟性,修行之法更是少之又少。
「嘿嘿」呂蟾嘴中發出陣陣陰沉的笑聲「老祖我終于出來了這具三目碧楮蟾的身體,倒也沒有辱沒了我,只是這修為實在是太差了些小家伙,我還沒有謝你呢,給我留下吧!」
呂蟾陰笑著喃喃自語,也不見如何動作,就這麼詭異的出現在林森的前方。
就這一手,就已經把林森驚得口瞪目呆,在心里狂叫道,媽的,又是哪里冒出來的一個變態家伙,這麼大的動靜,那幫和尚還不快點來。
「何方妖孽,竟然敢傷害宇文將軍,受死」呂蟾身上神念的爆發,再加上林森好不遮掩的沖出,大營之外的和尚們就算是瞎子,也已經發現此處的不對。
好在可能是林森的祈禱管用,就在此時天空中一聲怒喝,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林森急忙趁此悄悄的影藏行跡,向大營外溜去,只要出了大營,他離開用身化流光之術逃跑,有多遠跑多遠。
可惜,還未走出幾步,便只覺背後一沉,身後絕強的神念猶若大山,將他壓的絲毫動彈不得。
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