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二爺,您就當六子剛剛那是在放屁,我什麼話都沒有說。」小六子在注意到凌二爺側靠在沙發上呆住的那一幕的時候,身子本能的一僵。
離婚到現在都三個多月了,媒體上到處宣傳著這個男人和另一個女人的婚訊。所有人都以為,這個男人是情場浪子,已經將過往的那一段歲月全都抹去。
可誰又知道,這個男人在這三個月的時間里,大部分的時間都在這間酒吧這個常人所不能及的包廂里,夜夜買醉。
每回醉酒痴狂時,男人的嘴中都喊著一個女人的名字——「蘇小妞」……
只是接連幾天的醉酒後,男人都會跟沒事的人一樣走在大街上。似乎,這個世界上誰都看不到這個男人背後的傷痛,亦如他看不到別人的傷痛那般。
但所有的一切,小六子都看在眼里。
若是誰說這個男人濫情,小六子一定會是第一個站出來反對的。
三個多月……
分開到現在都三個多月了,這個男人每天依舊過著醉生夢死的生活。每天,不是喊著那個女人的名字入眠,就是看著她曾經出現過的那些個角落一個人嗤笑。分開到現在,一听到關于那個女人的名字,女人的信息,男人都會像是現在一樣的僵住身子。若濫情的人能為一個女人做到這樣,敢問世間專情的人又能做到多少?
無疑,現在在小六子的世界里,凌二爺就是絕世難得一見的痴情種。
可蘇小妞,你現在看到了麼?
一個曾經何等的風流倜儻的男人,為你變成了怎樣的一副尊容?
你,一定看不到吧?
不然現在的你,應該也會肝腸寸斷……
「六子,現在是幾月幾日?」男人對著這個包廂里的某個角落發呆了好一陣子。如果小六子沒有記錯的話,剛剛凌二爺發呆的那個位置,正是當初蘇小妞坐著的某個位置。
男人揉了揉額角,幾日的買醉讓他的頭腦渾渾噩噩的。
而這個包廂,除了一扇門之外,沒有任何可以看到外界的窗口。
而在這樣的時間里,男人每天都不準任何人將這個包廂的燈光給打開。就這樣,過著暗無天日的生活。
至今過了多少天,其實男人也不是那麼的確定。
「凌二爺,現在是農歷正月初十。晚上的八點整!」小六子掏出了手機,看了看上面的日期顯示之後,又是一陣酸澀。
這男人,都醉的找不著北了。
好像已經忘記了,他已經在這里呆了整整三天的時間。
「原來已經過了三天,真好……」男人又揉了揉額角,拿起邊上開好了的琥珀色液體,開始往自己的嘴里灌。
男人的話,意義不明。
但小六子卻听出了,他話里的含義。
沒有那個叫做蘇小妞的女人的日子,凌二爺每天都度日如年。
所以躲在這個包廂里消遣,空度余生,就是現在他生活的所有目標。
「凌二爺,酒不是這麼個喝法。要不,我送您回家休息一趟吧?」都已經三天了,三天里除了一點小點心,男人都在喝酒。這樣喝下去,遲早身體是會出毛病的。
「六子,你今天的話有點多了。現在出去吧,不然待會兒我抽你。」凌二爺擺手,繼續往自己的口中灌酒。
昏暗的光線中,男人的嘴角有些許的妖嬈液體滑落。
凌亂的發絲,頹廢的容顏……
「那……我先出去了。凌二爺要是有什麼需要的話,盡管吩咐我。」
小六子最終還是無奈的退了出去。
「六子,你怎麼就一個人出來了?不是說好,把凌二爺給送回去的麼?」六子出來的時候,有人站在邊上問著。
「這是二爺的事情,我們就算想管也都管不了。還是,再等等吧。」除了他自己能走出那個旋窩,別人是幫不了他的。
「唉……」小六子算是呆在凌二爺身邊最長的人,現在也算是這凌二爺身邊的紅人。他吩咐的事情,也等同于這凌二爺的命令。
所以這些人現在再怎麼的想要將凌二爺從包廂里拉出來,也只能認同小六子的命令,在一旁守著。
只是小六子還沒有從包廂里走出來多久,便听到了包廂里傳來了這麼個聲音︰「嘔……」
吐了?
這現象,其實凌二爺在這里日夜買醉也沒少見過。
但不知道為什麼,今兒的聲音好像有些異常。
特別是小六子,在听到這個聲音的時候又莫名的心慌。
這一刻,小六子再也按捺不住心里的慌亂,大步朝著包廂內走去。
而其他人也在看到了小六子步履匆忙,像是察覺到了什麼異常,緊跟著朝著包廂內走去。
「凌二爺?」
「凌二爺您沒事吧?」
「凌二爺……小豆,先把燈給打開。」整個包廂內,還是昏暗的一片。小六子只能隱約的看到趴在地上的凌二爺,卻模不清哪個地方是頭,哪個地方是身子。
「好,我打開!」隨著不遠處傳來這麼個聲音,整個包廂突然亮了起來。
只是突然出現的光亮,讓這個包廂內的人都有些受不了。
當下,有些人被刺的眼楮睜不開。
而小六子在適應了光亮的第一時間,立馬看向了自己身側的那個男人。
看到這男人嘴角上滴落著的妖嬈液體的時候,小六子的瞳仁猛地放大……
因為從凌二爺嘴角滑落的,並不是琥珀色的酒水……
而是,鮮紅中帶著粘稠的液體……
血……
「糟了,凌二爺出事了,趕緊給送到醫院去!」小六子二話不說,將此刻不知道是醉了,還是昏了的男人從地上給架了起來。「你們幾個去開車,你們幾個跟著我,我們現在必須立馬趕到最近的醫院。」
吩咐完這些,一行人匆匆的消失在這個酒吧內……
——《軍婚,染上惹火甜妻》,瀟湘連載——
同樣迷離的夜,同樣紙醉金迷的城市,不同的故事正在上演。
談逸南回到家的時候,照樣在院子里的二黃的狗屋邊上,還有談家的大廳里溜達了一圈,沒有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之後,男人便模了模鼻子一臉失落的回了房。
「南,下班了啊?」臥室內,某個已經洗完了澡,正靠在床上看電視的女人見到男人修長的身影出現在臥室里的時候,有些欣喜。
側過身,女人看了一眼櫃子上的鬧鐘。
八點半?!
今天,還瞞早的。
女人趕緊從床上起身,接過男人身上的西裝外套和公文包,都一一收拾好放到櫃子里,而後又迅速的從另一個櫃子里取出了談逸南的睡衣。
「先洗澡吧,滿了一天了。」陳雅安說這一番話的時候,腦子里則迅速的想著前兩天舒落心和她說過的那些招數。
「嗯,好的。」談逸南接過女人遞來的睡衣,想也沒想就鑽進了浴室。
看著男人修長的身影消失在浴室大門處,陳雅安趕緊從櫃子里又取出了一套鏤空睡衣,將自己身上的衣物全都褪去之後,趕緊穿上了這一身衣服。
然後,女人站在化妝台前,將自己盤在頭頂上的發絲放下,雙手將發絲都給打散,讓其垂放在自己的肩膀上之後,又迅速的拿出了一款香水,噴在自己的脖子上。
自從結婚到現在,談逸南提前下班回家的次數真是少之又少。
今兒個這麼難得的機會,她陳雅安確實要好好利用一番。
舒落心雖然惡毒,不過她的某些話倒是蠻對的。
要想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就先要抓住這個男人的身體。
今兒個這麼難得的機會,她陳雅安可要好好的表現一番。為了達到今晚能順利完成這些,陳雅安最近幾天可都看了不少部av,將那些招數都記在腦子里。
今晚,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想到這,女人對著鏡子里那個全身上下除了一身鏤空睡衣,別無其他遮攔物的女子妖嬈一笑,便緩緩邁步走向浴室的方向……
——《軍婚,染上惹火甜妻》,瀟湘連載——
浴室內,談逸南正站在蓮花噴灑前,讓水盡情的沖刷自己今天一生的疲憊。當然,談逸南更希望沖去的是自己的失落。
今天他之所以那麼早的下班,就是想到談逸澤最近這些天都在出差,沒有能陪在顧念兮的身邊。
一個人呆在臥室里,念兮應該會蠻無聊的吧?
所以今天他這麼早下班,就是認定了顧念兮一定會覺得一個人呆在臥室里無聊,會在大廳里到處轉轉。而他,也想要趁著這個機會好好的陪陪顧念兮。
只是沒想到,進門的時候談逸南卻失望了,
因為大廳里,沒有顧念兮的身影。
談逸南或許不知道,接連幾天的失眠,讓顧念兮的精神不濟。今天一吃完晚飯,她回到臥室里就睡著了。
現在,她正忙著和周公下棋。
洗澡水,順著頭頂緩緩的滑下,談逸南正打算拿起洗發水。
就在這個時候,浴室門被敲響了。
「叩叩叩……」
「誰?」男人的聲音,有些低沉。在浴室回音的作用下,猶如大提琴般的動听。
「是我。南,我發現我剛剛好像忘記給你放內褲了。」陳雅安站在浴室之外,嘴角上帶著一抹狡猾的弧度。
什麼忘記?
其實就是她剛剛故意不給放進去的。
為的,就是能在談逸南沐浴的時候,進入浴室。
「沒事,你給我放浴室門口吧。」談逸南瞅了一眼衣架上的衣服,便這麼說。
而一句話,讓浴室門口的女人臉色不是那麼好。
妹的,假什麼純情?
不要忘記,結婚的那一天晚上兩人什麼事情都做過了。
現在這麼假惺惺的,算什麼?
而她陳雅安要是現在這麼放棄難得的機會,豈不是明天又要挨舒落心的罵?
想到這,陳雅安繼續敲門。
「你開門,我給你放進去吧。待會兒洗完澡,還要出來拿,多麻煩?」女人道。
「那……好吧。」男人的聲音傳來,繼而就是浴室門「啪嗒」一聲響。
而陳雅安的嘴角,也立馬勾勒起妖嬈的弧度。邁開了因為穿著過短的睡裙而顯得特別修長的大腿,深情款款的朝著浴室里走去。
也許,上天也听到了她陳雅安的吶喊。
在她進入浴室的時候,談逸南也正巧朝著她的這個角落望了過來。
在看到女人身上的那件睡衣的時候,男人有些微愣。
而很快的,陳雅安也發現了,男人的身體有了反映。
果然,舒落心說的沒錯,男人都是視覺動物。
一件睡裙,什麼事情都不用做,就能讓這個尋常都不看自己幾眼的男人,頓時移不開眼。
「南,睡衣我給你放在這里了。」看到男人的之時,陳雅安突然有種落荒而逃的沖動。
畢竟她的經驗,也只有結婚的那一夜。
再怎麼信誓旦旦,她也是個女人。
「……」談逸南沒有說話,幟熱的視線一而再再而三的掃視著陳雅安的全身。
雖然他對顧念兮有情,但好歹他也是如狼似虎的年紀。
這麼久了,他也就和陳雅安有過那麼一次。再度看到這女人大尺度的穿衣方式的時候,談逸南理所當然的被刺激到了。
一瞬間,談逸南的呼吸變得有些沉。
鼻翼間呼出的氣體,也像是變得有些燥熱。
整個浴室內的空氣,也變得有些稀薄。
「好了,我先出去了。」看著談逸南盯著自己的視線,就像是恨不得將她的衣服給扒光一樣,有那麼一瞬間,陳雅安感覺到自己的雙腿發軟。
腦袋里,一片空白。
什麼招數,什麼舒落心的,她早就拋到九霄雲外了。
現在的她,只想趕緊撤離這個浴室,躲避這野狼一樣的男人。
說完這一句話,陳雅安迅速的逃離。
只是沒想到在她剛剛轉身的時候,腰身便被一鐵臂給勾住了。
繼而,女人的整個身子被帶進了蓮蓬花灑的範圍。
一鏤空的睡衣,再加上被水灑上,衣服等于沒穿。
而談逸南盯著她看的眼眸,也頓時幽深了許多。
「進來了,你還想過要走麼?」談逸南的眼眸微眯,突然間壓低了身子,湊到了女人的面前。
而陳雅安看到的,就是這麼個放大版的談逸南。
除了結婚的那一天之外,兩人似乎還沒有這麼近距離的接觸過。
有那麼一瞬間,陳雅安感覺到男人眸子里的寒意。
可當她想要看清楚些什麼東西的時候,那一切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此刻,談逸南的嘴角帶著邪肆的弧度,仿佛她之前看到的不過都是假象……
「我……我只是進來給你送內褲。」陳雅安盯著在浴室燈光下顯得有些不真實的俊顏,不自覺的後退。
從來不知道,這個看似憨厚的男人,也會變得如此危險。
有那麼一瞬間,她後悔了。
後悔在他洗澡的時候,闖進來,企圖勾引他。
「送內褲?這理由確實不錯。」說到這的時候,男人突然一把拽緊了她的腰身,將她死死的壓到了浴室的牆壁上︰「既然來了,就不用出去吧。你想要達到的目的,我今晚幫你完成……」
如果談逸南沒有記錯的話,剛剛進臥室的時候,這女人可不是穿這一身。
現在,又說是來給他送東西,又穿的如此招搖。
他談逸南好歹也在商場上游走了那麼多年,這樣的舉動要是看不穿的話,他又怎麼能夠勝任一個公司的總經理位置?
「我……我沒想要做什麼。你放開我……」
男人危險的逼近,讓陳雅安的心里起了千層浪。
她承認,她是真的低估了這個男人的危險度。
早i知道這個男人真的是這樣的危險的話,她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闖進來,更不會穿成這個該死的樣子,讓他誤會自己……
「放開?」听到女人的話,男人頓時挑了眉︰「欲擒故縱的把戲,一兩次就好,玩多了就俗了!」
說完這一句的時候,男人便迫不及待的將女人壓進了浴缸里,開始做起自己剛剛一直想做的事情……
「不要……」
「放開我……」
「救命……」
一聲又一聲的驚呼聲,從浴室里傳來。
但一切,卻未能阻止這個男人的暴行……
那一夜,陳雅安不知道自己到底經過了這個男人多少次的折騰。
她只知道,自己的身子再一次次的經歷著這男人的魔鬼式的掠奪。
身子,一次次的被抽空,又一次次的被漲滿。
累,已經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
如果可以,她會選擇剛剛在談逸南進入浴室的時候安安分分的。
如果可以,她寧願自己沒有穿上那一身該死的衣服。
如果可以,她寧願自己從未嫁進談家……
——《軍婚,染上惹火甜妻》,瀟湘連載——
「兮兮,今兒個怎麼起的這麼早?」
大清早的,談老爺子就看到顧念兮站在院子里做伸懶腰。
那原本過分清瘦的身子,還有圓鼓鼓的大肚子,讓她看起來就像是只小企鵝一樣。
隨意一扭,都顯得有些笨拙。
邊上,二黃看到顧念兮在扭來扭去的,也樂呵呵的轉著圈,像是在引起顧念兮的注意。
「爺爺,今天逸澤要回來!」沒記錯的話,昨晚談參謀長就是和她這麼說的。
所以,昨夜她也高興的一整夜沒有睡好。
特別是早上,連鬧鐘都不用,天一亮就直接起來了。
昨夜前後加起來,都沒有睡過五個鐘頭。
但現在的顧念兮,一想到待會兒就可以見到談參謀長,那精神和活力就十足。
「他也要中午才到家,好不?你還不如現在就先上去補個覺。」談逸澤去出任務之後,她每天都頂著兩個大眼圈,任誰看了都有些心疼。
要是逸澤那小子回來看到這丫頭在他出任務的這短短一個星期里就瘦了這麼多,估計要心疼死了。
「爺爺,我睡不著,就想等著他回家。」能和談參謀長呼吸著同一片天空下的空氣,就算不用睡精神也飽滿。
「這丫頭,老是在我這老爺子面前秀恩愛,也不害臊!」談老爺子見顧念兮笑的開心,忍不住打趣著。雖然是用著責備的語氣,但眼眸里卻是滿滿的欣喜。
兒媳婦,你看到了麼?
小澤現在和兮兮相處的很好。
很快,他們也就有自己的寶寶了。你現在,可以安息了吧?
「爺爺不也經常在我面前說你以前和女乃女乃怎麼的相愛,怎麼的**好不好?」顧念兮嘟囔著。
「調皮,竟然拿爺爺說事!」
大清早的,這看上去像是爺孫的一對,就在院子里斗嘴。二黃在邊上兜著圈,像是也被這樣愉快的氛圍給感染了。
劉嫂看著這一幕,嘴角也彎了彎。
看來,這麼多年老參謀長也總算是放下了當年的那些事情了。
而這,都要對虧了那個站在院子里像是小企鵝的女人……
「爺爺,過會兒我打算去機場接我老公。」扭了扭腰身之後,顧念兮便開了口。
「可今天好像會下雪。待會兒路滑了。」現在雖然是春天,但今年的雪似乎比往年的多。
「沒事,我小心點就是了。」
「好吧,要去的話待會兒我讓建天搭小南的車子過去,讓司機帶你到機場好了。」談老爺子也知道顧念兮現在有多麼的期盼見到談逸澤。這會兒想要阻止,也有些不現實。
「嘿嘿,爺爺最好了!」某個目標達成的女人,在談老爺子的邊上嘰嘰喳喳的笑著。
「馬屁精!」談老爺子嘟囔了這麼一句,而後兩人都笑了……
——《軍婚,染上惹火甜妻》,瀟湘連載——
「建天,今兒個你坐小南的車去上班吧。讓司機帶兮兮去機場。」談老爺子一上餐桌,就這麼和看著報紙的談建天說。
飯桌上,一家六口都安靜的用餐,只有顧念兮身邊的那個位置空缺。
看著那個位置,顧念兮嘴角彎了彎。
晚上,他就會坐在這里了。
「機場?小澤要回來了?」談建天听到這,看向顧念兮求證。
「是的,爸爸。」
「好好好,回來就好。待會兒你讓司機帶你過去,不過自己一個人要小心點。」談建天听到談逸澤歸家的消息,自然是欣喜的。
他曾經也是一名軍人。
自然知曉,某些任務多多少少還是有危險性存在的。
若是可以,他真的希望談逸澤可以不走這條路。
前兩年,談建天其實也跟談逸澤提過讓他退伍下海。可每一次,提出這些的時候,兩父子總是弄得不歡而散。
每一次談逸澤要去出任務,談建天雖然都沒有說什麼。但每一次他的離開,談建天總是會拿出皮夾里的那個女人照片,默默的為談逸澤祈禱。
「我知道了,謝謝爸爸。」顧念兮淺笑。
從始至終,餐桌上只有他們三個人的談笑聲。
至于其他的三個人,都默默的吃著東西。
談逸南的視線偶爾會落在顧念兮的身上,失落中帶著某些復雜的情緒,很快又轉開迅速的扒著碗里的東西,好像想要盡快的逃離這里的一切。
而陳雅安的雙眸則是呆滯的盯著前方,像是一直都在思索著什麼。
一點,也沒有注意到周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至于舒落心,從一大早就一直瞪著陳雅安看。
特別好似听到顧念兮和談老爺子以及談建天三個人的談笑風生之後,舒落心對陳雅安就越是不滿。
這女人,難道就不能像是顧念兮一樣,和長輩們聊聊天麼?
一直發呆,算是怎麼回事?
還有,她舒落心讓她好好保養來著,她到底耳朵是怎麼做的?
幾天的功夫,竟然將自己弄得就像是凋零的花瓣?
眼圈濃黑不說,連皮膚也干巴巴的,活月兌月兌就像是個四五十歲的女人。
「我吃飽了。」最先離開餐桌的,竟然是陳雅安。
這一點,連舒落心都有些出乎意料。
不過這兩天的陳雅安,情緒一直不對頭。
好像,在不安著什麼。
特別是在遇到談逸南的時候,她就像是個瘋子一樣想要拼命的逃竄。
難道,這兩口子發生了什麼事情?
盯著陳雅安消失在背影,舒落心的眉心蹙起……
——《軍婚,染上惹火甜妻》,瀟湘連載——
「出發!」
吃完了早餐,稍作休息之後,顧念兮決定出發去機場。
今兒的天氣還算不錯,雖然天氣預報上說今天要下雪。不過一大早起來,太陽就出來露臉了,讓顧念兮的心情大好。
車上,顧念兮還放著好多的小點心,這些都是談老爺子臨出門之前,讓顧念兮一定要帶上的。說是給她餓了的時候可以填填肚子的。
不過這些零食,現在被顧念兮分成了兩種。
一種是帶蔥的,一種是不帶的。
帶蔥的,她留著自己吃。
至于不帶蔥的,是給談參謀長的。據說他今天一大早的飛機,飛機上的食物一般他都不是很喜歡。待會兒談參謀長到的話,肚子一定餓壞了吧。這些不帶蔥的,就留給他吃。
雖然談逸澤看上去對食物不是那麼挑,但顧念兮卻察覺到,談某人除了沙拉醬那類軟乎乎的食物是不踫之外,那些帶蔥的食物也不怎麼吃。
發現了談參謀長的這個挑食毛病之外,顧念兮先是在心里狠狠的將這個老男人嘲笑了一番,不過現在卻也開始留心做一些不帶蔥的食物,給男人留著。
到機場的時候,顧念兮是一個人到機場里等候的。
現在距離談參謀長到機場的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顧念兮就一個人在在候機大廳里坐著。
這就是顧念兮。
明知道還有一個多鐘頭,男人才有可能出現,但她還是不時的朝著各處的出口處掃視著,看看有沒有談參謀長的身影。
只是顧念兮沒有想到,今兒個還真的讓她看到了。
談參謀長,真的出現了!
比預定好的班機,還要早到了一個鐘頭。
看到男人出現在角落的那一瞬,顧念兮的嘴角不自覺的清揚,唇里呢喃著兩個字——「老公」!
不過這聲音,一下子就被機場來來往往的人群給瞬間吞沒了。
但這,一點都不礙事。
因為女人的眼眸,從那一抹綠色的身影出現的那一刻,就一直愛戀的緊緊跟隨。
她的談參謀長,還是那麼的帥氣。
那一身綠色俊逸,將他的身型稱得越發的挺拔。人群中,他還是如同光束一般的讓人移不開眼。單單是顧念兮的周圍,就有好多人忍不住將視線落在這個帥氣又不失男子氣概的男人的身上……
顧念兮也一樣。
一直痴戀的盯著談某人的身影,眼眸里的光亮一點一點的明亮了起來。
「老公。」顧念兮又喚了這麼一句。
也許是四周的聲音過大,男人依舊沒有听到顧念兮的聲音。
顧念兮並沒有氣餒,而是迅速的拽起了自己放在一邊的塑料袋,里面還裝著她打算留給談逸澤墊肚子的那些小點心,大急急忙忙的走上前。
談逸澤的步伐有一瞬間打住了。
鷹眸,向後掃視著什麼。
顧念兮還以為,那男人是在等她。
于是,她扶著與圓鼓鼓的大肚子跟上前去。
累,真的有些累。
現在肚子七個月了,大月復便便的,走幾步都讓她累的有些喘。
可這一切,都比不上她迫切的想要見到那個男人的心。
忍著疲憊,顧念兮稍作停頓又趕緊跟上前︰
「老公,等等我……」
她以為,男人應該是听到了她的呼喚,在等待她。
所以,她不顧自己的疲憊,不顧自己有些浮腫的腿,跟了上前。
可她,看到了什麼?
在男人的等待之下,另一抹綠色的身影,出現在了顧念兮的視線中。
女人和談逸澤同樣身穿軍服,一米八的大個子,步履矯健,如同燕子一般。
女人一頭俏麗的短發,臉蛋沒有她顧念兮的白皙,卻是神采飛揚。配合上她嘴角的梨渦,整個人給人說不出的風韻。
特別是那矯健的身姿,和她顧念兮大月復便便,走路都有些不穩比起來,真的是天壤之別……
看著這一幕的時候,顧念兮本能的停住了腳步,有些呆愣。
而在看到談逸澤對著後來出現的這抹綠色身影,而勾出一抹邪肆的弧度的時候,顧念兮感覺自己的心突然下沉了好多。
「還不快點?」那熟悉的男音,一下下的刺激著顧念兮的耳膜,讓她感覺自己的腳有些沉。
他的眼眸里,也有著不同于往日的溫柔。
他的嘴角,也勾勒著和往日一樣,讓她顧念兮神魂顛倒的弧度。
他的語調,甚至還帶著寵溺。
這樣的語調,比起往日里和她顧念兮說話的他,有過之而無不及。
可顧念兮能肯定是,談逸澤此刻並不是在和她顧念兮說話。
而是,和那個跟在他身後的綠色身影。
談逸澤,你這是怎麼了?
為什麼你的身邊,會有別的女人?
「我這不是在趕過來麼?討厭,你再催我就直接坐在這里,到時候談參謀長您只能把給拖出去。」那抹綠色的身影,唇角也勾勒著如詩如畫,讓人如痴如醉的弧度。
雖然曬得有些黑,但那深邃的輪廓,還有迷人的眼眸,讓顧念兮確信,這絕對是一美人胚子。
若是畫上妝,這女人絕對比時下那些所謂的女敕模,還要媚上幾個檔次……
可這樣的女人,為何會出現在談參謀長的身邊?
再者,談參謀長的班機不是還要一個小時之後麼?
為什麼現在的他,會出現在機場。而且,還是和其他的女人一起?
難道……
顧念兮本以為,是自己看錯了人。
可那女人對男人的稱呼,卻又讓她確信,自己一點都沒有看錯。
她喊她談參謀長,和她顧念兮偶爾胡鬧的時候一個模樣……
這代表著什麼,讓顧念兮的心里模不著底。
「你要是再不走,中午的那頓飯就沒了。」男人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如同大提琴般動听。可落進顧念兮的耳里,又是那麼的刺耳。
中午的那頓飯……
談逸澤,這麼早趕回來?
中午是要和這個女人吃飯?
有什麼東西,在顧念兮的心里一點點的往下沉。
她來不及抓住,就又消失了……
「好好好,你就會威脅我,討厭。」女人看似半帶調笑似的攀上了談逸澤的臂彎。
那個位置,曾經只屬于她顧念兮一個人……
而現在……
看著那個屬于自己的位置被佔滿,看著談逸澤並沒有像是遇到秦可歡的時候,那麼厭倦的將那只勾上去的手臂給拿開,顧念兮的心就像是被石塊壓上去一樣,喘不過氣。
「有本事你就不跟老子來!」男人挑眉,隨後在女人的陪同下,再度邁開了修長的腿。
一步步的,朝著背離顧念兮的地方遠去。
「老公……」
顧念兮又喊了這麼一句。
可不知道,是不是機場的人太多,還是他對待身邊的女人過分的專注,這一刻他竟沒有听到她在喊他……
看著他的身影一點一點消失在她的視野里,顧念兮沒來得的慌張。
扶著自己圓滾滾的肚子,手上提著想要給這個男人的食物,她也用著她這個大肚婆最快的速度緊跟上。
他們走出來的出口,並不是談家司機停靠著的那一個。
顧念兮看到,他們兩人坐上了一輛出租車,也趕緊自己找來的一輛,跟著他們出發了。
「師傅,跟上去。」
顧念兮坐在車上的時候,還是一眨都沒有的盯著前面的那輛車,好像不想錯過任何的一幕。
而司機也在看到顧念兮這般的鄭重其事的之後,緊緊的跟隨前面的那輛車。
這一個過程中,顧念兮一直緊緊的掐著自己的小手,拼命的告訴自己,一定是自己看錯了。
對對對……
一定是她剛剛頭暈,看錯了,對不對?
她的談參謀長,怎麼會對別的女人上心,怎麼會對別的女人輕易的妥協?
他只是她顧念兮一個人的,不是麼?
或許是她的不安情緒,感染到肚子里的寶寶。這一刻,肚子里的寶寶也顯得有些毛躁。
光是上車的這麼一會兒的時間,顧念兮就挨了他好幾個拳頭。
「寶寶,沒事的。媽媽只是想要給你將爸爸找回來。」
說這話的時候,顧念兮的一手覆在自己的肚子上,安撫著。
這個孩子,或許真的會听到她的話。
在她的這一番鼓勵之下,剛剛肚子里表現出來的毛躁,竟然也消失不見了。
而在顧念兮和肚子里的寶寶說話的時候,前面的那輛車子也在一個餐廳前停了下來。
談逸澤和身邊的那個女人,都是以一副綠色軍服出現。
所以,在這個飯館里,也引得無數人的注視。
也許,他們就是一類人。
他們的身上,有種別人難以模仿的優越感。所以,他們總是這般的自然而然的享受著周圍欽佩,愛慕的眼神,而鎮定自若。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兩人身上的這一身軍服,還是這麼俊男靚女的強勢組合實在難得一見的緣故,招待他們兩人的老板顯得特別的熱情,招呼著他們到位置最好的那個地方。
而顧念兮也在他們兩人引起了不大不小的波動平定下來之後,才付過出租車的前,下了車。
在這服務員的帶領下,來到這個餐廳最為隱蔽的位置。
其實,連顧念兮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正在做什麼。
「小姐,請問您需要點什麼?」服務員問這話的時候,顧念兮正數著自己身上的錢。
今天是司機送她出門,而她也沒有打算去什麼地方,只準備接了談參謀長就可以回家。所以,出門的時候,她的錢包里只塞了一百塊。
剛剛還了搭乘出租車的錢之後,現在只剩下三十塊不到。
「白飯!還有一個清湯。」她身上的錢,也只能點下這麼些東西。
「好的。」
服務員離開了。
趁著上菜的這個時間,顧念兮也安靜的躲在角落里,悄悄的打量著不遠處那一對金童玉女軍裝組合。
看著那女人一身颯爽軍姿,顧念兮沒來得的自卑。
撫上自己因為懷孕而蒼白的小臉,模上自己因為懷孕而變得臃腫變型的腰身……
悠悠說,女人懷孕的時候,就是男人最容易出軌的時候。幾天之前,蘇悠悠還叫她要小心點,防範于未然。說什麼,現在的小三都是無孔不入,像她幾談參謀長那麼出色的,更容易被這些蒼蠅給盯上。
可當時,她顧念兮還跟蘇悠悠下了保證說,就算全世界的男人出軌光了,她家的談參謀長也不會出軌的。
她對談逸澤,是那麼的信誓旦旦。
可談逸澤,你該不會讓我失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