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陳小姐現在在三樓的高級病房。就在這個樓梯口的左邊,你直走上去右拐第一間就是了。」護士見霍思雨還穿著一身病號服,還問了她需不需要幫助。
霍思雨听到這陳雅安現在所在的地方,已經迫不及待的往樓上沖去。
她霍思雨被陳雅安現在弄得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可這陳雅安只是流個產,竟然還能舒舒服服的躺在高級病房!
霍思雨怎麼可能咽下這口氣?
「小姐?」當護士小姐轉身想要尋找霍思雨的時候,她跟一陣青煙一樣,消失了。
而上了樓的霍思雨,便迅速的朝著護士小姐剛剛說的地方找去。
只是她這才一上三樓,就差一點撞見了從病房里走出來的談逸南。
好在霍思雨行動敏捷,一個轉身躲在了牆壁一頓,輕松的避開了談逸南。
只是讓霍思雨奇怪的是,談逸南怎麼會從這一間病房里走了出來?
護士小姐不是說,這陳雅安是在隔壁的那一間麼?
趁著談逸南下了樓,霍思雨迅速的走向護士小姐說的那一間病房,推開房門便見到看樣子還沉醉在睡夢中的陳雅安。
那隔壁病房躺著的,又是誰?
耐不住好奇心,霍思雨也悄悄的推開隔壁病房看了一下。
這一看,就看到了此刻包扎的跟個肉粽子一樣的舒落心。
霍思雨只是听說陳雅安把舒落心給打了,還真的沒有想到這舒落心竟然被打成這個樣子。
看著她那整個腦袋的紅腫,還有那張要是不仔細看,都認不出是原來那個最講究保養護膚的舒落心了。
本來今天霍思雨是打算將一個陳雅安給搞定的,沒想到竟然還來了個舒落心,這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比起陳雅安,霍思雨更恨得,便是舒落心。
若不是當初舒落心一味的想要攀龍附鳳,她隨便撒了個謊說自己是市長千金,這舒落心就拿著雞毛當令箭,逼著談逸南將自己給娶了的話,就不會有現在的這麼一出。
而她霍思雨,現在還能照樣馳騁在商場上,而不是需要淪落到只能靠著男人來養活自己!
舒落心,你也有今天?
當初你將我暴打一通,然後還將我和行李一同丟出談家的時候,我就發誓,我不會放過你這老女人的!
就算我霍思雨下了地獄,我也要將你拉下去當成個墊背的!
想著,霍思雨便悄悄的進了舒落心的病房。
從自己的包包里掏出了一個針管,還有一瓶白色透明液體。
這些,今天可是她在黑市花了高價錢買來的東西,一瓶下去這舒落心永遠也不用醒來了。
不過這舒落心滿臉的紅腫加上那帶著化膿傷口光禿禿的頭頂,霍思雨覺得其實她還算蠻善良的。
你看這舒落心以前多麼在乎自己的容貌,要是知道自己變成了這個鬼德行,這可比殺了她還要讓她難過吧?
而她霍思雨能在這個時候送她一程,在霍思雨看來,這舒落心還要對她感恩戴德的。
想到這,霍思雨拿起了針,將瓶子里的那些液體給抽進了針筒里,往上一推,將針筒里的空氣消了消,那透明的液體有些噴射在空氣中。
而霍思雨在看到這些液體踫觸的那一刻,詭異的笑容綻放……
然而,就在霍思雨拿著這針筒一步步的朝著舒落心所在的位置走過去的時候,病房的大門推開了。
但不得不承認的是,這個推開病房門的人的手腳也不是蓋的。
在霍思雨如此小心翼翼的進行著自己的計劃之時,這人竟然能躲避過她的敏感,不被她察覺到他此刻進門來,這身手哪里是一個「好」字形容的了的?
「舒落心,你沒有想到今天你會葬送在我的手下吧?」
「舒落心,我霍思雨之所以會變成現在這個可憐的模樣,都是拜你所賜。」
「告訴你,舒落心。本來今天我是想要陳雅安的命的。不過在看到你也在這里之後,我改變了方向。因為比起陳雅安,我更想要的是你的命。」
「舒落心,其實你應該感謝我。」
「你看你現在,丑的滿頭流膿,多惡心?你要是醒來發現自己都變成這幅德行,估計你自己也不想活了吧?」
「所以,感謝我吧……」
霍思雨拿著沉痛靠近了舒落心,這過程中她的嘴里一直都是振振有詞。
而舒落心因為傷口長期沒有愈合,有些感染發燒的跡象。
她的意識,一直都是迷迷糊糊的。
她知道有人在這個房間里,還在說話。
但這人是誰,還有這人說的是什麼,她听不大清楚。
她唯一听到的就是「滿頭流膿」,「惡心」之類的字眼。
霍思雨見這老女人一直都沒有作出反抗,嘴角的笑容越來越是邪惡。
從舒落心的被褥里將她最近因為輸液,已經扎的手臂都是孔的手拉出來,霍思雨將枕頭對準了她那青色的血管就要扎進去。
而就在這個時候,霍思雨的背後被人一拍,原本就要扎進舒落心手臂的針筒也突然間掉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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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要回d市,談逸澤今天去了一趟部隊,簡單的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後,便回了家。
只是一進家門的他,又被顧念兮拉著出了家門。
說是,她想要帶一點這邊的土特產回家讓爸媽嘗嘗。
反正飛機是下午起飛的,談逸澤也就任由顧念兮拉著自己出了門。
不過因為連續兩天都沒有得到肉償,談某人的心情還是不大美麗。
「老公,咱們待會回家的時候就買一些板栗吧。好久都沒有吃那玩意了!」
要回娘家,顧念兮的心情很好。
一出門,就像個小麻雀一樣,嘰嘰喳喳的叫著。
不過長時間都沒有得到顧念兮滿足的談參謀長心情不美麗,那張老臉一直都是緊繃著的。
就算顧念兮有好幾次都問他要意見,可他那張拉長的老臉就是擠不出任何的表情。
「老公,你怎麼了?」
顧念兮在快到超市的時候,終于發現了自家談參謀長心情不是很美麗的事實。
「……」談某人牛氣的朝著車頂棚哼了哼,意思是︰你這才知道老子心情不美麗?
「老公,你生氣了?」
見談某人拉長著驢臉一直沒有作答,顧念兮又小心翼翼的試探著。
「……」對于顧念兮這個問法,談某人很不給面子的甩了他一記白眼。
「老公,你真的生氣了!」這話,談參謀長听著還瞞舒坦的。
其實他鬧別扭了一個早上,不就是為了自家小東西能夠多關注他一下,而不是老是圍著兒子一個人轉。
現在終于如願以償的獲得了顧念兮的關注了,談參謀長爽氣的哼了哼。而他的心里頭還老不要臉的期待著,顧念兮會用什麼法子來哄自己開心。
可沒有想到,顧念兮接下來的一句話又讓他有氣的噴血的嫌疑。
歪著腦袋,看著自家談參謀長和自己置氣的模樣,顧念兮疑惑道︰「可不對啊老公,我好像沒有做錯什麼事情,壓根就沒有惹你不開心吧?」
听著顧念兮的話,談逸澤又很惱的甩了她一記白眼,視線臨離開她的身上之時,還用眼神狠狠的刮了一下她身上那件連身七分袖a字群勾勒出來的美好弧度……
心里嘟囔著︰你沒有做錯事?你做錯的事情可多了叻!像是兒子百日宴之後本來可以開葷的,你都不給我開葷!早上本來可以滿足我的,可你去喂了兒子!
要是換成尋常人敢這麼忽略他談逸澤的感受的話,他老早就將人拿出來開刷了。可偏偏,這是他談逸澤的老婆,舍不得打,又舍不得罵。
最終,所有的委屈他還只能一個人受著。
「老公,咱不生氣了好不好?晚上我回家給你頓點好吃的?」見車子停下來,顧念兮很狗腿的解開了安全帶,準備拉著談參謀長的手臂撒嬌。
可談參謀長表示,這點撒嬌就i想要將他這幾日來受到的委屈給抹去?想得美!
于是男人直接拉開了自己的安全帶,下了車去。讓顧念兮的小爪子,抓了空。
看著連甩都不甩自己一眼,已經下了車的談參謀長,顧念兮卻一點都不泄氣。
反正她知道,她的男人不可能會不管她的。
見談逸澤已經大步朝著超市大門走去,顧念兮也趕緊跳下了車,大步朝著談逸澤的身邊走去。
進入超市的時候,談參謀長很別扭。
因為他的手臂,被人死死的纏著。
「老公,今天難得逛超市,給你買件衣服好不好?」d市現在雖然也是夏末,不過那邊的天氣可比這邊還要熱許多,顧念兮今天到這超市來其實就是想給談參謀長買幾件短袖穿。省得跟上一次一樣,還讓談參謀長穿顧市長的衣服,弄得跟大人偷穿了孩子的衣服一樣,讓兩個大老爺們都尷尬。
「……」听顧念兮要給自己買衣服,談逸澤的表情果然變好了不少。
看來,這小東西的心里也不是完全都沒有自己。
看吧,她還記著要給他買衣服。
「對了,我還要給兒子多買兩件小衣服。」一看到超市里放著的那些小小的嬰兒衣服,顧念兮一個忍不住會就粘了上去,將本來呆在她身邊的談參謀長給晾在一邊。
這下,原本臉色已經有好轉跡象的談參謀長,臉再度黑成了一個燒焦的鍋底。
「老公,你看是淺藍色的好看,還是白色的好看!」顧念兮貌似沒有察覺到身邊那個一張臉黑的跟鍋底有的拼的談參謀長正咬牙切齒的看著她,還拿著兩件小衣服在談逸澤的面前比劃著。
「老公,你說說,到底哪一件好看?」
顧念兮一直都沒有等到談逸澤的回答,便扭頭看向男人。
這一看,她的小心肝撲通撲通的亂跳。
哎呀媽的,這談參謀長一臉的陰雲。
「兩件都不好看!」談某人冷冷的甩下了這麼一句,扭頭就大步朝著里服裝區的里端給走了進去。
不是說好的,要給他買衣服的麼?
怎麼又變成給兒子買衣服了?
難道他這個當老子的,幫著她生下兒子之後,就一文不值了麼?
越想越生氣的談參謀長,一邊走一邊用著比利刃還要嚇人的眼神刮著周圍那些見到他想要上來推銷產品的人。
本來,這些搞推銷的也難得在這超市里看到這麼個颯爽軍姿的男子,正想要上前和他推銷一下,順便搭個訕什麼的,卻不想被這個男人那比雄鷹還要嚇人的眼眸給震懾到,最終本來已經湊近了談逸澤身邊的,都識相的退開了。
至于那些還沒有上前來推銷的,也識相的不做任何反映。
他談逸澤下不了狠手,收拾不了顧念兮,還收拾不了你們這些人不成?
無疑,這些搞推銷的,便是躺著中槍的那一批人。
給惹毛了談逸澤這只雄獅的顧念兮,擦善後。
而某個始作俑者,看到談逸澤大步離開,便撇撇嘴說︰「什麼不好看,我覺得都好看,是你不懂的欣賞。」
說著,顧念兮又繼續在賣嬰兒服的地方徘徊著。
很快,她有尋找到了新的目標,完全將她剛剛惹惱了談參謀長的事情,還有她是和他一起過來的事實都給忘記了。
而談逸澤一直還以為,自己惱了之後將顧念兮一個人撇在原地,她很快就會跟上來順便哄哄自己,和自己道歉什麼的。
可等了許久,談逸澤都沒有發現跟上來的顧念兮。
男人琢磨著,又放慢了自己的步伐,怕自己的步伐太快,讓顧念兮根本就沒法跟上來。
可無奈,不管這男人已經放慢到和蝸牛差不多的速度,仍舊等不到顧念兮。
這會兒,談逸澤真的急了。
轉身一看才發現,自己的身後哪有顧念兮的身影?
「老婆?」
「兮兮?」
這下,見不到身後那個熟悉小女人的身影,談逸澤亂了。
他掏出了手機,給顧念兮的手機撥打了電話。
可這一打才記得,剛剛出門的時候顧念兮說她的手機沒電了,把它放在家里充電,便和自己一起出了門。
該死的,現在到底該怎麼辦才好?
電話是找不到她的人了,到底該上什麼地方找她才好?
他剛剛真的不該因為一點小事情將這小女人一般計較的!
看,現在弄丟了她,心急心疼的,不還是他談逸澤!
好在,談某人一向夠冷靜沉著。
在發現了顧念兮將他給弄丟之後,他便迅速的回憶著自己剛剛走過的路線,按著記憶中的路線往回走。
終于,在繞了幾個過道之後,談逸澤發現了依舊徘徊在嬰兒服區域的顧念兮……
那一刻,他真的有種想要將她給掐死的沖動。當然,這前提是,他要真的能狠心對顧念兮下得了手。
可這對于連顧念兮的一根頭發都不敢動的男人來說,這壓根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件好看呢,還是這件好看?」顧念兮又在兩件小衣服前琢磨著,抬頭見到談逸澤正站在自己前方的時候,她的小嘴一下子就裂開了︰「老公,你說說是這件好看,還是這件?我覺得,咱們寶寶穿藍色的最好看,你覺得呢?」
而原本一肚子火的談逸澤也不知道為什麼,在看到顧念兮臉上的這抹笑容的時候,所有的惱火都消失的一干二淨了。
大步朝著顧念兮走了過去,他不說二話,拉起顧念兮的一個手,和他的十指相扣。然後顧念兮便發現,談逸澤緊繃的身子,才稍稍的放松了些。
「老公,你快說!」顧念兮還在糾結著這小衣服的顏色。
談逸澤白了她一眼,便道︰「要是真的覺得這兩件都好看的話,就兩件都給買下來。你這個麻煩精!」
談逸澤說的這話,完全像是在發泄自己心里頭的苦悶。
可顧念兮一听,卻又笑了。
笑的,比春日的眼光還要明媚,還要亂了談逸澤的陣腳。
「你怎麼笑了?」他還真的不知道,自己剛剛說的什麼話讓這小女人竟然笑的如此燦爛。
這讓他,怪不好意思的。
「老公,你終于不生氣,肯和我說話了?」
顧念兮依舊是笑著,不過她倒是主動的扣住了談逸澤那只和她緊扣在一起的大掌。
看著小女人的眼神,談逸澤這才知道自己原來中計了。
這丫頭分明就是知道,她要是在這超市走丟了,他談逸澤一定會急的跳腳的。
所以,她才耐心的在這個嬰兒服區域等著,一步都沒有走開!
這壞丫頭,連他談逸澤都給算計了!
「看來,你是在耍我?那算了,我先回家等你!」
談逸澤有些惱,說著拔腿就要離開。
可他還沒有走幾步,他的手臂再度被某雙白爪子給纏上了。
「老公,不生氣了好不好?咱們去買衣服,買完衣服之後我給你找好吃的。」她將談逸澤的手纏的緊緊的,而臉上也是一臉的笑意。
好吧,她就是吃定了,談參謀長不是真的舍得將她一個人丟在這里的。
「壞丫頭!」面對顧念兮的死纏爛打,談參謀長繃著老臉教訓著。
不過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臉上除了嚴肅,更多的還是難以掩飾住的寵溺。
沒辦法,誰讓他談逸澤是真的被這丫頭給吃的死死的呢?
之後,他們兩人便手牽手在這超市里逛著,給談逸澤買了兩件v領短袖,還有兩條棉布長褲,以及一些特產,便去了結賬台。
看著擺在結賬台上的那些東西,談某人算了算。
兒子就買了一個連衣褲,還有一整套的小睡衣,算一算他就三件。
他談逸澤兩件上衣加兩條褲子,還有四件,比兒子的多了一件。
于是,談某人很臭屁的想,顧念兮買給他的東西多于兒子的,這是不是也就說明了,他在顧念兮的心目中比兒子還要重要?
想到這,談某人的嘴角高高的勾起。
于是,顧念兮盯著收銀員那痴迷的眼神算完了賬之後,便匆匆忙忙的拉著談逸澤離開。
當然,離開之時,顧念兮又不免得在心里抱怨了一番。
今天這談參謀長到底怎麼了?
尋常不愛在外人面前笑的,今天怎麼笑的跟個腦殘弱智一樣,合不攏嘴的?
再說了,這談參謀長不笑就男女老少大小通吃。
這一笑,還了得?
光是將他從超市里給帶出來,就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將眼神落在他的身上了!
算了,為了免得她家的談參謀長被那些受不了誘惑的女人給扒了,顧念兮趕緊拉著他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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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子陽的歸來,是在這天的上午。
其實這兩天,d市那邊的總公司出了一些問題。
只是,這些問題不大。
本來,駱子陽是能派個人過去處理的,並不是非得他一個人過去。
可一想到那天晚上蘇小妞的徹夜未歸,駱子陽決定還是暫時留給兩個人思考的時間。
其實,這趟的時間本來也可以縮短的。
不過因為母親一直留著他,所以駱子陽一而再再而三的推遠了回到這邊的日期。
等他這次從d市回來,已經差不多是一個星期之後。
一個星期沒有見到蘇小妞,說到底他的心里還是癢癢的。
可駱子陽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本來想要晾晾蘇小妞一個星期的,卻沒想到回到家卻沒有見到她。
這別墅里,其實和他離開的時候沒有什麼區別。
只不過,駱子陽總感覺,這房子里好像少了一股子人氣。
好像,已經有好幾天不曾有人居住過了。
而客廳的茶幾上,還擺著一個披薩。
這個披薩,還保持著原封不動的樣子。
不過駱子陽一攤開才發現,這披薩早已有些腐壞。
這樣的東西,哪里是近幾天才放在這里的?
駱子陽猜測,這披薩這樣原封不動的放在這里,起碼有一個星期以上了。
可不對!
身為醫生的蘇小妞,是最忌諱家里有什麼食物腐爛的。
就像是水果之類的,只要一腐爛,就被她給收拾掉了。
按照蘇悠悠的性格來說,她是絕對不能容忍和這樣一個壞掉的披薩同住一個屋檐下的。
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在他駱子陽不在這里的這些天時間里,蘇悠悠一直都沒有回到這個房子來麼?
想到有這麼個可能,駱子陽不淡定了。
蘇悠悠最近幾天可能去什麼地方?
去顧念兮的家?
不可能!
昨天他要回這邊的時候,還特意去了一趟顧念兮的家。
當時,詩琪阿姨還很高興的和他說,明天念兮要回d市了。
要回娘家要準備的事情比較多,蘇悠悠這個時候是不可能呆在顧念兮家里的。再說了,談家還有一個陳雅安。
駱子陽知道,這陳雅安和蘇悠悠一直都不對盤。
有陳雅安在的談家,蘇悠悠怎麼可能會去那邊玩這麼長時間?
所以,這段時間蘇悠悠絕對不可能是去顧念兮家的。
那這麼一個星期的時間里,蘇悠悠去了什麼地方?
凌二爺?
其實,不要怪駱子陽有這樣的想法。
因為當他正思索著蘇悠悠這些天到底去了什麼地方的這個問題的時候,他的雙眸正好落在這別墅的落地窗的位置。
從他站的這個角落,駱子陽正好看到了一輛騷包的寶馬車在他的落地窗之外停下。而蘇悠悠便是從這輛車上下來的。
隨後,更為刺痛駱子陽的便是,從寶馬車的駕駛座上下來的,更是凌二爺。
他們兩個人,有說有笑的。
看來,他駱子陽不在這里的這段時間,蘇小妞都是和凌二爺在一起的。這一點,錯不了!
可蘇悠悠,你為什麼從來不考慮一下我的感受呢?
還有那一天,我送你的玫瑰,你不是答應我會在這兩個星期給我答案麼?
難道,這就是你給我的答案?
看著那刺眼的一幕,駱子陽的面色如同死灰……
「謝謝你這段時間對我的照顧,要不是你,我還真的有可能死在這里!」不知道駱子陽已經回家的蘇悠悠,正站在門口對凌二爺道謝。
蘇悠悠是流行性感冒,但因為拖得時間太久,差一點轉變成肺炎。
要不是當日凌二爺過來,看到她那副病怏怏的樣子,將她給送到醫院的話,沒準蘇小妞真的喪命于此。
「蘇小妞,我們之間什麼交情?那叫水和牛女乃融在一起,不用說這些有的沒有的。」凌二爺語文很不好,什麼水和牛女乃融在一起?蘇悠悠都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好了,我先進去了。有機會的話,我請你喝咖啡!」救了她蘇悠悠一命,還在醫院里照顧了她好多天,蘇悠悠再怎麼無情,客套話總是要說的。
哪知道,這凌二爺向來是得寸進尺的人物,一听到這蘇悠悠要請自己喝咖啡,當即不要臉的說︰「其實我凌二爺不怎麼喜歡喝咖啡的,如果能吃個燭光晚餐什麼的,就好了!」其實凌二爺更像說,如果能滾到床上,那就完美了!
但礙于現在的蘇悠悠渾身是刺,要是隨口說的話,沒準他會被刺得體無完膚。
「愛喝不喝!」蘇悠悠听到凌二爺那話,便直接開口。
見過不要臉的,沒有見過凌二爺這麼不要臉的。
都請他喝咖啡了,還想要蹭鼻子上臉不成?
「喝咖啡就喝咖啡!真是的,對于救命恩人,蘇小妞你還是那麼吝嗇!」凌二爺跟在蘇悠悠的身後唧唧歪歪的控訴著。
絲毫沒有察覺到,那扇緊閉的別墅大門,此時已經打開了。
當蘇悠悠從凌二爺的手上接過行李,便和他說了一聲︰「那謝了,我先進去了。」
「好,進去吧。好好休息,要是還有什麼問題,歡迎隨時給我打電話。」凌二爺其實也很疲憊,在蘇悠悠住院的這段時間,他的公事都是帶到醫院去做的。
白天照顧蘇小妞,晚上拼命的趕工作。一連幾天,蘇小妞的病情終于好了,可他卻好幾個夜都沒有合上眼。
現在的凌二爺,只想將蘇小妞送回去之後,然後回家里好好的躺一會兒。
道完別,凌二爺拉動了車子的引擎離開了。
而蘇小妞則回了頭,準備回到別墅。
可就在這個時候蘇小妞一抬頭就看到了,站在門邊上的那個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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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念兮和談逸澤終于帶著談聿到了d市!
這一天,顧家的大宅子里里里外外都洋溢著喜氣。
顧念兮早前的那個房間,幾乎被改裝成了新人房。
這房間里的被褥,都換成了清一色的大紅。
新買的小床也是,連小被褥都是紅色的。
這一切,無不看出這顧市長對于他們兩人的到來的歡喜。
而且這天的晚上,還是顧市長親自下廚,給顧念兮做了她最喜歡的炒板栗。
殷詩琪則高興的抱著小外孫在房間里面轉圈。
正好,這是在顧家。
沒有談老爺子和談建天和她爭奪外孫,這些天她都能好好的抱著外孫玩了。
不過小孩畢竟是小孩,做了一趟飛機下來,現在困的很。于是,顧念兮打算給它洗個澡,讓他好好的睡一覺。
而殷詩琪現在是寸步也不想離開寶貝女兒和寶貝外孫,自然緊跟著他們進了浴室。
顧念兮下了飛機回到家之後,便換上了一身睡裙。這邊的夏末不比那邊,現在還悶熱的很。
顧家是有空調,不過因為顧市長提倡節約能源,所以一般除了睡覺的時候,是不能開空調的。
穿這樣一身寬松的睡裙,是再合適不過的。
不過顧念兮沒有想到,這一身睡裙一蹲下,她膝蓋上半寸那一處,上一次車禍的二十針的傷口,就露了出來。
雖然已經過去了接近一個月,但現在那一處還是粉粉女敕女敕出來的新肉。
殷詩琪一憋,就惱了。
「兮兒,這到底是怎麼弄出來的,你老實告訴我!」
這會兒,將外孫的澡給洗了,殷詩琪就將顧念兮拉出了浴室。
「媽,哪有疤呀,您看錯了!」顧念兮壓根就不想很爸爸媽媽說那疤痕的事情,免得他們太過擔心了。
「喲,現在還學會坑蒙拐騙了?你是我養大的,你身上什麼地方我沒有看過?給我老實話,那到底是怎麼弄的!」殷詩琪將外孫安撫在小床之後,便將顧念兮拉在一旁訓斥著。
這麼個大動靜,自然將一直在廚房里忙活的顧市長給驚動了。
這不,顧市長操著鍋鏟,便匆匆忙忙的從廚房里跑了出來。
邊上,是一直都在廚房里打下手,還穿著老媽的圍裙的談參謀長!
「怎麼回事?女兒難得回來一趟,殷詩琪同志請你好好控制一下你的脾氣!」對于顧市長來說,女兒是他的寶貝疙瘩。
寶貝疙瘩難得回家一趟,他自然是不可能讓她受氣的。
要不然,下次寶貝疙瘩不肯回來怎麼辦?
「顧印泯同志,你的女兒身上有一道疤不清不楚的,難道我這當媽的還不能問了?」殷詩琪也急了。
「什麼疤!」顧印泯一听,不悅了。
女兒身上有疤痕,他怎麼不知道!
「你看!」殷詩琪同志一急,直接拉高了顧念兮的裙擺,將她那膝蓋上的疤痕給展露出來。「都這麼長的疤,當初該是多大的傷口?你說這能讓我這當媽的不急麼?顧印泯同志,你倒是給我說啊!」殷詩琪這回真的急哭了。
女兒是顧印泯的寶貝疙瘩,同樣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
他們老兩口就這麼一個女兒,真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又怕化了。
如今,這寶貝疙瘩又一年到頭難得回來一趟,這更是寶貝著。
可面對這憑空出現的大傷疤,能讓他們不擔心,不焦急麼?
「這,到底是怎麼弄的!」顧市長一看女兒這腿上老長的疤痕,不干了。
一下子,他直接將手上的鍋鏟給丟在地上惱了。
他的話雖然是問顧念兮的,但眼神卻是看向談逸澤。
聰明如談逸澤,自然不會看不出來,他的岳父大人這是準備向他興師問罪了!
「爸媽,都是我不好,沒有照顧好兮兮,讓她遇上了車禍!」
談參謀長自然曉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道理,立馬老實的交代。
「車禍?」
「什麼,車禍?」
這兩個驚嘆聲,同時從兩位家長的口中發出後。
「到底怎麼回事?」顧市長這回,連圍裙都直接給摘下來了。
女兒遇上了車禍,他這個當父親的到現在才知道?
他現在,怎麼有心情去做飯?
沒了沒了!
他現在什麼心情都沒有!
殷詩琪現在連外孫也顧不上了,直接一坐在沙發上,等著談逸澤給答案。
女兒是他談逸澤死乞白賴的給娶過去的。
當初要不是這談逸澤先斬後奏,這老兩口是絕對不可能答應讓他們唯一的寶貝疙瘩嫁的那麼遠。
但從這顧市長本來那麼寶貝女兒,卻因為她要遠嫁而好幾個月都對她不理不睬的置氣行為,就可以看得出這顧念兮在這老兩口心目中的位置。
現在,談逸澤要是不給出一個合理的答案,怕是絕對過不了這一關了。
「爸媽,其實是這樣的……」
談逸澤這會兒只要將前一陣子發生的事情都給說了。
包括顧念兮是怎麼被摩托車撞了的,還有當時縫了多少針,具體傷勢如何。再者,還有因此而延誤了回家的事情……
這一番話停下來,兩位長輩都心疼不已。
特別是殷詩琪。
想到當時一听到他們約定好的要回家來,卻說他們臨時有事回來不了的時候,她還罵了寶貝女兒。
想想,她的心里就是悶疼的發慌。
原來女兒是遇上車禍了,當時傷口還沒有愈合,可她竟然還罵她。
她的兮兒當初,該是多麼的難過?
特別是听到談逸澤說,她這寶貝女兒受傷之後抱著他哭著說她想家了,殷詩琪就掉淚了。
顧市長這整個過程是不說一句話,但從他一根煙接著一根煙不停的抽著,神情一度暗了再暗便可以看得出,這男人現在心疼的發慌。
「顧印泯同志,女兒還在煮飯呢!你還不趕緊去幫忙,她的傷口才剛剛好,你怎麼能讓她一個人做飯呢?」看著一邊坐著的顧印泯,殷詩琪不樂意了。
其實,他們在說著這些的時候,顧念兮已經被打發過去廚房里煮飯了。
這時候的她,壓根就不知道因為她的那個傷疤,現在竟然鬧出了這麼大的一出。
要是尋常,這老兩口都經常因為誰要到廚房做飯的事情爭吵個沒完。
但今天出乎預料的是,在被殷詩琪同志說了這麼一句之後,顧市長便直接將煙蒂給丟了,從邊上拿了剛剛被自己扭成一團丟在一邊的圍裙,就套上。帶上剛剛被他丟在地上的鍋鏟,便大步匆匆的朝著廚房里走去。
說到底,顧印泯同志還是心疼他的寶貝疙瘩。
而原本在廚房里做飯的顧念兮,很快又被趕回到了大廳。
說實話,一直這一刻,顧念兮還弄不清自家老爹今天心情陰晴不定是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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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兮兒多吃點這個。」
「先喝口雞湯比較好。」
飯桌上,顧念兮的那一側幾乎都給食物給堆滿了。
和這老兩口一起瞎起哄的談參謀長,又給顧念兮的碗里多添了一個雞腿。
「爸媽,你們這是干嘛呢?這麼多,我都吃不完!」
顧念兮看著面前堆積如山的食物,還真的不知道從什麼地方下手比較好。
「怎麼吃不完了?你剛剛受了傷,還沒有養好,就該好好的補補。吃不完,也得給我吃下去。」顧市長說著,又想到了一點,轉身對殷詩琪說︰「殷詩琪同志,我看不行。你明天早點上市場,給抓只老母雞回來給兮兒煲湯才行!」
據說當時流了很多血,顧印泯同志堅決認定了,自己女兒現在身體虛得很。
「老母雞可能還不夠,我覺得要只烏雞才行。我上次听說,這烏雞對女人的身體特別的好。」殷詩琪同志補充。
「那好,就抓兩只。明天早上喝老母雞煲湯,晚上喝烏雞的!」顧印泯同志敲了敲桌子,下了定論。
「爸媽,我真的已經全好了!還有,這雞湯前一陣子爺爺已經抓了好幾只給我熬湯喝了。鯰魚之類的,也吃了不少。我看,這個就不用了吧?」
再說了,雞湯也不是這個喝法吧?
「你現在沒有發言的權利!」幾乎的,這句話是顧印泯和殷詩琪異口同聲說出來的。
而後,兩個人又開始比拼誰往女兒的碗里夾的東西多又快。
看著這堆積如山的食物,顧念兮向自家談參謀長投去求救的眼神。
可談參謀長挑了挑眉,其實這也正是他想做的事情!
而後,談某人還非常「友好」的往顧念兮的碗里多加了一個蹄。
于是乎,顧念兮這一頓不管是願意還是不願意,都被塞得整個肚子都是圓鼓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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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兒,來這是給你的!」晚飯過後,顧念兮幫忙母親收拾好碗筷之後,就回到了大廳,準備和她以前養的小狗玩一會兒。
就在這個時候,吃完了晚飯就不見人影的顧印泯同志從外面匆匆走了進來。
而他的手上,還提著一個袋子的東西。
不說二話,他直接將這一整個袋子都給塞到了顧念兮的手上。
顧念兮打開一看,里面都是一些維生素e膠囊。
據說,維生素e具有加速傷口愈合的作用。
受傷之後,談逸澤就買了好些這個東西給她吃。據說,都是純天然的,不會影響到給孩子喂女乃。
而父親買的這些,和談逸澤買的是同個牌子的,連包裝也是一樣的。想必,他也考慮到她還在給孩子喂女乃吧。
不過,顧印泯同志比談逸澤多買了一樣東西。
在這整個袋子里,除了那些維生素e膠囊之外,還有顧念兮最喜歡吃的大白兔女乃糖。
看著那包牛女乃糖,顧念兮笑了。
她從小就不喜歡吃藥,每一次吃都是哭的死去活來的。
所以每一次她生病,都讓爸媽傷透了腦子。
最後,顧印泯同志在每一次給她吃藥的時候,都會給她一顆大白兔女乃糖。
雖然見到藥片的時候,顧念兮還是會照樣撅嘴皺眉頭,不過看在大白兔女乃糖的面子上,她總算是不哭了。
只是顧念兮沒有想到的是,她都長這麼大了,顧印泯還是沒有忘記她的習慣。
「睡覺前都要記得吃幾顆,吃完糖記得刷牙。」照樣,每一次讓她吃糖,顧印泯同志都不忘記說這些。
「我知道了,爸爸。」
「好了,今天蹦波了一天,現在也不早了,早點休息吧。我先回房了!」揉著顧念兮的腦袋,交代完這些之後,顧印泯便回了房。
其實難得女兒回家這麼一次,顧印泯也不想早睡的。可沒有辦法,最近因為這d市的礦場坍塌事件,他都幾天沒有好好的睡過覺了。
「老公老公,你快看這是什麼東西?」顧印泯回了臥室,顧念兮則拿著女乃糖回房耀武揚威。
此時談逸澤已經洗完了澡,正坐在床上擦頭發。
「什麼東西,不就是女乃糖麼?」談逸澤挑眉。這玩意,味道是不錯,但粘牙。小時候他也吃過,不過被黏的牙齒難受之後,他就不吃了。
「是女乃糖,不過這是我爸爸買給我吃的,你和兒子都沒有份!」說著,顧念兮得意洋洋的往自己的嘴里塞糖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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